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大融合嗎？好誌向！”

    關羽由衷讚歎道。

    “外用武力，內用文化……”典韋想的大腦袋都宕機了。

    劉霸就更不堪了，秦耀說的話，他是似懂非懂，好像理解了，又好像理解不了。

    在他的理念裏，唯有用武力征服一說。

    至於秦耀說的什麽文化滲透……

    好吧，劉霸隻能單純地用馴服野馬來代替。

    草原上，最強壯的勇士，往往會去挑戰最烈的野馬，先用自身強橫的力量，用套馬索將馬兒套住。

    再在長年累月的投喂以及朝夕相處中，讓馬兒接納自己，從內心深處升起臣服的心，甘願成為套住它的主人的坐騎，從此馱著主人，馳騁疆場，建功立業……

    或許，秦耀說的，就是如此吧？

    秦耀咧嘴，露出滿口的大白牙：“對，就是民族大融合，至於這第一步，就從眼前襲擾大漢邊疆數百年的匈奴做起吧！”

    匈奴，隻是秦耀目光所及的第一步。

    畢竟如今的匈奴，已經沒有當初冒頓單於統一各族時候的繁榮昌盛。

    先是被大漢打服，北匈奴西遁，如果按照正常曆史的話，這部分被大漢鐵騎打怕的匈奴人，會成為西方史上的上帝之鞭，給西方帶來黑暗動蕩的年代，席卷整個歐洲！

    畢竟，在秦耀生活的那個年代，類似匈牙利這些國家，依舊是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匈奴人的後代！

    至於剩下的，則為南匈奴，他們連當初自己的家園，北麵廣闊的大草原，也就是秦耀前世的蒙古一帶，徹底拋棄，遷入更靠近中原的並州五原塞外。

    而他們曾經的家園，如今已經被慢慢崛起的鮮卑族鳩占鵲巢。

    烏丸有踏頓，鮮卑有檀石槐！

    烏丸如今各部散居，還未統一，形成後來曹操的大敵，號稱天下名騎的烏丸鐵騎。

    而鮮卑，早已在檀石槐的手中統一，不過，早在181年，檀石槐過世，統一的鮮卑各部，再度陷入了獨立發展之中。

    可鮮卑的力量，依舊不容小覷。

    他們占據了原本屬於匈奴人的土地，於彈汗山建立王庭，向南掠奪大漢，向北抗拒丁零，向東擊退扶餘，向西進擊烏孫，一度攻至倭國，東西達一萬四千餘裏，南北達七千餘裏，把國土分為三部，各置大人統領。

    中部的慕容，即為慕容燕國的祖先（天龍八部慕容複一心想複國的大燕）。

    東部大人槐頭，也就是宇文部的祖先。

    西部大人推演，就是日後拓跋部的祖先。

    檀石槐死後，鮮卑和中原大漢之間也是時戰時和，又因為中間隔著南匈奴和烏丸，整體對大漢的威脅並不大。

    但在之後五胡亂華的舞台上，分裂各部的鮮卑趁虛而入，建立了不少的國度，可以說是潛在的巨大威脅。

    不管是秦耀自身的三年期的任務【封狼居胥】，或是作為一個漢人的民族情懷，攻打鮮卑，是秦耀腦海中的既定路線。

    尤其在他打算先滅匈奴，再征烏丸之後，劉備管轄的土地，將直接和鮮卑接壤。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這是哪怕沒聽過這句話的人，都深諳的一個道理。

    在即將麵對較之匈奴、烏丸更強大的鮮卑之前，必須要壯大自身的力量！

    ……

    埋鍋造飯，三萬大軍在這遙遠的草原之上，飽餐了一頓。

    “如今，五原郡的臨沃、九原、五原、河陰四縣已經被我們拿下，等到後勤部隊一路開來，我們的後勤補給便沒有大礙！”

    關羽放下飯碗，分析道。

    秦耀挑了挑眉：“雲中郡那邊？”

    “公明辦事，我信得過，他既然答應了攻下美稷、曼柏、武都、鹹陽四縣，必然不會讓我們失望！”

    關羽擲地有聲道。

    秦耀點了點頭：“隻要公明能夠拿下這四座城池，並固守以據援兵，那我們這邊，就不用顧忌其他，隻需一路攻城略地，直指匈奴朔方即可！”

    關羽攤開地圖，開口道：“如今，擋在我們前麵的，就隻有宜梁、成宜、西安陽三縣了，隻要拿下了這三縣，一路沿黃河西進，便能見到朔方郡東部重鎮朔方縣了，之後便是廣牧、沃野，然後是沃野縣南部的朔方郡治所所在，臨戎縣了！”

    “不過，拿下朔方縣之後，才是這次深入的最大難題，黃河以南，就是廣闊無垠的沙漠，戰線拉得很長，後勤補給很可能會跟不上！”

