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男人捧起她的小臉吻了吻,低笑道: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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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九梟在罵罵咧咧中把李念弄走後,戰南笙許久才自己的視線從他們走遠的車上撤回。
……
這件事以後,時間就過得很快了。
轉眼就到了四月初。
那天,戰南笙在花園裏用剪刀修剪桃花,她打算用修剪下來的花枝插花瓶。
正剪得起勁的時候,林媽急色匆匆地來找她,道:
“大小姐,出事了,戚老帶著戚家軍把我們整個戰公館都給包圍了。”
戰南笙眉頭微微蹙了下,若有所思了幾秒後,道:“你去把三個孩子都給我領過來。”
林媽道:“好的,大小姐。”
……
五分鍾後,戰公館南苑的會客大廳。
戰南笙看著那時隔五年的白發老者,他好像蒼老了些,可精神頭卻十分飽滿,看來這些年過得挺不錯的。
看到她領著三個孩子進來,那原本還挺鎮定自若的白發老者就情緒有些失控了。
他眼眶通紅地看著她,又看了看被她領著進來的三個孩子,好一會兒,才強作鎮定地道:
“……戰小姐,我能抱抱這三個孩子嗎?”
戰南笙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基本上就確定戚老已經知道了這三個孩子的身世了。
戰南笙想起五年前被這老家夥為難的種種過往,多少是有些埋怨。
她落座後,就對戚老道:“我若是拒絕,你是不是還打算搶孩子?”
戚老一下就被噎住了。
戰南笙的話還在繼續:“戚老弄這麽大的陣仗,把我們整個戰公館都包圍了,是來者不善吧?”
話落,戚老就連忙擺手,道:
“不…不不,我……我現在就讓人把軍隊給撤了。我沒有惡意,我……我隻是想……想看看這三個孩子。”
戰南笙冷淡的嗯了一聲,道:“孩子你已經看到了,可以走了。”
戚老被噎得很不是滋味,他目光十分複雜地看著戰南笙,道:
“笙笙啊,當年我跟西洲的母親的確是對不起你,這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這個黃土都埋到脖子的老人家,讓我抱抱孩子?我就抱一下,抱完我就立馬走人,行嗎?”
戰南笙扯唇,譏誚道:“不行。”
此話一出,戚老眼眶都快濕了,甚至連說話的腔調都顯得卑微了:“那你想我怎麽樣,才願意?”
戰南笙挑眉,道:“不想怎麽樣,就是不樂意讓你抱他們,因為你不配。”
戚老:“……”
戰南笙的話還在繼續:
“當年,也不知道是誰,指著我的鼻尖對我冷嘲熱諷,說我就是個不能下蛋的雞,生生的拆散了我跟我最愛的男人。時隔五年,那些對我造成的傷害看似愈合了,
但那些傷疤,還是無時無刻的在提醒我從前被羞辱的過往。所以,戚老先生,我沒那麽大度能做到不計前嫌。我今天,能把三個孩子領出來讓你見一見,對你已經是極大的仁至義盡了。”
戚老眼眶徹底濕潤了,一顆心就像是被貓抓了似的,七上八下的十分不舒服。
他覺得,都是他咎由自取,才導致現在的局麵。
一顆渾濁的老淚從眼眶裏滾落出來時,他感覺有什麽東西抱住了自己的腿。
戚老擦了把眼睛,低頭去看,就看到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家夥仰頭看著他。
小家夥眉眼生的精致,黑溜溜的大眼睛特別漂亮。
戚老心情激動,立刻就要俯身下去把戰念恩給抱起來時,戰念恩就被戰南笙給搶先一步抱走了。
戚老本來就饞孩子饞得要死,差點就抱到了,結果又撲了個空,這會兒整個人都心癢難耐得不行了。
他眼巴巴地看著戰南笙,道:
“笙笙啊,你看要不這樣吧?我把我名下的所有個人資產都轉給你,你就讓我抱一下吧?”
戰南笙輕笑:“戚老,我看起來像是差錢的人嗎?”
