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杜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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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動手試試?我兒子可是軍閥的……”
看著杜真指尖,那令人窒息的灼熱火苗,夏侯勝誠惶誠恐。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到杜真冷笑一聲,一掌拍來。
“一念火崩!”
一道激烈的火光就猛然噴射而出,刹那間在這片大地上,燒出了一道十幾米長的森然黑色火痕。
夏侯瑾急忙拍出了幾枚屏障符籙,在身前劃出了十數道光之屏障。
但這些光之屏障,在這洶湧的火浪麵前,就如同薄紙一般,根本就阻擋不了一秒。
就哢嚓一聲,轟然碎裂成一地菱形的光碎片,顫動兩下就化作一團團金色粉塵,消散在風中。
“是他?這才過了一個月,他怎麽…怎麽變得這麽強?強的令人絕望..”看到這熟悉的火焰,夏侯瑾心中的驚愕,就如同七級地震一般,特別是他看到自己精心繪製了好久,算是得意之作的防禦性屏障符籙,在杜真隨手一擊下,如此不堪一擊時,心中的落寞更甚。
他這次回來,說是跟著直升機上這位青年少將回家探親,其實就是打聽到杜真來到了京南大學上學,想要找到他,告訴他誰才是真正的天才少年!
如今看來,自己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那洶湧的火焰,根本就不是他能阻擋的,他求助的眼神,望向了站在直升機上的青年少將。
青年少將朝著他微微點頭,旋即從皮套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槍。
這是一把融入了現代科技與古武文明的手槍,上麵鐫刻著一道道神秘的符文,槍膛中,安置著軍閥為其專門特製的特種子彈。
“哪來的狂小子,竟然連本將軍的話也敢不聽!”
青年少將的話語中藏著一絲慍怒,旋即抬掌在空氣中壓出一陣冰寒,一個冰寒掌朝著火焰上打來。
“砰!”
杜真聞聲仰起頭,瞳仁中除了一個飛馳的冰寒掌印,其他的東西都在這一瞬失去了色彩。
‘用氣勁強行在空氣中擠壓出冰寒,而沒有產生任何多餘的能量輻散?’
他的眼中,多出了一絲慎重。
旋即扭過頭,看著拍出這一掌印的青年少將,眉頭微皺。
心中疑惑兩聲:“嗯?是他嗎?”
這青年少將的輪廓英武神氣,腰板挺得筆直,空著的左手一直背在腰後,能讓人感受到那副遮麵墨鏡之下,雙眼之中的傲然。
這名青年少將,就是京南杜家最傳奇的人物,也是杜真收拾京南杜家一行人時,聽到的最多的字眼——杜顏。
上一世,自己一生鬱鬱不得誌,隻在第一次去祭祖時,被他裏裏外外譏諷壓抑了一個遍,就再也沒有機會、沒有資格見到他。
隻是聽說這個杜顏是大姑家的兒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大成就、大背景。
當時父親還勸自己,不用在意他的話、也不用非要逼著自己跟他比。
因為,他所站在的位置,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攀登上的。
自己當時不停地追問、不停地反抗,結果得到的卻是一片空白。
如今,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年僅二十三歲的軍閥少將,這等成就,難怪當年父親會這麽說。
‘可是杜顏,你就算再天縱奇才,也絕對不知道我是一個重生者。’
‘而你既然是壓死京南杜家這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一世,就隻能反過來,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杜真的嘴角勾起一種危險的弧度,旋即抬起收來,催動火玉扳指,牽引著自己這一拳崩開的火舌,一扭身。
晃過了杜顏飛射而來的阻截子彈。
看著那直挺挺衝煞而來的淩厲火舌,忽然就如溫馴的流水一般,詭異的彎曲躲過了杜顏飛射而來的冰息掌印,再次瘋狂湧來。
夏侯瑾的眼中傳出一絲難以置信的詫異:“怎麽可能?”
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站在武裝直升飛機上的杜顏,更是一臉的驚詫,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種精準的控製力,難道他如此比我還要年少,就已經修成了宗師?’
