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還嫌我家郡主不夠可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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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兒幾個都累了吧,聽說這尚書府有個好地方,咱進去小憩一番再去入席也不遲啊!”

    說罷,那腳步聲便朝著這邊過來了。

    白嫿眉毛一挑,將那黑影收入袖中,門自外頭被砰的一聲踹開,那鎖也掉在了地上。

    為首的男人衝進來後,愣在了原地。

    人呢?

    不是說那傻子就在這裏頭換衣服嗎?隻要他帶著人進來,瞧見那傻子換衣服,那傻子的名聲可就算是毀了。

    怎的卻連人影都沒見著。

    “這地方還真是不錯呢,玉爐生煙,都說尚書府奢華,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那些公子哥兒還不明所以,隻當這是個好地方。

    一群人進來後便這裏摸摸,那裏瞧瞧。

    白嫿覺得有些憋屈的緊,動了動身子想要更加舒適些,頭頂上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郡主若是再亂動,我可不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

    幽幽的血腥氣鑽進她的鼻腔裏,白嫿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她這輩子造了什麽孽,被人算計的同時,還能遇到蕭君策這狗男人。

    她原本是有法子走的,但忽然被一雙手拉進了這衣櫃裏躲著。

    他好似受了傷,一身玄袍,看不大出來傷口在何處。

    “梁上君子你都做得,還有什麽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白嫿說。

    蕭君策輕笑道:“郡主說的是。”

    這衣櫃裏有一條縫可以看見外麵的情況,為首的男人似乎很不解,正到處找著,他親眼看見人進去的,這裏門窗都封死了,不可能不在裏頭。

    “李兄在找什麽?”

    隨行的人都很不解,李漾隨口答道:“沒什麽,四處看看罷了。”

    “他好像在找郡主,怎麽辦,若是叫他人瞧見郡主與蕭某這般,怕是不妥。”話雖如此,他卻麵帶笑意。

    衣櫃狹小,同時容下兩個人有些吃力,她抵在門扉處不敢動,不然那門就要發出聲響來,必然會被人發現。

    “不如本郡主給你變個戲法如何?”白嫿揚眉。

    “什麽戲法?”

    “你且伸頭過來。”蕭太傅將脖子伸過去,白嫿揚手,啪的一下用力劈在蕭太傅脖頸上,伴隨著一陣劇痛,蕭太傅瞪著她。

    “你……”

    然而下一秒,蕭太傅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那身子頓時壓在白嫿身上,她伸手接住,手肘碰到了衣櫃內壁,發出聲響來。

    李漾立馬發現異樣,盯著那衣櫃快步走了過去,她竟然藏在這裏。

    啪的一下打開衣櫃,裏麵卻空空如也,除了衣服,什麽都沒有。

    “這怎麽可能……”

    再次出現時,便是尚書府的假山處,白嫿尋了個地方,將他塞進角落裏,忍不住在他身上踹了一腳。

    “但凡你丫換一張臉,本郡主也不會賞你這一腳,看在你送我衣服的份兒上,就勉為其難幫幫你好了。”

    她手摁在蕭君策胸膛上,才發現他受了內傷,心肺有些受損,手臂和後背也有多處刀傷,他堂堂太傅大人竟然潛伏在尚書府裏。

    難道這尚書府有什麽他想要的東西嗎?

    精純的力量湧入他體內,身上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片刻後,她有些吃力,額頭上滲出了細小的汗珠。

    “果然還是不行呢,這具身體太差了。”她歎了口氣,然後離開這裏。

    卻沒看到在她走後,身後那雙寒芒暗藏的銳利雙眸。

    “怎麽樣,白嫿那賤人上當沒有?”庭院裏,那捧著白嫿髒衣服的婢女更伺候在顧夭夭麵前。

    聞言說:“小姐放心,奴婢都按照您說的去做了,估摸著這會兒,李公子他們已經看到了,皆是大家知道白嫿衣不蔽體的出現在眾公子麵前,便是太傅大人有心要保也是沒有法子的。”

    這是她的貼身婢女,名喚綠荷。

    “你說什麽法子?太傅要保誰?”一旁,白嫿掏了掏耳朵,湊上前去玩味的問著。

    兩人皆是被這忽然出現的白嫿嚇了一跳,顧夭夭更是嚇得渾身驚悚,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白嫿拉住她的手,眨了眨眼睛,滿是純良無害。

    “顧小姐,你方才說誰衣不蔽體呢?你嗎?”

    話音剛落,顧夭夭便覺得自己腰間一鬆,一股涼意頓時竄上頭頂。

    緊接著裙子滑落,像是見了鬼一樣,連著上襖的係帶也自己鬆開了。

    “放手!你快放手!”

    她身子傾斜著,著急的想要去拉自己的衣服,白嫿微微一笑:“好。”

    她手一鬆,顧夭夭尖叫一聲,頓時摔倒在地上,她又氣又急又羞憤,綠荷連忙上去將裙子給她綁好。

    “郡主怎能這般欺辱我家姑娘,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扒了我家姑娘的衣服,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兩人動靜小,原本是沒有驚動到別人的,綠荷這一嗓子,倒叫那些男男女女女都看了過來,顧夭夭臉色一白,一巴掌扇了過去。

    “賤婢!”

    綠荷還不明所以,白嫿捂著嘴輕笑:“嘖,你是生怕你家姑娘沒被人看光呢。”

    綠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追自家小姐了。

    “你鬧夠了沒?”她忽然被人抓住了雙手,周易安眉心緊鎖,隱約藏著怒氣。

    “今日老太爺壽誕,你最好安分點,莫要鬧出什麽丟人現眼的事情來,否則我饒不了你!”周易安低聲警告著。

    白嫿眼神一弱,竟開始哭哭啼啼了起來,害怕的躲在一旁,渾身發抖:“夫君說的是,嫿嫿知道了,夫君莫要打嫿嫿,嫿嫿什麽都聽你的!”

    “你!”周易安氣急:“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啊!夫君不要打我!”

    白嫿尖叫一聲,那腳一崴,順勢就倒在地上,眼淚更是說來就來。

    東籬衝上來,護著自家郡主,憤怒的說:“將軍還嫌我家郡主不夠可憐麽?冬日裏不給吃食不給炭火也就罷了,讓我家郡主浣衣劈柴,如今還要打她!”

    “枉費我家郡主對將軍您癡心一片,您怎能這般狠心!”

    東籬是真的憤怒,說的這些也不曾摻假。

    周遭的人聽了,隻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