戚老:“……”
“媽咪,這位老爺爺是誰?他為什麽看著我們的時候會哭啊?”
戰念恩奶聲奶氣的嗓音聽得戚老心裏更癢了。
他見攻克戰南笙無果,就開始對戰念恩進行糖衣炮彈的攻擊,他笑嗬嗬的道:
“小乖乖,我是你的曾外祖父,你給曾外祖父抱抱,曾外祖父就給你甜甜的糖果,好不好?”
戰念恩心動,問:“什麽樣的糖果?恩恩,想要彩虹糖做的城堡,可以玩又可以舔一舔的那種。”
聞言,戚老就笑咪咪的了。
他心情激動地道:“別說彩虹糖做的城堡,你就是要天生的星星月亮,曾外祖父都能給你摘下來……”
戰南笙打斷他們:“那你現在就去摘。”
戚老:“……”
戰南笙在這時吩咐林媽:“林媽,送客。”
戰南笙說完,就抱著戰念恩,對另外兩個兒子道:“念孝,念生,跟我上樓去。”
戰南笙的兩個兒子,戰念孝和戰念生,模樣一個長得像慕西洲,一個長得像戰南笙,都是精致到無可挑剔的孩子。
戚老光是看著就眼饞得不行,他想多看幾眼,但顯而易見戰南笙不樂意。
戚老想了想,覺得認親這事不能急,得徐徐圖之。
戚老見好就收,在戰南笙帶著三個孩子就快要走出他的視線時,他開口道:
“笙笙啊,這次呢……是我唐突了,過來也沒有提前給你打招呼,下次我……我一定長記性。下次,我還來看孩子,就看看,不抱也行……”
戰南笙知道她現在做這些沒什麽意義,畢竟血緣這種關係太微妙了,並不會因為她的幹預就能改變他們存在血緣關係的事實。
之所以這麽做,大概隻是想到自己當年被那樣對待想為自己出一口惡氣罷了。
早晚,他們還是會相認的。
“媽咪,曾外祖父是什麽意思?”
戰念恩的聲音打斷了戰南笙的思緒。
戰南笙回神,耐心地解釋,說道:“曾外祖父的意思就是你爹地的外公。”
戰念恩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她問:“那我們的爹地是誰?我聽家裏的傭人說,蔣爹地不是我們的親爹地呢。”
戰南笙:“他們胡說。”
戰南笙的大兒子戰念孝在這時說道:“他們沒有胡說。那個男人是不是叫慕西洲。是他拋棄了我們?”
戰南笙:“……”
戰南笙的二兒子戰念生也跟著道:
“大哥說得沒錯。那個死鬼男人就叫慕西洲,我們都跟舅舅打聽清楚了。舅舅說,當年是他拋棄了我們母子四人,他是個負心漢!”
戰南笙:“…………”
戰南笙覺得自己要好好跟戰長生談一次了,這狗男人自己婚姻不幸福,就開始來搞她的孩子。
戰念恩奶聲奶氣的嗓音也在這時響起:
“媽咪,我們爹地真的是負心漢嗎?如果不是負心漢,為什麽到現在還不來見我們?他人在哪裏啊?如果他是個負心漢,媽咪你就不要歡歡他,好嗎?恩恩想讓媽咪隻喜歡陸爹地,陸爹地才是媽咪的理想型。”
提到陸少衍,戰南笙也是氣不打一處出。
這狗男人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麽,兩三天才給她打一次電話,當個普通朋友都不配,更何況是男朋友?
