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還是這麽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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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嫿瞳孔一縮,慌亂之中,她連忙從他掌心中抽出自己的腳來,一雙美眸警惕地盯著他。
“郡主不必驚慌,除了我,無人知曉此事。”蕭君策在她身旁坐下,為自己倒了杯熱茶。
白嫿挑眉:“你還知道什麽?”
男人抿了口熱茶,目光灼熱熾烈,身上的官服襯得他越發的豐神俊朗。
她倒是如那警惕的貓兒般,馬上就要伸出自己鋒利的爪牙了。
蕭君策在火盆前烤暖了手,掌心搓了搓,便又握住她的足輕輕揉搓著說:“許卿先前替你瞧病時,說你沒有脈搏。”
但過後她的脈搏又恢複正常了,蕭君策是個疑心重的人,一點兒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
白嫿冷笑,殿中忽然陰風大作,所有東西都開始劇烈震動搖晃了起來,她眼裏紅光乍現,白嫿麵露凶光。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便也留你不得了!”刹那間煞氣橫生,屋子裏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蕭君策眸光微沉,出手時快如閃電,白嫿也不是傻的,已經有了今兒白天的教訓,反應更是迅速,玉足蹬在他胸口,連人帶椅地迅速往後撤,堪堪躲過了蕭君策的手。
“還是這麽不乖。”蕭君策微微蹙眉,似有些無奈。
強大的煞氣猶如實質,屋子裏的東西東倒西歪,外頭伺候著的宮人們聽著裏頭的動靜壓根兒就不敢上前。
他既然都已經知曉自己並非活人,白嫿也就懶得和他裝什麽小白兔了。
索性就火力全開,殺了他,收了他的魂,好增加自己的陰德值,像他這樣的男人,靈魂一定很值錢!
妖豔的眉宇間帶上幾分喋血冷傲,二人在殿中迅速過招,都是高手,過招速度極快,指尖之氣蕩開蕭君策朝她抓過來的手。
青絲飛揚,殺氣四溢。
男人順勢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掠過一道殘影,下一秒,單手被他反剪在身後。
白嫿眉眼一瞪,便立馬用另一隻手劈了出去,那力道又急又狠,男人側過頭,手掌落在那掐絲琺琅的花瓶上,頓時四分五裂。
他額頭突突直跳,抓著她的手用力拉扯間,另一隻手直接被他摁住手腕,瞬間掐住她的命門,屋子裏也立馬恢複了平靜。
“如此大動幹戈,倒是叫我好生費力。”他張手掐著白嫿手腕,兩人身體彼此緊貼著,那急促的氣息落在他臉上,癢得人心蕩漾。
“你若敢放肆,本郡主定剝了你的皮!”白嫿氣急敗壞地低吼著。
蕭君策輕笑道:“我並非有意冒犯,實在是郡主不聽話。”
他封了白嫿的穴道,睡在小床裏的團團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自家娘親的衣裳就被那無良太傅給剝了。
“蕭君策!”白嫿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奈何自己動彈不得。
這廝明明不懂奇門玄術,卻又為何控製住她的命門,讓自己的術法完全施展不出來。
衣衫褪盡,香肩隱露。
他瞧見了那心髒處致命一劍所留下來的傷疤,還有肚子上的一劍,劍劍要命。
溫熱的指腹落在傷口處,那雙深沉的眸子裏藏著幾分殺意。
“這便是你想要報複他們的理由麽?”
她身形清瘦,卻也玲瓏有致,那傷疤留在身上,是不可被消除的。
手指順著往下,最終停留在那肚子上的一劍,男人看了眼小床裏安然睡著的團團,她那般瘦小的身體裏,卻孕育了一個鮮活的生命。
到底是有多麽強大的意念,才支撐著她平安生下團團。
他緩緩蹲下來,細細地撫摸著那傷疤,即便她不是真正的白嫿,可當她重生在這具身體裏的時候,依舊感受到了那一腔恨意和滿身的疼痛。
帶著滿身傷痕的身體回到將軍府,隻為複仇罷了。
忽然間,白嫿身子一顫,一股電流迅速流竄過全身,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那平坦的沒有一絲贅肉的肚子上,他輕輕落下一吻,吻在那醜陋的傷疤上。
“抱歉,這些年苦了你了。”
但白嫿隻覺得莫名其妙,那人眸光深邃,溫柔地替她穿好衣裳,指腹在唇間摩挲著。
“可還疼?”
那嗓音溫柔得出奇,是要將人融化成一灘春水般。
“你到底想要如何?”
白嫿緊盯著他,難道他僅僅隻是為了看她身上的傷疤麽?
“放心,我不會害你。”他將白嫿抱起來放在貴妃椅上,依舊蹲在她麵前,細細地看著她。
白嫿心頭忽然就跳得很厲害,刹那間的心慌意亂讓她很是不安,望著眼前這個和他生的一般無二的男人,白嫿壓根兒就做不到心如止水。
他將白嫿的手放在掌心裏,柔軟得不可思議,軟若無骨。
那眸子裏的光仿佛溫柔的歲月,停駐了時光,讓人心生癡迷,流連忘返。
燭光將那溫柔染成了緋色,他微微俯身,細細凝視著她,嗓音低沉沙啞,好聽極了。
“嫿嫿。”
她如夢初醒般,怔怔地望著他。
“便是每天能如此這般看著你,都是莫大的滿足了。”
她心跳得更加厲害了。
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她唇上,柔軟如羽毛拂過,他細細地拈著她的發絲,將溫柔一點點滲入。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蕭君策低笑了聲,氣息在她耳畔暈染。
“嫿嫿,你將眼睛瞪得這般大,倒是叫人無法下口了。”
“不要臉!”白嫿咬牙低吼了聲。
“嗯,蕭某在嫿嫿麵前無需要臉。”他不以為然的說著,隻細細地將那溫柔過渡給她,眸光溫柔而深邃。
她像是待宰的羔羊般,動彈不得,卻又覺得這溫柔沁人心脾,好似也沒有那麽令人反感和討厭了,甚至還有幾分……享受?
等回到將軍府時,她簡直不敢相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白嫿,你要堅持住,千萬不能被那狗男人給勾走了魂兒!
可……可那廝和澹台策真的是太像太像了,縱觀三界,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和他相比的人了。
“哦豁,看來有人開始思春了哦。”赤烏看她臉色不對,立馬賤兮兮的說著。
白嫿一記眼刀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