    關羽指著地圖上標明的一片黃色空地說道。

    秦耀瞥了一眼，知道這是前世華夏國土上的第七大沙漠，位於鄂爾多斯高原北部，鄂爾多斯市的旅遊勝地-庫布齊沙漠！

    方圓足有數百裏，不同於前世被開發成旅遊景點，在這個時代，還是一片無人區，其中涉及的各種危險，需要萬分警惕。

    “後勤是一大問題，但我們此行，本就沒打算全部仰賴於從晉陽送來的後勤補給，等到占據整個五原郡之後，進入了朔方郡，就需要我們自力更生了！”

    關羽一笑：“幸好，漢明你早有遠見，準備了那些便攜的食物，隻要我們行動快一點，可以爭取趕在後勤沒能及時補給之前，拿下整個朔方郡！”

    秦耀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那現在，就是等伯平的情報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成功進入到宜梁縣！”

    “據探馬來報，如今的宜梁縣應該是知道了前方情形，城門緊閉，對方派往前線的信使，必然會繞道而去，以我們手上的步兵，並不足以將所有信使攔截下來！”

    “本來就沒打算能徹底瞞過對方，我們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能越快地攻城略地，則敵方更急，掐斷了對方的後勤供應，那匈奴所謂的十萬大軍，就成了無根之水，可輕鬆化解，而無須我軍徒增傷亡了！”

    兩人討論間，天空一道青影順著落日的餘暉滑落。

    “是大青，看來伯平那邊有消息了！”秦耀一喜，朝著天空招了招手。

    神駿的海東青立刻俯衝而下，穩穩地落在了秦耀的肩膀之上，乖巧地替秦耀梳理著頭發。

    “咕咕咕？”

    “唧唧唧！”

    一人一鳥，一番正常人聽不懂的鳥語，眼看著秦耀露出一臉喜色。

    “伯平成功了？”關羽問道。

    “大青跟我說，它是從宜梁縣內收了信報回來的！”秦耀解下綁在大青腳上的布條，樂道。

    “哈哈，伯平當真是神速啊，快看看，現在是怎麽個情況？”

    秦耀點了點頭，展開布條一看，看完之後，難掩喜色。

    “厲害了，伯平率領五百夢魘軍，偽裝成前線敗退的士兵，見到了宜梁縣的主將！”

    “宜梁縣主將得知有數萬大軍突然出現在五原郡，嚇得不輕，立刻是組織人馬進行守備，連著派出了數十路信使，趕往前線告知這個消息！”

    “而伯平也探聽清楚了，宜梁縣的守軍力量，隻有數百，逼得對方主將將所有能喘氣的人都給趕到了城門口，誓與宜梁共存亡！”

    “而伯平在內的五百夢魘軍，也被對方主將納入自己麾下，因為夢魘軍整體都是最勇猛的士卒，所以被對方主將委以重任，肩負起了守城最重要的位置！”

    “好家夥！”關羽讚歎一聲：“也就是說，如今宜梁縣各處關要，都被伯平率領人馬占據了？”

    “就是如此，隻需要我軍大軍逼近，通過伯平等人配合，便可輕而易舉地攻入宜梁縣！”

    “哈哈，如此，甚好啊！”關羽大喜，不免感慨，這次秦耀精心培養的這支夢魘軍，的確是起了大作用。

    平日裏那些令人發指的嚴苛訓練，也唯有在實戰中能展現出其真正的價值。

    “二哥，以我之見，明日由你親率大軍，佯攻防備力量最足的東城門！”

    “那你呢？”

    “我率領八百陷陣營，於防備力量第二足，但各處關要均被伯平占領的南城門，裏應外合，直插敵人心髒！”

    “好，你放心去吧，東城門那邊，我一定會把聲勢搞到最大，把敵軍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大軍出征。

    而秦耀，早就通過大青聯係上了高順，告訴了他自己這邊的攻城計劃，半夜得到回信，夢魘軍會全力配合攻城。

    宜梁主將雖然做好了城在人在的準備，但當看到關羽率領的三萬大軍，密密麻麻地朝著東城門而來時，依舊是被嚇到膽寒。

    沒等關羽派人靠近，箭矢已經是一通亂射，仿佛在宣泄內心的恐懼。

    對此，關羽冷冷一笑，命人敲起大鼓，吹響號角，做出一副大軍攻城的模樣。

    但實際上，三萬大軍行動緩慢，對方等了半天，隻看到了磨磨唧唧朝前推進的前軍。

    但這種行為，非但沒有讓對方產生疑惑，反而是更加的如臨大敵。

    就好像，我已經打算跟你拚命，但你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自己好不容易提起來的一點勇氣，在逐漸地衰減，與之而來的，是不斷疊加的恐懼。

