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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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牆也是一個技術活。
    何況不是自家的宅子。
    許大茂雖然平日裏比較葷一點,可是在關鍵的時候,還是不會掉鏈子,不管怎麽說,戈雨珍也是四合院的租戶之一。
    雖然是一大媽的房子。
    可是人家不是享福去了。
    沒有時間在這裏溜達,剩下的人,也就是戈雨珍做主。
    “那個戈雨珍,這房子畢竟不是你自己的,我們也是無奈之舉。”傻柱也是愣頭青,上去就要砸戈雨珍家旁邊的牆壁。
    這自然也會受到阻撓。
    “不行。”
    戈雨珍還想掙紮一下。
    這積水倒是出去了,可是他們家門口,不也成為了臭水溝了嗎?
    嗬嗬。
    伴隨著一聲冷笑。
    秦淮茹從屋內走出來,看著戈雨珍,心裏麵也是有些複雜,同樣的命運,可是戈雨珍並沒有把握住自己的機會。
    何況還是秦淮茹給與她的機會。
    “這可由不得你,你看看這院內的人,哪一個不是四合院的老住戶,唯有你是外來者,不從你旁邊砸牆,難道還要從許大茂的家裏麵通過去嗎?”
    “可能嗎?”
    秦淮茹加重了語氣。
    讓戈雨珍有些難以招架。
    哎!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她可是知道秦淮茹的手腕,當初還答應給她的房產,最後直接成了一紙空談,到現在為止,她都有些義憤填膺,何況,她還給老賈家留後了。
    可結果呢?
    還不是被掃地出門。
    當初也是瞎了眼。
    怎麽會被棒梗這個小混蛋給欺騙了呢?
    在鄉下。
    雖然生活比較艱難,可是好歹也是有完整的家庭,現在可好,她年前回家的時候,那個懶漢也娶了一房媳婦,雖然是一個寡婦。
    可是現在好歹兩人也算是相敬如賓,也有自己的孩子了。
    那懶漢也變了。
    變得勤快起來。
    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可是畢竟也有幾畝薄田地,吃喝不愁。
    哪裏像她一樣。
    生活苦哈哈的。
    回不去的故鄉。
    哪怕是回娘家。
    她父母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當初發達的那幾年,他們家也沒有沾上太多的便宜,更多的時候,還被她嗬斥,回到了家裏。
    導致現在的關係。
    也不是和睦。
    她的弟弟,現在還是一個單身狗,作為一個街溜子,在村裏麵閑逛。
    好不後悔。
    名聲畢竟壞了。
    誰又會給他們機會呢?
    ....
    “砸吧。”
    臉色變幻。
    戈雨珍最後發現自己還是一個外人,不僅沒有得到秦淮茹的青睞,關鍵還要被這麽多人指責。
    傻柱也不管不顧。
    一馬當先。
    直接拿著錘子,就砸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
    已經砸出了一個洞口。
    哎!
    看著院內的積水全部留了出去,戈雨珍坐在門口,心裏麵也是百感交集。
    “好後悔!”
    “當初就不該被棒梗的花言巧語給欺騙,你們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守信用的人。”戈雨珍躲在台階上。
    罵罵咧咧。
    秦淮茹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你這個傻女人,現在被騙了,又有什麽作用呢?”
    小丹不滿的叫囂道。
    “閉嘴!”
    秦淮茹直接將小丹給拉入屋內。
    不在聽外麵的汙言穢語。
    沒辦法!
    戈雨珍的每一件事說的都是實情,哪怕是四合院的老人,以劉海中跟閻埠貴之流,也為戈雨珍感到惋惜。
    至於那小混蛋。
    棒梗早就不知道躲在那個角落裏麵睡大覺。
    他才不管這些。
    終於院內的積水還是全部都流走了,不過好端端的一堵牆,現在也被雨水衝刷的成為了一朵危牆,有些搖搖欲墜。
    許大茂看到這場麵。
    有些於心不忍。
    從廢棄的牆壁中,找了兩根木頭樁子,將牆壁給穩固一番之後。
    戈雨珍通紅的眼睛。
    注視著許大茂。
    “你也不是一個什麽好人。”
    “想當初,老娘辛辛苦苦的照顧你,滿足你的所有需求,為何你就是不肯搭把手,給我一個家呢?”
    戈雨珍哭泣道。
    她要的非常簡單。
    兒女雙全。
    有自己的工作,可以養活自己。
    至於自己,哪怕是當牛做馬,跟許大茂兩人廝混在一起,哪怕是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可是還換不來許大茂的垂青。
    現在可好。
    尼瑪。
    跟秦京茹符合了。
    那她在中間算什麽?
