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保護。”船船驕傲道，“我姐姐很厲害，嚴冬哥哥教了姐姐功夫。”
    周洪眼睛一亮，想了想，“但我比你們大，我讀二年級，你們還是喊我大哥。”
    小錦鯉看向媽咪，真的要喊大哥嗎？
    “確實是哥哥。”樓歡道。
    小錦鯉聲音軟糯地喊：“大哥。”
    姐姐喊了，跟屁蟲弟弟脆生生地喊：“大哥。”
    周洪十分得意，喬靈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得意的肯定是一來學校就收了兩個小弟。
    喬靈告訴他小錦鯉和船船和其他小弟不一樣，要當做親的弟弟妹妹來對待。
    周洪隻好把收小弟的目光放到別的小孩身上，還要帶著弟弟妹妹一起。
    喬靈又怕他在學校當起惡霸，叮囑說不許在學校欺負人。
    三個小孩一塊跑了。
    蔣厄正好過來，微笑道：“蕭爺，蕭夫人。”
    “蔣老板。”這還是蕭聲第一次和鎏莊幕後老板麵對麵，兩人雖不在同個圈層，但都是生意人。
    生意人講究多個朋友多條賺錢的路，一般沒有大仇大怨都會以禮相待。
    樓歡拉著喬靈到一邊，悄聲問：“你們和好了？他日理萬機，還來陪你送孩子上學？”
    “沒，還分房呢。”喬靈回頭看一眼人，蔣厄朝她微笑，目光溫柔得像水，她迅速把頭扭回來，“他有大病。”
    “可不是，坐輪椅呢。”樓歡調侃她口是心非，回頭掃一眼蔣厄的腿，“你們找醫生了嗎？我認識一個醫生，叫祁元，治腿疾很厲害，我老公就是他治好的。”
    喬靈立馬掏出手機：“聯係方式給我，要是治好了，他會感謝你的，你到時候多找他要點錢，我跟你說，他雖然不比你老公身價千億，但也有百億。”
    “沒事，留著給你花吧。”
    “我才不用他的錢。”喬靈嘴裏嫌棄，身體卻很誠實，記祁元的電話和郵箱飛快。
    樓歡忽然盯著喬靈的頭發看，一會皺眉，一會舒展，儼然在糾結什麽。
    “我頭發太油了？”喬靈發現了她在看自己的頭發，“我今早才洗的啊。”
    “不是。”樓歡搖頭，飛快地編出一個理由，“我看見了白頭發，要不我幫你拔了吧？”
    她真的懷疑龍龍和喬靈有關係。
    但是不確定的事不能講，省得喬靈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已經麵對太多希望破滅的時刻。
    等她拿頭發去化驗確定再說。
    喬靈一聽有白頭發，一臉驚恐，不是吧？她才二十好幾，三十都沒到，怎麽能有白頭發呢！
    “在哪在哪？你快幫我拔！”
    樓歡有一點心虛，還是把手伸向她的頭。
    被晾在一邊的兩個大男人也不閑著，率先開口的是蔣厄。
    “蕭爺，有一事相求，條件蕭爺可以盡管提，隻要我能做到，必會盡力而為。”蔣厄直言道，“蕭爺的侄子蕭望龍，與我和喬靈丟失的孩子出生日期相近，想求蕭爺做個中間人，讓三少爺和三少奶奶同意讓我們做個親子鑒定。”
    c市其他孩子的父母他都要麽拿錢，要麽威脅搞定，唯獨蕭家的孩子不能用這些法子。
    蕭家人一不缺錢，二不怕威脅。
    他隻能求蕭爺。
    這是蔣厄第一次求人。
    他真的不喜歡孩子，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喬靈喜歡。
    不管是收養還是不遺餘力找丟失的孩子，他都可以點頭去做，他不想和喬靈離婚。
    蕭聲看了蔣厄一眼，目光又抬向老婆身上，“不用求我，有人在幫你做了。”
    樓歡已經扯下半截頭發，但是上麵沒有毛囊用來提取dna，她隻好抱歉地說拔錯了。
    於是去拔第二根。
    要做親子鑒定，剪下來的頭發和自然掉落的頭發都不行，隻有拔下來的頭發才可以。
    拔下來的頭發有新鮮的毛囊，隻要毛囊才有細胞。
    喬靈“嘶”一聲，“拔下來了吧？給我看看。”
    “拔下來了，但我已經丟了。”樓歡一臉無辜，實際上頭發被她藏在手心的紙巾裏。
    喬靈沒有懷疑，隻是讓樓歡再仔細看看還有沒有，樓歡怕一兩根沒用，又拔了幾根。
    “這麽多嗎？要不你別拔了，我怕禿，我待會去染發吧。”喬靈可憐地摸著一頭黝黑的秀發。
    她的頭發不止黑，還格外濃密，像片人跡罕至的森林，根本沒有什麽白縫。
    樓歡羨慕她的發量來著。
    校園裏鈴聲響起，孩子們陸陸續續跑進教室，送孩子們上學的家長得離開了。
    樓歡坐上車，就聽到蕭聲吩咐餘焱：“去中心醫院。”
    福寧是蕭家的醫院，不知道吳雪在那裏有沒有人，所以當初的親子鑒定選在中心醫院，以防萬一。
    樓歡：“？”
    “我看到了。”蕭聲覺得老婆睜圓眼睛，真的很像貓兒，伸手去捏捏她的臉蛋，“正好去拿已經鑒定完的報告。”
    樓歡隨他捏，總比張嘴咬的好，每次咬都會留一個淺淺的印子，幸好她不是疤痕體質。
    “可可也在中心醫院上班，約可可一起吃午飯吧。”樓歡拿手機發消息。
    到了中心醫院，他們沒下車，而是餘焱去取報告，拿喬靈的頭發再給醫生。
    總共兩份親子鑒定。
    龍龍和蕭乘風的，龍龍和吳雪的，結果顯示都不是。
    雖然猜到了，樓歡還是小小地驚訝一下，“竟然連私生子也不是，吳雪當時剛生完孩子，應該沒法自己去換孩子……”
    “陪產的人不是蕭乘風母子，是吳雪父親，她母親不在。”蕭聲道。
    樓歡點點頭，若有所思，“所以，吳雪媽媽是幫凶咯，你說吳雪知情還是不知情？”
    也有可能是吳雪母親見生下是女孩，趁著女兒昏睡偷偷把孩子換了也有可能。
    很快，她又推翻自己的猜測。
    因為吳雪去過老城區，不出意外就是去看自己的女兒，即使一開始不知情，後麵也是知情的。
    樓歡：“吳雪知情的，那她們母女一起偷換孩子。”
    蕭聲：“沒有換。”
    樓歡肯定道：“就是偷！如果龍龍是喬靈的孩子，吳雪完了，喬靈脾氣不好，又有蔣厄在後麵給她兜底。”
    她有點迫不及待。
    但是鑒定結果還要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