第384章 他將女人扛上肩,沉聲道:我愛你才會哄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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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戰南笙沒有回他。

    戰南笙就是故意不回的,畢竟這條短信看著挺真誠,其實她太清楚擺在他們當中的現實問題。

    他說的未必能做到。

    何況,男人都是劣根性的,該給顏色的時候是一定要給顏色的,不然慣得不成樣子以後吃苦的是她自己。

    就這樣,戰南笙連續曬了陸少衍三天。

    大年初八的一大清早,戰南笙被林媽強行從床上挖了起來,“大小姐,你快起來吧。”

    戰南笙這幾天雖然在跟陸少衍冷戰,但她並不空閑。

    家裏除了自己的三個孩子需要照顧,還有霍少卿以及安子墨這兩個孩子,再加上戰長生的兒子,加起來一共六個孩子。

    都說龍生九子各有各的不同,何況這些孩子還不是一個爹媽生的。

    所以,將每個孩子都照顧好,是一件極其消耗體力和忍耐力的大工程。

    戰南笙每天都過得十分……充實,當然也相當辛苦。

    她被林媽從床上強行挖起來的時候,還是很惱火的,她不耐煩的對林媽吼道:

    “林媽,你幹什麽呀?這才幾點,我都還沒睡好呢……”

    “大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在跟什麽男人談戀愛啊?大清早的門衛就說,戰公館的大門口來了兩卡車的玫瑰花,指名道姓是送給您的,他們正在往下麵卸貨,門衛看那些花估計能鋪滿整個戰公館的草坪。看是挺好看的,就是後麵謝了,當垃圾處理起來也挺費事的,所以想問一問,您要怎麽處理……”

    戰南笙思維遲鈍了十幾秒後,大腦才接收到林媽說的話。

    她將枕頭從自己的腦袋上拿開,睜開了眼,嗓音還是帶著一些不耐煩:

    “這點事情也需要特地跑上來找我嗎?我就算跟男人談戀愛,也不會找這種浮誇到腦殘的紈絝子弟。有病吧?送花送兩卡車,他怎麽不把天上的星星給摘下來,這更能顯得他的與眾不同……”

    “大小姐,也有星星的。”林媽打斷戰南笙,“門衛說,還有一顆差不多像你這麽高的星星形狀的特級粉色水晶,在陽光下,那水晶特別好看,據說價值連城,老值錢了。”

    林媽這話一出,戰南笙就想到了什麽。

    她手指隨意地梳理了一下長發,對林媽道:“你把……我手機拿過來。”

    依言,林媽拔下戰南笙正在充電的手機,遞到她的麵前:

    “大小姐,你究竟是在哪招惹的桃花債啊?以前追求你的男人也不少,大手筆的也不是沒有,但像這麽……浮誇的,確實獨樹一幟。”

    戰南笙從林媽手上接過手機,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孩子的死鬼爹吧。”

    林媽至今都不知道戰南笙三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慕西洲,她一直以為是蔣少男的。

    因此,她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後,就驚訝的啊了一聲,然後無比憤怒的道:

    “大小姐,怎麽會是蔣少男那個不要臉的?他拋妻棄子婚內出軌,都跟你離婚了,他怎麽還好意思對你做出這種臭不要臉的事?我現在就叫人把花給鏟了,水晶打了……”

    戰南笙打斷她:“不是他。”

    林媽:“……不是他?大小姐,我怎麽都聽不懂啊……”

    戰南笙已經不理她了,她撥通了陸少衍的電話。

    估計被曬了幾天,男人長了記性,接電話都會秒接了。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男人溫溫緩緩的男低音,“戰小姐,能讓你主動理一理我可真是不容易。”

    戰南笙挑了下眉,問:“誰給你出的餿主意,讓你大清早的這麽膈應我?”

    聞言,手機那端的陸少衍就皺起了濃黑的眉頭,“花你不喜歡,還是水晶你不喜歡?”

    戰南笙坦白道:“鮮花和珠寶什麽的沒幾個女人會不喜歡,但像個沒有品位的暴發戶似的強行製造浪漫,確實沒辦法討我喜歡。”

    頓了下,意有所指地道,

    “雖然你五年前基本上沒給我送過花和珠寶,可那時候好歹品位還是有的。如今,你不至於因為失憶了且換個身份就變得如此沒有品位了吧?陸少帥,究竟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盲目地認為這麽做就能哄我高興的啊?”

