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見鬼就揍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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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隍老兒,你可害的本郡主好慘好慘呢!”

    “你胡說,小老兒我什麽時候害過你,分明是你自己運氣不好!”

    自己輪回路崩壞了,關他什麽事兒。

    周圍的人對白嫿的指指點點更多了,但她全部充耳未聞,隻是將他放下來。

    重新戴上狐狸麵具說:“既然你在這裏賣紅綢,那本郡主讓你親自去這姻緣樹上,替本郡主許下一願,應該沒問題吧?”

    她挑了挑眉,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城隍老兒。

    這世間城隍廟千千萬,可是這城隍爺卻隻有一位,身為地方神,司其守護城池之責,倒也不可或缺。

    不過城隍隸屬冥界管理,算得上是冥神,以往這小老兒就看不慣她的行事作風,卻又打不過自己,除了能給澹台策高告狀,別的本事也就沒有了。

    “你要小老兒我親自去這姻緣樹上給你祈福?”城隍老兒一臉的不可置信,雖說他的確是比不上白嫿那般厲害,但也好歹是個冥神,怎麽能夠被人使喚做事兒呢?

    “你不願意?”

    白嫿鳳眸一挑,那威儀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來了。

    城隍老兒瞧著女羅刹一樣的白嫿,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願意,願意!能為殿主大人效勞,是小老兒的福氣!”

    白嫿拿了紅綢,一旁還有筆墨,遞給蕭君策說:“你們凡人信這些,那就把你的願望寫上去,說不定就能心想事成。”

    她不信這些,自然不信。

    蕭君策低頭看著她手裏的紅綢,狐狸麵具遮擋了他的神情,餘下的隻有一些光線落在麵具上,顯得詭譎莫測。

    “你不寫。”

    “我不信,但你信,不是嗎?”

    白嫿雙手抱胸,姿態慵懶地靠在這棵大樹上,這千年老槐樹早就成了精,所以被人們當做姻緣樹來祈福。

    祈福的人越多,對槐樹的修行就越是有利。

    至於是不是真的能將人們的祈願都上達天聽,那就不知道了。

    “好。”

    他揮筆在紅綢上寫下自己的心願,然後遞給一旁的城隍老兒:“有勞了。”

    “公子客氣。”

    倒也不是客氣,隻是礙於白嫿的淫威罷了,他搬了木梯來,短小佝僂的身板兒開始往上爬。

    白嫿在下麵看著,說:“你得挑個最好的地兒,否則……”

    “是是是!”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親自將那紅綢給掛了上前,甚至還悄咪咪地看了眼紅綢上的字。

    隨後身軀一震,慌忙就從上頭下來了。

    “你不好好在地府裏帶著,卻跑來人間做買賣,如今地府無主,我也回不去,你老實告訴我,為何我的輪回路會崩?”

    為什麽會崩您自個兒心裏沒點兒數?

    就您那目中無人見鬼就揍的德性,惹得地府天怒鬼怨的,多少小鬼眼巴巴的等著您灰飛煙滅呢,如今隻是崩了輪回路而已。

    城隍老兒幹笑兩聲,笑嗬嗬地說:“大人有所不知,自從前主飛升曆劫失敗後,輪回台就總是時不時的出點兒小意外,或許是您運氣不好,正好就碰上他出故障的時候了。”

    這話說出來,連城隍老兒自己都不信。

    “罷了,等我靈體重塑的那一天,我自會知道真相。”

    白嫿也懶得和城隍老兒掰扯這些,地府裏看不慣她的人多了去了。

    “那大人您現在是要往何處去?”

    城隍老兒一臉討好,自從白嫿離開地府後,他們的生活那是相當的滋潤,沒了她的荼毒,自然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

    “你可知澧洲城附近的山上,有土匪出沒?”

    他是城隍,更是這裏的地方官,對於這些事情,多少都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澧洲繁華,土匪更是凶橫,大人要去剿匪?”

    白嫿一拳砸了下去:“剿你個頭啊!”

    她冷哼一聲,無視城隍老兒腦袋上迅速鼓起來的包,還有來水汪汪的老眼。

    說道:“我在來的路上,澧洲城外的一片水域裏封印著一隻擁有上百年修行的水鬼,其湖底皆是行屍,我要你一五一十地將這澧洲城的事情都告訴我,懂?”

    身為地方官,不護一方平安,整日裏隻曉得賺錢,澹台策的那張老臉都要被他丟盡了。

    白嫿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他很安靜,既沒有表達疑惑,也沒有感到好奇。

    “這……”城隍老兒麵露難色,糾結了一會兒才說:“水鬼倒是不曾聽說過,隻是聽說過那片水域有河神,每到特定的日子,都要獻祭童男童女給河神,如果不然,河神發難,就會淹沒整個澧洲。”

    河神?

    白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手裏的珠子,難道是她?

    “這風俗是多久開始的?”

    城隍老兒想了想,說:“約莫是從三百年前開始的。”

    那如此說來,三百年的時間,每個月都要獻祭童男童女,累積下來這數量簡直可怕。

    “你可見過那河神?”

    城隍老兒一臉的慚愧加羞窘,不安地攪動著手指頭說:“沒、沒見過。”

    白嫿眉頭狠狠一跳,忍著想要揍人的衝動。

    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內心的怒火和衝動說:“你既是城隍,承受一方百姓的香火供奉,就應當要護一方百姓的安危,自古以來,用活人生祭,都是違反天道的。”

    城隍老兒被說得身子都矮了好幾截下去。

    他可憐巴巴地看向白嫿,囁嚅了半天才說道:“小老兒不是沒去探查過,隻是小老兒打不過她,被她重傷過,這才留在人間界養傷。”

    平日裏閑來無事,就喜歡賣賣東西賺點兒小錢去消遣喝酒。

    “……”

    “真是白瞎了你這一身的修為。”

    “那個……大人,這個月馬上就要到祭祀河神的日子了,您看……”

    他那求助的眼神相當明顯,三百年的時間,祭祀河神早就烙印在澧洲城人的骨子裏了。

    絕大多數的人都會認為這是對的,並且十分信奉河神。

    但在白嫿看來,這本就是無稽之談。

    他修為低,阻止不了河神祭祀,每次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活人被生祭,況且,這天底下的城隍廟那麽多,每天祈願的人數之不盡,他又如何能管得盡天下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