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奇恥大辱
字數:4195 加入書籤
東籬護著自家郡主,紅了眼眶說:“郡主莫怕,奴婢會保護你的!”
刹那間,那些貴公子們都會這主仆連心的一幕給感動了。
“早就聽說周將軍寵妾滅妻,一直以為隻是個傳聞,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可憐郡主自小癡傻,以為嫁進將軍府就有人能照顧她了,瞧郡主這般模樣,周將軍平日裏隻怕是沒少打罵郡主。”
周易安臉色鐵青,衝著他們怒吼:“都閉嘴!”
瞧,有人惱羞成怒了。
白嫿嘴角上揚,可不得讓他自戳痛處麽。
“郡主,地上寒涼,且快些起來。”長歌頂著那些人的目光,親自上前將她扶起來。
誰知白嫿卻像是受了驚一般,慌忙收回自己的手:“疼!”
隻見那白皙的手臂上,盡是條條傷痕青淤。
“郡主,你……”長歌也沒想到白嫿竟然會來這一茬,倒叫她無法接招,整個人都變得十分被動了起來。
她咬咬牙,連忙說:“郡主身上的傷不是將軍造成的,長歌也不知道郡主怎麽會這樣!”
原本還沒人說是周易安打的,長歌這般一說,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東籬扶她起來,白嫿畏畏縮縮的躲在一旁,有看不下去的貴女上前。
為她打抱不平:“你一個妾室,穿的比正室還要貴氣,此等宴席,唯有嫡女正室方可出席,周將軍卻帶了你來,恐怕私底下,你們沒少毆打欺辱郡主吧!”
但嘲諷白嫿的人也大有人在,不過那些貴公子們,最是見不得美人受罪。
況且,她今日穿的好,戴著抹額,顯得那張瓜子臉格外嬌小精致,又是一副受驚害怕的神色,最是能激起男人們的保護欲了。
“想郡主當年也是國公府的嫡女,周將軍不過平民出身,如此都是高攀了,竟還不知好歹,寵妾滅妻,簡直豈有此理!”
大多數貴公子們開始譴責起周易安來,紛紛不恥他的為人。
周易安臉色鐵青,嘴裏像是吃了黃連一樣苦。
他瞪著白嫿,咬牙道:“如此,你便開心了?”
原來她竟然在這裏等著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要他難看,落得個寵妾滅妻的名聲。
“夫君在說什麽,嫿嫿聽不懂。”
周易安一把將她拽過來,手放在她腰上,忍著眾人憤怒的目光,直接將人拉走。
“將軍!”長歌跟在後麵大喊了聲,但周易安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長歌咬了咬唇,頗有幾分怨恨和不甘。
“戲你也演完了,你到底還想怎樣!”周易安將她帶到了人少的地方,看見她那張笑意盎然的臉,便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今日這些事情,若是傳到陛下耳朵裏,他免不了要受到一頓責罵的。
如今陛下已經在悄悄收了他的兵權,剩下的也就隻有京畿處一半的權利了。
“你跪下來求本郡主,我就告訴你。”
白嫿依著欄杆坐下,輕輕的晃動著自己的小腿,陽光落在抹額紅寶石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來。
周易安胸膛一陣起伏,深吸一口氣,摁著她的肩膀說:“我錯了,我隻求你今日能夠安分些,等回到了府裏,你想怎麽鬧騰都可以,但今天不行!”
他已經被白嫿折磨的沒有辦法了,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白嫿不慌不忙:“我說了,你跪下來求我。”
“你!”周易安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多餘的人,而後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防設一般,忽然就朝著白嫿跪了下來。
“我求你……”
但他剛跪下來,白嫿就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逼迫的感覺撲麵而來,那軟靴上繡著雌兔和雄兔,栩栩如生。
“你算個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求本郡主?”
刹那間,周易安臉上的神情就變得格外精彩了起來,白嫿微微俯身,手指捏著他的下巴,如同女王般俯視著他。
“周易安,你先前欺我辱我,害我險些葬身落霞山,更是三番兩次縱容長歌害我,你的膝蓋一文不值!”
金色的光芒落在她臉上,白皙如玉,一雙眸子冰冷殘忍,卻又風華瀲灩。
那一刻,周易安忽然明白了,不論他怎麽做,白嫿都不可能放過他和長歌。
“白嫿!”周易安怒喝一聲,想從地上起來,卻沒想到她那隻腳踩在他肩膀上,猶如千斤重,他壓根兒就起不來。
“賤人,你敢耍我!”他長這麽大,還從未受到過這種羞辱,被一個女人踩在腳下威脅!
“啪——”
白嫿反手一巴掌甩了出去,那臉上頓時出現了手指印,他的頭被打的偏向了一邊。
“本郡主乃皇帝親封一品長郡主,敢對本郡主出言不遜,這一巴掌算輕的,明白嗎?”
冰冷的聲音落下,周易安渾身一震,已然暴怒。
“白嫿,我要殺了你!”身為一個男人,是絕對容不下這種奇恥大辱的,他已經被白嫿逼瘋了,壓根兒就顧不得什麽利益朝堂。
隻想殺之而後快。
“周易安!”就在他即將暴走的時候,白戰野即使出現,他像是瞬間清醒了般。
“太子殿下……”
白戰野皺眉:“嫿嫿這是在作甚?”
白嫿嫵媚一笑:“夫妻間的小秘密,太子哥哥想知道回去和太子妃嚐試一番嗎?”
白戰野頓時尷尬的輕咳了聲,笑道:“還是不必了。”
“我找周將軍有些事情,嫿嫿你……”
白嫿鬆了腳,笑道:“請便。”
說罷便瀟灑的揚長而去,白戰野皺眉看向他:“我若不來,你豈不是要對她下殺手?混賬東西,平日裏的睿智都去了何處,著了別人的道都不知道!”
白戰野一陣恨鐵不成鋼,他當初看上周易安,便是看中了他的冷靜沉著,如今這冷靜卻盡數被白嫿破了個幹淨。
周易安還怒氣難消,咬牙道:“殿下不知,那白嫿是何等囂張跋扈,易安七尺男兒,叫她捆在院中,踩在腳下,更是扇了巴掌!”
這一樁樁,一件件,皆是奇恥大辱。
白戰野歎了口氣,無奈道:“你既知道她不好惹,非要去招惹她作甚?她如今心性大不同以往,大業未成,她尚且有用,切不可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