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雖看著新奇，但威力似不如神臂弩啊！”
    “它頗為短小，倒是便於攜帶。”
    “這東西裝填彈藥是不是隻能先從槍口往裏麵填，還得用細棍啥的把你說的那什麽子彈往裏麵搗啊？這也太浪費時間了！等到神機營的將士給裝填好，恐怕還沒有來得及扣動扳機，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
    三王把燧發槍給琢磨個大概後，臉上無不露出了失望之情。
    他們覺得這東西設計得是頗為精妙，但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中，並沒有弓箭和弩箭實用，也很難跟無敵大將軍相提並論。
    李韜笑了笑道：“方法總比困難多，使用浸蘸油脂的抹布包裹著彈丸讓其自動劃入，就能大大減少裝彈的時間。”
    “而且它所使用的是鉛彈，鉛這種金屬密度極大，比鐵、銅等更適合製成遠程攻擊性武器的彈藥。它在其他方麵的利用價值也遠沒有鐵和銅大，一次性打出去後亦不會覺得肉疼。”
    “鉛彈？”
    李世民聽得似懂非懂：“臣怎麽覺得你似乎並沒有拿出最好的？”
    嘿，老李什麽時候飄成這樣了？
    竟然連燧發槍都看不上了。
    是不是因為剛才喝了二兩小酒的緣故？
    李韜二話不說，將手槍的構造圖給畫了出來。
    他當即拿起圖紙看了又看，隨後有些癲狂道：“這這這……臣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複雜，如此精妙的兵器，似不是人間之物！”
    “是嗎？”
    李韜有意逗他，又把衝鋒槍和機關槍的構造圖給畫了出來。
    這次李世民直接看魔怔了。
    李建成和李元吉也一直保持彎腰湊頭的狀態，宛如兩尊雕塑。
    李淵則是站在他們身後，震驚得險些原地駕崩。
    這些才是真正的神兵利器啊！
    若是打造出來，那還不突突突一大片？
    別說人了，就是神恐怕也難以抵擋。
    造這些啊！
    擁有了它們，大唐饒是統一這整個人世間也沒有任何問題。
    李世民罕見地一把抓住李韜的手道：“陛……陛下，為何不將它們打造出來？有了它們，我大唐兵馬必然無敵於天下。”
    “老李啊，飯要一口口地吃！”
    李韜微微一笑道：“你覺得以現在武器監的水平，他們能打造出來如此複雜的神兵利器？”
    李世民有些失神地搖了搖頭。
    李元吉連忙道：“先易後難，先易後難！這火槍就很好，它就是不折不扣的神兵利器，先把它造出來，其他的可以慢慢來！”
    其他的可能用不著了……
    李韜暗笑了一聲道：“還是涮火鍋吧，火鍋裏包羅萬象，啥都有！”
    李元吉道：“酒裏也啥都有，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
    難得都這麽高興。
    氣氛也難得這麽融洽。
    祖孫三代推杯至盞，喝得很是盡興。
    最終跟那三王醉酒連環畫一樣，李淵和三王都喝得爛醉如泥，被背著離開。
    李韜則是閑庭信步地回到太極宮。
    當看到白衣勝雪，雲鬢高盤的閻婉在幾個宮女的侍奉下，於禦花園裏畫畫，他悄悄屏退了她們以及隨行的曹正淳和雨化田，緩緩地走到閻婉的身後。
    隻見閻婉正在畫嫦娥奔月，用的是他在《送子天王圖》中所使用的蘭葉描。
    嫦娥那裙帶衣褶的線條勾勒被她拿捏得很不錯。
    李韜點了點頭，湊到她那白皙玲瓏的耳朵旁，輕聲道：“你已得蘭葉描之神髓！”
    “啊！”
    一直處於精神高度集中狀態的閻婉，突然聽到這聲音，嚇得直接竄起身。
    源於立足不穩，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倒向豎起的畫板。
    李韜眼疾手快，一把勾住她的柳腰，把她往懷裏一拉道：“別怕，是朕！”
    “陛……陛下……”
    閻婉微微抬頭看了眼李韜，臉上的紅暈瞬間蔓延到了鵝頸處。
    別看她進宮很早，但她和李韜鮮有這麽親近過。
    感受著李韜那健碩的胸膛和渾身的酒氣，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聲音也是顫中帶羞：“臣妾禦前失禮，還望陛下……”
    李韜一把捂住她那泛著光澤的櫻唇道：“朕早就說了，你們在宮中不必如此拘謹。”
    “喏。”
    閻婉穩穩地站直身體，然後落落大方地指著自己的畫作道：“剛才陛下謬讚了，臣妾感覺自己一直不得蘭葉描的精髓，不知陛下能否指點一二？”
    “好！”
    李韜十分爽快地坐在矮凳上，隨後又伸出手道：“來！”
