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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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調戲是要付出代價的,明白嗎?”
白嫿眉眼彎彎,即便是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她也能認出來,這廝不是那消失了許久沒有音訊的林承文還能有誰。
“哎喲,林兄原來就這點兒手段啊,還說什麽憑著自己的魅力,整個澧洲的姑娘都會對你投懷送抱呢。”
楚玨風騷地搖著扇子,一臉鄙夷地看著跪在地上起不來的林承文。
身邊還跟了好幾個美豔的姑娘,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尋來的,那酥胸半露楊柳腰,真真兒是要人命的絕色呢。
“看什麽笑話,還不快把我給扶起來!”林承文丟臉丟大發了,原先在京城的時候,有人管束,尚且不敢如此放肆。
到了澧洲,無人管束便放飛自我了。
方才在人群中,一眼便相中了這雙眼睛,覺得眼睛的主人應當是看的,便想要揭開她的麵紗瞧一瞧,不成想這姑娘腳勁兒竟然這麽大。
那一踢,差點兒沒踢碎他的小腿骨了都。
楚玨好笑地搖了搖頭,上前攙著他的胳膊,就要將人給扶起來,奈何他如何用來,那林承文跪在地上,就是紋絲不動。
“咦?林兄,你何時吃得這般沉了?讓你平日少吃些,你偏不聽!”
林承文老臉一紅,一手撐在地上,企圖自己起來,但就是起不來。
白嫿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在那兒忙活,瞧半天沒動靜,幾個女人也上前去幫忙,然而幾個人的力氣,還是把他扶不起來。
楚玨累得滿頭大汗,一旁的姑娘們也是驚奇的看著。
然而這種感覺怎麽這麽熟悉?
後知後覺的林承文忽然就在這種熟悉的感覺中狠狠打了個寒顫。
他驚恐地看向麵前的白嫿,還有她身旁的男人,雖然戴著麵具,但那頎長的身形,不怒而威的氣勢。
“想起來了?”
白嫿欣賞著他臉上的表情,看來還不算太笨嘛,就是反應遲鈍了些。
“林兄認識?”楚玨搖著扇子走到白嫿麵前,目光更是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白嫿,任憑林承文怎麽給他使眼色他都看不明白。
反而盯著林承文說:“林兄眼睛抽風了?對我擠眉弄眼作甚!”
白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讓你們隨著陛下北巡,是要你們做正事立功的,澧洲城這麽多山匪馬賊,你們不去替百姓排憂解難也就罷了,竟然還在此處尋歡作樂。”
楚玨神色一正,眯著眼睛看著白嫿,他怎麽覺得這小娘皮有些眼熟?
手中折扇一手,他竟然直接挑開了白嫿臉上的麵紗,當那張含笑的臉出現在他麵前時,楚玨被嚇得怪叫一聲。
白嫿摸了摸自己的臉:“本郡主長得很醜?”
楚玨嘴角一抽:“沒、沒有!郡主國色天香,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郡主更漂亮的女子了,又怎麽會醜!”
這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還瘋魔成性的惠安郡主麽。
真是出門不幸,竟然會遇到這個煞星。
楚玨可是很清楚的記得,那日在船上,那些個行屍都是怎麽被她解決的,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楚公子,您怎麽能這樣,方才不還說奴家才是最漂亮的麽,一個郡主而已,難道公子這麽快就喜新厭舊了嗎?”
他身邊的幾個姑娘頓時不樂意了,一左一右地掛在他胳膊上,那雪白的山峰更像是挑釁般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楚玨頓時麵色尷尬窘迫。
“就是啊,楚公子莫不是還怕了她不成?”
她們可都知道楚玨身份尊貴,是當朝宰相之子,至於那個什麽郡主,就是個花瓶罷了,豈能和宰相嫡子相比。
楚玨嘴角一抽,連忙捂住女人的嘴巴。
也許他們還不知道白嫿的名聲,更是沒見識過白嫿的厲害,才敢這般肆無忌憚的口不擇言。
“看來你們的楚公子對本郡主好像頗有怨言,姑娘不妨與我說說,楚公子還同你們說什麽了?”
白嫿興趣盎然地掃了他一眼,瞧著楚玨迅速白下去的臉色,也顧不上還跪在地上不敢說話的林承文。
“楚公子說,京城有位郡主,孟浪成性,明明有了丈夫和孩子卻還在外頭勾三搭四。”
“公子還說,那郡主仗著自己有聖上撐腰,養了好些俊美的麵首在後院兒裏,荒淫成性,沉迷美色。”
“她手段惡毒,見人就打,還打斷過林公子的肋骨,實乃女中惡人,還說什麽她這樣的女子,就該被浸豬籠點天燈,她還勾搭了當朝太傅,魅惑人心,當屬妖女!”
“……”
“是嗎?”白嫿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楚玨。
此時林承文的腦袋都快垂到地麵上了。
楚玨更是渾身冷汗濕透,手中的扇子不知道是扇還是不扇的好。
“楚公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汙蔑長郡主,你可知汙蔑皇親,是要吃罪的?”
他身後沉默了許久的男人終於聽不下去了。
臉上雖然戴著鬼麵具,不過卻也掩蓋不了那一身龍章鳳姿的好模樣,雖說楚玨生得俊秀,但卻缺少了幾分男人的陽剛之氣。
那幾個姑娘一瞧,就跟蒼蠅似的,兩眼放光,要不是白嫿那吃人的目光,她們估計早就撲上去了。
這青樓裏出來的女人,本就見識少,也不知道大端到底有幾個郡主。
那臉上的麵具一拿,姑娘們就更加興奮了,一顆芳心亂動。
兩眼放光的正要跑過去,卻被楚玨一把拉了過來。
連忙哄著幾個女人說:“時日不早了,你們幾個姑娘在外頭總是不安全,我這就著人送你們回去,快走吧!”
幾個姑娘不樂意地嚷嚷著,但還是被楚玨身邊的侍從送走了。
“方才她們的話,都是我酒後胡言,郡主切莫要記在心上。”
“本郡主自然不會在意。”白嫿臉上笑意收斂,意味深長地盯著楚玨。
“美貌不過一副皮囊,你所以為好看的皮囊,有時候也許隻是一個表象罷了,起來吧。”
林承文的腿都要跪麻了,得了白嫿的允許,雙腿上的禁錮一鬆,立馬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著頭也不敢說話。
“那兩位姑娘,是從哪家青樓裏出來的?”
“就……就澧洲最大的花坊。”
花坊?
“以後別去了,命要緊。”
楚玨一愣,郡主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