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死也隻能是將軍府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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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自己造的孽,理當郡主自己解決,本將軍很忙,沒空處理你的爛攤子。”

    他儼然就是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

    反正這件事情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過就是想要看看白嫿到底還有多少手段罷了。

    “將軍這是要把自己撇清?”白嫿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些人分明就是受人指使,想要本郡主認罪罷了,本郡主一個弱女子,若是招架不住,便隻能供出將軍了。”

    她微微一笑,眸子裏迸射出危險的光芒,她被這些人纏的心煩意亂,偏偏這些凡人還打不得,為了自己那點兒少得可憐的陰德值,自然是要物盡其用了。

    “你還真是惡毒。”沒想到周易安非但不慌,反而笑了起來。

    隻是那笑容陰冷得很,他說:“郡主怕不是忘了,這鳥隻聽你的話,本將軍不過一個閑職,如何能讓郡主聽話,郡主還是自求多福吧。”

    白嫿了然,看來這男人心裏早就有了打算。

    赤烏說:“嫿嫿,我覺得這男人沒安好心。”

    白嫿翻了個白眼,這還用得著你說?

    “他不會管你的,說不定這件事情還和他有關呢,他巴不得你去死,現在怎麽辦,咱們都被當成妖孽了!”

    赤烏越想越憋屈,自個兒分明就是神獸,和那汙穢不堪的妖物差了十萬八千裏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崽子敢這般汙蔑它!

    就算它修為不精,可好歹也是擁有神格的呀!

    “你個挨千刀的妖女,還我女兒命來,還我女兒命來!”

    失了控的婦女情緒激動地衝上去,那九牛二虎之力竟然衝開了那些擋在台階處的家庭,後麵的人一看衝破了一個口子,也緊跟著上去。

    “郡主小心!”

    站在一旁的東籬忽然眼尖地看見那婦人袖口裏藏著的刀子,想也沒想便衝了過去,白嫿眉心一沉。

    反應也是極快的一把擋在麵前的東籬推開,寒光錚亮的刀子精準無誤地刺進了白嫿的心窩子裏。

    “郡主!”

    “哦豁!你居然不躲!”

    赤烏非但沒有絲毫擔心,反而還有些幸災樂禍了起來。

    “郡主遇刺了,郡主遇刺了!”

    門口的人頓時亂成一團,那些人看著胸口血流不止的白嫿都嚇傻了。

    白嫿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要裝死?”

    赤烏翻了個白眼:“不然呢?你現在是個凡人,哪個凡人被捅了一刀在心窩子上還能若無其事的?”

    白嫿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刀子,沒入的很深,刀子也很涼,這具身體的血液並不能溫暖這冰涼的刀子。

    一旁的周易安依舊沒有動作,唯有瞳孔在微微收縮著。

    白嫿兩眼一閉,麵色蒼白的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頭上的朱釵掉落在地上,發髻也淩亂了,耳邊是各種嘈雜的聲音,她還聽見了東籬的哭聲。

    行凶的婦人很快就被製止了,按在地上,周圍的人更是不敢上前,雖然她們心中依舊憤怒。

    可……可誰又敢真的去殺一個皇親呢?

    那可是要被誅九族的呀!

    馬蹄聲陣陣,她倒在地上,無人敢上前將她扶起。

    “將軍,將軍!”東籬大喊著,一雙眼睛充斥著絕望看著周易安,為什麽將軍可以冷漠到這個地步?

    就連郡主倒在他麵前,他都能做到無動於衷。

    果然……郡主是對的。

    這世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能靠得住的。

    黑騎軍把將軍府包圍,所有鬧事的人都被帶了下去,那人翻身下馬,衣袂帶起一陣急促的風,一陣熟悉的氣息幽幽鑽進鼻尖。

    為了‘死’的更真,她索性封閉了自己的五識,感知不到外界發生的一切。

    自然也沒有察覺到那人的急切和憤怒。

    他一陣風似的來,把人帶上了馬車,許卿被人連拖帶拽地拉了過來。

    “蕭太傅要把本將軍的妻子帶往何處!”

    周易安站在門口處,麵無表情的盯著蕭君策的背影。

    許卿用最快的速度給她止血,一刻也不敢耽擱。

    但刀子沒入得很深,血滲透馬車木板,滴落在街道的青石板上,觸目驚心。

    黑騎軍們森冷威嚴,他手上沾了白嫿身上的血,是涼的,一點兒溫度都沒有,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那雙眼睛裏的冷意當然膽寒驚恐,背脊發涼,連他那唇色也泛著蒼白。

    “帶她回家。”

    他嗓音很淡,份量卻很重,像是重重一拳砸在人的心上。

    周易安雙手負在身後,嘴唇緊抿。

    “將軍府就是她的家!隻要本將軍不同意休妻,她便是死也隻能是將軍府的鬼!”

    “是嗎?”那森森寒意從地底竄起。

    他的眼神從來都沒有那麽可怕過。

    “一個處心積慮隨時都想要殺死她的丈夫……她生在皇室,生來尊貴,少時便癡迷於你,一心撲在你身上,如今她要回家,周將軍若要阻攔,那便去向陛下要人吧!”

    他不僅要把白嫿帶進宮裏,就連團團也要一並帶走。

    周易安攔不住蕭君策,他沒這個能力,隻能看著他把人帶走。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把人送進宮裏,整個太醫院的人都來了,滿滿當當地出現在昭陽殿裏。

    許卿跪在床邊,雙手握住她胸口的匕首,掌握好力道,噗嗤一聲便將其拔了出來。

    不出意外便是鮮血四濺的結果,太醫們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昭陽殿裏彌漫著一股血腥氣。

    赤烏站在那人的肩頭,曾幾何時,它也是這般站在澹台策的肩頭上的,後來變成了白嫿。

    “如何了?”許卿身上的衣衫都染了不少的血。

    他擦了擦手,望向蕭君策,周遭的人都很識趣地退了下去,隻留下滿臉焦急的明德帝和蕭君策。

    “郡主實非常人,那一刀雖深,卻未傷及心脈,旁人心髒乃在左邊,而郡主的心髒卻在右邊。”

    許卿還是頭一遭遇到這種情況,且方才為她把脈時,又不曾摸到她的心脈。

    不僅如此,她雖昏迷著,身體卻比一個正常人還要健康,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明德帝鬆了口氣,卻對此毫不意外,更是有了幾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