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踐踏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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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凡人思想不一樣,隻要不是刻意的放浪形骸,一切事情都是隨心而來。

    這年頭地府但凡有點兒姿色的男鬼都沒能逃過她的狼爪,小鬼們苦不堪言,那澹台策也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哪怕她把地府給掀了,那人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反正地府沒了,他也能立馬再造一個出來。

    “郡主僭越了。”

    他迅速起身在床邊坐好,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倒顯得白嫿是煙花之地裏出來的女子般,而他卻是怎麽都不從的正人君子。

    白嫿臉色一黑,她堂堂郡主都主動送上門來了,這狗男人居然都直接拒絕了,這樣君主的心裏很是不爽,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夠?

    不能啊?

    就她那妖豔動人的模樣,連周易安那渣男都把持不住,他就更沒理由了!

    不行!

    白嫿狠狠咬牙,從被子裏伸出那白如藕臂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喉嚨間溢出一絲悶哼來。

    他背對著白嫿,背影如鬆,不動如山。

    “胸口好痛,喘不上氣兒來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好難受,太傅大人快幫本郡主揉揉好不好?”

    她果真就是一副難受至極的樣子,眉心緊蹙,鼻尖上盡是薄汗。

    她聽見一聲輕輕的歎息,隨後便是一雙溫暖的手掌覆蓋在她胸膛上。

    他看著白嫿痛苦的模樣,輕聲道:“傷口疼還是心悸難受?”

    那種傷口不會對白嫿有絲毫影響,所以不會存在疼痛感一說,可若是這具身體和靈魂之間出現了某種問題,那就很難說了。

    雖然他知道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白嫿在戲耍他,但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會存在疼痛感,他也會拿出百分百的溫柔和細致去對待。

    他低眸看她,明明是故意戲弄他的,但還是讓白嫿莫名有種心悸的感覺。

    白嫿心頭一跳,撇開臉說:“哪哪兒都疼。”

    “哪哪兒都疼?”他在她胸口按了按說:“這裏呢?”

    “疼。”

    白嫿眼睛都不眨一下,又說:“脖子上方更是疼得厲害,太傅大人不妨上來些替本郡主瞧瞧?”

    “當真?”他嗓音略略沉了下去,這小女子的心思多,稍有不慎便會被她套路進去了。

    “本郡主從不誑人。”她眼裏泛著一層薄薄的水霧,似是真的疼得受不了的模樣,一抽一抽的吸著氣,眼裏卻藏著狡黠。

    她躺著,太傅卻坐著,身子往裏頭側了側,蕭君策也跟著往裏頭側,她脖頸瑩潤如玉,白皙的如同沒有任何瑕疵的美玉般。

    溫涼的指腹在脖頸上劃動著。

    “哪兒疼?”他一邊查看一邊,白嫿略一思索,道:“這裏。”

    她隨意指了個位置,蕭君策俯身去看,那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他脖頸纏住,身子如同八爪魚般掛在他身上。

    被子從她身上滑落,昏黃的燭光落在她美麗的胴體上,剛洗浴過後的肌膚帶著幾分潤氣,如同剛剝殼的雞蛋般。

    “嫿嫿。”他聲音更沉了幾分下去,雙手撐在她身側說:“你又想做什麽?”

    白嫿笑道:“自然是陰陽交合床笫之歡了。”

    蕭君策:“……”

    女兒家家的,如何能麵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來?

    還沒等蕭太傅說話,薄唇便被人堵住了,雖說她活了數百年時間,但對於男女之事著實生澀。

    外頭月色正好,徒留院子裏一地的清冷,月色交合,屋子裏春色正濃。

    白嫿越發的覺得不對勁了起來,為啥她衣服都脫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怎的還沒有觸發身體裏的禁製?

    不應該啊?

    男人雙眼緊閉,雖說常年不近女色,可也是個正常男人,以往都是靠他強大的自製力方能做到,可如今,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對他這般。

    饒是鎮定如蕭太傅,腦子裏的那根弦也瞬間崩壞了。

    倒也顧不得什麽君臣之別,什麽皇室之尊了,身上衣衫早就不知道飛到什麽地方去了,發絲糾纏,兩道淩亂的氣息簡直攪亂了外頭的皎皎月色。

    蕭太傅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欺負她,把她欺負哭!

    他倒想要看看這高高在上的白嫿是否會對人哭著求饒,征服欲衝上腦門兒,理智離家出走。

    然而白嫿頭腦卻無比清醒,她猛然清醒,意識到在這般下去恐怕真的就要失身了。

    澹台策在自己身上下的禁製,也僅限於和男人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兒罷了,一旦滾上了床單坦誠相對,那人會瞬間被轟成渣渣!

    而現在卻沒有任何反應,便足以證明這人的確就是澹台策的轉世沒得跑了!

    來不及細想一個魂飛魄散的人是如何轉世為人的,白嫿動作極快的屈膝抬腿,對準蕭太傅的腹部,猛地將人踹了出去。

    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讓人防不勝防,更是毫不留情。

    她迅速裹好身上的被子,一雙眸子清冷地盯著地上半是驚愕半是委屈的男人,冷冷道:“你倒是偽裝得好,將本郡主騙來騙去很好玩兒嗎?”

    他居然轉世為人了!

    即便是轉世為人,也依舊困了她一百年,這一百年的時間,的確是足夠讓他轉世為人了。

    地板上的冰冷瞬間澆滅了蕭太傅的熱情,墨發披散下來,顯得淩亂卻又透著幾分陰暗,屋子裏的氣息驟降,宛如冰窟。

    蕭君策默不作聲地起來,拿好一旁的衣衫穿上,發絲未束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完了完了!”赤烏一陣怪叫,飛到窗口看著他離開的身形說:“本啾覺得你惹到他了,你要完犢子了!”

    白嫿倒也愣了片刻,隨後漫不經心的穿著衣服,那人毫不避諱地將自己身材展露出來,赤烏害羞地捂著自己的雙眼。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然後偷偷裂開一條縫,隻瞧見女人精致小巧的鎖骨,再往上便是那布滿寒霜的眸子。

    “再看,便把你眼珠子挖下來煲湯!”

    嗚嗚,嫿嫿好凶!

    白嫿若有所思的盯著門口的方向,喃喃道:“他是澹台策轉世,那我這輩子就算不輪回,也無法擺脫他。”

    “眼下重要的他不是誰的轉世,而是你丫竟然將他身為男人的尊嚴給狠狠地扔在地上碾壓摩擦了!”

    光是看著他剛剛離開的森寒背影,赤烏就覺得自己小命不保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