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
    到達天啟後，李韜立即密見了徐月嫻。
    徐氏穿一襲白色宮裙，盤起的秀發之中插著一個金步搖。
    款款蓮步間，大家閨秀的氣息撲麵而來。
    可詳加感受後就會發現，這種氣息隻是巧妙掩蓋了她身上的出塵與不羈。
    她又生得臉瘦腰細，鳳眸中泛著深邃與神秘。
    看起來真給人一種神女下凡的既視感。
    隻是論及孤傲和清冷，她是不如公孫如意的。
    而和公孫如意的高瘦相比，她的臀部曲線要更加圓翹，胸脯的弧度也更加高聳。
    直白點來說，她和公孫如意都符合百姓認知中那種仙女的形象。
    隻是公孫如意比徐月嫻高冷。
    徐月嫻比公孫如意有肉。
    嗯，那種瘦中帶肥，咬上一口注定滿口留香的下飯肉。
    李韜盯著她那玲瓏有致，白皙如雪的鵝蛋臉道：“恨朕嗎？”
    徐氏欠身行禮之後，搖了搖頭：“相反，民女還很感激陛下。”
    她的聲音很好聽。
    清脆中帶著空靈。
    聽著似乎會上癮。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應該是李韜遇到過的聲音最為悅耳的女子。
    李韜向她麵前走了兩步，直接抓起她那細膩嫩滑的玉手，一邊十分隨意地帶著她往前走，一邊道：“為何感激？說給朕聽聽。”
    徐氏被他這猝不及防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
    整個嬌軀都有點顫抖。
    但是她並沒有掙脫。
    自然而然地跟著他往前走，就像是兩人神交已久一般。
    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也一直渴望能夠擁有一番真摯的感情。
    隻是“克星”的說法猶如一座大山，壓在她的心頭，讓她一度喘不過來氣。
    李韜肯定是知道她的過往經曆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身為九五至尊，竟毫不避諱地拉起她的手，她內心的感動可以說已經掩蓋了一切。
    另外，這段時間他圍繞著她所做的那些，也讓她對他傾慕不已。
    既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又能心係天下蒼生。
    這個皇帝就像是這暗無天日的亂世之中的一束燭光，給人希冀，給人希望。
    以前她覺得通過占卜算命，能讓周圍的人接納自己，不再說自己是克星，她就心滿意足了。
    經過了這次的事，她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原來也可以幹成大事，也可以為早日結束這亂世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她不假思索地道：“陛下讓我有了鬥誌昂揚活下去的理由。”
    李韜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隨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對於女子來說，也是如此！”
    “不瞞你說，當初曹正淳告訴朕你的身世，聽到他人說你是克星時，朕不屑一笑。這天下哪裏有什麽克星？有的隻是自困的心魔。”
    “先前世人都說你是朕的棋子，但朕從未把你當棋子看待，朕希望你能在參與朕的布局中完成蛻變，成為一個受世人敬仰的奇女子，你有這個能力。”
    “陛下！”
    聽到這番話，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徐氏潸然淚下，淚流不止。
    李韜伸手抹了把她眼角的淚水道：“聖女也可以流淚，相信兩位國師早已告訴你朕的想法了，你不必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怪力亂神，非朕所願也。但在這信仰混亂，各自為政的大爭之世，‘造神’無疑是最快，也最有效的展示正統和聚攏民心的手段。”
    “朕可以毫不避諱地說，無論是元始天尊、真武大帝轉世，還是你這位大唐的未來聖女，都是為這個目標服務的。”
    徐氏美眸含淚地看著他，有些出神。
    她沒有想到這位大唐天子會和盤托出。
    這是真把她當自己人看待！
    她覺得這一切太如夢似幻了。
    他真有造神之能。
    或者更準確地說，他才是這世間之神。
    隻要他想，仿佛任何人都能夠在他的手下完成蛻變。
    難怪他的命格是那樣的虛無縹緲，難以窺探……
    見她怔怔地看著自己，李韜歪頭看了她一眼道：“不哭了？”
    徐氏迅速抹了兩把眼淚道：“雖有陛下遮風擋雨，但民女更需堅強。因為……”
    說到這，她咬了下紅如草莓的嘴唇道：“民女不想負陛下，也不想負大唐百姓。”
    “看來朕沒有看錯人！”
    李韜拉著她繼續往前走道：“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徐氏跟個初為人妻的小媳婦一般，微微搖頭。
    “那咱們就這麽逛逛吧。”
    李韜拉著她沐浴著溫暖的陽光穿長廊、過木橋、遊花園，很是愜意。
    兩人的手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變成了十指相扣。
    而且還越扣越緊。
    最終是徐氏萬分不舍地打破了這種靜謐與美好。
    沒辦法。
    再不打破，她感覺自己都要不會走路了。
    她滿臉紅暈地柔聲道：“陛下，聽聞曹操節節敗退，劉備也落於下風，您打算什麽時候出手？”
    李韜笑了笑道：“等項羽和朱棣傾力而出的時候，朕在來天啟的途中已得到密報，項羽和朱棣正在大規模調兵遣將，準備馳援魏蜀，劉徹也在通過海路向蜀國運兵。朕隨時都有可能離開。”
    “隨時……”
    徐氏頗為失落地嘀咕了一句，隨後莞爾一笑：“民女相信陛下一定能夠旗開得勝，滅了魏蜀等國！”
    “你不為朕占一卦？”
    “陛下用兵鬼神莫測，饒是占卜也枉然！”
    “哈哈哈……”
    李韜大笑數聲，正要說話，曹正淳快速走來道：“陛下，明軍和楚軍提前進入魏蜀之境。”
    “該動身了！”
    李韜看向徐氏道：“朕與你相見恨晚啊，待凱旋，朕再帶你好好逛逛這行宮。”
    徐氏含情脈脈道：“民女等陛下。”
    “好好向兩位國師學藝，待朕歸來，會考你。”
    “好！”
    徐氏笑意盎然地答應，目送他帶著曹正淳離開，眸中的深邃和神秘被滿園鮮花取代，鮮花中蜂蝶縈繞，格外奪目。
    李韜離開天啟後，直奔距離許昌不到三百裏的柳城。
    此城因城內外種滿楊柳而得名。
    正值楊柳成蔭，風吹搖曳的時節，李韜索性聚眾於楊柳下議事。
    經過先前一個多月的攻城略地，薑維率領大軍拿下柳城後，碰到了硬骨頭。
    曹操派來了曹仁和曹彰。
    他們一個善統兵，一個勇猛過人。
    很不好對付。
    後來一直在幫忙經略清地的樊梨花、梁紅玉、花木蘭等人奉命率軍前來相助，兩路大軍合在一處猛攻後，方才占據優勢。
    隻是當前優勢還是不算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