越想戰南笙越窩火,她在戰念恩話音落下後,就開口說道:“他也是負心漢,你不要跟我提他。”
戰念恩撇了下小嘴,想起了一件令自己十分不高興的事,不開心地道:
“媽咪,子墨哥哥說,他的媽媽過兩天就會來接他回國了,恩恩舍不得子墨哥哥,嗚嗚……”
幾個孩子裏,老實說,戰南笙最不喜歡的就是那個安子墨了。
除了霍少卿,這幾個男孩裏就數安子墨長得最好,當然也數他最邪氣。
別看他跟霍少卿一樣,話少,但特別狠。
戰南笙好幾次看到他虐待花園裏的流浪貓。
所以,戰南笙巴不得安妮早點把這個陰氣沉沉的小壞蛋給接走。
因為,她在戰念恩話音落下後,就沉聲道:
“哭什麽?他的家本來就不在我們這,離開也是早晚的事。你有那麽多哥哥姐姐陪,少他一個也不差。”
戰念恩撅起小嘴:
“可是恩恩最喜歡子墨哥哥,子墨哥哥會給恩恩抓蟲子玩,那種細細長長的蟲子,還會吐舌頭哩……”
戰南笙的大兒子戰念孝在這時打斷她:“笨蛋,那不是蟲子,是蛇。”
戰念恩不高興地哼了一聲,說道:“那又怎麽樣?蛇也好玩,有子墨哥哥在,它都不敢咬我呐。”
話落,戰南笙的二兒子戰念生開口道:“傻瓜,它不是不咬你,是少卿在它咬到你之前把蛇給打跑了。”
……
小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就道出了很多令戰南笙心驚肉跳的秘密。
但每一次兩個哥哥攻擊安子墨不好時,戰念恩都會第一時間維護。
戰南笙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把戰念恩給單獨帶進了書房裏。
她板著臉子問戰念恩:
“你不是說,你一直最喜歡的是少卿的?怎麽才跟那個安子墨玩了幾天,你就什麽事都向著他了?”
戰念恩委屈地扁著小嘴,道:
“霍少卿就隻知道抄經念書,跟個悶葫蘆似的,根本就不知道陪恩恩玩。子墨哥哥不一樣,他帶恩恩下水摸魚上樹掏鳥蛋,還會抓蛇,恩恩喜歡……”
戰南笙:“……”
四五歲的小朋友,跟她講道理肯定是講不明白的。
她這個年紀正是淘氣玩耍的時候,自然更喜歡新鮮有趣的事物,相較之下會喜歡花樣多的安子墨也很正常。
戰南笙跟戰念恩聊了一小會兒,就讓林媽把她帶下去了。
她在這之後,給遠在華夏國的安妮打了個電話。
對方幾乎是秒接。
電話接通後,最先就傳來安妮溫淡的聲音,道:
“戰小姐,我正好要打給你,你就先打來了,是我家子墨闖禍了嗎?”
戰南笙答非所問:
“安小姐,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想必你們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吧?你什麽時候來把你的兒子接走?坦白來說,我並不喜歡你的兒子。”
戰南笙說話相當直白,可安妮並不生氣。
她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脾氣從小就古怪,就連她這個親生母親都拿他沒辦法,更何況是別人。
因此,安妮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後,就無比平靜地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戰小姐能親自幫我把兒子給送回來……”
戰南笙被這話多少給刺激到了,她深吸一口氣,還是將滿胸腔無名的惱火給強摁了下去。
她道:“安小姐,我沒有這個義務吧?”
安妮輕笑道:“你是沒有這個義務。但……”
安妮的話始終很溫和,帶著一層柔柔的笑意,很淡的說道:
“但我保證,你幫我跑這一趟,會有……不小的收獲。至少,你會謝謝我。”
說到這,安妮頓了下,道:
“戰小姐,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如果決定要來就給我打電話吧,到時候我安排人去接你。如果你不來的話,也沒有關係,我會另行安排人把子墨接過來。”
說完,安妮就掛了戰南笙的電話。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戰南笙在這個電話以後,覺得這個安排應該是陸少衍的意思。
這個男人一走就是兩個多月,偶爾不忙的時候或者是想起來的時候才會給她打個電話,他這麽做難道是想給她什麽驚喜嗎?
