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弱雞中的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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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更是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膝蓋。

    “也不知道是哪位江湖少俠幹的好事兒,真是太解氣了。”

    赤烏也聽得興奮,扇動著翅膀說:“該不會是蕭君策吧?不然這世上哪兒有那麽瞧的事情,正好就被人敲碎了膝蓋骨。”

    它意有所指,白嫿一掌扇了過去,卻輕輕落下,捏著它肥滾滾的身子說:“你再為他說兩句話,今兒就喝鳥湯!”

    聞言,赤烏覺得自己渾身皮毛一緊,撲著翅膀就想要逃離她的掌心。

    她站起來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腳,有些疼,東籬趕忙扶著說:“許大夫說得養些日子,不能亂動,不然骨頭就要錯位了。”

    這才休養的第一天,郡主就這般按捺不住了,看來也就隻有蕭太傅才能鎮得住郡主了。

    白嫿眼裏滿是嫌棄的說道:“本郡主何時這般窩囊過了,不就碎了幾塊兒骨頭麽,你不用扶著我!”

    她推開東籬,嚐試著自己走,想去外頭看看那些東西。

    誰料才剛邁出一步,那膝蓋就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整條腿更是一點兒力氣都用不上來。

    她失去了重心,身子朝著前頭地麵砰的一聲栽倒了下去,額頭磕在地麵的聲音尤為響亮。

    “啊!”

    赤烏趕緊捂眼,它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看到!

    “郡主!”東籬都急瘋了,甫一上去,就看到了那明晃晃的金線,在天色映襯下尤為刺眼奪目。

    “太、太傅大人?!”東籬渾身瑟瑟發抖,完了完了,郡主這副糗樣竟然被太傅大人看到了,太傅肯定會以為是自己沒有照顧好郡主!

    白嫿扶著額頭抬起頭來,正好就對上蕭君策那雙充滿探究和疑惑的眼睛。

    “便是知道我來了,郡主也不必如此激動前來迎接。”

    他彎腰,手臂穿過她的腋窩,輕而易舉的將人抱了起來,白嫿滿臉黑臉,誰激動了!

    她隻是想試試這個身體的承受力度罷了,沒想到居然這麽弱,簡直就是個弱雞中的弱雞!

    “太傅三天兩頭的往本郡主這院子裏跑,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傅是本郡主養在外頭的情夫呢!”白嫿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敢對蕭太傅說這種話的,大概也就隻有白嫿了。

    蕭太傅將人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又將炭盆往裏頭移動了些,搓了搓手,將整個手掌都覆蓋在她額頭上。

    外頭的天光落在他衣角處,像是被鍍了一層光暈,猶如美玉一樣的手在她額頭輕輕揉摁著。

    “郡主說我是什麽,我就是什麽。”他倒也不氣惱,東籬見此情形,揣著赤烏悄悄出去,順便還關上了門。

    它很不服氣的在她手裏掙紮著,它還沒看夠呢,幹啥給它揣出去!

    “噓,郡主和太傅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咱最好躲得遠遠兒的,小命要緊呐知不知道?”現在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太傅對郡主有心思了。

    雖說好些人都說太傅是個奸臣,可也沒見他真正做過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也就長得冷酷了些,但每次在郡主麵前,又溫柔綿綿的。

    “這將軍府,你也是越發的如魚得水了。”白嫿冷笑,被磕到的額頭,這會子也不疼了,反而暖烘烘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將軍府是他家呢。

    “因為水在這裏,魚自然要來,若魚離開了水,怕是不能活。”

    蕭君策眼簾微抬,瞳孔有光影掠過,嘴角噙著幾分笑意。

    白嫿心頭一跳,她覺得這話好像有問題,細想卻又想不出什麽問題來,隻得咬牙道:“你要實在缺女人,便去娶一個,那酈妃就不錯!”

    她就是喜歡戳蕭君策的痛處,但她失算了,酈妃算哪號人物,壓根兒就不能引起他的波瀾。

    外頭的天色帶著點點微藍,他說:“我怕郡主吃醋。”

    “你!”

    她真的是棋逢對手,被他噎的無話可說。

    白嫿又冷笑道:“聽聞二夫人被人敲碎了膝蓋骨,太傅大人可知?”

    他滿臉驚訝:“是嗎?那真是可憐呢,臉毀了,膝蓋也碎了。”

    “你怎知她臉毀了?”白嫿眸光犀利的盯著他。

    “聽說的。”

    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又把內力集中在掌心,覆蓋在她膝蓋上,她先是疼的吸了口氣冷氣,臉色微微發白。

    “疼?那我輕些,許卿說你體質異於常人,要幫你多揉摁傷口,活血化瘀,才能好的快些,你的心髒更是在右邊。”

    隨後他眯眼看向白嫿。

    “太傅確定不是在占本郡主的便宜?”

    她找了個舒服的角度,繼續躺著,不得不說,他手法很好,輕重有序,掌心溫暖,白嫿竟然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郡主若是覺得吃虧,可以摸回來,我不介意的。”蕭君策淡淡的說著,隨後又歎了口氣:“你如此鋒芒畢露,早晚會讓人動了殺心。”

    白嫿絲毫不介意:“他們想殺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也一次都沒成功過麽。

    “來人了。”

    她還未反應,蕭君策那廝就跟鬼影子似得,瞬間消失在屋子裏,東籬沒有攔住人,周易安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過來,搗亂了外頭好些東西。

    嚇得赤烏一個勁兒的撲騰,連忙飛到了白嫿身邊。

    “將軍,郡主受了傷,且不能下床走動的……”

    她趕忙攔在周易安麵前,周易安猛地一腳踹在她身上,將東籬踹飛了出去。

    東籬又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咬著牙跑進屋子裏,擋在白嫿麵前。

    “哦豁,你要完犢子了!”

    白嫿眼睛一眯,捏住它的脖子:“再多說一句,老娘把你燉了!”

    “毒婦!”

    長劍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脖頸上,周易安雙眸裏跳動著怒火,外頭全是他帶進來的府兵,將整個東院都圍的水泄不通。

    白嫿伸手彈了彈他的劍,笑眯眯的說:“將軍這是還沒長記性,又跑來挨打了?”

    她全然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哪怕是天塌下來了,她依舊不慌不忙。

    “你害得長歌毀容也就罷了,如今更是讓人敲碎了她的膝蓋,你如此歹毒心腸,就不怕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