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大結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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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辭仿佛一覺回到了當初參加選秀節目的時候。
但和正常的經曆不同,他沒有偷聽到虞夏和何詞打電話,也沒能在練習室裏得到虞夏的一點另眼相待。
“你再靠過來一點我就一腳送你出門。”
他們倆早已經規劃好要去哪兒度蜜月,隻是過了半個月,兩個人都沒能走出家門。
“……”
他隻能歎著氣躺好,閉上眼睛想著等她睡著了再伸手抱人。
新婚夫妻有兩個月的假期。
他置身於一個黑暗的角落裏,像個賊一樣偷看著他們忘我地親密。
他的心口仿佛燃起了一把火,燒得他快理智全無。
眼前的畫麵就像承受不住壓力的玻璃,“嘭”一聲碎裂開來。
然後他的腦海裏隻剩下了虞夏的幾句話。
“抱歉,我不吃回頭草。”
“真心喜歡又怎麽樣?我已經玩夠你了,厭煩了,不想玩了。”
“死心吧,不告而別還不足以說明真相嗎?我不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
沒有藍盒子,沒有破鏡重圓,他買過的發夾,戒指,項鏈,送的明信片,情書,全都破破爛爛,被踩在腳下。
睡夢中的謝青辭身體有些抽搐,眉頭緊皺不鬆,很快額頭都出了汗。
但他還沒醒來。
隔著半米,虞夏也做了個夢。
她夢到的不是快速翻過的碎片,而是一段特別逼真的劇情。
大概是在謝青辭發現她藏在書架上的藍盒子後。
他不知道接了什麽工作,要出國一段時間。走之前約定好了每天發視頻打電話,她還隱隱期待著。
可是一天過去,他沒打電話回來,主動打過去也沒人接,嘟嘟聲一直響到電話自動掛斷。
第二天,還是沒有電話。
她讓何詞聯係了楊哥,對方隻是說謝青辭待在錄音室裏忙得昏天黑地,手機放在外麵聽不見。
她暫時相信了這個說辭。
等到了第三天,還是沒有任何電話打回來,她選擇了發消息,謝青辭也沒有任何回複。
第四天,第五天…半個月,她放棄了電話轟炸的辦法,隻是每天盯著手機看的時間多了點。
他們就這樣失去了聯係,在這樣交通發達網絡發達的現代社會裏,遍尋不到他的消息。
直到一個月後,他疑似和一位新人演員同行回國的消息爬上熱搜,她才重新看見謝青辭三個字。
那天晚上,她也終於打通了他的電話。
她語氣很平靜地問:“為什麽這一個月來都不接電話?你自己說的每天一通電話。”
“哦,忘了,”謝青辭的聲音懶懶散散的,很不走心,“不就是不告而別?相信你應該不奇怪。”
她問:“你什麽意思?”
“就是不想再聯係的意思。原本還想多堅持一段時間,誰知道你家裏還藏了個藍盒子,原來早就藏著掖著喜歡我。”
他很隨便地說著:“把那些東西扔了吧,我原本就當它們都被扔了。”
她還是那句話:“你什麽意思?”
謝青辭的語氣一下變得不耐煩:“意思就是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報複你!我根本不喜歡你了,做這些讓人作嘔的甜蜜把戲隻是為了讓你也體驗一遍被人不告而別拋棄的感覺。原本以為還要再忍幾個月,想不到你居然那麽喜歡我,那就提前結束好了。”
“虞夏,我不愛你。”
她腦袋木木的,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低聲說:“好。你再把這句話說一遍,隻要你說,我立馬當作沒有你這個人,明天就能找別的男朋友睡在別人床上。謝青辭,隻要你再重複一遍這句話。”
對麵沉默了兩秒,還是說了出來。
“虞夏,我不愛你,我隻是為了報複你。”
她掛斷電話,抓著手機甩了出去,摔在對麵的全身鏡上,嘩啦一聲,手機和鏡子都碎了。
做夢的虞夏呼吸過急,額頭上脖子上出了一層汗。
正蹙眉無意識掙紮著,陡然碰到旁邊一條胳膊,一張床上的兩個人都瞬間驚醒。
謝青辭猛地睜開眼,借著窗外柔和的月光看見身邊還躺著自己老婆,才大鬆一口氣,伸手過去撈人。
“姐姐——”
“謝青辭!把你手撒開!”
虞夏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翻身起來打開燈,目光陰沉地盯著他看。
謝青辭被盯得渾身發毛,跟著坐起來:“怎麽了?”
“你說,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做戲這麽久隻是為了報複我而已,結了婚看我徹底陷進你的甜蜜陷阱裏了,就會卷走我的錢把我拋棄了,讓我嚐嚐不告而別的滋味,是不是!?”
謝青辭:“?”
“謝青辭你完了!你自己去北極喂狼吧!我要分房!”
虞夏剛要翻身下床,後麵一條胳膊立馬把她拉了回去,然後中間的楚河漢界完全沒了作用,人被他摁在手底下。
“分房不可能。你說的什麽卷錢?我卷人走還差不多。”
燈被關掉,一道影子翻身而上。
“那你說,你愛不愛我?”
“愛,特別愛,就愛你一個,永遠愛你——”
越說聲音放得越輕,兩個人貼得越緊,他吻了吻她的耳朵,閉眼說:
“從我的情竇初開到垂垂暮年,都永遠隻愛你。可以抱著睡了嗎?”
“……煩人,過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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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來求潛規則的?現在的新人就是不踏實,非要走這種歪路。”
“抱歉啊,我有男朋友了。”
周圍光影飛速流過,隻有他胸腔裏的心跳震得人頭腦發暈,仿佛竭力奔跑過後陡然停下,悶熱和煩躁當頭一棒。
對宋奚是怎麽鼓勵的,對他也同樣,給魏堯堯的零食是什麽,給他的也一樣,連笑著掃視的眼神都是公平的,好像她已經徹底把他忘了。
即使是在夢裏,也能感覺到那種摧心摧肝的酸澀滋味,感覺呼吸都很困難。
再然後,畫麵轉到了他出道的那天。
他戴著帽子鑽進了她的車裏,對上小梅震驚的眼神,虞夏當場否認了他們曾經有過關係的事。
“我和他沒關係。”
她把他當成了空氣。
可是沒過零點,兩個人都睡著了,還都做了個夢。
然後他又看見了席珩。
看見虞夏坐在他車上,看見他們在那套小公寓門外深情地擁吻。
謝青辭食髓知味,根本管不住自己,一聽這死亡威脅才勉強忍下來,白天在家裏跑步機上鍛煉倆小時才敢回房間。
虞夏終於有了安生日子,心情不錯,掐指一算準備三天之後就出發去極地看極光,順利的話說不定還能碰上一次二十年不遇的天文景觀。
結個婚等於癱瘓半個月,虞夏在床上躺到發脾氣,威脅謝青辭再不讓她好好睡一覺養養精神,就把他踹出去工作。
是真的踹,她連起勢都做好了。
睡之前,她再次和謝青辭確定了一遍蜜月旅遊路線的事,然後兩個人隔得遠遠的躺下睡覺。
二米二的床躺出了南北極的感覺,謝青辭想伸手扒拉她都被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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