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在郡主麵前,我的自製力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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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是郡主回來了!”

    婢子探出半個腦袋,瞧見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立馬高興地大喊。

    東籬連忙從屋子裏跑出來,卻止步於院子裏頭璀璨絢爛的霞光。

    她看著蕭君策抱著白嫿進來,眼眶就紅了,她嘴角裂開一抹笑意說:“郡主回來了,奴婢這就去準備熱水,郡主好生洗洗!”

    說著她就慌忙跑開了。

    東籬手腳麻利,力氣也比以前大了很多,一次性提個兩桶水還是毫無壓力的。

    整個過程白嫿都是被人抱著的,東籬說:“小少爺這會兒還在酣睡未醒,等郡主洗好了,小少爺也就該醒了。”

    “嗯,辛苦了。”白嫿不想動,隻簡單地應了聲。

    東籬笑著說:“不辛苦,隻要能看著郡主平安回來……”

    就比什麽都好。

    “小瞎子。”蕭君策抱著人進了盥洗室,東籬轉頭看向站在門口沉默的小瞎子。

    說:“你也別站著了,郡主沒讓你守門,進來坐吧。”

    小瞎子喜歡坐在門口,那雙眼睛明明看不見,卻能知道眉間路過國公府門口有多少人。

    聽力很是了得呢。

    小瞎子沒說話,隻是看向了盥洗室的方向。

    東籬知道他在想什麽,說:“郡主和大人的事兒你少管,這國公府裏有你一口吃的就行了,餓不死的。”

    這小瞎子每次吃飯就跟餓狼撲食似的,想來也是以前餓壞了才會如此。

    盥洗室裏水汽氤氳,白霧嫋嫋。

    他將人輕柔地放在木椅上,蹲下來脫去她的繡花鞋,玉足纖纖,盡在掌心。

    “郡主介意?”他抬頭問,目光幹淨透徹。

    白嫿揚唇:“你心之所想罷了,為何要來問我?”

    她沒有拒絕,隻是給了他一個含糊其辭的答案。

    修長幹淨的手指落在她腰帶處,衣服上的血跡即便幹了,看上去也是觸目驚心的。

    “對於郡主來說,天牢裏的刑具如何?”

    “不痛不癢。”

    “又為何會流血。”

    “凡人之軀罷了。”這身子又不是她的,她要流血,自己也攔不住。

    “即便這身子不是你的,也應當愛惜。”即便不是,也會感受到疼的吧?

    “太傅大人這是心疼了?想來也是,與你各種關係的,包括生下團團,都是這具身子,算起來和我倒也沒多大關係。”

    白嫿身子懶懶地靠著,任由他一點點解下自己的衣衫。

    “郡主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太傅大人是什麽意思?還請明示。”

    他的手停留在她肩膀的位置,那裏是被鐵鉤穿過的,血肉外翻,看著觸目驚心。

    “你會疼,血肉之軀,怎麽會不疼,世間萬物,有生命之物,都會感受到疼。”

    就連魑魅魍魎都會疼,她又如何能不疼呢。

    白嫿垂眸看著麵前那顆黑漆漆的腦袋,她有時候還真是搞不懂這凡人心裏在想什麽。

    還有穿骨錐留下來的痕跡,拶具夾在指關節的位置,越是用力拉扯,那十指連心的痛,便會讓人生不如死。

    那原本纖細美麗的手指,都紅腫得不成樣子了。

    白嫿默默抽回被他輕握在掌心的手,漫不經心地說:“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死了,我現在隻是這具身體的掌控者,並不會感到疼,這些傷口留著,也隻是為了堵悠悠之口。”

    疼當然會疼。

    隻是那種程度的疼對於她來說,太輕鬆了。

    所以並不怎麽在意。

    當身上最後一件衣裳被剝落的時候,她的身體千瘡百孔,除了那張臉還是好的,身體其餘部分都已經被刑具留下了各種極端且可怕的痕跡。

    他將人輕輕放在溫水中,用棉布溫柔擦拭著她的身子,她總是慵懶的,享受著他的指尖穿插在頭皮和發絲間的感覺。

    灼熱,滾燙,溫柔。

    白嫿輕輕扯動著嘴角,嗓音帶著一股子慵懶的勁兒。

    淡淡道:“照你這般洗法,天亮了都未必能洗幹淨。”

    比個女人家還要磨蹭。

    但他總得小心翼翼避開她的傷口,但也無法避開一些尷尬的事情。

    比如……如何正麵洗幹淨她的身子?

    天牢那種地方那麽髒,她是個愛幹淨的,能忍受天牢已經是極限了。

    他走至白嫿麵前,牽著她雪白的手臂說:“一塊兒絕世好玉擺放在我麵前,我能坐懷不亂,已經是極限了。”

    白嫿勾唇:“這點兒自製力都沒有?”

    “在郡主麵前,我的自製力不值一提。”

    白嫿撇了撇嘴,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將自己的孟浪心思說得這麽清醒脫俗的。

    “那你現在在想什麽?”隔著氤氳的霧氣,他的臉龐在麵前明明滅滅,看不真切。

    外頭昏黃的光透過薄薄的紗窗落在水麵上,水光粼粼,漣漪層層浮動,像是少女的裙擺。

    許是熱水的緣故,熏得她臉頰紅撲撲的,連那唇瓣也很紅潤。

    他伸手輕輕碰了碰白嫿的唇,說:“想著何時才能名正言順地將郡主據為己有,哪怕現在你已休夫,但周易安看郡主的眼神依舊狂熱。”

    他順著女人的唇停留在她美麗白皙的天鵝頸上。

    勾唇笑道:“他的眼神我很不喜歡,總有一天,他的眼睛裏再也不會出現這種目光。”

    “眼睛長在別人身上,你如何能管?”白嫿揚眉,她忽然覺得這男人的小心思,好像有點兒……可愛?

    “挖了。”

    白嫿輕笑出聲,倒也沒有管他越來越放肆的手,在她腰間收緊,忽然就將人勾至麵前,額頭抵著額頭。

    熱氣在兩人之間冒著。

    那肌膚柔軟的觸感,似乎軟到了心坎兒裏。

    “他的目光太放肆了,總是不懷好意。”

    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臉頰,白嫿被迫仰著脖子,彼此間的呼吸相互交融著。

    “嫿嫿。”他溫聲喊她的名字,問道:“我可以……”

    白嫿伸手,扯著男人的衣襟狠狠往下一拉,溫軟的氣息蕩開,蕭君策呼吸一滯,那吻來得猝不及防,好似他的心思在白嫿眼裏都無處遁形。

    濃烈滾燙,急促隱晦。

    她很凶,帶著一股子狂野的勁兒,狠得讓他心口發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