    難道是閑暇時候的消遣嗎?
    戈雨珍痛哭流涕道。
    我?
    許大茂有些無奈。
    再看看傻柱的房間,露出來的一個頭。
    棒梗正在偷偷的看著他們。
    心裏麵估計想要刀人的心思都有了,這件事其實秦淮茹也是知道的,隻不過,她明白其中的苦難。
    並沒有揭穿罷了。
    站在許大茂的角度。
    戈雨珍的這一點樸素的要求,其實在他看來,還是太過於高了一點。
    何況這前車之鑒。
    就在眼前。
    戈雨珍的三個兒女,其實也不像想象之中的人畜無害,他們跟棒梗一樣,都不過是尚未露出獠牙的白眼狼罷了。
    萬一?
    “我是說萬一,你們家的孩子也跟棒梗一樣。”
    許大茂有些忐忑道。
    他可就成為下一個易中海。
    “不會的。”
    戈雨珍也有些心虛。
    自家的崽子,什麽德行,不需要外人怎麽說,她其實心裏麵也是有些抵觸的,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她帶著的三個人。
    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有的人不止一次的跟她提及。
    等許大茂老了之後,將他的家產全部給奪過來,然後在將他一腳踹開。
    當初...
    哎!
    戈雨珍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我當初可是聽到你們母子在屋內的談話的。”許大茂心情有些失落。
    “我不會讓這些事情發生的。”
    戈雨珍連忙解釋道。
    “他們是不會以你的意誌而轉移的。”
    許大茂是一個過來者,當然,這裏麵最有發言權的人是傻柱,這個人自始至終其實都是一個冤大頭,現在都幡然醒悟。
    對秦淮茹也不再是毫無保留。
    後路也有了。
    剩下的也就是搭夥過日子。
    誰比誰高尚一點呢?
    “人唯有靠自己。”
    “你其實還是可以回去跟家裏人索取你那一畝三分地的。”
    許大茂給戈雨珍出了一個餿主意。
    嗬嗬。
    戈雨珍無奈的苦笑道。
    可真的是一個好主意。
    缺德。
    鄉土人情。
    嫁出去的姑娘,那就是潑出去的水。
    怎麽還想要回來爭奪大哥、弟弟的財產嗎?
    想什麽美事呢?
    戈雨珍若是有這樣的想法,估計還沒有回到村落,就會被他的父母給趕出家門。
    尼瑪。
    發達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你給這個家裏帶回來多少的銀兩,這走投無路了,還想要回來搶奪家產。
    他們有什麽。
    三畝薄田。
    一間大瓦房。
    僅此而已。
    難道還要鬧得雞犬不寧嗎?
    “我回不去的。”
    戈雨珍無語的看著出著餿主意的許大茂,你這也算是四合院最富有的一個人,怎麽不見你體諒一下當初的床第之情。
    給她安排一條活路呢
    “那你為我做過什麽?”
    戈雨珍反問道。
    我?
    直接一下將許大茂給問住了。
    他可是出名的情場浪子,從來都是走腎不走財,想當初撬牆角的時候,也不過是給秦京茹買了一件花棉衣,外加一頓肘子飯。
    就將秦京茹納入不良人的序列之中。
    至於戈雨珍。
    他付出可不止這一點,比起當初的秦京茹來大方多了。
    給錢。
    給住的地方。
    怎麽又有什麽不滿足的地方。
    現在反而跟他翻舊賬。
    也就嗬嗬了。
    難道他許某人看起來是一個傻子嗎?
    他不是傻柱。
    也不可能成為傻柱,若不然的話,以他的外貌,以及不動聲色的努力,哪還有傻柱什麽事情,他早就將秦淮茹收入囊中。
    這可是姐妹花。
    雖然是表的。
    咳咳。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何況我也沒有虧待你不是嗎?”許大茂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再說了。
    “你自己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想法嗎?”
    許大茂反擊道。
    我?
    戈雨珍自嘲一笑。
    “當初就不應該聽信棒梗的花言巧語,他不過是一個無能的小壞蛋,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基於你們對於秦淮茹的同情。”
    “以及某種想要達到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戈雨珍還是嘴下留情。
    並沒有戳穿秦淮茹那空有其表的內心。
    一個女人。
    不思進取。
    反而是一味的將所有對她有好感的人,都利用了一遍,以至於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被人拋棄,才導致她現在的局麵。
    尷尬!
    無奈!
    ...
