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和尚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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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回廊下,二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蕭君策湊近白嫿,男性灼熱的氣息落在她柔軟的頸窩裏癢癢的。

    他抓著白嫿的手腕,用隻有他們兩人在聽得見的聲音說:“郡主不是想要讓我清楚你的真心嗎,是不是隻要能夠證明,讓郡主做什麽都可以?”

    白嫿揚眉,唇角上揚:“放心,本郡主從來說到做到。”

    “那就好。”

    他忽然伸手扣住女人纖細柔軟的腰肢,對於他的這種動作,白嫿早就見怪不怪了。

    礙於這男人的醋壇子翻了,白嫿倒也沒多大意見。

    隻是說:“這裏是佛門淨地,太傅還是自重的好。”

    “自重與否在於我,郡主隻需遂了我的心願便是。”他再次靠近白嫿的耳朵,眸光有意無意地瞥向淨慈那邊。

    他勾起唇角,目光是那樣的得意而又猖狂,暗藏了幾分邪性。

    淨慈默默無言的看著,柳淮需尷尬地縮回目光,小聲的說:“法師有所不知,太傅大人和郡主殿下兩情相悅,在大梵音寺裏諸多約束,這年輕男女見麵,難免就有些熱烈,倒也正常。”

    不知為何,方才他有一瞬間的錯覺,淨慈身上好似散發出一種讓他很不喜歡的氣息,壓得他難受極了。

    “是嗎?兩情相悅?”

    “是啊是啊,郡主以前所嫁非良人,也多虧了太傅才能讓郡主殿下脫離苦海呢。”

    他苦哈哈地擦了擦冷汗,覺得自己好像越描越黑了,索性不說了。

    他這張嘴,現在真的是越來越笨了。

    說完之後又覺得背後涼颼颼的,許是這到了晚上,大梵音寺裏的風一吹,就格外的冷。

    而白嫿背對著淨慈,根本就不知道此刻她正被淨慈看著。

    那親密無間的動作,即便不用柳淮需去說明,旁人也能看得出來他們兩人之間那不可告人的關係。

    “你到底想幹什麽?”讓她過來一直在這裏說著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這男人的心思,簡直比女人的還要難以捉摸。

    “郡主可知,蕭某有多妒忌,蕭某容不得郡主和別的男子親近,和尚也不行。”

    那瘋狂的占有欲像是要把他的整顆心都撐爆。

    “我也不知為何,隻要看著郡主和淨慈法師走得稍稍近了些,便總覺得淨慈好似能從蕭某身邊將郡主搶走。”

    他一字一句地說著,而這話也同時讓白嫿心裏一驚。

    這種看似荒唐而瘋狂的話,並不是沒有由來的。

    早在五百年前,他便是這般霸道且瘋狂,隻是如今的他,沒有當年那般不可理喻罷了。

    正當白嫿以為他要做出什麽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來時,他卻隻是在她唇上輕輕一點,隨後便柔和了語氣。

    說道:“這裏是大庭廣眾,即便蕭某心中再怎麽不喜,又怎會讓郡主當眾難堪,蕭某想要的,不過是郡主這份決心。”

    他淺嚐輒止,唇上的餘溫消失得很快。

    白嫿有片刻的驚愕,這實在是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他想要的僅僅是這樣嗎?

    見她還是失神,蕭君策微微一笑,牽著她的手就往齋房裏走。

    轉身時看見人群中的淨慈,他個子高挑,站在人群裏便是遺世獨立的存在,目光純淨而柔和,充滿了慈悲。

    和他的名字一樣,仁慈幹淨。

    似是注意到白嫿看過來的目光,淨慈朝她微微點頭,隨後便同柳淮需一起走了進去。

    柳淮需還在喋喋不休地說:“郡主和太傅大人很般配吧,同樣都是我大端最優秀最尊貴的人,恐怕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如他們這樣般配的人了,真是佳偶天成呢。”

    佳偶天成?

    淨慈沒有說話,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遮擋了眸子裏的暗芒。

    “惠安郡主已經和太傅大人成婚了嗎?”淨慈忽然問了一句。

    柳淮需搖搖頭說:“這倒是沒有,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為何?”

    他像是在打聽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樣,柳淮需也能夠理解,就算是身為神佛,也總歸是個尋常人,即便摒棄了七情六欲,也應當還有自己的好奇心。

    若是連好奇心都沒有,這做人還有什麽意思?

    他笑道:“因為郡主生下了太傅大人的長子,也是太傅的唯一骨肉。”

    這件事情,在京城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所說聽上去有些離譜,可那孩子的確和太傅長得極其相似,反而和周易安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哢嚓一聲,淨慈手中的竹筷被折成了兩段,尖細的細刺紮進他的掌心裏。

    柳淮需一驚,連忙起身問道:“法師您沒事兒吧?”

    淨慈拿了帕子擦掉手心裏的血跡,淡淡道:“沒事,這竹筷易折,想來是齋房許久沒有換新的了。”

    “原來如此,我去給你拿一雙新的吧。”

    “多謝。”

    他微微頷首,禮貌的恰到好處。

    白嫿知道剛才淨慈在看她,不過這會兒她還沒空去關注他,蕭君策這廝陰晴不定。

    嘴上說著諒解的話,心裏還不知道怎麽想的。

    這齋房的飯吃著實在是沒什麽味道,寡淡無味且沒有葷腥,她草草吃了兩口便百無聊賴的咬著筷子。

    對麵的男人卻一臉從容,吃相矜貴優雅。

    想著也是一方權貴,什麽山珍海味沒吃過,這種清淡小菜,他也是吃慣了的。

    “不合胃口?”

    白嫿眼巴巴的點了點頭。

    他歎了口氣,放下筷子擦拭著嘴角,似乎是吃飽了。

    “晚上想吃什麽?”

    白嫿眼睛一亮:“燒雞燒鵝豬肘子!”

    “……”

    還真是能吃。

    好在過了齋戒日,澧洲已經恢複了葷食。

    “好。”

    他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這些東西,白嫿才剛回來禪房沒多久,他就帶著一身肉香進了屋子。

    還順帶關了禪房裏所有的窗戶,似乎是擔心香味兒外泄。

    他從懷裏掏出許多東西來,但凡是白嫿點名要吃的,他都買了回來。

    看著一桌子滿當當的肉食,這讓饞了許久的白嫿終於兩眼放光,宛如餓狼。

    “慢些吃,這些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他倒了杯溫水來,她雖吃得快,但動作卻不粗魯。

    那酥脆可口的燒雞,鮮嫩多汁兒的燒鵝,以及軟綿彈滑的豬肘子,肉香四溢。

    “白施主可在?”正當她吃得起勁兒時,外頭便響起了淨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