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 比飛花令?你小子腦袋可能有坑

字數:5219   加入書籤

A+A-




    薑佑覺得身邊這位其貌不揚,不知名姓的年輕才子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薑佑就是把書拿出來小小地裝一波13,哪知道才子由於太激動的緣故,誤會他要把書送出去。

    說到這,這位才子有些尷尬,問道:“一會兒是多久?”

    他要趁這段時間,好好地看一看。

    女人什麽的,都不重要了。

    看才子期待的眼神,薑佑也不好打擊他,便說道:“等我什麽時候走,你什麽時候還給我就成!”

    才子拜謝,然後就不浪費時間在薑佑身上,翻開書如貪婪黃金的大鏢客,認真索取。

    他身後坐著的幾位才子,由於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也紛紛湊上來,想要看一看這書到底是不是真的。

    ……

    一段小插曲過後,鬢間簪花的汪其文重新審視麵前的薑佑。

    他還是不相信麵前的年輕人,就是奇書的原作者薑二郎!

    怎麽可能?

    “薑二郎是吧?”汪其文將兩隻手背在身後,道。

    “正是在下!”薑佑不卑不亢地答道。

    注視許久,汪其文發現麵前這小子不過生的比旁人俊俏一二分,其他的再找不出凸出特點。

    等等……

    汪其文稍一疑惑,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問題。

    溫衡又是怎麽認識薑二郎的?

    便想著,汪其文又看向榻上的黑裙美人。

    今日薑二郎前來,定不是碰巧,怕是溫衡搬來的救兵。

    這人除了寫書,還有別的本事?

    比如:有辦法阻止自己發賣百花院?

    汪其文今日能約到溫衡出麵下場宴請,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

    若不是拿發賣百花院威脅她。

    這個女人怕是都不會輕易露麵。

    堂堂的百花院行首,內衛司的司首!

    旁人惹不起,他可以!

    世人都知溫衡油鹽不進,可這女人實在是一絕,多少老少爺們都夢想著與她春宵一夜。

    汪其文是個男人,也不例外!

    前幾日碰巧,汪其文想到一個好主意,那就是借發賣百花院,請溫衡重新出山。

    果不其然,溫衡出來。

    方才她還故意多看了場中幾位中年男子幾眼,想是在審視這幾個男人是不是當真是禮部的人。

    百花院為教坊司十二院之一,官辦的青樓場所,受禮部管轄。

    溫衡名義上也是受禮部轄製。

    不過日常她並不怎麽鳥禮部,因為她頭上有更大的主子。

    皇帝!

    但皇帝日理萬機,定然不會管百花院地皮發賣的事情。

    所以汪其文鑽了一個空子。

    今日憑借家中權勢,請來幾位禮部主事,準備威脅溫衡。

    前頭有個例子擺著。

    教坊司十二院之一的千音院,因年前蠻國幼女事發,被皇帝徹查,自此一蹶不振。

    禮部礙於麵子,在事發不久,便撤銷千音院的名頭。

    如今十二院隻剩十一院。

    若是今晚溫衡反抗,汪其文不介意讓十二院再去其一。

    溫衡也知道汪其文今日到此的目的,在此之前,她也肯定想過反製手段。

    目前看來,薑二郎就是她請來的幫手。

    如此,汪其文便對薑佑充滿敵意。

    他說:“想來二郎與溫司首熟識,不知二郎何時相識溫司首的?”

    薑佑並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幹什麽,但總不會憋著好屁。

    他試探答道:“不久不久,也就才幾個月而已!”

    聽罷,汪其文笑了。

    他扭頭瞥了溫衡一眼,好像在說:溫司首,幾個月而已,他願意為你得罪本翰林嗎?

    溫衡峨眉輕皺,她知曉汪其文對薑佑充滿敵意,從薑佑一進門的那一刻開始。

    小家夥身份為贅婿,本就尷尬。

    不適合長時間待在宴會上,保不準就有人認出他來,更不能被汪其文惦記!

    想到這,溫衡輕搖手中扇子,道:“汪翰林老是站著作甚,坐坐……字謎的遊戲還沒結束呢。”

    “也成。”

    汪其文聳肩,不想戳破溫衡的心思,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

    既然你有心偏袒,那本翰林就更不能如你的願……汪其文手中盤著核桃,兩道劍眉揚起,心中這樣想到。

    坐下後,汪其文不給溫衡轉移話題的機會,他死死地盯住對麵身穿緋紅袍的薑佑,笑道:“二郎既然能寫出《三國》此等奇書,想來師從大家,不知恩師是哪位大家?我等有機會一定要去拜一拜。”

    首要的任務就是從薑佑身上套出更確切的信息,比如他薑二郎到底是誰?

    薑二郎橫空出世,以前從未在世間行走。

    這般妙人,身世定然不簡單!

    “恩師為人寡淡,曾三番五次告誡,不許在下向外人提及他的名諱!”薑佑微微笑道。

    “哦?”汪其文輕聲疑惑,又道:“難道二郎恩師自知才疏學淺,品行不端,不好出來見人嗎?”

    薑佑點點眉心,明白了,這人就是來找茬的!

    此話一出,場上一片嘩然!

    他們原本也好奇薑二郎師從哪位大家?想來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可汪其文這麽貶低薑二郎的恩師,他們心中說不出的別扭!

    汪大少爺還是一如既往地看不得別人的好啊!

    不過他們都是汪其文的人,雖是心裏對薑佑表示歉意,但明麵上還要附和汪其文。

    不為別的,吃人家的飯,就要替人家幹活。

    “才疏學淺?品行不端?”薑佑歪著脖子,一字一句地問道。

    “然也!”

    汪其文開心的展眉笑道。

    溫衡瞧小不點和汪其文馬上就要互懟,立馬出來想要阻止,小不點哪是汪其文的對手?

    可她剛一站起來,底下的薑佑就“騰”地一下拍案而起。

    並且指著對麵的汪其文,問道:“你老師又是誰?”

    汪其文自然不甘示弱,拱手向天,恭敬道:“吾恩師乃是如今的國子監大祭酒,大儒林道高是也!”

    林道高?

    “那是誰?我隻認得上一任國子監大祭酒,儒聖張載!”

    薑佑並不認識林道高是哪位。

    不過他既然是國子監大祭酒,那應該是張載以前的同僚,不,是下屬!

    張載下台後,國子監大祭酒才是林道高!

    “牙尖嘴利的小子,吾之恩師乃是畫聖!”汪其文狠狠地瞪了薑佑一眼。

    他的老師林道高在世間頗有名譽,被世人尊稱“畫聖”!

    雖不如“儒聖”名頭響亮,但也差不了多少!

    “畫聖?不過是一個替人畫像的老頭罷了。”

    薑佑斜著嘴巴,不屑道。

    “你……”汪其文被氣的一時說不出話。

    “放肆,林大儒乃是畫聖,什麽替人畫像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