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 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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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如此!
    為何還是不肯清醒的麵對呢?
    秦淮茹無語的凝望這小丹。
    在危險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你不要學你哥哥。”
    “作為一個女人,你還是可以找一個男人作為你的依靠的。”
    秦淮茹落寞的提醒之後。
    從廚房將做好的辣炒白菜,還有土豆絲,遞到了傻柱的麵前。
    “劉大爺,跟閻不爺兩家也叫上一起吃吧。”傻柱提醒道。
    這幾天。
    他發現秦淮茹的麵色有些不對勁。
    不過他也沒有主動的開口。
    “小丹,去叫兩位大爺的家人一起來吃飯吧。”
    秦淮茹使喚道。
    看著正在發脾氣的小丹,也是有些無奈,人唯有自知之明,奈何這姑娘也是跟棒梗一樣,活在過去的榮光之中,那生活上徐冬青帶來的。
    奈何他主動的離開了。
    還不是因為自家的難堪事情嗎?
    原本她想要的還是跟傻柱正大光明的生活在一起,奈何她還是高估了傻柱的能力,棒梗的胡作非為,可是經不起幾次折騰。
    已經全部給敗光了。
    “知道了。”
    小丹雖然有些不情不願,可是當看到秦淮茹那射來的目光之後,也有些心虛,現在她也怕被秦淮茹給趕走,就像是屋外的棒梗一樣。
    風雨飄搖。
    難道他也要睡到天橋底下嗎?
    想想也是有些不寒而栗。
    “兩位大爺,怕地上滑,讓我將飯菜給端過去。”小丹有些不滿道。
    這尼瑪。
    活成了老古董了。
    一點事情都不想動,現在還隻是坐在板凳上聽著收音機,看著屋外的烏雲,黑雲壓城城欲摧。
    好一出下馬威。
    “那你端過去吧。”
    秦淮茹坐在傻柱的對麵,兩人吃了起來,至於賈張氏,現在也隻能躺在床鋪上,上了年紀,可是經不起幾次的摔角,現在也隻能是慢悠悠的坐起來。
    就像是黏在了床鋪上一般。
    可能是有陰影了。
    尤其是對於棒梗,閉口不談,似乎生怕秦淮茹做出過激的反應一般。
    哎!
    “何必呢?”
    秦淮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罷了,外麵的人,可還是一直盯著棒梗呢?這若是讓他回來居住,那可是引狼入室,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吃飽喝足。
    傻柱拍了拍肚皮。
    “有什麽事情,你先做直接做吧,不需要跟我商量,隻不過不要讓我看到他就行了。”
    良久。
    傻柱還是不想看到秦淮茹一直擔憂屋外。
    看著那下的瓢潑大雨。
    披上大衣。
    撐起雨傘。
    傻柱步入斜對麵的巷子中,一會去酒樓看看,今天的天氣,可是真的沒有幾個人去酒樓吃飯。
    “謝謝。”
    秦淮茹看著傻柱離開的背影。
    哭了。
    小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特麽的,剛才她錯過了什麽,難道是傻柱欺負她的母親了。
    “媽,你怎麽了。”
    小丹也是第一次的感受到身邊的人,是如此的陌生,對於他們家就像是看待一個保姆一般,至於更多的情感,或許還真的沒有。
    “沒什麽?”
    “你傻柱爸爸剛才讓我將棒梗接回家,不過不要讓他看見。”秦淮茹開心道。
    嗬嗬。
    “蠅頭小利。”
    “現在後院已經拆除了,哪裏還有空餘的房間,難道讓他去一大媽的房間嗎?不現實。”
    小丹有些狐疑。
    “中院不是還有半間房,這沒有被拆除嗎?”
    “先讓他在中院有一個落腳點,再說了,傻柱原來的房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就是鎖著門,一會我去將房門砸開。”
    看了一眼中院,
    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
    秦淮茹還是改變了措辭。
    還是原來傻柱的房間吧。
    好歹也是相對完整的房間。
    “好吧。”
    小丹跟秦淮茹打著傘,在外麵尋找棒梗的身影,在天橋的邊上,尋覓一圈,並沒有找到,這心裏麵感到一陣的悲涼的時候。
    被徐慧真給叫住了。
    “他回家了。”
    徐慧真提醒道。
    “謝謝!”
