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幽魂劇(1)好友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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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瓏玉蠶!”

    我和麻爺麵麵相覷,互相確認了對方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之後,再次看向文凝鬱。

    文凝鬱用右手比劃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虛物,然後說:“所謂的活屍術和“封魂陣”等的法術不同,是需要應用法器輔助才能實現的法術。這個法器就是“瓏玉蠶”,配合法訣就能讓一個人的時間段發生錯位。也就是說,瓏玉蠶可以打亂一個人的時間,然後按照施術者的意誌進行重組。你所說的那個朋友之所以醒不過來,也沒有醫院能治療,是因為他處於按照施術者意誌的睡眠時間裏。”

    “如果隻是睡眠,那麽可以喚醒啊?”麻爺和我都發表了疑問。

    文凝鬱卻說:“你們還不明白嗎?挪用的是時間,不是狀態。如果這個人在那個時間段是在睡眠,那麽那個睡眠的狀態並不屬於你眼睛看到的空間。不同時空的狀態,怎麽喚醒呢?”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但是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隻要牽扯到時間和空間我就有些後怕。這是我第三次接觸到關於時空的概念,陰陽扇、靈蠱鼎與靈蠱卷,還有這個瓏玉蠶。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些玩意似乎並不單純的獨立存在著。

    文凝鬱接著說:“之所以活屍術並非人人都會,成了即便是黑苗人也難以掌握的絕術,都是因為瓏玉蠶隻有一隻。江湖上知道瓏玉蠶的人並不多,我這是指流傳在黑苗人中的秘密。”

    看來的確如此。對於那個瓏玉蠶,在外曾祖和蘇老前輩的筆記裏都沒有發現記載,而羅玥音所知的活屍術完完全全是另一個樣子,看來是故意被篡改後流傳出去的。

    現在想想,什麽人要害韓祁昀,又害死了彤彤?毫無疑問,就是現在持有“瓏玉蠶”的人。

    可是不對啊。如果隻是改變一個人的時間,那個彤彤又怎麽會死呢?我以此問了文凝鬱。

    文凝鬱不解,她說她對瓏玉蠶的使用大多也是從封媚娘零零散散的敘述中得來的,隻知道施術者可挪用的時間軸長度為臨近的前後三天以內,大多用作障目掩蓋,沒有害人的作用,怎麽會死人呢?

    “可是的確是死了一個人啊。”我說完後忽然恍然大悟,一時語頓,說不定,那個施術者或許並不是要害死彤彤,而是那個彤彤原本就會在第二天死亡,而死亡的時間被挪用了而已!我被這個猜測嚇出了一身的汗。

    這個有瓏玉蠶的家夥是誰,為什麽要害韓祁昀,為什麽要害彤彤,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不,並不是毫無關聯的……我!我就是他們的關聯!這家夥,是衝著我來的。

    接下來三天,我都一直在咂摸著文凝鬱的話。

    先是封媚娘的故事,我很同情她的遭遇,但是並不理解為了一段感情,將仇恨背在生命裏,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舉動。不過這些都成了定數,隻留下一個毒蒺藜的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號,和許多未解之謎。

    封媚娘到底是死是活,身在何處?

    她為什麽留下了最恨的人的性命?

    那個鬼胎又是怎麽形成的?

    那個青城山的道士到底是什麽人?

    而麻爺又給了一個新的疑問。既然她有了一個鬼胎,為什麽還要去盜取骷髏痣?

    這是文凝鬱答不上來的。晚年的封媚娘神誌不清了,或許是走火入魔造成的,沒能給出這些疑問的答案,也沒能給她的故事留下一個句號。

    我也不知道封媚娘的故事會不會因為骷髏痣的重現世間而造成什麽影響,或者會不會傷害到無辜的賀之玲。尤其是那個神秘組織,在得知賀之玲是封媚娘的後人之後。

    此外跟我最息息相關的就是活屍術的事了。可是瓏玉蠶到底在誰的手裏呢?

    正在我一籌莫展之際,接到我媽媽的電話,說是出了大事,讓我一趕緊趕回家一趟。反正天下再大的事也打不過我媽的事,尤其是她親口說的“大事”。

    等我超速趕回家的時候,卻發現家中並非隻有她一個人。一桌子噴香的飯菜,還有酒,她老人家正親昵的拉著秦子霖的手,熱絡的說話呢!

    好一個大事。

    “喲,回來了,趕緊坐下吃飯。我們娘倆等你半天了。”我媽笑嗬嗬的對我說。

    娘倆?我暈,那我是誰?

    我走到秦子霖身後,擰了他後背的肉,疼得他驚叫一聲。

    我媽忙問:“小秦,沒事吧?咋了?”

    秦子霖陪了個笑臉說:“沒事,阿姨……啊……沒事……這湯挺好的。”

    我媽樂嗬的接過他的碗:“阿姨再給你盛一碗去。”

    我在他邊上坐下,擠眉弄眼的問他怎麽回事?怎麽上我們家了?還吃上了?這一幕丈母娘見女婿的場景咋就這麽紮眼呢?

    他也一臉苦逼的看著我小聲說:“我也不知道咋的,我接到舉報說有個案子的嫌疑人在這一帶出沒。我這不是喬莊打扮剛進了菜市場,剛跟上嫌疑人,結果沒料到嫌疑人還有同夥在。我一個沒小心,差點露餡打草驚蛇,誰知遇見你媽,也算是給我解了個圍。這不,順勢就給我拽過來吃飯了。”

    我扶額。

    “喲,這麽親熱,說啥呢?”我媽端著湯出來,看到我倆說話,就砸砸嘴酸的。

    我陪著笑說:“哪兒啊,媽,人家秦警官挺忙的,你看你給人家耽誤事了不是?”

    “哼,我讓你帶回來吃飯,你不肯,還不得你媽我親自出馬?”

    我扶額。

    “媽,這不會就是你說的大事吧?”

    她好像忽然想起什麽來了,進屋拿了一個紅色的小包裝盒給我。是很喜慶的大紅色,還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作為裝飾。看起來,像個結婚喜糖禮盒。

    我拆開一開,裏麵糖果香煙擺放整齊,一張紅色的卡片跳了出來。還真是一張婚宴的請柬,上麵用鋼筆工整的寫著新郎:“尤濤”,新娘:“馮菲菲”。

    “菲菲要結婚了!”我欣喜若狂。

    下麵還寫著婚禮的地址:群林演繹大酒店。

    我問:“這酒店有點耳熟啊。”

    我媽媽說:“你忘記了,就是濱江路邊上的那個以前的群林話劇團啊,後來不是賣了嗎,現在被改建成酒店了。”

    “群林話劇團?”我好像有點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