    閻婉抿了抿嘴，頗為忐忑地將玉手放在他的掌中。
    李韜抓住她的玉手，將她往懷裏一拉道：“坐朕懷裏，朕手把手地教你。”
    未經人事，但因為進宮得早，早就耳濡目染的閻婉抿了下嘴唇，鼓起勇氣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在李韜登基後不久便入宮了，目睹了李貞英、玲瓏、貂蟬等人相繼被恩寵。
    她雖知李韜是覺得她年齡較小，沒有急於一時。
    可現在都神龍三年了。
    她已快二八年華。
    不能一直這麽拖下去。
    更何況她早已心儀這位皇帝夫君，願意把一切都交給他。
    也許，他這次貼身教畫畫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拿好筆！”
    李韜抓著她那柔嫩的素手，抱著她那溫軟如玉的嬌軀，歪著頭極為認真地教著。
    皎皎月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如神仙眷侶，又似畫中之景。
    一連教她畫了好幾張，李韜笑道：“現在感覺如何？”
    身子早已癱在他懷裏的閻婉滿臉通紅地道：“臣妾現在方覺跨入蘭葉描的門檻。”
    “你莫要謙虛。”
    李韜不由自主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傳承了閻氏的繪畫天賦，之前已經畫得很好了。好了，今天就教到這吧，如果你今後在這方麵有疑惑，隨時都可以來找朕。”
    “朕喝了太多的酒，身上的味很衝，得回寢宮好好地洗個熱水澡了。”
    閻婉沒有猶豫，急忙側身抱住他道：“陛下，讓……讓臣妾服侍你沐浴吧。”
    “嗯？”
    李韜愣了一下，低頭看到她千嬌百媚，胸巒起伏的樣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皇妃已經長大了。
    當然，如果以後世的標準來衡量的話，李韜覺得自己若是答應了，妥妥的禽獸。
    他勾起她的香腮，望著她那如同浩瀚星辰一樣閃亮的美眸道：“你知道服侍朕沐浴的後果嗎？可能需要赴湯蹈火哦！”
    “赴湯蹈火？”
    閻婉蹙了下眉頭，心想這說的應該是同浴，也就是一起洗鴛鴦浴吧？
    說實話，第一次就這般，她極為彷徨和忐忑。
    但想到徹底成為他的女人後，這些早晚都要經曆，她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
    “看來朕今晚要禽獸不如了……”
    望著她那還有點稚嫩的麵龐，再看著她那浮凸有致，仿若鬼斧神工，無一處不是恰到好處的身段，李韜站起身將自己的胳膊搭在她的香肩上道：“既如此，扶朕回寢宮。”
    閻婉架著他走進寢宮，讓人備好洗澡水後，有些手忙腳亂地給他寬衣解帶，然後將手探入水中，輕輕地幫他擦洗。
    過了一會兒，李韜轉頭看向她道：“你也進來一起洗吧，不然水都要涼了。”
    “哦。”
    閻婉低著頭解除衣物，當身上隻穿著貼身衣物時，她才猛然意識到李韜一直趴在那看著呢。
    她羞得慌忙轉過身道：“陛下！”
    “真傻，哈哈哈！”
    李韜仰天大笑了一番道：“不用害羞，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朕都會看到。你現在遮得越嚴實，待會兒可能就暴露得越徹底。”
    “……”
    閻婉被說得心驚肉跳，體內像是有億萬隻小鹿在亂撞一樣。
    她扭扭捏捏地把自己給剝成了竹筍，咬著薄唇轉過身，走向李韜。
    那蓮步仿佛一步一生花，很有美感。
    一直趴在桶沿邊欣賞的李韜，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體。
    青春無敵的身段讓他這個花叢老手，也是毫無抵抗能力。
    而且閻婉已經完全張開了，臉上的稚嫩和身上的豐韻所形成的鮮明對比，極富視覺衝擊力。
    等到她距離他近在咫尺時，他迅速站起身跨出浴桶，攔腰抱起美人兒，走向龍榻。
    閻婉萬分愕然地看向他。
    不是要沐浴嗎？
    這是？
    李韜將她放在榻上，欺身而上，和她來個從額頭到腳尖，而且凹凸契合地坦誠相對道：“你身上有花香，作畫前已經洗過了吧？待隨朕一起遨遊天際，出出汗後再洗也不遲！”
    看著他那熾熱的眼神，閻婉慌得顧左右而言他：“到時水……水就涼了。”
    “讓宮女再換便是。”
    “臣妾有點緊張。”
    “像朕貼身教你畫畫時一樣，你放鬆身心，把自己徹底交給朕，朕會好好疼你的。”
    “嗯……”
    燭光跳躍似火，床幔搖曳如浪。..
