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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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顏長歌渾身酸痛,鼻尖充斥著濃鬱的酒氣,她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回頭望見身旁的男人,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來。

    這是她這麽久以來,頭一遭嚐到這般痛徹心扉的滋味,哪怕和他抵死纏綿,可到底是喊著別人的名字。

    她踉蹌起身,幾次三番都險些摔倒在地。

    動靜驚醒了熟睡中的周易安,他睜開眼睛,看見臉色煞白的長歌。

    “長歌!”

    他驚慌失措地喊了聲,聽著他那熟悉的聲音,長歌鼻尖一酸,眼淚險些猛地砸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胡亂的穿上衣服,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想要第一時間逃離這個讓她心碎的地方。

    “歌兒!”

    周易安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一把掀開被子,猛地抓住她的手往懷裏一帶。

    “放開!”

    長歌厲聲大喝,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般啪嗒往下掉。

    “你這是做什麽?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周易安隻當是自己喝多了酒沒有把握好力度,畢竟長歌身子嬌弱,經不起他這般折騰。

    長歌卻在他懷裏狠狠掙紮著,她咬著牙儼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大聲說著:“將軍既然將我當成了郡主,又為何不去找郡主,如今瞧著郡主今非昔比,連太傅大人都為她傾倒,將軍心動也在所難免。”

    她咬著牙,渾身都在發抖,一字一句的說道:“隻是將軍抱著我,卻口口聲聲喊著郡主的名字,如此羞辱又讓長歌情何以堪?”

    她哭的梨花帶雨肝腸寸斷,更是讓周易安腦子一懵,隨著腦海裏的一陣疼痛感,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真是太混賬了,怎麽可以抱著長歌喊著白嫿的名字。

    長歌這麽愛他,他這樣的行為實在是罪該萬死!

    他緊緊的抱著長歌,愧疚無比的說:“長歌,是我錯了,是我一時糊塗神誌不清,見不得她那般囂張的模樣,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但你要信我,我是愛你的,且隻會愛你一個!”

    周易安對天發誓,信誓旦旦的說:“我周易安若對長歌有半句虛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長歌連忙捂住他的嘴巴,臉上還帶著淚珠。

    “我信!將軍說什麽長歌都信!隻要將軍別不要長歌就好。”

    她現在什麽都不奢求了,隻求白嫿那賤人能快點去死,這樣將軍的心就可以一直放在她身上了。

    “傻瓜,我怎會不要你?長歌,別擔心,我是愛你的。”

    周易安抱著她一陣安撫,卻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醉酒之時,他的確是把長歌當成了白嫿,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直到大夢初醒方才有了幾分理智。

    屬於男人的占有欲,即便是不愛,隻要還是自己的東西,哪怕毀滅也不能讓別的男人得到。

    長歌依偎在他懷裏,嬌羞溫柔的點頭,卻在低頭的瞬間,眼裏惡毒乍現,寒芒畢露!

    她柔弱可憐,最是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聲音柔柔的問道:“快要傍晚了,太傅大人還不曾離開東院,可否要留他在將軍府用過晚膳?”

    此話一出,周易安周身溫度就冷了下來。

    “賤婦!”

    他一陣咬牙切齒,惡狠狠道:“如今還未和離休妻,她便這般迫不及待的和蕭太傅白日宣淫了!”

    卻也忘了自己又何嚐不是。

    他拿了衣裳飛快的穿上,是要趕去東院,長歌拉住他的手說:“將軍何必過去,郡主竟然心中無你,倒不如成全了她和蕭太傅,如此將軍也能省心些。”

    長歌不嫌事大,火上澆油的說著,她似乎還沒能看清楚眼前的形勢。

    周易安眼神閃爍,嫉妒的種子在心裏瘋狂的滋生蔓延。

    “將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您和太子殿下想出法子來再對付他們也不遲。”

    長歌依偎在他懷裏,臉上滿是幸福,要是換作以前周易安必然會覺得心滿意足,可如今他卻對長歌沒了半分感。

    甚至覺得煩躁。

    長歌見狀,立馬就對著門外喊道:“阿銀,你去囑咐廚房今日多做一個人的飯菜,定要仔細些。”

    她越是這般,就越是能夠引起周易安對白嫿的不滿。

    畢竟沒有哪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勾搭在一起,哪怕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阿銀在門外應了一聲便去了廚房。

    周易安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長歌,你這般善良她也未必能夠理解。”

    長歌笑道:“隻要能和將軍在一起,長歌做什麽都願意的。”

    她臉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隻留下一些淡淡的痕跡,過些時日也就消了。

    周易安心裏煩躁的很,想著這話若是能從白嫿口裏說出來該有多好,卻依舊耐著性子回應她。

    暮色漸沉,東籬去點了燈,奶娘過來朝廂房裏看了一眼問:“郡主還沒醒麽?這個點兒小少爺該餓了。”

    已經有好幾個時辰沒有給小少爺喂奶了,奶娘現在漲奶漲得厲害。

    東籬臉上帶著曖昧的消息說:“奶娘,既然小少爺沒哭那就還不餓,太傅大人在裏頭呢,等郡主醒了自會喚咱們進去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進去打擾太傅大人和郡主了。

    奶娘麵色沉沉,拉著東籬的手小心翼翼的問:“郡主這樣,真的好嗎?”

    畢竟是有夫之婦,在她們的思維裏,女人是不可以這樣勾三搭四的。

    東籬說:“將軍寵妾滅妻,幾次三番想要置郡主於死地,郡主不過是看清人心罷了,憑什麽將軍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咱郡主就不能?”

    奶娘怔住,這麽一說好像也有些道理。

    奶娘成功的被東籬帶偏了,外頭送飯的人過來了,以往都是南桑從後門送來的,今日卻是府裏的人。

    送飯的婢子說:“將軍不許太傅府的人進來,東籬姑娘還愣著做什麽,接著吧!”

    那婢子態度不好,東籬看她手上拿的也是太傅府的飯籃子,也就不疑有他接了過來。

    屋子裏白嫿睡得沉,原先是冷,後頭漸漸暖和了起來,便越發放肆的往男人身上粘。

    她睡相極差,左右翻滾不得勁,那手更是使勁兒往蕭太傅腋下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