    一眾守軍，拿弓箭的雙手都在發顫。

    “其他城門，有動靜嗎？”

    懼怕之餘，匈奴主將還不忘問道。

    “啟稟大人，其他三城門並無大軍進犯，南城門的大人讓我轉告大人，他誓與南城門共存亡！”

    “好，還好有他們退回來助我們攻城，放心吧，我已派出上百路信使，將這裏的情況傳達到前線，隻要單於大人知道情況，率軍回援，那這幾萬大軍，將被前後夾擊，覆滅於五原境內！”

    “大人英明！”

    匈奴守將也露出了一抹笑容，雖然敵我兵力懸殊，但如果能固守待援，拖到自家單於率軍回援，殲滅這數萬漢軍，那自己就是大功一件！

    可是……

    好景不長，正當匈奴主將率領著一眾膽戰心驚的部下，準備跟對方大幹一場的時候，有手下連跌帶撞地跑了過來。

    “大人，不好了，南城門那邊……”

    “南城門怎麽了！”匈奴主將目眥欲裂，一把拽住手下的衣領問道。

    被拽住衣領的小卒隻覺呼吸不上來，嘶啞著說到：“南城門那邊，那位大人不戰而降，殺了我們的弟兄，大開城門，放了一夥敵軍入城了！”

    “放屁！我們匈奴兒郎，豈有不戰而降的道理，一定是你這狗東西在謊報軍情是不是？”

    匈奴主將怒不可遏，就打算一刀砍了麵前的小卒。

    可緊接著，城內的騷動，仿佛在印證小卒子的話。

    為了守城，城內已經是沒有多少活人了，此刻於城樓上往遠處俯視，可清晰地見到，原本空曠的大街上，一夥裝備精良的步兵，正排列著方陣，整齊劃一地朝著城門而來。

    匈奴主將腿一軟，當機立斷道：“抽調三百個人，和我下城迎敵！”

    而與此同時，關羽見到城樓上一陣騷動，立刻下令大軍攻城。

    匈奴主將那是顧頭不顧腚，城門戰局瞬間掀起，原本的豪言壯誌，在關羽大軍如雷般的攻勢下，瞬間瓦解。

    此時此刻，他隻有一個信念，帶人從城中殺出，逃往後方的成宜縣，配合那邊的守軍，還有希望！

    但，退路，已經被秦耀還有高順率領的陷陣營加夢魘軍牢牢堵住。

    狼狽不堪跑下城樓的匈奴主將看著麵前殺氣騰騰的軍隊，不禁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鼓足勇氣，抽出馬刀：“兒郎們，隨我……額！”

    “聒噪！”秦耀放下了高抬的手臂。

    而對方主將，一句話沒說完，脖子已經被利刃劃過。

    魚腸劍！

    百步飛劍！

    “殺，一個不留！”

    陷陣營在自家主將高順的率領下，如同一道鋼鐵洪流，將並不寬廣的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而反觀對方，自家主將漂亮話來不及說一句，已經是死不瞑目，剩下的人，麵麵相覷。

    很快，短兵相接！

    這時，匈奴人才意識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自己引以為傲的馬刀，在對方長度是馬刀兩倍的陌刀的劈砍下，毫無招架之力！

    騎兵，在馬上，來去如風。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下了馬還是那麽的強大！

    尤其是對上如今大漢數一數二的步兵精銳，陷陣營的時候，場麵，陷入了一邊倒的局勢。

    陷陣營宛如一個個沒有感情的劊子手，肆意地收割著眼前匈奴人的頭顱。

    身後跟著的夢魘軍躍躍欲試，可到最後，自己這些人還沒衝到前麵，對方已經是被收割的差不多了！

    “可惡，連湯都不給喝一口！”

    夢魘軍中有一人不忿道。

    秦耀瞥了他一眼，原本怒氣衝衝的夢魘軍將士頓時麵露諂媚：“漢明先生，我沒有其他意思！”

    “你們跟隨伯平，潛入敵方城內，已經是大功一件，你們每一個都是我的寶貝，屠殺這種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匈奴狗，不是你們的目標！”

    夢魘軍將士立刻是挺直了胸膛：“屬下明白！”

    秦耀點了點頭：“這次，你們做的很好，接下來的成宜縣、西安陽縣，可如法炮製，趕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快速拿下剩餘二城！”

    “屬下遵命！”

    很快，長街之上被一掃而空，陷陣營還在找尋活口，連武器都沒動一下的夢魘軍隻得踩著一地的屍體，時不時地捅兩刀泄憤，看著麵前動都不動一下的屍體，隻得吐上兩口唾沫以示存在！

    很快，城門被打開，關羽率領一營兵馬入內。

    “二哥，打掃城池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伯平他們還要繼續趕往下一座城呢！”