    更多的還是可憐吧。
    傍晚時分。
    棒梗的影子,越來越長,也越來越陰暗,嘴角都被他咬出血絲來。
    尼瑪。
    “你們怎麽能這樣對我呢?”
    棒梗咆哮道。
    屋外。
    蒙蒙細雨。
    棒梗的聲音,就像是劃破天空的一縷青煙。
    原本正在屋內歇息的幾人,聽到棒梗的動靜之後。
    “老伴,這棒梗又在發什麽瘋呢?”
    “秦淮茹也是的,這為何讓棒梗回來呢?”
    “好不容易才平靜的日子,再次的被棒梗給打破了寧靜。”
    “你在說誰?”
    戈雨珍毫不客氣的看著棒梗,五短身材,更多的時候,就像是一個侏儒一樣,明明大好的年華,三十而立的年紀。
    可是活的像一條狗。
    還是流浪狗。
    有家不能回。
    “說的就是你,禮義廉恥,難道一點也不顧忌嗎?”
    棒梗生氣道。
    嗬嗬。
    “當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能不能正視一下自己,你為這個家做過什麽,但凡你有一份養家糊口的本事,我都不至於去求人。”
    戈雨珍譏諷道。
    “我?”
    棒梗沉默片刻,可是還是有些不甘心。
    “那也不是你出走的理由。”
    棒梗聲嘶力竭的表現。
    讓戈雨珍感到一陣的難堪。
    “是嗎?”
    “秦淮茹,你滾出來,將你那不爭氣的兒子給趕走,我可不想每天都麵對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家夥,除了浪費空氣之外,一點的作用都沒有。”
    戈雨珍的話。
    更像是一粒子彈,讓棒梗低下頭。
    看著空蕩蕩的內心。
    無地自容。
    其他人說他不爭氣,他可以不在乎。
    那是他們不知道秦淮茹的潛力有多大,無論是多大的難題,她都是可以第一時間給自己解決,哪怕是將他趕出去。
    他也自信秦淮茹會將他接回家。
    可是?
    當這句話被自己的枕邊人說的時候。
    他破防了。
    “不是的。”
    “那是你對我的誤解。”
    “這麽多年,難道我不想出人頭地嗎?”
    “是他們不給我機會,徐冬青為何可以安排劉嵐的兄弟姐妹當經理,一個個都腰纏萬貫,為何獨獨不能安排我當經理呢?”
    “他旗下的產業,數不勝數。”
    “為什麽?”
    “我不甘心。”
    棒梗的嘶吼,在眾人看來這貨是不是發瘋了。
    特麽的難道一點的自知之明都沒有嗎?
    徐冬青若是將自己的產業給你的話,那不是等著破產嗎?
    何況這樣大的一個蛀蟲,真的當大家的眼睛都是瞎子啊。
    哎!
    “你還是不懂。”
    戈雨珍失望的離開,關上門。
    徒留棒梗一個人在大雨滂沱的傍晚,一個人淋著雨,秦淮茹站在門口,失望的搖搖頭。
    “不是不給你,而是你太過於沒有分寸感,也沒有責任心。”
    秦淮茹算是看透了。
    但凡有機會。
    徐冬青還是不介意送他們一場造化,可以讓他們以後衣食無憂,哪怕是守著後院的幾間空房子,古董字畫,也可以讓他們衣食無憂。
    奈何?
    棒梗偏偏偷。
    最後導致的結果是什麽?
    還不是自己一個人咽下苦果嗎?
    “棒梗,回家吧。”
    “你一個人打擾了大家的休息。”秦淮茹走到棒梗的身邊,將棒梗給攙扶起來。
    “不用。”
    棒梗一把將秦淮茹推到在地上。泥濘的積水,將秦淮茹的衣服都給打濕,小丹想要上前將秦淮茹給拉起來,最後還是被賈張氏給攔住了。
    “無可救藥。”
    “你還是就在家裏待著吧。”
    賈張氏拉住小丹的手臂,提醒道。
    當年。
    如果不是她是非不分,將棒梗給帶上了邪路,無論如何,也不至於鬧到現在的地步,賈張氏不是不知道秦淮茹的處境。
    如履薄冰。
    現在也不過是極力的在控製傻柱。
    不至於翻臉。
    如果傻柱察覺到他們家的人,確實無可救藥的時候,想必也是回頭也不回的離開,畢竟自己的那一點微薄的積蓄,可是無法供養賈家人。
    貪得無厭賈張氏。
    乖戾無良賈棒梗。
    還是一顆心思全部都放在棒梗身上的秦淮茹呢?
    哪一種選擇。
    都是一種失敗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