    秦淮茹跟徐慧真錯身而過,兩人其實算是選擇了兩條不一樣的路,不過好在還是沒有什麽交集,她也就是聽徐冬青說過。
    這是一個女強人。
    闖出了不少的基業。
    倆人急促的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棒梗蜷縮這身子,跪在賈張氏的麵前的時候。
    鬆了一口氣。
    再看看賈張氏的臉色,有些蒼白之外,還有就是對棒梗的愛答不理。
    這看不見的時候,還是想念。
    可是真的當棒梗就在身邊的時候,賈張氏還有些瑟瑟發抖,生怕棒梗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就像是當年的一大爺一般。
    可是毫不見任何的征兆。
    人走了。
    就易中海那彪悍的身子,在活二三十年都有些綽綽有餘,奈何這還是栽倒在棒梗的手上。
    這可是寄予厚望的人選。
    “回來了,那你去原先傻柱的房間吧。”
    秦淮茹看著跪著的棒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是變成一副冷漠的樣子。
    哎!
    “知道了。”
    棒梗無力的起身,這身上都已經濕透了,哪怕是原先的被子,也被河水衝走了,秦淮茹從屋內的櫃子中,將壓箱底的衣服給拿出來。
    讓小丹給棒梗送過去的同時。
    在廚房忙碌起來。
    煮了一鍋薑湯。
    讓小丹一同拿過去。
    ....
    “大哥,你這人倒也好命,媽媽還是非常的惦記你的。”小丹在傻柱的屋內,左顧右盼,怎麽多年,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嗬嗬。
    伴隨著一聲冷笑。
    棒梗擦拭著額頭上那濕漉漉的頭發。
    “她是心軟嗎?”
    “可不見得,或許是怕我真的走在她的前麵,白發人送黑發人。”棒梗不以為意道。
    “無可救藥。”
    “原先我還以為是媽媽有些迫不得已,現在看來你這人真的是白眼狼,養不熟。”
    小丹失望的離開。
    剩下棒梗一個人坐在門口的台階上。
    發呆。
    隱隱約約。
    他也看到了隔壁的屋子有兩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
    不知道是在搖頭歎息。
    還是在惋惜棒梗的遭遇。
    總之?
    不一而足。
    中午時分。
    傻柱手裏麵拿著一袋子豐盛的午餐,是他在酒樓做的,這天氣可真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回到家。
    傻柱放下手裏麵的飯盒。
    秦淮茹將棒梗安置在傻柱原先的屋子,跟傻柱解釋一番。
    傻柱一言不發。
    不過也算是默認了。
    “以後我出現的地方,他最好還是回避一下,還有跟兩位大爺好好的溝通一下,這老人上了年紀,可是不喜歡任何的意外情況。”
    傻柱提醒道。
    “明白。”
    秦淮茹也隻能苦笑。
    也算是在自尋煩惱。
    就棒梗的名號,這一般人恨不得立馬就搬走,這還想讓他們接受嗎?
    接受什麽?
    數不盡的債務。
    還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秦淮茹將飯菜全部裝到盤子中之後,無可奈何的讓小丹給兩位老人一人遞上三菜一湯,剩下的四個菜,算是他們的午餐。
    “奧。”
    小丹看著她最喜歡的紅燒肉,送到了劉海中的家裏麵,哈喇子都快流出來,至於屋內餐桌上擺放的都是素菜。
    也就是他們能接受。
    她現在都想去劉海中的家裏麵吃飯。
    ...
    三家人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
    唯獨棒梗一個人,無助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咽了咽口水,想要從廚房之中找出一點吃的。
    奈何?
    什麽都沒有發現。
    哪怕是值錢的玩意。
    也沒有一件拿得出手。
    晦氣!
    棒梗無奈的躺在床鋪上,漸漸的陷入了睡夢之中的時候,秦淮茹端著一盤吃剩下的飯菜,放在棒梗的麵前。
    “你這孩子怎麽還在記恨嗎?”
    秦淮茹看著棒梗翻身的動作。
    背對著她。
    顯然這是有怨恨啊。
    “不敢。”
    棒梗譏諷道。
    這世界上估計也就是秦淮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外人哪怕是孩子背負了太多的罪孽,可都還是會一力承擔的,唯獨他是一個例外。
    嗬嗬。
    “你恨我也好,不過我也是為你好,奈何你這家夥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怎麽生存。”
    秦淮茹坐在床邊。
    有些絮絮叨叨。
    顯然還是不想放棄棒梗。
    “是嗎?”
