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憋屈就對了

字數:3883   加入書籤

A+A-


    今日周易安今日已經夠憋屈的了,他一心隻想著完顏長歌,被這女人碰一下,他都覺得惡心。

    扭過頭,咬牙切齒,忍氣吞聲:“不敢!”

    有蕭太傅在這裏,再不滿他也隻能忍著,蕭君策就是老皇帝養的一條狗,這條瘋狗,隨時都會撲起來咬人,可恨的是,他根本就不是這條瘋狗的對手。

    “郡主,小團子想娘親了,為人母,應當多抱抱孩子,才能與孩子建立起親密的母子關係。”

    蕭太傅忽然將懷裏的孩子一股腦塞給了白嫿,擠在二人中間,麵不改色的說道:“時間不早了,周將軍是要隨本太傅一同出宮麽?”

    和他待在一起,那便是如坐針氈。

    白嫿抱著孩子上了馬車,蕭太傅很自然的坐了進去,馬車就一輛,他方才進來的倉促,將軍府的馬車還在路上。

    周易安站在外麵,七尺男兒臉上盡是憋屈,一時間不知道是進還是不進。

    直到裏頭傳來白嫿的聲音:“還愣著做什麽,進來。”

    於是乎,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嬌弱女人擠在一輛馬車上,馬車似乎有些不堪重負,原本兩個人還算寬敞,這又加了一個人,頓時就有些擁擠了起來。

    能坐的位置隻有兩邊的長椅子,馬車內部空間豪華的很,周易安上來的第一時間,蕭君策便坐去了白嫿那頭。

    和白嫿說著有關於孩子的一些事情:“郡主可否想過這孩子的名字,他是個男孩子,總是叫團團,多少有些女氣。”

    周易安抬眼去看白嫿,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連那個孩子叫什麽都不知道。

    “等長大些再取也不遲。”反正她也不知道這孩子的生父是誰。

    蕭太傅眼神微閃,垂眸看向她,帶著幾分莫測的光芒。

    “這孩子生的白淨,倒是一點兒都不像周將軍。”蕭君策幽幽的說著。

    白嫿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他的兒子不像他難道像你不成?”

    蕭君策:“細看之下,這孩子倒還真和本太傅有幾分相似。”

    周易安臉色鐵青,就算他再怎麽不喜歡白嫿,白嫿如今也是他的結發妻子,蕭君策卻這般當著他的麵兒調戲自己的妻子,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真是不要臉!

    “太傅說笑了,本將軍的兒子自然是像我多一些,太傅若是想要兒子,多娶幾房姬妾就有了!”

    哼,那白嫿果真是個招蜂引蝶的主,自己明明就在馬車裏,都不忘勾引蕭君策!

    “比不得周將軍身強體壯,聽說剛娶的那位三夫人,被燒死了,我府裏有新來的丫頭,送去給周將軍衝衝喜總歸是不錯的。”

    蕭太傅姿態慵懶,眸光卻犀利的很。

    將軍府失火燒死一個妾室的事情捂得很嚴實,知道的人沒幾個,他蕭君策似乎對將軍府的事情了如指掌。

    他又不得不目光落在白嫿身上,這個白嫿到底是不是真的,又到底是不是蕭君策安排的細作?

    若不是,這世上又怎會有如此相似之人,除了行為脾性別的都一模一樣。

    他身上自有幾分成年男性的氣息,沉重犀利,和他靠的近,白嫿也覺得清涼降噪,格外舒坦,這人身上煞氣中,手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條人命。

    按理說,周易安才應該是煞氣重的那個,畢竟他上過戰場。

    “承蒙太傅厚愛,易安心領了。”

    他心裏著急著回去見他的長歌,但南桑行得慢,到將軍府時已經是下午些時候了。

    蕭君策盯著那一前一後進入將軍府的兩人,陰鷙的眸光裏不知道摻雜了什麽情緒在裏頭。

    “大人也覺得郡主不同以往了麽?”南桑調轉馬車問著,太傅府在另一個方向。

    蕭君策長發隨意挽在腦後,一身深色的袍子越發襯的他臉龐俊美冷冽。

    “郡主性情大變,能保護好自己,自然是好事。”

    南桑讚許地點點頭,畢竟以前的郡主實在是太懦弱了。

    “那萬一她不是真正的郡主呢。”南桑突發奇想地問,但卻一直沒有等到蕭太傅的回頭。

    扭頭去看他時,發現太傅那吃人的眼神,頓時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進府之後,周易安急匆匆的就要往西院兒趕,他心急火燎的,一顆心似乎都要燃起來了。

    “本郡主說的話,你全然當了放屁,你若敢踏入西院半步,本郡主立馬要了她的命。”

    白嫿那輕飄飄的聲音響起,周易安後背陡然一僵。

    分明他才是這府裏的主人,是個男人,可如今卻被白嫿拿捏得死死的。

    隻見她抱著孩子,言笑晏晏地走到他麵前說:“本郡主餓了,夫君陪我去東院兒用膳,如何?”

    雖是詢問的語氣,目光裏卻帶著不容置疑,隻要他敢說一個不字,他的好長歌就保不住了。

    白嫿就是喜歡這般去折磨人,直叫人生不如死。

    “白嫿,長歌遭逢此難,已然是九死一生,她隻有我了,我若不去看她,她必然傷心欲絕,你又何苦做的這麽絕!”

    周易安雙手緊握,他從來都沒感覺如此憋屈過。

    白嫿卻笑道:“當初我嫁給你時,和完顏長歌一同入門,你隨意找了個陌生男子辱我清白,害我懷子,你怎麽不想想我也會傷心欲絕?”

    “新婚之夜,你同長歌恩愛有加,我卻以為那男子是你,欣喜若狂,周易安,你做的就不絕麽?”

    她目光似鋒芒般逼人犀利,周易安心頭大震,這還是長歌親口告訴她的。

    傻白嫿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懷的孩子不是周易安的,她又該多絕望,多痛苦。

    “周易安,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對你的心也不是一天兩天就涼下來的,嫁給你時,冬日裏你讓我浣衣劈柴,吃冷飯嗖飯,放任她的婢女在我的飯菜中吐口水,她會痛,我就不會痛麽?”

    “不過一報還一報罷了,你急什麽,好玩兒的還在後頭呢。”

    她陰測測的笑著,白嫿要的就是周易安這種想要弄死她卻又弄不死她的感覺。

    憋屈吧,憋屈就對了。

    周易安震驚的盯著她,似乎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