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4 ‘他’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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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勝男是怎麽都沒有想通,破局的關鍵,就在自己天天見到的這個拾荒者身上。
    可最關鍵的問題是,犯案的凶手並不是這個拾荒者,這些內褲出現在他的身上,隻是因為他有正常的男性需求。
    但是他一沒有女伴,二沒有錢,三沒有膽子,四是他的精神真的有問題,所以在看到路邊昏倒的女人時,他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猥褻,或者幹點什麽,而是拿走了受害者的內褲。
    至於破掉的那條內褲,是因為他要強行的穿到自己身上而崩破的。
    而通過這個拾荒者的描述,犯案的不是他們之前調查跟蹤的男人,而是一個女人,就是那個在監控視頻中出現過三次的女人。
    可當武勝男他們抓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掉大牙的事情來了,這不是個女人,而是個男人。但是說他是男人,又是一個不準確的描述。
    至於他或者她到底是男是女,武勝男不關心,她隻想知道,這個人一共犯過幾次事,為什麽要這麽做,還有沒有同夥。
    而根據嫌疑人交代,‘他’沒有同夥,而‘他’犯的案子不光就武勝男他們掌握的這些,其中還有四名男性受害者,采用的是同樣的手法,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些人並沒有選擇報案。
    同時‘他’也交代了犯案的原因,真的是可憐又可恨。
    原來他在四年前,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孩,可他受人蠱惑,產生了性別認知偏差,覺得他應該是她,一時衝動之下,便開始服用雌激素藥物,想等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直接變為女性。
    不過在服用了多半年的雌激素藥物,他的身體也已經準備好做最後一步的時候,他突然反悔了,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違背自然規律,而且當一個男人挺好的。
    可問題就在這,因為他連續一年服用大量的雌激素藥物,讓他的身體出現了女性化的特征,但與此同時,因為藥物的大量服用,讓他雖然還擁有男性的標誌,但卻是除了尿尿之外,已經沒有了其他的用處。
    反複煎熬了三年,四處求醫卻看不到希望,加上‘他’工作的特殊性,讓‘他’突然萌生了報複的心思。
    而且這個報複的對象,除了那些身材姣好,衣著暴露的女性外,還有那些對‘他’動手動腳的男人。
    而‘他’也用現在這個,已經完全女性化的身體特性,一直在武勝男的他們的懷疑範圍之外。
    事情很簡單,凶手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卻因為受害人的身份,還有他們先入為主的觀念,就這麽一直傻不拉幾的在錯誤的道路上,空耗著他們的精力。
    就這樣,一個星期都沒有結果的事情,當找到了線頭之後,‘他’根本就沒反抗,隻用了短短三個小時,所有的問題全都迎刃而解。
    而武勝男看著已經簽字的筆錄,居然找不到絲毫的成就感和喜悅,一時間甚至有點迷茫。
    不過這樣的迷茫也隻是暫時的,晃神了三五秒,立馬收拾東西往金大二附院趕了過去,她想把這個好消息,趕緊的告訴張隊。
    隻是到了醫院,看著反應遲鈍,而且還是聽不見的張隊,武勝男頓時就泄氣了。
    當杜衡晚上回到家的時候,他便看到了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麵的武勝男,隻是此時的武勝男,滿身疲憊不說,而且悶悶不樂的斜臥在沙發上。
    看到杜衡進門,武勝男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臉,“老公你回來了?吃飯了沒,我去給你做。”
    杜衡看著武勝男的這副死樣子,那是即心疼又生氣,走到武勝男身邊,伸手按住要坐起來的武勝男後,順勢坐到了她的身邊,“一個星期沒回家了吧,看你累的這模樣,還怎麽給我做飯。
    好好休息睡一會,我去做飯吧,飯好了我叫你。”
    而聽著杜衡暖心的話,武勝男也是慢慢的靠在了杜衡身上,喃喃說道,“老公你真好。”
    杜衡無語又好笑,“我就說了句話而已,怎麽就真好了?你也太感性了吧,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是不是你的案子還沒辦完,心裏有壓力?”
    武勝男靠在杜衡的胳膊上,輕輕的晃了下腦袋,“案子今天辦完了,簡單的令人發指。而我卻為此花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我覺得我不適合當一個領導者。”
    “為什麽這麽說。”杜衡看出武勝男的情緒很不好,便輕聲的安慰道,“案子這不是在你手裏完結了嘛,這就說明你的能力是沒有問題的。”
    “不是的。”武勝男情緒不是很高,語氣中略帶暗淡的說道,“案子非常的簡單,可是我居然做了一個星期的無用功,讓同事跟著我受了很多罪。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我覺得說的就是我。”
    杜衡輕笑一下,“可不管怎麽說,你還不是把案子拿下了?所以啊,你的能力是沒有問題的,你缺的隻是經驗而已。
    等你多接觸一些案子,經驗起來了,工作肯定也就是順暢了。”
    說著又看了下靠在自己身上的武勝男,“你不是一向都很自信嘛,不可能因為這麽點事情,就把你打擊成這樣。
    有什麽心事給老公說說,說出來心裏會舒服很多的。”
    武勝男歎口氣,“我今天去看了張隊,想告訴張隊案子破了,但是張隊卻比以前更嚴重了。”
    聽到武勝男說起張隊,杜衡猛的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問道,“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你們張隊不是什麽病毒感染性的耳聾嘛,怎麽這都一個星期了,還沒好?”
    “沒有。”武勝男蔫蔫的說道,“聽力沒恢複不說,而且經過治療,張隊現在整個人都變的癡呆了起來。”
    “癡呆?”杜衡又是一愣,“傷到腦神經了?”
    “我也說不上,反正就是反應變的特別的遲鈍。你給他比劃東西的時候,他會盯著你看,但是要麽根本就不給你反應,要麽就是得等好久才會給你反應,而且給出的反應也是驢頭不對馬嘴。
    我們陶隊說,實在不行就要送首都了。”
    武勝男突然停了一下,猛的從杜衡身上離開,坐直身子看著杜衡激動的說道,“老公,你水平那麽好,你給我們張隊看看吧,你一定能治好他的。”
    武勝男目光灼灼的看著杜衡。
    現在的杜衡在她心裏,那就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尤其是說道治病救人上麵,那更是崇拜的不行,說是偶像都不過分。
    在她的印象裏,就沒有杜衡搞不定的病,治不好的人。
    她相信,要是杜衡出手,他們張隊一定能恢複正常的。
    杜衡微微有點意動,但是猶豫了一下後問道,“你們張隊在哪住院呢?”
    “金大二附院的耳鼻咽喉科。”
    “吸~~”杜衡更加的猶豫了。
    “怎麽了老公?”看到杜衡猶豫,武勝男立馬著急的問了出來。
    杜衡緩緩說道,“如果是省一,我直接上門去看看沒問題。可現在是金大二附院,我直接上門給病人看病,這就有點不妥當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和你們張隊非親非故的,我直接登門治病不好。”
    武勝男也著急了,但是杜衡說的事情她又不能不考慮,不過也隻是微微一想後,一個念頭立馬跳到了她的腦海裏,“老公你看這樣行嗎,你和我一起先去看看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