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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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調侃著說:“有道理,你隨便怎麽看,反正人都是你的,要不要我回來讓你當麵看個夠?”
    虞夏還是很理智的,果斷拒絕了:“看個夠可以,回來就不必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吭聲,謝青辭閉著眼揉了揉太陽穴,虞夏也隻是趴在桌上也安靜又緩慢地眨眼。
    隨後她又理直氣壯說出一句渣男語錄:“至少還給你增添了演哭戲的靈感,你的靈感都來自於我這不挺好?說明我們是絕配的靈魂伴侶。”
    目光代替手指,描繪著他的臉部線條,在他睜眼看過來的時候,她的視線又平滑自然地轉移開。
    謝青辭:“你在偷看我。”
    虞夏怪尷尬的。
    “還不是你愛好特殊。”
    越說越累,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她把手機放在床頭櫃的支架上,對準床上,然後倒下去栽進枕頭裏。
    “我睡了,你有事就盡快掛電話,拍攝很吵,我不想被吵醒。”
    惺忪的時候說話比較含糊,說得再無理取鬧也像是撒嬌。
    這恰好又戳中了謝青辭的那點癖好,他回答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好,睡吧,我給你讀兩段英文。”
    伴隨著磁性好聽的嗓音,虞夏很快睡著。
    屏幕裏瓷白的臉毫無攻擊性,她睡著了後眉眼舒展的模樣讓人想伸手摸一下。
    “青辭,休息好了嗎?要開始了。”
    外麵突然響起楊哥的聲音,謝青辭伸手觸碰屏幕的動作一頓,換成了去點掛斷鍵,然後站起來往外走。
    “來了。”
    …
    半夜下了雨,第二天溫度降低了些,外麵晴空萬裏,一片明亮,葉子上緩慢滴落水珠,清新的綠色像新生一樣明媚。
    虞夏醒來的時候還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外麵鳥雀輕聲叫喚的聲音和遙遠的說話聲混在一起,很熟悉,不用看時間,這個點大概是九點多了。
    她睜開眼睛,卻發現頭頂的燈和對麵的衣櫥在劇烈地旋轉著。
    蹙眉一瞬,閉上眼再睜開,還是一樣的情況。
    視線裏的整個世界天旋地轉,視線根本無法聚焦到某個位置。
    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可能不太好。
    可能是感冒了?她把手背貼在額頭上感受了幾秒,沒發覺多燙。
    撐著床勉強坐起來,更暈了,像是被扔在了轉盤上在跟著轉圈一樣,下床的時候低頭找鞋子,差點一頭栽下去。
    這情況有點不對勁,她拿起手機,放空腦袋想了想,給小梅和何詞打了電話。
    頭暈下的動作仿佛被人按下了慢速播放,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她慢吞吞地走出房間,沒敢轉頭也沒敢彎腰,就保持著僵屍一樣的動作走到沙發旁坐下。
    “嘟——滴。”電話接通了。
    何詞打著哈欠問:“怎麽了,我以為你好不容易殺青回來,要一覺睡到下午呢。”
    “我有些不舒服。”話出口她才驚覺自己的聲音是多有氣無力。
    說句話都費力氣,拿過茶幾上的小鏡子一看,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電話那邊何詞愣了一下,立馬問:“不舒服?哪兒不舒服?”
    悉悉索索的聲音大概是他在穿衣服準備出門。
    她倦怠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要死不活道:“頭暈,還有點想吐。”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要給謝青辭和你哥打電話嗎?算了,我先過來看了你的情況再說,你就坐那兒休息一下。二十分鍾到,我讓小梅先過來。”
    掛斷電話,虞夏再睜開眼,眩暈的症狀還是沒減輕。
    客廳裏的東西都在晃來晃去,手機屏幕上的字都在轉。
    聞著不知道從哪兒傳來的蒸包子味兒,她隻覺得胸悶到想吐。
    真是感冒了?還是別的原因?她之前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考慮到何詞和小梅來這兒還需要時間,她忍著頭暈,上網百度了一下這個症狀可能涉及的病症,想找點辦法讓自己好受點。
    結果搜出來的全是很嚴重的病。
    什麽耳石症,遺傳性眩暈症,還有顱內感染,低血壓休克,看得她眼皮直跳,感覺下一秒就要完蛋了。
    暈眩惡心一陣一陣的,她呆在那兒幾分鍾,又給謝青辭打了個電話。
    她不舒服,她想要關心,她想要他陪。
    有需求就要說出來,她這會兒也不想考慮什麽工作什麽通告,她就想讓謝青辭回來陪她。
    電話很快接通,謝青辭含笑的聲音說了句“早上好”。
    虞夏眼眶一熱,感覺不舒服的感覺激增十幾倍。
    “謝青辭,我有點難受——”
    哪裏難受,說不出來,反正虛弱的聲音已經幫忙說明了她的情況。
    謝青辭語氣焦急起來:“身體難受?我打電話給何哥他們,你忍著點,馬上去醫院。”
    “你呢?”她輕聲問。
    “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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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青辭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也不失望。
    看她一副困倦的樣子,他也不多糾結,輕聲說:“那好,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回來。困了就睡,我看著你。”
    “嗯——莫名其妙就跟昨天晚上沒睡覺一樣,明明回來的路上坐幾個小時車都沒覺得累。說不定是跟你打電話很催眠。”
    她用“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的眼神看著他。
    “如果你能靈魂回來,身體別回來就行。”
    謝青辭摸摸鼻子:“這個辦不到,靈魂出竅目前還是個理論而已。或者你來找我?”
    “不去,”她越趴越沒精神,眨眼的動作又緩慢了點,懶洋洋道,“搞得好像多黏糊一樣,狗仔拍到了不知道要傳成什麽樣。”
    比如“虞夏謝青辭幹柴烈火半刻也不願分開”,看了血壓都能升高。
    “為什麽?你不想見到我?”
    “我還需要偷看?”
    “也可能是說那兩句撒嬌的話花了你太多精力?”他開玩笑說,“你猶豫的時候就像在做什麽關乎人類命運的重大決定。”
    虞夏掀開眼皮輕輕呸了他一聲。
    這時候謝青辭又說:“不過誰讓你愛我愛得要死呢,這種小事我也不介意。”
    他這是把那天的角色扮演當成她的真情吐露了吧,天天提天天說,她都快相信自己就是個愛他愛得天天跟蹤他的變態了。
    謝青辭:“你去開個‘如何有質量地哄騙男人’的培訓班,報名的人肯定場場爆滿。”
    “……”她接不下去話了,沉默以對。
    她隻能給他翻個白眼,表達自己的無語之情。
    他笑了笑,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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