可戰南笙一想到上次那兩大卡車的玫瑰花,她又覺得,與其期待他製造的驚喜,還不如在家悶頭睡大覺更有意思。
當然,想是那麽想,最後還是因為遏製不住心中那微末的神秘以及期待感,她第二天就帶上安子墨搭上飛機前往華夏了。
飛機在三小時後平安抵達華夏西京機場。
但,戰南笙牽著安子墨從通道口出來後卻沒有看到來接他們的人。
她正要打電話給安妮時,在她毫無防備之下後腦勺就被重重擊了一下,隨後眼簾一黑人就往前栽了出去。
安子墨看著那原本還站姿筆挺的女人,就這樣毫無征兆地被人敲昏時,一雙湛藍色的黑瞳瞬間就凝縮到了極致。
就在他要尖叫向周圍人群求助時,自他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無比溫柔的嗓音。
“子墨。”
聞言,安子墨就下意識地回頭。
他看著已經走到他麵前的溫柔女人,問道:“你為什麽要讓人把她敲昏?”
安妮伸手就要牽他,但卻被安子墨給拒絕了。
安妮眸色黯淡了幾秒,說道:
“還在埋怨媽媽這些年沒有將你接到身邊照顧嗎?如果是因為這個跟媽媽生氣,媽媽現在就可以跟你保證,從今天起,媽媽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好嗎?”
許是她的話打動了安子墨,安子墨終於舍得給了她一個好臉色,問:“真的嗎?”
安妮嗯了一聲,道:“真的。”
安子墨點了下頭,目光落在一個朝他們這邊走過來的男人身上,“他是誰?為什麽,我長得那麽像他?”
安妮牽起他的手,指著已經走到他們麵前的公孫九,對安子墨道:“他是你的生父,公孫九。”
安子墨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生父究竟是誰,反正他潛意識裏對父親的概念很淡。
他現在隻關心為什麽他們會把戰南笙敲昏,又讓人把她給弄走了。
因此,他視線很快就從長相十分邪氣的俊美男人身上撤回,問安妮: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麽要敲昏笙姨,你們究竟要對她做什麽,你們不能欺負她……”
安妮看著安子墨因擔憂而緊張起來的小臉,心下有幾分欣慰。
能讓她這個冷血兒子變得這麽有情有義,也是挺難得的。
看來,戰大小姐育子挺有方。
思及此,安妮道:“沒人能欺負得了她,她不會有事。”
安子墨眉頭皺了起來:“可是你們的人打昏了她……”
安妮輕笑道:“不是我們打的。是她的男人想……給她一個特別不一樣的驚喜,所以才那樣做的。”
安子墨:“真的嗎?”
安妮:“媽媽保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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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南笙意識還沒有完全傳回大腦時,就感覺整個人都被一塊巨物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睜開眼,卻發現她的眼睛被蒙住了,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這種什麽都看不見而身體明顯是在被人侵犯的感覺,讓戰南笙整個神經驀然就繃到了極致。
她拚了命的想要掙紮,可越是掙紮,壓在她身上的溫熱軀體就越是將她磨蹭得厲害。
體力上的明顯懸殊,以及對所處環境的強烈不安,令戰南笙惶恐到了極致。
她感覺自己被嚇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幾番強作鎮後,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也沒有做什麽特別過分的事時,繃緊的神經稍稍鬆了一些。
但,她此時發出來的嗓音卻顫抖得厲害:
“你……你是什麽人?我告訴你,你若是貪圖錢財,你現在就把我放了,我可以給你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如果你是貪圖美色,那我奉勸你,還是省省吧,別自掘墳墓了。你在綁架我之前,
難道就沒有打聽清楚我是誰的女人嗎?你現在放了我,拿上我給你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去找各路美人陪你快活,這生意不虧。但你若是強行對我做這種事,我保證你連死都不會有全屍的……唔——”
她後麵的話就沒有說出來了,因為男人已經就這麽肆無忌憚的朝她深吻了下去。
從他扣起她的下巴,探入她的口腔以後,就是霸道的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勢攻擊。
綿密到洶湧的吻,令戰南笙根本就無法承受,但她的激烈反抗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的助興劑罷了。
終於,當這個吻綿延到她的耳邊時,她整個遲鈍的大腦頃刻間就像是閘門泄洪般,狂湧出一個念頭——慕西洲?
