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大結局】婚禮

字數:4301   加入書籤

A+A-




    “謝青辭!我數三二一你再不給我我就踹你下床了啊!”
    這麽一說,謝青辭就沒辦法了,隻能裝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勉強同意她繼續叫名字。
    “謝拜拜,你幼不幼稚?”
    謝青辭三個字,仿佛不是字典裏幹巴巴的字眼組合起來的普通名字,每次叫他,看他回頭,都有種別樣的滿足感。
    “謝紅紅,我警告你別作妖。”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謝謝同學。”
    虞夏還是隻習慣叫他名字。
    但日子過得太快,感覺還沒過幾天,抬頭天黑低頭天亮,再抬頭,就到了婚禮那一天。
    …
    婚禮是選在四月辦的,正是春夏交替的時候,穿婚紗不會冷也不會熱。
    一千兩百萬的婚紗有著長長的拖尾,胸腹的蕾絲布料上遍布碎鑽,行走間都在閃閃發光。
    她的手搭在虞珩的臂彎裏,由他牽著一步步走向盡頭的謝青辭。
    走在那條短短的紅毯上,好像是在重走她之前的人生。
    從呱呱墜地,到失去父母,再到進入娛樂圈,她哥也是這樣牽著她走過長久的時光。
    現在也是她哥,牽著她的手,要把她交給半路遇到的那個人,把她的手放在別人手心裏,把她的後半生鄭重托付給對方。
    明明這些流程在婚禮前就已經聽策劃人描述過了,在之前的戲裏也經曆過好幾次,但她的手被虞珩交到謝青辭手裏時,眼淚還是忍不住往下掉。
    虞珩好笑地擦掉她的眼淚。
    “哭什麽?你自己要嫁的。反悔了?要不然現在就回家去,不嫁了。”
    謝青辭立馬收緊握住她的手,無奈地對虞珩說:“大哥,你別嚇我。”
    “行了,天要下雨妹要嫁人,攔不住的。”
    虞珩對著旁邊的何詞抬抬下巴,戒指盒被拿上來,謝青辭單膝跪地,仰頭看著虞夏。
    鑽戒被慢慢推進空無一物的無名指上,推到底,就像她的人生已經被他綁定。
    白皙纖細的手指和鑽石很搭,謝青辭戴完戒指,虔誠地在在她手指上落下一個吻。
    男士的戒指就很簡單了,隻有一個戒圈,上麵刻著虞夏的名字。
    虞夏還對著光看了遍那兩個刻上去的字,才把謝青辭的大手給托起來。
    他的手心滾燙,膚色和自己的有挺大差別,兩隻手交握在一起,有種別樣的反差。
    她戴戒指就要爽快得多,戴上後還把他的手給翻過來看了眼。
    手腕內側的紋身和無名指的戒圈上都寫著同一個名字,他整個人都仿佛被虞夏兩個字包圍了,這讓她很滿意。
    戴著婚戒的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兩個人麵對彼此宣誓。
    台下坐著四五十個觀禮的嘉賓,大部分都是圈內的好友,除此之外就是謝青辭的親友。
    虞夏的家人沒幾個,虞珩又在台上,台下坐著的就隻有嶽綾和虞越,哦,還有個被抱在懷裏瞎撲騰的虞櫟小朋友。
    虞越已經十三歲,長成了一個清秀小少年,沉穩了點,穿著裁剪得體的小西裝打著領結,舉著相機錄像。
    他們請了人專門拍攝,沒請媒體,不過也不反對有人把婚禮照片放在網上。
    所以席間拿手機拍照的人不少,其中以虞夏的唯粉楊鸞和小梅這個cp粉最激動。
    宣誓完,有人起哄:“是不是該吻新娘了?”
    “謝青辭說話的聲音都在抖!這麽激動啊!”
    “不然新娘吻新郎吧!”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是魏堯堯,旁邊小梅跟著起哄說要新娘吻新郎。
    虞夏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剛要付諸行動,謝青辭搶先吻了下來,吻著還用胳膊圈住了她的腰。
    禮堂裏立馬就響起各種怪叫聲。
    小梅都要當場雞叫了,舉著手機就是一頓猛拍,邊拍邊嗚嗚嗚念叨。
    “這可是我從頭看到尾的cp!這個吻也太甜了吧?”
    “嗚嗚嗚我就知道,從謝青辭上了我姐的車我就知道!他們肯定能成!”
    “神仙眷侶,金童玉女,上吐夏謝,虞青故縱……”
    功成身退的何詞下來就聽見她嘀嘀咕咕,熱淚都在打轉了。
    “你搞什麽?學成語學到走火入魔了?趕緊拍兩張她的絕美妝造…我讓你拍她一個人!你拍兩個人的嘴幹什麽?!”
    下麵說話的聲音還不少,但接吻的兩個人卻沒心思關注別的了。
    唇齒糾纏的觸感已經體驗過千千萬萬次,但這塵埃落定的一個吻,卻有著與眾不同的感覺。
    虞夏閉著眼投入到親吻裏,卻好像能“看見”禮堂外麵春風拂過噴泉池水麵,花叢枝葉伸展的場景,能聽見銜枝鳥雀清脆的聲音,能感覺到身邊人擂鼓般的心跳。
    還能“看見”多年前公交車慢悠悠開走後,站台前抬起頭的漂亮少年,“看見”在她的海報前駐足的人,還有在空蕩蕩的出租屋沉默站著的身影。
    咚咚的心跳聲讓這些畫麵停滯後又快速遠去,最後的畫麵,定格在男人散漫回頭的笑容上。
    “姐姐,叫我幹什麽?”
    一瞬間,風止花開。
    7017k
    “你叫一句,我就放過你,好不好?”
    她被壓製得半天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叫他一聲:“謝青辭!”
    “叫錯了,看來你要更可憐了,嘖。”
    比如虞夏沒力氣再踹他下床的時候。
    他一個人就能表現得很起勁兒,也不管她有沒有心思聽,能不能聽清楚。
    “姐姐,要不要叫一聲老公?”
    “寶貝兒,叫吧?我都沒聽你叫過一次。”
    “真的不叫嗎?啊,又開始發抖了,好可憐。”
    但某些時候,他就鐵了心決不妥協。
    “小青,我這麽叫你你不滿意?”
    後麵她就連叫出一個完整名字的力氣也沒了,隻能把頭埋在枕頭裏,咬著手指在心裏罵他。
    謝青辭追著讓她禮尚往來,纏得太緊,大半個月都不消停。她隻能編個理由,說是婚禮過後再說,反正先清靜一陣。
    吃飯之前非要讓她叫一聲才喂,拒絕喂飯服務也得叫一聲才能被答應。
    洗澡忘帶衣服了讓他幫忙拿一下,他也壞心眼地堵在門口說叫一聲老公才遞給她。
    不過謝青辭並不滿足於這一點。
    領證過後,他就非要纏著她叫那兩個字,走到哪兒纏到哪兒。
    虞夏簡直無語到白眼翻上天。
    他非要讓她這樣叫,她就偏不,“謝青辭”三個字叫得不滿意,就用幾個小名兒換著叫。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