    無論是榻上、桶中，還是梳妝台上，李韜都像是品鑒一塊美玉般，四平八穩，極為耐心，唯恐傷到她。
    一直到翌日，待兩人已經知根知底後，他才恣意而為，然後深入淺出地教閻婉一些秘術。
    這些秘術他也教孫尚香、小喬等人了，絕對不能厚此薄彼。
    五六天後，閻婉休養生息，而他則是征戰不止。
    沒辦法。
    馬上又要離開長安了。
    他得抓緊時間和皇妃們溝通，無論是身，還是心，都要到胃！
    五月初八。
    他召見了周瑜。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和治療，周瑜的身體已無大礙。
    他急不可耐道：“陛下，聽聞主公已經在大半個月前盡起吳地兵馬攻打魏蜀，公瑾請命歸吳，助主公一臂之力。”
    “不不不！”
    李韜斷然拒絕道：“魏蜀被滅，大局已定，朕這有更重要的滅國任務交給你去辦。”
    “你知道一直鎮守在西突厥邊境的薛仁貴和薛家軍吧？朕已決定和薛延陀汗國聯手滅了西突厥，特意派你和蘇定方率領八萬神武天騎前去相助，一定要在冬季來臨之前將西突厥拿下！”
    聽到這話，周瑜瞬時呆立原地。
    去滅西突厥？
    這和吳地完全是相反的方向啊！
    看來他從未有過放他回吳地的想法。
    這對他的打擊是毋庸置疑的。
    但再怎麽著，這也比一直困在長安強。
    隻要離開了長安，他便有機會。
    所以他長吐一口氣，沉聲道：“多謝陛下信任，公瑾願前往！”
    “朕就知道你會答應！”
    李韜健步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朕已暗中將蘇定方調回長安，你們擇日啟程，朕在長安待你們凱旋。”
    他留下周瑜，不僅是要讓孫權失去一得力心腹，還是要利用周瑜的帥才為大唐開疆辟土。
    他知道周瑜答應前去西域，心裏一定有其他的想法。
    但蘇定方經過沙場曆練，無論是禦兵，還是禦將，都已是老手。
    薛仁貴也早已能獨當一方。
    再加上他們率領的是薛家軍和神武天騎兩大精銳。
    周瑜想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很難。
    相反，他受他們調兵遣將和攻城略地的影響，最終忍不住出一份力的可能性很大。
    “我等必然凱旋以報陛下！”
    周瑜頗為敷衍地說了一句後，試探性問道：“陛下，公瑾還有個不情之請，能否讓韓當和太史慈同行？”
    “準了！”
    李韜爽快答應道：“你們三人對彼此都很了解，一同前往，勢必事半功倍！”
    見他似乎有點想笑，周瑜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是不是已經猜到他會點將韓當和太史慈了？
    按理說他不會讓幾個吳將聚在一起啊，這怎麽反其道而行之了！
    “嗬，你當他們倆還是吳將，殊不知他們倆早已變心！也許此番西去，更能堅定他們為我大唐效力的決心！”
    李韜暗中嘀咕了一句，不免想起了那個已經被虐上癮的陸遜。
    他確實有統帥之才。
    經過數月的魔鬼訓練，已是這一期將星計劃中的魁首，並且甩開其他人一大截。
    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放他出去曆練了。
    數日後，待蘇定方、周瑜、韓當和太史慈率領大軍離開，他也悄然出發，直奔天啟城。
    他沒有去前線。
    雖然說孫權在李孝恭、秦瓊等人的相助下，又奪魏國兩州以及蜀國數郡，薑維也率軍東攻，拿下魏國一州，但他還在死盯著大楚和大明的動靜，覺得現在還不是他現身的時候。
    他得到天啟去看看未來的大唐聖女。
    天下人都以為他到現在還沒有抓到她，他再怎麽著也得親自用手抓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