    確實是有人給陸少衍出了餿主意。

    這幾天,陸少衍因為被戰南笙冷落,且他在華夏國抽不開身回來哄她,所以就電話找了他以為很了解戰南笙的霍九梟幫忙。

    霍九梟跟陸少衍第一次見麵那天就被揍得淒慘,他不對陸少衍背後捅刀子都算是他仁至義盡。

    所以,是為了報複陸少衍也罷,還是為了膈應戰南笙也好,當陸少衍找到霍九梟時,霍九梟就給陸少衍強行灌輸哄戰南笙高興很簡單,隻要鮮花珠寶堆成山,就一定能博得美人歡心。

    陸少衍因為急於要跟戰南笙求和,所以也沒有多想,就采納了他的建議。

    現在,他聽戰南笙這麽問,就知道是搞砸了。

    陸少衍滿胸腔的惱意不好衝戰南笙發作,隻能忍著,想著日後再找霍九梟算賬。

    不過,他還是很快回答了戰南笙的問題,說道:“是霍九梟。他說,你喜歡特別浮誇的浪漫方式。”

    聞言,戰南笙就譏笑道:“他還說了什麽?”

    “他還說……你特別作,當年我們的婚禮都是舉世矚目的跨世紀婚禮,至今都無人超越我們當年婚禮的排場。”

    戰南笙被這話給氣笑了。

    她低低悶悶地笑了兩聲後,懶懶諷刺的調子:

    “他跟你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你不是說,你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他不是個好鳥,你跟他不是一路人的?怎麽,這是跟他打了幾個電話後,兄弟之間的友情也能舊情複燃嗎?你就這麽相信他?陸少帥,別說婚禮了,

    咱倆的婚戒都扯完結婚證的第二天候補的,哪來的跨世紀婚禮?說起來,女人混成我戰南笙這個樣子也是真的挺失敗的。我特麽的連三個孩子都生了,還沒有披上過婚紗,聽起來是不是十分可笑也可悲呢?”

    陸少衍:“……”

    如果可以,陸少衍現在就想把霍九梟給抓到麵前,然後親自動手對他大卸八塊。

    陸少衍喉頭滾了又滾,才低低啞啞地開口道:

    “抱歉,是我……想哄你高興的誠意不夠,我不該找一個不靠譜的人打聽你的喜好,更不該自己不花心思。”

    一個給他生了三個孩子的女人,卻連婚紗都沒有披上過,這個認知讓陸少衍有種身為男人而感到羞恥。

    一個男人,得差勁到什麽程度,才能讓自己的女人委屈至此?

    陸少衍的話還在繼續:

    “笙笙,好像我說什麽都沒辦法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也沒辦法減少帶給你的委屈。可是,我想要跟你和好的心意是真的,我們……能不能不要再冷戰了,好嗎?”

    戰南笙也不是真的要給陸少衍找不痛快,隻是話趕話而已。

    打從她意識到愛上慕西洲那一天開始,她就沒指望這個男人能給她製造什麽浪漫或者是驚喜,她早就習慣了。

    這麽想著,戰南笙心情就好了一些,道:“你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陸少衍大概將他目前的情況都說了一遍後,道:

    “今天我會把公孫九引薦給新總統認識,如果能初步達成合作意向,後麵進度就會很快,等我處理好這件事,就把你和孩子都接過來……”

    估計覺得自己這麽說女人會不高興,又改口道,

    “或者,我扔下陸少衍這個身份陪你定居在京城也行。不過,等到那個時候,你不要嫌棄我一無所有就好。”

    興許是他後半句多少有些誠意,讓女人心情很不錯。

    女人在他話音落下後,語調裏透著一絲輕快,道:

    “我要的從來不過是你一個態度,難不成真的要讓你撇下這個身份成為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讓我養嗎?我替你養三個孩子已經夠辛苦的了,你還想讓我再養你這麽一個小白臉嗎?你好意思,我都替你不好意,我大哥他們也不會讓我這麽幹的。”

    聞言,手機那端的陸少衍薄唇就微微上揚了兩分,嗓音低低淡淡的,十分蠱惑:

    “那就懇求戰大小姐賞個臉,給我一個養活你和孩子的機會,嗯?”

    其實戰南笙心理上已經是沒有懸念就答應了,隻是她還是有些傲嬌地回道:

    “再說吧,你上下嘴皮一動,我就要給你機會,你臉比其他追求我的男人臉大嗎?”

    陸少衍:“……”

    戰南笙的話還在繼續:“陸少衍,你真的會撇下陸少衍這個身份所帶來的權利光環而陪我定居在京城嗎?”