    勝利來得如此輕鬆，關羽臉上笑容不減：“那就辛苦伯平了！”

    高順僵硬的臉龐上，也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意：“這是我應該做的！”

    典韋和劉霸並肩入內，一臉的百無聊賴。

    已經換上典韋淘汰的镔鐵戟的劉霸攤了攤手：“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攻城會變得這麽輕鬆！”

    典韋大手拍在他肩上道：“那你可得多習慣習慣了，當初我跟著漢明，一千人大破對方十萬人，那叫殺得對方一個膽寒！”

    劉霸不禁齜牙咧嘴：“老典，你輕點，我骨頭都要被你拍散架了！”

    “你特麽敢捶我，我弄你信不信？”

    兩個活寶又開始有力氣無處使了，沒辦法，拿下宜梁縣，兩人戟上連個毛都沒有，隻顧著握著戟把鼓舞士氣了。

    接下來的幾日，高順率領一眾背嵬軍，偽裝成前線退下來的匈奴士兵。

    如法炮製之下，接連詐開成宜縣和西安陽縣的城門。

    所有被奴役在城中的漢人百姓被一一解救，原本隻配匈奴人享用的食物被一一分發下去。

    一點小恩小惠，讓這些飽受欺淩的漢人對這夥猶如神兵天降的大軍奉若神明！

    站在西安陽縣的西城樓之上，秦耀和關羽並肩而立，眺望著遠方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目前，五原郡全境已經被我軍攻占，除了截斷了對方的糧道之外，我軍於晉陽出發的後勤部隊的補給路線，已經被徹底打通！”

    秦耀淡淡道：“接下來，就是要進入朔方郡了！”

    關羽捧著一封戰報道：“公明那邊也來信了，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他已於數日之前，強攻拿下了鹹陽城，不過他也來信稱，當他接連攻打美稷、武都、曼柏三城的時候，已經是引起了敵軍的警惕，此次攻打鹹陽城，他部也損傷不輕！”

    “唉，白波軍雖然戰力不俗，但畢竟裝備拮據，恐怕這次公明為了快速地拿下鹹陽城，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吧！”

    關羽點了點頭：“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像我們這樣接連攻城，將傷亡降到了最低，實屬罕見了！”

    “公明他還說什麽了嗎？”

    “他在信中還提及，據他猜測，知道鹹陽城告破之後，敵軍肯定會派大軍前來奪回城池，而隨著我們這邊的戰果送達前線，敵軍的攻勢肯定會非常猛烈，公明他隻能據城而守，但匈奴人以騎兵為主，很有可能會放棄主路，繞道派兵增援，讓我們不得不防！”

    秦耀轉過腦袋問到：“相比於對方路途遙遠的馳援，公明他截斷了對方的糧道，拿下的幾座城池，才會首當其衝，迎來對方的猛攻吧！”

    關羽點了點頭：“公明於信中承諾，這次，在他白波軍沒有打完之前，鹹陽四城，必不被匈奴賊子奪回去！”

    秦耀深吸一口氣：“公明大義，待此戰之後，我等親自為他請功，告慰於此戰犧牲的白波將士，我已經讓大青傳信回雁門郡，一旦對方有大軍調動，則讓固守在雁門關的幾支騎兵出擊，替公明緩解壓力！”

    “漢明考慮的周到，這樣一來，匈奴大軍則將陷入兩難之地！”

    “漢明，為何不見你這次調動夢魘軍，繼續跟之前一樣，潛伏進朔方城？”關羽疑惑道。

    秦耀歎了口氣道：“二哥你可能沒發現，這次我們按照原計劃行事，但對方似乎有所警覺，若非伯平反應快，差點遭到反噬！”

    “但這次，我軍雖然依舊輕鬆地拿下了西安陽縣，但對方主將反應及時，已經是從北城門，率領殘兵敗將東投而去，我們的計策，已經是敗露了！”

    “下一座朔方城，我等若還是故伎重施，恐落入對方的圈套，夢魘軍可是我的寶貝，此次若非為了更穩妥的拿下匈奴腹地，我也不舍得將他們派去做這麽危險的任務！”

    關羽恍然。

    “所以，接下來，隻能真刀真槍地攻城了，還要看二哥你的本事啊！”

    關羽一笑：“漢明放心吧，雖然這幾次的攻城，都輕鬆的很，但我也不會太過依賴，我這三萬大軍，可還想著打出戰績來，能夠真正地獲得玄甲軍的番號呢！”

    秦耀點了點頭：“隻有經曆過血與火的磨煉，才能成為真正的強軍，相信我們這次的作戰，會將二哥的三萬大軍磨合到極致，玄甲軍，今後必將成為一支令人聞風喪膽的步兵！”

    “哈哈，那就借漢明吉言了！”

    “休整一夜，明日大軍開拔，入朔方，畢其功於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