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早死晚死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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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白嫿盯著他,輕飄飄的說道:“本郡主看太子印堂發黑,這幾天怕是夢裏驚恐,多有噩夢纏身。”
“那夢裏之人,可是太子故人?”
白戰野臉上的神情一收,探究的看著她。
“嫿嫿是如何得知?”
她怎會知道自己這幾日噩夢纏身,諸事不順,且心煩意亂,肝火甚重。
白嫿又道:“太子可否覺得肩頸酸痛?”
“卻是如此。”
白嫿拿出一錦囊,說:“放在身上不出三日,此症可消。”
“這……”白戰野看著手中錦囊,有些不明所以。
白嫿卻看向他的肩頭,那上頭是一個殘留下來的手掌印,她在等,等她的獵物自己送上門來。
“先前去玉清觀求來的,放在身邊驅邪用的,太子若是嫌棄就還給我罷。”
白戰野將錦囊捏在手裏。
“多謝嫿嫿。”
“周將軍,這段時間你便好生調養身子,朝會一事,我自會向陛下稟明。”
周易安勉強從地上站起來,臉色蒼白的說:“多謝殿下。”
人沒找到,蕭君策自會離開,府裏請了大夫來瞧。
“你會算命看相?”
蕭君策逼近她,高大的身影壓了下來,遮擋住了頭上的陽光。
她微微眯眼:“怎麽,太傅也要算命?”
他這種煞氣重的人不用看都知道,天克的命,奸臣的相,還會活的比誰都長,你說氣不氣。
太傅伸手,攏了攏她身上的大氅:“生死由天,早死晚死都會死,算命就不必了。”
白嫿揚眉,他怎麽不問問自己是道聽途說還是真有其事?
畢竟換了芯子,行事作風和真的白嫿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就連白戰野都知道試探她呢,他卻一點兒都不好奇。
白嫿瀟灑轉身就走,隻留下一句逐客令:“沒什麽事情,太傅還是少往將軍府走,東籬,送客。”
東籬哪兒敢送客,那黑壓壓的黑騎軍她光是看著就覺得心慌害怕。
“太、太傅大人,這、這邊請。”
瑟瑟發抖,低著頭壓根兒就不敢去看蕭太傅。
路上,蕭太傅問:“你家郡主夜裏睡得可好?”
東籬臉色猛地一變,怎麽辦,她該怎麽回答,難道蕭太傅晚上又要來找郡主嗎?!
她白著一張臉,鼓起勇氣說:“將軍這幾日都會在東院兒陪著郡主,郡主自然會睡得好,奴婢替郡主謝過太傅大人關心!”
說完之後,東籬的一顆心都狠狠地揪了起來。
怎麽辦,太傅大人會不會因此生氣,然後把她給……
蕭君策:“……”
他深吸一口氣,淡淡道:“郡主睡得好便好,夜裏讓奶娘帶著孩子一起睡,免得吵到了郡主。”
東籬愣住,太傅這是什麽意思?
“是,奴婢記住了。”
太傅大人這是在關心郡主嗎?
東籬也不敢多問,送了人就立馬往東院趕去。
“臭婆娘,你可算是回來了。”
赤烏撲騰著翅膀落在她的肩膀上,不懷好意的說:“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白嫿冷哼道:“除了吃的還能是什麽?”
“嘿嘿,這次不是。”
赤烏飛在她麵前引路,一路朝著東院最偏僻的角落裏,那裏有一間雜物間,平日裏用來堆放雜物。
不過東院人少,東西也少,所以那雜物間幾乎都不曾打開用過,故而就連門上的鐵鎖都已經生了鏽。
赤烏的爪子停留在鐵鎖上,三兩下那鐵鎖就碎成了渣渣。
裏頭到處都是蛛網,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杦斑駁的落在地上,銀色的麵具折射出來的光微微刺眼。
一身黑色勁裝,身上的傷口裂開,滲透出來的血跡流淌在地上。
赤烏跳到他身上,得意洋洋的看著白嫿說:“怎麽樣,這個驚喜不錯吧。”
它似乎在等待白嫿的誇獎,白嫿一腳將它踹開,走到那人麵前,蹲下來細細端詳著。
若有所思的說:“難道蕭君策要找的人就是他?竟然躲到我東院兒來了。”
她看向那邊被打開的窗戶,估計就是從外頭來的。
“是她身邊那個丫鬟把他藏在這裏的,她喊他少主人,想來身份不簡單呢。”
少主人?!
還戴著麵具,把身份弄得這麽神秘,不看一下都可惜了。
白嫿伸手,一把取下他臉上的麵具。
入眼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俊美而妖異,蒼白的臉上唯有那殷紅的唇曉得十分妖冶。
“唔,生的還怪好看的。”
她是個顏狗,隻要長的好看,管他是不是反派。
“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白嫿勾唇一笑:“看上他?雖然是長得不錯,不過比蕭君策那狗男人還差了些。”
他那張臉可是和閻羅殿那位長的一模一樣的,想澹台策當年,也是三界中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一個冷酷的眼神就能讓女人們為之瘋狂癡迷。
“是差了些。”赤烏附議。
“蕭君策既然直接帶人去了西院,那就證明這人和西院關係匪淺,且蕭君策是知曉的,所以……”
“你想幹什麽?”赤烏瞪大了眼睛,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這臭婆娘不會又想幹什麽壞事吧。
短時間內她無法使用陰陽卷,所以無法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
白嫿隨手捏了個小紙人貼在他身上,笑到:“自然是讓西院好生熱鬧熱鬧。”
然而她的手才剛伸過去,一隻冰涼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秒就對上了那雙冰冷陰寒的雙眼。
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一腳踹了過去,那人悶哼一聲。
“靠!想嚇死人啊!”
完顏洪捂著胸口,喉嚨裏一陣血氣翻滾。
“是你?!”
他臉色巨變,袖口裏迅速劃出一把匕首來,動作迅疾的刺向白嫿。
白嫿擰眉,神色冷了下去。
“你信不信隻要我大喊一聲,蕭君策的黑騎軍就會立馬將這裏包圍,哪怕你殺了我,你也插翅難飛!”
白嫿後退一步,迅速說著。
完顏洪動作一頓,刀子堪堪停在她額心處。
他驚疑未定的盯著白嫿,這個女人……竟然不傻了。
怪不得歌兒幾次三番的給自己寫信一定要殺了她。
如今她非凡不傻了,還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雖說他和歌兒一母同胞,卻生的並不一樣,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