    陸少衍很快就回道:

    “為什麽你覺得我不能?因為當年慕西洲為了權利而拋棄過你,所以你一直因為這個耿耿於懷嗎?如果是這樣,我現在就能給你答案。從前我是慕西洲時,我能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私生子爬到戚家軍新少主的位置,

    後來我換了個身份也能搖身一變成為華夏威名赫赫的陸少帥,我就有這個養活你跟孩子的能力。無論我是誰,我變成什麽樣,哪怕是一無所有,我委屈自己也不會苦了你跟孩子。所以,為了你和孩子,我可以舍棄華夏的一切,陪你留在帝國京城從一無所有開始。”

    感動麽?

    多少會有一些的。

    畢竟,這是糾纏了戰南笙許久的心結。

    跟陸少衍結束通話後,戰南笙就去了戰公館的大門口看花去了。

    她到的時候,正好兩卡車的玫瑰花全都卸完了,放眼看去,鮮花似火,倒也有種視覺上的壯觀。

    在那一大片的花海裏,戰南笙也看到了那顆造價非凡的粉色水晶,雖然先前嘴上嫌棄,這會兒又湧出一股說不來的甜蜜。

    那邊,霍九梟從車上下來時,看到的就她一臉的癡狀。

    他暗嘖了一聲,偷拍了一張她的背影轉手發給了陸少衍以後,就朝她走了過去。

    戰南笙看到他,就做出頭疼狀。

    這男人來找她,基本上沒好事。

    因此,戰南笙第一眼看到霍九梟就沒有給他好臉色,態度極差的道:“你來幹什麽?”

    霍九梟嘴裏斜咬著一根香煙,樣子又痞又慵懶,道:

    “當然是來找你。”頓了下,就嗤笑了一聲,“怎麽樣,你家陸少帥這高調炫浪漫的態度,還不錯吧?”

    戰南笙睨了他一眼,“霍九梟,像你這種從頭損到腳的男人,我要是李念,我也不要你。”

    霍九梟譏誚:“戰大小姐,像你這種從頭作到尾的作人精,全世界的女人都死絕了,我要是回頭看你一眼,我就把眼珠子給扣出來。”

    戰南笙懶得跟他這種厚顏無恥的人耍嘴皮子。

    她深吸一口氣,道:“你大清早的跑到我家大門口就是來跟我吵架的?”

    “老子閑的?”

    戰南笙冷嗤:“你看起來確實不務正業!”

    霍九梟撣了撣煙灰,就直奔主題說明來意。

    他開門見山地道:

    “我查過了,那個叫歡歡的孩子雖然是秦少衍的但卻不是李念生的。但李念在入獄的第一年確實流過產,我想知道為什麽?帝國刑法對於懷有身孕的死囚都可以暫緩執行刑罰,她既然懷孕了,為什麽還是被判?為什麽……又沒有保住?”

    頓了下,語調就變冷了一度,“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想生下這個孩子?”

    話落,戰南笙就冷冷譏諷道:“霍老九,你都查到這個份上了,我就不信你接著往下查你會查不到。”

    霍九梟坦言:

    “當然能。但太浪費時間。我不想把我的寶貴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我隻想要知道真相,知道結果,我才知道要怎麽對症下藥哄回她的心。”

    戰南笙在他話音落下後,就冷淡地說道:

    “你大概是哄不回來了。當年各種證據都指向她,她是撞傷戚薇薇的肇事凶手,她在被刑事拘留之前有向你尋求過幫助,說她是被栽贓陷害。但那時候,你在做什麽?你因為吃她跟秦少衍的醋而對她見死不救,甚至到了後來她被送上法庭你也是無動於衷。

    她甚至都差點下跪求你,讓你找個好的律師……結果,你還是袖手旁觀。她以一人之力,根本就不敵幕後那股推她走向深淵的黑暗勢力,她被官司纏身的那陣子我正在北洋省進行產後康複對這件事並不知情,當初我但凡第一時間知道一定會出手幫助她。

    後來,她前腳下大獄,後腳你就委托律師跟她辦理了離婚手續。你在她最走投無路的時候落井下石,不僅跟她離婚還轉身就娶了莫十一那個女人。你覺得在那種萬念俱灰的情況下,發現已經懷上你孩子的李念她會心甘情願為你生下這個孩子嗎?”

    霍九梟在戰南笙這番話中,臉色就變得越來越難看,可他又是那樣無比平靜的抽著煙。

    他在掐滅猩紅的煙頭後,嗓音裹著一層陰冷,問:“所以,孩子是她自己弄掉的?”