    “難道你就沒有過錯嗎?我走到今天的一步,這裏麵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你是怎麽做的呢?”棒梗翻身,有些憤怒的咆孝道。
    “你不懂。”
    “若是失去傻柱,我會跟你一樣當一個流浪狗。”
    “正陽門的韓春明就是撿破爛起家的,我不奢求你跟他一樣,積攢下億萬身家,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一下。”
    “幹一門正當的行業。”
    “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我已經不年輕了,等以後我還不知道傻柱的孩子能不能接納我,萬一要是不接納我的話,可能我也會四處流浪。”
    秦淮茹自嘲一笑。
    “到時候希望你能看在我付出多年的份上,給我一口飯吃。”
    秦淮茹走了。
    棒梗呆滯在原地。
    特麽的。
    說了這麽多。
    原來還是為自己考慮啊。
    至於他。
    現在一瘸一拐,這走路都需要拐杖的人,還期望他去撿廢品。
    “這難道不是在壓榨我嗎?”
    棒梗喃喃自語的同時。
    看著他們吃剩下的飯菜,狼吞虎咽起來。
    有口飯吃。
    他已經很滿足了。
    至於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萬一他要是走在秦淮茹的前麵,這不是賺大發了。
    ...
    棒梗也是一個湖塗蛋,總之這是怎麽讓秦淮茹傷心,怎麽來!
    也就嗬嗬了。
    最後吃虧的人還不是他自己嗎?
    難道還想著奢望其他人的幫助嗎?
    出來秦淮茹之外,無論是小丹還是小槐花,其實都不會伸出援助的小手,因為他們都知道版更是一個無底洞。
    填不滿的。
    也就是秦淮茹在履行作為一個母親的責任罷了。
    不要看著棒梗一步步的走到毀滅。
    有一口吃的。
    僅此而已。
    剩下的人。
    無論是誰都無法滿足棒梗的胃口的。
    生活本來就不容易,誰願意為了一個‘陌生人’傾盡所有呢?
    何況這裏麵更多的還是一種罪孽的關係。
    ....
    當秦淮茹回到家裏麵的時候,傻柱早早的就躺在被窩裏麵睡懶覺,這貨也不在跟年輕的時候,挨家挨戶的做酒席了。
    依稀記得。
    年輕的時候。
    其實傻柱的工資也是一點也不低,除了正常的從軋鋼廠打包飯盒之外,這貨還有不少的外快,奈何那時候,他也沒有積攢多少。
    還是被秦淮茹給榨幹了。
    嗬嗬。
    秦淮茹看著熟睡的傻柱。
    露出一縷的留戀的表情。
    她還是希望能跟傻柱白頭到老的,對她的未來的生活,其實也是一種保障,除此之外,剩下的也都是外物了。
    曾幾何時。
    她想著棒梗可以出人頭地,最不濟,也是一個踏實肯幹的少年郎,跟大部分的普通人一樣,正常上班,有一份安穩的工資。
    那她也就非常滿意了。
    奈何?
    這點願望,現在看來都是一種奢侈了。
    三十好幾的人了。
    活的不如一條狗。
    “醒了。”
    當看到傻柱醒來的時候,秦淮茹有些憂心忡忡。
    下了一天的雨,院子中都集滿了不少的水,像一個小池塘一樣,無論是劉海中還是閻埠貴,都有些著急的看著眼前的池塘。
    “怎麽了?”
    傻柱回過神。
    看著秦淮茹,難道他睡的時候,棒梗惹她生氣了。
    “院子中積了不少的積水,無法排出去,現在大家夥都比較著急。”秦淮茹解釋道。
    著急?
    如何能不急呢?
    這可是他們的家,這若是湮到屋子裏麵的話,那這以後半個月是不要想好好的睡覺了。
    奧!
    傻柱起身,穿好雨鞋,試探的拿著竹竿,看了看院子的積水的深淺,還不到膝蓋,也顧不上寒暄,直接將幾位大爺背到自己的家裏麵。
    然後去院子外麵看了一眼。
    還是比較正常的。
    至於院子的話,可能是排水係統堵塞了,隻要敲開一堵牆,挖出一個洞來。讓院子裏麵的積水全部排出去。
    四合院便會安然無恙。
    “許大茂,你這孫子怎麽還在這裏看笑話啊,趕緊將大門口的門檻給卸下來,將一大爺原先的柴房給敲出一個狗洞來。”
    “四合院的問題就迎刃而解。”
    傻柱有些不滿道。
    棒梗是一個瘸子,他也不待見,眼不見為淨,這麽還能讓棒梗出場嗎?
    剩下的相對年輕一點的人。
    也就剩下他跟許大茂了。
    “別提了。”
    “我這不是不敢砸嘛,隔壁的戈雨珍不同意。”許大茂也是一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