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你打算什麽時候公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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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們陸續上前,將東西放好。

    “他們盡管打球去,萬不能怠慢了郡主殿下。”這太陽落在人身上都是懶洋洋的,她今兒沒帶東籬來,怕出了什麽岔子。

    倒是將團團帶來了。

    奶娘抱著團團立在一旁,楊淩雪飛快掃了一眼:“既然是郡主身邊的人,便一起坐下吧。”

    奶娘有些局促,直到看到白嫿點了點頭才坐下來。

    她是不曾見過這種大場麵了,還有皇子公子,那可都是貴人中的貴人。

    團團長的壯實,楊淩雪逗弄著孩子,他不認生,一雙小手抓著楊淩雪的。

    “倒是可愛得緊,就是生得一點兒都不像周將軍。”

    楊淩雪看著孩子的麵容,覺得他熟悉極了,像誰倒也說不出來。

    “自然不像周將軍,都被周將軍掃地出門了,這孩子是誰的種還說不定呢。”白雲昭笑嗬嗬地說著,又故意將聲音放得大。

    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白嫿隻顧著吃東西,壓根兒就不想理會她。

    “三公主便是不喜歡郡主,倒也不必如此詆毀針對吧。”

    楊淩雪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這裏就隻有她仨人身份最為尊貴,別的貴女那都是渣渣。

    雲昭笑了笑:“你急什麽,說的又不是你。”

    “這的確不是周將軍的孩子。”

    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都紛紛望著那從馬車上下來的男人,白嫿眼睛微微一眯。

    她現在嚴重懷疑蕭君策那廝就是故意的,東籬正在找衣服的時候,便派人送了身這樣的衣服來,而他身上穿的,也同樣是黑金款式的衣衫。

    豐神俊朗,儀表端莊,這般龍章鳳姿,哪個少女心不得跟小鹿亂撞似的?

    雲昭笑了起來:“怪不得周將軍會把你掃地出門,原來是你早早的就有了姘頭,嘖嘖,咱們這女人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就是不知道這野孩子到底是誰的種。”

    “我的。”

    話音剛落,那人便緩緩上前,頎長身子籠罩下來的陰影讓白嫿微微有些不適。

    她抬起頭來,盯著麵前的男人。

    他這是要做什麽?

    公開自己這個無良爹的身份?

    眾人屏氣凝神,覺得今天可不隻是出遊踏春這般簡單,隻怕是蕭太傅早有謀劃的。

    便是連打馬球的人都停了下來。

    雲昭臉色一僵,望著眼前的男人說:“太傅大人可真會說笑,就算是喜歡白嫿,也大可不必如此喜當爹,便是太傅大人以後真能和郡主走到一起,這孩子身體裏流著下等人低賤的血,大人不覺得有辱門楣麽?”

    嗬!

    這白嫿還真是好運氣,不就是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兒麽,身無長處,百無一用的花瓶罷了。

    “他姓蕭,身體裏流著的是蕭某的血,雲昭公主若是不信,大可滴血驗親。”

    雲昭臉色猛變,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瞧著蕭君策那副認真的樣子,莫不是那孩子真是他的?

    她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蕭太傅的臉,二人隔得這般近,隻要眼不瞎,都能看出來這二人的父子臉。

    蕭君策沉吟片刻:“雲昭公主可看清楚了?”

    “這不可能!”雲昭猛地後退,白嫿怎麽可能生下蕭君策的兒子!

    那不應該是個賤民的兒子嗎?

    她先前聽了許多坊間的傳聞,無一不說白嫿先前便已經遭人玷汙沒了清白,所以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陽光下,他那比星空還要幽沉的眸子緊鎖著她。

    那一身般配的衣裳,不知情者,還以為他們二人才是那神仙眷侶。

    這一幕不會到要氣紅了多少人的雙眼。

    楊淩雪笑著將團團遞給蕭君策說:“團團你爹爹來了,你娘是個懶惰的,便先隨你娘親歇著,待會兒出行,我再來喚你。”

    這裏是皇家花圃,外人進來不得,修建的更是清新雅致,亭台小橋,流水潺潺,花木染醉。

    綠蔭成排,請的是江南一帶的名匠,耗費十年才將這地方打造了出來,外頭緊挨著明陽江。

    楊淩雪衝著白嫿眨了眨眼睛,示意她趕緊走,不然一會兒這些人勢必要把白嫿的耳根子都吵炸了。

    這會子知道了孩子是蕭君策的,太傅也自己承認了,做不得假,那些人自然要巴結上來的。

    蕭君策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自然地牽著白嫿的手。

    “有勞楊姑娘了。”

    “三公主可看盡興了?”楊淩雪揚起唇角,眼裏竟然有幾分魅惑。

    雲昭冷哼一聲:“是又如何,到底名不正言不順,注定要遭人詬病。”

    “三公主說的可是自己?畢竟這裏除了你,沒人敢說什麽。”

    這女人的妒忌心,還真是可怕。

    一石激起千層浪,蕭君策突然來這麽一遭,便有好些人心懷鬼胎了。

    “你便這般公布了團團的身世,可知是會給他招來禍端的。”

    白嫿甩開他的手,原本就這樣的生活也挺好,他偏偏要打破這種寧靜。

    “我原先也是這般想的,可蕭某見不得他們詆毀你。”外頭滿是王孫貴族,一個個心沉似水。

    “嫿嫿,你可知今日周易安也在。”

    “嗯?”

    “他就在隔壁房間?”

    他故意靠近了白嫿,那灼熱的雄性氣息撲麵而來,白嫿雙手撐在身側。

    “你想說明什麽?”

    他順勢欺上,鼻尖挨著鼻尖。

    他說:“嫿嫿,我們孩子都有了,春天一到,團團就能學走路了。”

    “然後呢……”

    蕭太傅一噎,為什麽她就聽不出來自己的話外之音。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什麽時候公開我?”

    他問。

    白嫿嘴角一抽:“還需要公開嗎,你今天都已經做得這麽明顯了,不需要刻意做給誰看別人都能明白。”

    這就是蕭君策的目的,讓任何想要肖想她的男人都望而卻步。

    畢竟他很自信,整個大端除了他,沒人比他更配得上白嫿了。

    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權勢樣貌,他自認為自己無可挑剔。

    他忽然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輕不重,但有些痛。

    白嫿痛呼一聲,瞪著他:“你又放肆了!”

    “嫿嫿不喜歡我放肆,我也放肆多次了,這一次也沒關係。”

    這裏房間不隔音,那一聲痛呼,不輕不重地落在隔壁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