    戰南笙都恨不能在這時給他一耳光,她冷笑道: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陰暗?她雖然恨極了你,但再怎麽痛恨她也明白孩子是無辜的,等她願意接受這個孩子的到來且有打算生下她時,有人在她飲食裏動了手腳,下的是那種慢性毒藥,需要日積月累才會毒性發作的那種。

    孩子是在她腹中六個月大已經完全成型的時候沒了的。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一個已經完全成了型的胎兒遠比前三個月流產的一灘血水要更能打擊一個女人。孩子沒了以後,她想過死。但在那個時候,她的獄友幫助了她。所以,這也是李念為什麽幫助她這個獄友照顧歡歡的原因。”

    霍九梟周身氣場已經完全陰狠了下去,雙目通紅地望著戰南笙,靜了許久,他才啞聲問:

    “知道是誰幹的嗎?是誰下的藥?究竟是誰?”

    最後四個字‘究竟是誰’霍九梟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戰南笙被他吼得心髒都跟著顫了幾下,她皺眉怒道:

    “你特碼的問我?不是顯而易見?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莫十一更痛恨李念?莫十一做夢都想弄死李念,你難道不知道?雖然至今,我都沒有真憑實據證明戚薇薇那場車禍是莫十一一手策劃的,也沒有證據證明李念的孩子是被她下藥害死的,但女人的直覺基本上騙不了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莫十一幹的。”

    霍九梟好一會兒沒說話了。

    戰南笙的話還在繼續:

    “當年,你深愛著莫十一的時候,為了救她的命威逼利誘讓李念給她捐了一顆腎。如今,你回頭且看一看,這個被你救活的女人她該有多罪大惡極。霍九梟,我想不明白,既然你那麽想追回李念的心,你難道不知道她心裏最大的芥蒂是什麽嗎?你把她最痛恨的人給處理了,她或許會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呢?”

    霍九梟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後,就轉身朝他的車走過去。

    戰南笙以為他這是打算轉身離開的,結果一兩分鍾而已,他就去而複返。

    嗯,他不是一個人。

    還有被他從車上強行拖拽下來的……莫十一。

    戰南笙看著被霍九梟怒摔在她麵前的莫十一,眉頭深深皺起,冷聲道:

    “你把這個垃圾丟到我的麵前幹什麽?”

    霍九梟在她話音落下後,就波瀾不驚的說道:

    “你不是說,你沒有證據證明她做的那些惡事?我今天就當著你的麵,折磨到她不打自招。”

    戰南笙眉頭皺得更深:“霍九梟你有病吧?你想犯罪別拉上我。我沒功夫陪你瘋。”

    她話音剛剛落下,莫十一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聲。

    未等戰南笙反應過來什麽,她的腿就被痛苦不堪的莫十一給抱住了,“戰南笙,你幫幫我,救救我……”

    戰南笙不知道莫十一怎麽了,莫十一整個人都因為痛苦不堪而麵目猙獰的厲害。

    她想甩開莫十一,但莫十一卻猶如瀕臨絕境的困獸,拚盡全力地抱著她的腿不讓她走。

    戰南笙不想摻和這件事,在這時叫來保鏢,把痛苦不堪的莫十一給強行拖開了。

    莫十一再被強行拖開沒多久,她整個人就因為難以忍受巨大的痛楚而蜷縮在地上打起了滾。

    戰南笙看著她無比痛苦的樣子,眼底沒有任何的同情。

    她目光在莫十一身上停留了幾秒後,抬眸朝霍九梟看過去,道:“你對她做了什麽?”

    霍九梟扯唇,笑得異常陰森:

    “我最近從苗疆弄了幾條專啃噬人血才能活著的蟲子,這種蟲子是寄生物,一旦在人體器官落地生根,短期內就會生產千千萬萬個蟲卵。除非……”

    拉長調子冷笑著,繼續補充道,

    “除非用特殊的打蟲藥,否則她最後會由內而外被這種蠱蟲啃噬得千瘡百孔,最後腸穿肚爛而死。”

    霍九梟說到這,就讓人把抱膝打滾的莫十一給摁住了手腳,使得她麵朝上隻能因為痛楚而麵目猙獰地望著他。

    霍九梟居高臨下地看了會兒她,道:

    “莫十一,給你一次機會。我數到三,你不說實話,我就是搭上我這條命把你們整個莫家都給得罪了,也會把你給活活的折磨死,你要不要試試?”