這個念頭一旦在腦海裏產生,戰南笙就破喉而出,惱羞成怒的吼道:“慕西洲?”
伴隨沉沉悶悶的男人低笑聲,男人揭開蒙在她眼睛上的黑色布料,“叫我什麽?”
男人嗓音就像是喝醉了一般,低啞的厲害。
然而戰南笙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後,就無比憤怒的朝他的麵頰上打過去一巴掌。
男人也不躲,等結結實實的挨了她這一巴掌以後,就又朝她深深吻了下來。
許是知道進犯的人是誰,也許是在打了男人一耳光以後莫名有一些心虛,戰南笙竟然就忘了要抗議。
等她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要直蹦主題時,她連忙用手抓住他那隻作惡的手,“你究竟是陸少衍還是慕西洲?”
真不怪戰南笙這麽問。
畢竟,以她對陸少衍的了解,陸少衍不會對她幹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隻有慕西洲那個厚顏無恥之徒,能幹出這種下作又惡劣的事。
果然,男人終於在她這句話音落下後,稍稍停下了動作。
他蓄著濃稠情欲的黑瞳,一瞬不瞬地望著女人緋紅不堪的小臉,低笑道:
“真是難得,在這種時候戰大小姐的腦子竟然還能轉得這麽快,我果然是愛上了一個……挺難搞的女人啊。”
頓了頓,就在女人滿臉的怔然中,俯首在她泛紅的眼皮上輕輕地吻了吻,
“好久不見,小騙子。”
伴隨男人這句話落下,戰南笙眼淚就再也控製不住的奪眶而出了。
隻有慕西洲才會叫她小騙子的。
慕西洲任由她哭了好一會兒,才俯首將她麵頰上的眼淚全都吻了幹淨,然後手臂穿過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給撈入了懷裏,低低悶笑道:
“怎麽,看到我這個死鬼前夫,你不高興了?”
戰南笙揮拳朝他胸口打過來,如雨點兒般的又急又密。
可慕西洲知道,她根本就舍不得打他,那一點力氣打在他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
他任由女人撒了會兒氣,然後捧起她的小臉,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嗓音嘶啞得厲害:
“小騙子,這些年,你一個人受苦了。是不是,特別恨我,嗯?”
戰南笙眼淚還是掉的很凶,但情緒已經不似先前那麽激動。
她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帶著哽咽的調子問,“你什麽時候恢複記憶的?”
慕西洲手指觸上她的麵頰,又來到她的後腦勺,在掌心穩穩扣住她的後腦勺以後就將朝她吻了下去。
這次吻的不似先前那麽激烈,但卻多了一絲纏綿悱惻的蠱惑。
戰南笙很快就淪陷在他的蠱惑裏,迷迷糊糊之中就被帶入另一個跌宕世界時,男人才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也就十多天前吧。”
也就十多天前吧?
哈!
看看這個狗男人,他有多麽的惡劣!
戰南笙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整個人就再也不配合男人的進犯了。
她舔了舔瀲灩的紅唇,然後就撇開臉,躲著男人落下來的親吻,身體也是本能的排斥著。
這種事情,如果女人不配合,男人就算再怎麽的急不可耐,那在精神上也不會被滿足。
因此,慕西洲很快就停止了所有動作。
他抽身離開女人,將女人從新撈起圈坐在自己的懷裏,並使得她汗津津的麵頰麵對著自己,“生氣?”
戰南笙當然生氣。
她不說話。
因為她身上的衣服基本上被剝的一幹二淨了,慕西洲怕她冷著,扯過薄毯蓋住她也蓋過自己。
他在這之後捧起她的臉,幽黑的鳳眸蓄著繾綣笑意,嗓音低低緩緩的道:
“恢複記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一來那時確實太忙顧不上你這邊,二來也是籌備著想給你一個驚喜……”
話落,戰南笙就舔了舔紅唇,隨即拉長調子,諷刺地笑道:
“你讓人在機場把我敲昏,然後把我綁架到你的麵前被你強,你管這個叫驚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