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墨盡揭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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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錢氏勸申百萬。
“娘，真的不可能出差錯，我專門去桃府地下古玩市肆交易，隻賣了一個金簪子，買家還是個外番人。”
申百萬不像是說謊。
“那翡翠梳子怎麽回事？”
墨盡問道。
“啊？你、你、你真的是大、大、大神？”
申百萬聽墨盡說出翡翠梳子，臉色煞白。
“百萬爺，快說說翡翠梳子到底怎麽一回事？還有那玉石？”
“大神，趁我爹娘不注意的時候我拿了金簪子、小人兒玉石和翡翠梳子三樣寶物。金簪子已經賣了，小人兒玉石作為裝飾品戴在身上，後來崩裂，小人兒歸了你。可那翡翠梳子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找不到。”
“翡翠梳子找不到？”
“本來我想把翡翠梳子和金簪子一並賣了，可那翡翠梳子十分精致，舍不得，打算拿回來送給我老婆，誰知回來後怎麽找也找不到。”
“期間有誰看見或者接觸過翡翠梳子？”
“沒有，我一直藏在包袱裏，隻在馬車上拿出來看過。”
“車夫，是車夫偷了翡翠梳子變賣。”
墨盡斷定問題出在申百萬的馬車夫上，是他竊取翡翠梳子到天鳳珠寶坊變賣，暴露申氏古宅的寶藏。
“這個狗奴才，我現在就去將他抓過來痛打一頓！”
申百萬擼起衣袖要出門。
“百萬爺，你先別激動，事已至此，我們得從長計議，以靜製動。”
墨盡攔住申百萬。
“大神，怎麽個以靜製動？”
申侯問道。
“你們表麵上要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繼續正常的生活和生意，該幹嘛就幹嘛，千萬不能讓外人察覺出什麽來。暗地裏，你們要加強對寶藏的保護，尤其要確保假山機關完好無損，平時盡量不要去假山那邊走動，不能露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大神，你連寶藏在假山下麵也知曉？”
申錢氏舌頭一伸，眼睛瞪得溜圓。
“我不是能掐會算嗎？嗬嗬。”
“大神，要不我們還是將寶藏轉移了吧？”
申侯不放心。
“這不行，轉移不但會暴露目標，還會損壞寶藏。再說，轉移這麽多寶藏，也需要時間和儲存的地方。”
墨盡不可能讓寶藏從申氏古宅轉移走。
“大神，這寶藏遲早一定得轉移。”
“為什麽？”
“因為官家要摧毀巴國在邑國的所有建築。”
“你們放心，官家不會那麽快行動。即使行動，斑蝥也會從中作梗。”
“斑蝥會幫我們保護寶藏？”
“他那有那麽好的心，他自己想得到寶藏，自然不會輕易讓官家摧毀你們的古宅。”
“那寶藏不是遲早得落入他們的手？”
“有我在，誰敢對寶藏下手？”
小猴童蹦跳出來。
“小神？！”
申侯夫婦和申百萬見識過小猴童的本領，心中畏懼。
“申家三口給我聽好，本流宿乃為寶藏守護神，我家主人才是寶藏真正的主人，你們今後如果敢亂動寶藏，我必誅之！”
“我們一定聽命！”
申侯夫婦和申百萬連聲應諾。
“百萬爺，你家美薑知曉古宅有寶藏嗎？”
“大神，她隻知皮毛，具體並不知情，你放心。”
“你們在說我什麽？”
申薑氏走進廳堂。
“嗨，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剛說到你，你就進來了。”
申錢氏見申薑氏進來，想開個玩笑，把話題轉移開。
“你說我是鬼？”
申薑氏杏眼圓睜。
“開個玩笑麽，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沒有別的意思。”
申錢氏忙不迭解釋。
“有你這麽開玩笑的嗎？現在是晚上，你說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說到我，我就來了，這不是說我就是鬼嗎？我告訴你，如果我是鬼，我首先把你們三個人給勾了去。特別是你，在陰曹地府我也得讓你一同陪著，也讓你嚐嚐嫁個老公活守寡的滋味。”
申薑氏手點申錢氏的鼻子，一通大罵。
“哎呦呦，我隨便一句玩笑話，你就這麽嘴上不饒人了呀？好啦好啦，算我說錯了，你饒過我，好嗎？”
“算你說錯？本來就是你說錯，我看還是你饒過我這隻不會下蛋的紙雞兒吧！”
申錢氏和申薑氏鬧騰起來沒完。
“你們打住，一家人動不動鬥嘴有意思嗎？百萬姨，乙公主她現在怎麽樣？”
墨盡無法理解婆媳之間為什麽往往一碰就上火。
“哭得累了睡著啦。”
申薑氏輕描淡寫地回答。
“百萬姨，我能不能求你個事？”
“什麽事？好事還是壞事？”
申薑氏揚起眉。
“對乙公主我還是不放心，你今晚能不能陪她一起睡？”
墨盡自己很想過去照看曾乙，可在申氏古宅他不得不避嫌。
“陪她睡？不願意！陪你睡，我倒是非常的樂意！”
申薑氏一挑眉。
“老婆，爹娘在呢，你開什麽玩笑？”
申百萬提醒申薑氏，怕她再說出什麽出格的話。
“在就在麽，陪小郎君睡一晚做鬼也風流，總比守活寡強，更比某些人像狗一樣把一個小女子按倒在地上強！”
申薑氏還是不管不顧，口無遮攔，亂說一通。
申侯夫婦想怒又沒法怒，臉上青一下白一下，十分難看。
申百萬更是把頭低到褲襠裏，無地自容。
“百萬姨愛開玩笑，長命百歲，真性情。隻是記性差，記不住事。”
墨盡倒是顯得很淡定。
“我怎麽記性差，怎麽記不住事？”
申薑氏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剛才向乙公主道歉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還有，百萬爺的身體馬上能恢複正常，你如果無所謂的話，估計到時候申氏古宅的女主肯定換人。”
“哎喲，今晚被我家百萬爺鬧騰得這心神慌慌張張的，迷迷糊糊自己說些什麽也不知道。你們繼續聊，我去陪乙公主睡覺。哦嗬嗬，好困！”
申薑氏打著嗬欠走出廳堂。
“大神，還是你厲害，幾句話說得她心花怒放。”
申錢氏討好墨盡。
“老人家，時間不早，你們去休息吧。”
墨盡站起身來。
“大神，我看還是把寶藏轉移走吧？”
申侯心裏總覺不踏實。
“你還念念不忘轉移寶藏？我告訴你們，隻要你們一動寶藏，就將寶藏在你家的事情給坐實。”
“大神，我的心裏不踏實啊。”
申侯自從得知邑國官家要摧毀巴國在鳳城的建築，他是日不思茶飯，夜不能安眠，總擔心主上留下的這批寶藏遲早會暴露，那他何以見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