    最可怕的就是那種不要命的人。

    霍九梟顯然不是開玩笑,已經被折磨的理智接近崩潰的莫十一終於知道怕了。

    比起現在她身上的痛苦,她寧願吐露真相,哪怕是被判刑坐牢,也不至於會被判死刑,何況她相信她的父親會想辦法救她的。

    幾番糾結,莫十一最後全都和盤托出了。

    霍九梟將她犯罪事實都錄音好以後,對他的屬下使了個眼色,道:

    “把錄音還有這個垃圾給老子扔進派出所去,就扔給慕景川慕局長吧。”

    此話一出,痛楚不堪的莫十一就抓住他的褲腳,苦苦哀求:“你……你還沒有給我藥……藥,給我藥……啊——”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霍九梟一腳給踹出了一米遠。

    莫十一因為這一腳,以及來自腹部痛苦不堪的折磨而半晌都沒有爬起來。

    霍九梟的話在這時冷冷地響起,對她無情地宣判道:

    “莫大小姐,膽子還真是小。我信口胡說了個理由,看把你嚇的?都尿了昂?”

    此話一出,痛楚不堪的莫十一就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著他,難以置信地問:“你…你……你說什麽?”

    霍九梟扯唇,冷冷譏笑道:

    “根本就沒有什麽蟲子。隻是給你喂了幾粒讓你腹痛難忍的藥而已。算著時間,差不多半小時後藥效就會結束。”

    頓了下,在莫十一無比痛恨的目光中對她無情宣判道,

    “莫大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就那麽痛快就死去的。我會……讓你下半輩子在監獄裏的每一天都比現在還要煎熬十倍甚至是百倍。”

    他說完,就撤回了落在莫十一身上的目光,吩咐他的屬下:“把她扔進派出所。”

    莫十一被帶走後,戰南笙看他的目光就變得愈發一言難盡了。

    霍九梟眯起眼,譏笑道:“怎麽了昂,戰大小姐?”

    戰南笙被他邪肆的目光看得頭皮都發麻,她坦言道:“我隻是覺得招惹誰都不能招惹你這種瘋狗。”

    霍九梟扯唇,要笑不笑的口吻:

    “所以,戰大小姐,你不幫幫我嗎?不然,我哄不回心頭所愛而心理扭曲的話,萬一對你和你的孩子做出什麽,豈不是覆水難收了?”

    戰南笙:“……”

    霍九梟的話還在繼續:

    “又不是逼你做什麽了不起的犧牲,你隻需要幫我在她麵前說說我的好話。比如,替我向她轉達一下,當年我在跟她離婚後轉身娶了莫十一,是因為跟莫十一達成了交易。因為隻有我這樣做,莫十一才同意對她少判幾年,否則你以為當年她那個處境僅僅隻是被判幾年嗎?”

    戰南笙:“……”

    正說著話,李念從一輛黑色轎車上走了下來。

    她幾步就走到了霍九梟的麵前,然後在霍九梟一臉的錯愕中對著他的麵頰就甩下一份文件,譏笑道:

    “霍九梟,你真的有你說的那樣愛我嗎?我最新的體檢報告出來了,得了尿毒症,已經出現腎衰竭了。”

    頓了下,語調透著一股濃濃的諷刺,

    “別人的腎我都不稀罕,我就想要回我的,或者是你的。捐一顆你的腎給我,或者把我的腎還回來,我就給你一次求複合的機會,怎麽樣?你能嗎?”

    霍九梟難以置信的望著她,嗓音沙啞至極,“你說什麽?尿毒症,怎麽會?”

    李念譏笑道:

    “怎麽不會?畢竟,我隻有一顆腎,身體本來就比正常人弱,得這種病很意外嗎?”頓了下,“你這副表情,好像並不願意做出犧牲來救我,是嗎?霍先生。”

    霍九梟喉頭滾動了兩下,就在李念一聲尖叫中將她給扛上了肩往自己的車上走過去,邊走的過程,邊道:

    “是不是真的得了這個病,得去醫院驗了才知道。如果你真的得了這種病,算我霍九梟認栽,我會捐腎救你。”

    頓了下,話鋒一轉,補充道,

    “但如果你僅僅隻是為了膈應我而欺騙我,老子就讓你三天下不了床。李念,如今早就今非昔比了,你大哥何以琛至今還躺在病床上沒有醒過來,你究竟還有什麽資本跟我鬥?我愛你,才會縱著你,哄著你,慣著你……你別太給臉不要臉,非得逼我對你動粗,聽清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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