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的靠山會倒,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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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君策凶猛的目光沒有一點兒避諱,他是個壞人,所以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她看著蕭君策上前,似要掀開她的被子一探究竟。

    長歌死死的抓著被子,渾身都在發抖。

    “二夫人讓蕭某查,怎的又自己做賊心虛了起來?”

    “我是女子,身子素來隻有夫君才砰的,若叫你看了去,往後我又該如何做人!”

    長歌死死咬牙,沒曾想這蕭君策是真的會查。

    他眼裏閃過探究的光。

    “蕭君策!!”一道淩厲的劍氣伴隨著周易安的暴喝聲落下。

    他都不曾動分毫,隻是微微偏過頭,伸手夾住他刺過來的劍,輕飄飄的,看上去沒什麽力道,卻讓周易安動彈不得。

    蕭君策一掌打過去,兩人在屋子裏迅速交手。

    但周易安不是他的對手,那拳風犀利刁鑽,一拳砸在他眼睛上,他人撞在了門上,發出哐當的聲響來。

    徐蘭芝在外頭聽得心驚肉跳,本想衝進去,卻被南桑攔在外頭。

    “蕭君策,你到底想要我怎樣,如今是連長歌一個弱女子也不肯放過了!”周易安捂著胸口從地上站起來。

    他自知自己不是蕭君策對手,和他打也隻能是自己吃虧。

    但他剛剛進來,瞧見蕭君策似要掀開長歌的被子,身為一個男人,這根本就不能忍!

    蕭君策卻道:“軟塌上的血是否是女子來葵水時的血,你比我清楚,周將軍,昨夜詔獄裏死了人,你不該不清楚。”

    詔獄是什麽地方。

    那是蕭君策用來審訊犯人的地方。

    他說:“我抓的那幾個,正巧是在落霞山謀害郡主的馬匪,陛下要我徹查此事,總得給陛下一個交代。”

    刹那間,長歌的心就咯噔了一聲。

    她不知道蕭君策抓了那些人,那些人都是阿洪的,他抓那些人,就是為了引阿洪出現嗎?

    許是阿洪怕他們供出她來,所以情急之下才會去詔獄滅口,中了蕭君策的圈套,滿身是傷的逃到了她這裏來。

    一想到是蕭君策傷的阿洪,她就滿心的恨意。

    蕭君策就和那狗皇帝一樣,都巴不得他們完顏一族的人死個幹淨!

    可她偏生就是不死,還要活的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快活恣意。

    “那又如何,郡主如今好端端的在將軍府裏,孩子也平安的生了下來,你便是抓住了他們,也沒有任何意義。”

    周易安一點兒都不懼怕,反正那些人都死了,死無對證的事情他不會認。

    蕭君策殘忍的笑了起來,說:“周將軍對郡主孤兒寡母還真是冷血無情。”

    他笑的薄涼瘮人,周易安卻說:“我是冷血無情,何時卻要勞煩太傅大人對郡主驅寒送暖,雪中送炭了,太傅既然這般關心,當年怎麽不求陛下賜婚,也好成全了太傅一片心意。”

    話音剛落,他臉上就又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能把自己妻子說成這般的,周易安是第一個。

    蕭君策不能忍,一點兒都不能忍,他心裏裝滿了怒氣,那一拳隻覺得太輕,等他抬起頭來,就又是一拳過去。

    完顏長歌頓時一陣眼紅,衝著蕭君策大喊:“你不能打他!求你不要傷害將軍!”

    蕭君策看了過去,她嚇得噤了聲,到底還是害怕蕭君策這瘋子一樣的人物,她隻能忍著心痛淚流滿麵。

    “當初陛下賜婚,我的確應該阻止,郡主一片癡心,為你的好長歌跪了三天三夜才求來的她的自由,你卻將她當做可利用的棋子,無用之時便將她拋棄,羞辱,傷害,她曾以為自己嫁了個良人,不曾想竟然嫁了個畜生!”

    今日是找不到完顏洪了。

    他把將軍府翻了個底朝天,唯獨沒有去找過東院。

    阿銀很聰明,料定了他不會去東院。

    周易安聽完,心顫了顫。

    曾經白嫿的確滿心滿眼的都隻有他,但沒人會喜歡一個傻子,可如今白嫿不傻,滿眼都是她以前不曾有過的睿智和冷靜。

    甚至還有絲絲霸氣殺意藏在裏頭。

    “我非郡主良人那又如何,太傅若心生歡喜,大可去求陛下要了她,但我一日不休她,她白嫿便一日都是我的妻!”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溢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精於算計的蕭太傅,有朝一日竟然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大動肝火。

    這個女人還是他現在的妻子白嫿,真是可笑!

    “你便是想要得到,也須得我周易安點頭,她就是死在這將軍府,那也是將軍府的鬼,你這輩子都別想!”

    蕭君策從未對哪個女人這般上心過,周易安不傻,他越是想要得到,自己就越是千方百計的阻撓。

    砰!

    他身子猛地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外麵的牆上。

    “將軍!”

    長歌嚇得尖叫,整個人都淚流不止。

    徐蘭芝更是心髒一抖,不敢去看。

    長靴踩在他臉上,狠狠摩擦著,蕭君策眼裏帶著戾氣,侵略性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樣將周易安淩遲,疼痛開始在四肢百骸蔓延。

    “那你可以試試,是你先死,還是我蕭君策先死!”

    他那雙眼太過於可怕,陰沉森寒,盯得人渾身都如墜冰窖,他的臉火辣辣的疼,被人踩在地上摩擦,當著眾人的麵。

    那種從未有過的屈辱感席卷而來。

    外頭是白皚皚的雪,他鬆了腳,又踹在他的胸口上,捏著他的下巴,幾乎要將他的骨頭捏碎。

    “周易安,你要清楚,我蕭君策想弄死你,不過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你以為你靠著太子,就是找到了無堅不摧的靠山嗎?你的靠山會倒,我不會。”

    他鬆了手,目光掃過院子裏的人。

    冷氣從他嘴裏出來,形成一團白霧。

    他這話是在暗示什麽,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都能聽明白,他手握大權,太子頂多就是個傀儡罷了。

    但陛下不管,依舊把他當成左膀右臂,朝堂上多少人被他明裏暗裏鏟除,再換成自己的人,太子憋屈,卻又動彈不得。

    稍有不慎動了蕭君策的人,便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便是說他在大周朝隻手遮天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