‘不對,他的身上並沒有大師的味道!’
杜顏這樣安慰著自己,但猶豫之前的大意輕敵,令得他也來不及再阻擋杜真這一招火崩。
心裏不服輸,隻得焦急大喊: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炎黃國軍,陸軍少將杜顏,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回你的招式,我還能留你一條命!”
他以為杜真會聽自己的話,因為他一路坦途,從未受過冷落與拒絕。
杜真就免費送你了他一次:
“就憑你,靠什麽敢這麽跟我說話!又憑什麽敢跟我提要求?”
手中對於青黃火崩的控製力沒有停頓,揚起手猛地向下一抽,那火崩出去的火舌,便兀得一口咬下,聚攏成一顆碩大的火團。
如同一顆恒星般耀眼奪目。
“轟!”
在眾人驚駭的注視下,隨著杜真輕打入一道法訣,在天地間轟然爆開,化作一個如同原子彈爆炸般的火光蘑菇雲,連帶著夏侯瑾一起給收拾了個一幹二淨
‘連我兄弟家的保護費都敢收,一家人真是活膩歪了!’
看著那碩大的蘑菇雲,全場寂靜了一顆。
旋即大家都把驚訝的目光,矚目到了杜真的身上。
有幾個說閑話的悄聲道:“嘿,咱們這個新少將,似乎遇到個挺難收拾的刺頭?”
這話傳到了杜顏的耳朵裏,立刻弄得他老臉一紅。
本來自己就是因為剛上任沒威信。
如今帶著部隊剛衣錦還鄉、想耍耍威風,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兄弟一家被人當麵索命,恐怕沒有什麽比這再丟臉的事了。
況且,那夏侯瑾還是自己全心全意培養的私人符籙師,花了多少精力、廢了多少錢財。
就這麽被這小子一招戳了個煙消雲散、灰飛煙滅?
杜顏在下一刻,徹底的爆發了。
因為杜真呢根本就沒有任何要理會他的意思,兀自走到了橫躺在地的七具屍傀旁邊。
像生物學家一樣,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個放大鏡似的東西,有摸有樣的觀察起來。
“好!好你個小子!竟然敢這麽無視本少將的尊嚴!”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杜真,連著在身前拍出了七道冰屬性的掌印,“我今天,就教你拿命來償!”
旋即猛然推下,將杜真的四麵八方全都鎖死。
杜真稍微撇過頭去,感受了一下其間的威能,兀自搖了搖頭。
‘太差勁了!’
杜真感歎的不僅僅是杜顏的實力,還有他的人品——根本就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自負小人嘛。
口口聲聲說著兄弟,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死了,卻還沒有看到自己被無視來的反應激烈。
麵子比兄弟還重要?
不過,杜真現在並沒想把杜顏怎麽著。
在杜真的眼裏,杜顏現在就是一隻豬崽,現在就宰了的話可沒什麽肉食,還是要等養肥了,在京南杜家祭祖日上,‘殺’了才比較實在。
心想著正好拿杜顏的槍法來測試一下這幾具傀儡,到底該留下那具傀儡的傀儡之心。
杜真就在那一連串子彈的破空爆鳴聲中,將七具屍傀的傀儡之心剖出,挨個拿在指尖輕輕一彈,便於杜顏發射的七個寒冰掌印對上。
在一片冰渣碎裂的暴風雪中,杜真滿意的點了點頭,抓住了最堅固的那顆傀儡之心。
‘但願日後,你能轉動的起聖德太子的那副軀體吧。’
但見得杜真如此悠閑,竟然還利用自己的攻擊,做篩選實驗。
杜顏終於徹底忍不住了,內心的憤怒就像火一樣的燃燒著,漫山遍野,憎惡的眼神就像要把杜真給活吃了。
“來人啊,把我的法器抬上來!老子要一場暴風雪把他給凍成冰雕,一腳踹個粉碎!”
忽然這時,遠邊的天空傳來了一聲沉重的聲音。
“我看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