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早死晚死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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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嫿看著他恢複如初的身體,這才滿意的鬆了手,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著,船上的生活,大多枯燥,又不能到處跑。

    相比之下,老皇帝還算是舒適的。

    蕭君策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幾個民間女子,變著花樣哄老皇帝開心。

    黑雲壓著穹頂,大雨傾盆,江麵上暗流湧動,狂風呼嘯,卻也壓不住船舫上傳來的歌女之聲。

    白嫿撐著下巴,細細打量著麵前的男人,無視了外頭的聲音。

    殷紅的嘴角勾起,眸子裏流轉著嫵媚。

    “蕭太傅,以前有沒有人誇過你長得天人之姿?”

    “蕭某蒲柳之姿,並無人誇讚,隻萬幸能夠入了嫿嫿的法眼。”

    他從不覺得自己這張臉有什麽優勢,不過好像嫿嫿很吃他的臉,雖說像極了某個人,不過隻要嫿嫿願意,他是誰都可以。

    “這路途漫漫,太傅大人就不想玩點兒什麽特別的嗎?”

    老皇帝在那裏美人在懷,她身為長郡主,自然不能落後了。

    蕭君策望著眼前的女人,他身上的衣服還未穿上,那胸膛精壯有力,線條分明,在這昏暗的光線下,看得人一陣臉紅心跳。

    “郡主想玩兒什麽?”他說:“隻要是郡主想玩兒的,蕭某都會奉陪。”

    她招了招手,用腰帶將他的手纏在了身後。

    “原來嫿嫿好這一口。”

    “趴著。”

    若說捆綁蕭君策還能接受的話,那麽讓他趴著背對著白嫿,實屬就有些傷了他的男兒之尊。

    不過想想也是,團團不在她的身邊,她又生性愛玩兒,自己不妨犧牲一些色相,緩解她的枯燥。

    男人依言趴著,那完美的沒有一絲贅肉的後背,衣衫半褪的模樣更是讓人趣味大發。

    “嫿嫿可否輕些,我還是第一次這麽……”

    這麽趴在一個女人麵前,他的權傾朝野,此刻在白嫿麵前都已經蕩然無存了。

    可當他感受到背後的冰涼時,便愣住了。

    她拿了筆墨來,居然在他背上作畫,女人臉上是充滿惡劣的笑容。

    “太傅大人能夠俯身在本郡主麵前,實在是難得,這美人背如此好看,若是不用來作畫,豈非浪費了?”

    可他分明記得白嫿一手字簡直慘不忍睹,更遑論作畫了。

    比起鬼畫符還要可怕三分。

    他咬了咬牙,忍著心裏的屈辱說:“嫿嫿開心就好。”

    這般卑微討好的模樣,還真是讓白嫿大開眼界,以前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這麽卑微,不然也不可能直接將她困在地府五百年。

    他以為時間就能消磨一切仇恨。

    但那有時候,時間就是仇恨的催化劑罷了,但她恨蕭君策嗎?

    答案是否定的。

    她恨的隻是澹台策,無關蕭君策,她心裏拎得比誰都清楚。

    那柔軟的筆觸落在男人的後背上,帶起一陣酥麻戰栗之感,那細嫩的手指若有若無地拂過他的後背,溫軟得不可思議。

    心弦被微微撩動,男人牙關緊咬,卻兩眼含春,麵色潮紅,呼吸急促。

    “嫿嫿,你畫的什麽?”

    白嫿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幾乎上半個身子都快要貼在他的後背上了。

    輕聲說:“別著急,這才剛開始而已,本郡主可是畫的美人出浴圖,你要是亂動壞了本郡主的畫作,我要你好看!”

    她一邊說一邊惡狠狠地威脅著,手中的動作也很快。

    男人嘴邊溢出一聲細小的喘息與呢喃,聲音細微,她險些就錯過了。

    手中狼毫一手,捏著他的下巴抬起,眉眼含笑:“怎麽,這就受不了了?”

    蕭君策自然是受不了,心愛的人在自己身上作畫,還有意無意的撩撥勾引,但凡他是個正常男人,都應該有著正常的反應,而不是無動於衷。

    到最後,男人似乎有些氣虛,墨發散亂的不成樣子,那雙眸子含著春水,白嫿心裏一陣悸動,連忙別開目光。

    這男人……

    還當真是有禍國殃民的本事。

    穿上衣服,他就是冷血無情又權傾朝野的蕭太傅,脫了衣服,就是個活脫脫要人命的妖精。

    “穿上吧。”

    她將衣服遞過去,一臉冷淡,蕭君策默默穿上衣服,跪坐在一旁,望著白話說:“嫿嫿就不像玩玩兒別的了嗎?”

    “不必了,如此這般你都經受不住,若是在玩兒下去,你豈非是要……”

    她及時閉嘴,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那是因為嫿嫿我才會如此,若是嫿嫿不喜,那我便去找別的姑娘,正好我從民間尋了許多女子,大多都是有積分手段的。”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自己脖子涼颼颼的。

    “你敢去找一個試試?”

    那眼神就跟刀子似得,一刀刀的割在他身上。

    他過去抱著白嫿,輕聲說:“我自然不敢,我隻是想知道,嫿嫿到底是不是在乎我的。”

    男人埋頭在白嫿頸窩處輕輕蹭著。

    白嫿沉默了會兒,說:“在不在乎,在本郡主沒死之前,你都隻能是本郡主的男人,膽敢染指別的女人,我就殺了你。”

    她這人眼裏容不得沙子,既然現在已經容忍蕭君策可以在她身上為所欲為,那自然就是已經默許了他們之間這種見不得光的身份。

    不過她遲早都是要離開的,到時候直接假死,再來個金蟬脫殼回歸靈體就行了。

    “死?”男人呼吸一滯,語氣也忽然變得凶狠了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

    “生死有命,誰都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像我這種人,品行不好,囂張跋扈,驕縱成性,早死晚死都是死。”

    看他這個樣子,萬一自己到時候假死,他一個想不開,跟著一起自戕殉情了怎麽辦?

    所有她得趕緊給蕭君策洗腦,好好活著不好嗎?

    死了一個白嫿,這世上還有千千萬萬個白嫿,那麽多女人,環肥燕瘦,總能遇到心儀的。

    雖說她現在是需得霸占著蕭君策不鬆手,人性本就是自私的,滿足了一時,也沒誰規定必須要滿足一世。

    萬一哪天他要是輪回歸位,記憶了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那豈不是要亂套了?

    所以她得趕緊重塑靈體,回到地府,將那孟婆湯的料多加個幾十倍,她就不信洗不掉這廝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