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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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易安雙眼噴著怒火,似乎恨不得將白嫿立馬扒皮抽筋似得。

    白嫿驚訝的看著他:“呀!好端端的怎麽被人敲碎了骨頭呢?”

    “事到如今,你還在裝,除了你還能有誰!”

    白嫿不怒反笑,說道:“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本郡主受了傷,一整天都待在這東院,何時出去過了?”

    周易安呼吸一滯,依舊那劍指著她,說:“你沒出去過,不代表你不會找人動她!”

    “嘖嘖嘖,本郡主都懷疑,你這腦子是如何當上將軍的,本郡主便是要找人,也得是將她從將軍府裏擄去給暴打一頓的,將軍怎麽不問問你的好長歌,既然臉都受了傷,還跑出去作甚?出門被人打,還要怪在本郡主頭上,這是什麽道理?”

    白嫿幽幽的說著,推開他的劍,眼裏的冷意在醞釀著。

    “你!”

    周易安是怒極了才會一氣之下跑到東院來找她算賬的,卻不料聞言才發現這其中細枝末節的端倪,但長歌還在昏迷著,他又無法去詢問。

    “誰知道你是用了什麽陰謀詭計讓長歌出去的,但她受傷,和你脫不了幹係!”

    “所以呢?將軍是打算殺妻為妾報仇雪恨嗎?”白嫿冷冷一笑。

    “眼下這將軍府已經容不下你了。”周易安思忖片刻,咬牙道:“我會予你一封休書。”

    “休妻?”白嫿搖了搖頭:“那不行,我乃長郡主,你不過一介平民,你娶本郡主已經算得上是高攀,你將軍府多年來用本郡主嫁妝,造就如此家業,如今一封休書就想將所有事情一筆勾銷了?”

    “便是要休妻,也得有七出之罪,敢問將軍,本郡主犯了哪一條?且你沒有休妻的資格,隻有和離,懂嗎?”

    白嫿慵懶的躺在床上,即便是躺著的,那周身壓迫的氣度依舊沒有減少絲毫,仿佛是那高貴的女王,傲然絕世。

    周易安又不傻,當然知道她說的這些都是在理的,無故休妻是不可能的。

    他說:“你欺辱婆母,善妒謀害妾室,這難道不算七出之罪嗎?”

    “這也才兩條呢,你腦子是被狗吃了嗎?”

    這七出之罪,無後為大,偏生她白嫿就有一個兒子,他周易安是休不得的,明知這兒子不是自己的,卻也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還有,本郡主不喜歡被人用劍指著!”

    她神色驟然一愣,赤烏像是有所感應般,飛跳到周易安的手上,一股明火瞬間從他握劍的手散發出去,長劍被燒的通紅,劍柄更是在刹那間融化!

    屋子裏的人嚇了一跳,周易安連忙甩掉手中的劍,掌心卻已經被燙得發紅。

    他麵色驚恐的看向白嫿,方才……方才那是什麽妖術!

    好端端的怎會起火!

    且那火的模樣,和玉珠被燒死那一晚一模一樣!

    周易安心裏驚恐不已,屋子被一片濃鬱的煞氣包裹,她雙眼陰沉,巨大的黑影將屋子籠罩,胸口像是壓了巨石般,窒息壓抑!

    他感受到了那種來自於靈魂的恐懼和顫抖,是絕對的膜拜和臣服!

    她幽幽的聲音響起:“周易安,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加之在我身上的一切,我都會加倍奉還,在周家沒有家破人亡之前,誰也趕不走本郡主!”

    幽暗的瞳孔裏有絲絲血氣纏繞,赤烏站在她的肩頭,那眸子竟然和她一模一樣,一人一鳥猶如從地獄裏鑽出來的煞神般。

    冰冷駭然!

    當周易安走出東院的時候,他還是渾渾噩噩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來的,更不知道剛才明明什麽也沒發生,自己卻那般的害怕和恐懼。

    那是一種死亡的脅迫!

    當死神降臨的時候,才能體會到的那種感覺。

    東籬更是如夢初醒般,雙眼恢複了清明,渾身卻被冷汗濕透。

    剛剛發生了什麽?為何她的心跳的那麽快?

    “東籬,去端一盆土進來。”

    白嫿靠在床頭,動都懶得動一下,反正她現在受傷了,沒有十天半個月估計也是恢複不好的。

    東籬連忙就搬了花盆進來,上頭的植物早就枯死了。

    “郡主這是要做什麽?”東籬好奇的看著,隻見她把掌心放在泥土上麵,白皙且骨骼分明的手掌挨著髒兮兮的泥土,顯得格格不入。

    在東籬看不見的角度,一縷黑氣緩緩沒入泥土之中,枯死的植物瞬間容光煥發,出現了綠芽。

    東籬瞪大雙眼,簡直不可置信,這是枯木逢春嗎?

    “你且暫時依附在這枯枝中,待本郡主好了,就去為你尋仇。”

    郡主又在自言自語了,東籬總覺得郡主是不是能看見一些他們看不見的東西,自從郡主回來後,身邊就多了一隻怪鳥,更是比以前厲害了不少,這種種跡象東籬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偶爾看她自言自語,還是有些害怕的。

    枯枝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搖擺了兩下,東籬更不可置信了。

    “將它搬去陰涼的地方,莫要讓陽光直射,每天按時澆水。”

    “是,奴婢這就去!”

    東籬也不敢多問什麽,轉身就照做了。

    日頭過得快,轉眼團團就滿了兩個月了,這兩個月大的孩子,肉嘟嘟粉嫩嫩的,一雙眼睛黑溜溜的,更是一身的奶香味兒,東籬最是喜歡抱著他嗅了。

    閑來無事的時候,東籬就會搬一張椅子去庭院,白嫿則會抱著孩子在太陽底下曬太陽。

    今天是許卿過來看診的日子,她腿腳恢複得差不多了,今天最後一針施完,她就能恢複走動了,許卿提著藥箱子進來,就看見那沐浴在陽光下的白嫿。

    輕輕晃動著懷裏的孩子,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嘴角微微上揚。

    “郡主。”

    “郡主,許大夫來了。”

    白嫿懶洋洋的睜開眼眸,睜開的刹那間,眼底似有淺淡的光華流轉,許卿愣了片刻,自那日沒有摸到白嫿脈象後,他後頭又來摸了幾次,但都和常人無異。

    這讓許卿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醫術出了問題。

    “唔,小公子的身子倒是長得壯實。”他方向藥箱,看向她懷裏的孩子,來了幾次,還未曾正眼看過,畢竟是周易安的種,他可沒興趣。

    但隻是這一眼,許卿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