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這個天下,它姓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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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無巧不成書,蘇婉兒也沒想到秦亦要買她的庭院,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注定。
如此一來,秦亦就算是有了兩種身份,可以沒有顧忌的和蘇婉兒呆在一起,做事也方便些。
唯一不太能接受的是,堂堂七尺男兒,整日女裝成何體統!
不過為了蘇某人,秦亦決定忍辱負重!
也幸虧他年紀不大,身高還未長開,如今和蘇婉兒差不多高,否則的話,就比較容易被人識破了。
接下來就要考慮如何弄那丞相之子,秦亦打算明日去打聽打聽。
相府,鄭觀剛脫下衣服,頓時背後一涼,渾身一哆嗦,沒有了世俗的。
床上的佳人暗中鄙夷,還未開始便已結束,就這還想要納妾,讓人家守活寡嘛!
“今日狀態不佳,娘子改日再戰!”
鄭觀吸了吸鼻子,穿好衣服準備去讓父親將宮裏的禦醫請來看看。
“啊…舒服啊!”蘇府,秦亦趴在床上像個蛆蟲一樣蠕動過來蠕動過去,惹得蘇婉兒萬般嫌棄。
將房契收了起來,本來是要送給秦亦的,但是說什麽都不要。
蘇婉兒轉念一想,自己的東西不就是他的嘛,因此也就不再勉強。
“你給我規矩點,這是我的閨房!”蘇婉兒端坐在桌前,終於是忍無可忍。
秦亦從床上坐了起來,妖嬈的撩了撩衣服,勾了勾腿“官人,來玩啊!”
蘇婉兒抓起身邊的書籍扔了過去,還能不能有個正經?令人直呼無語,不是不接受描妝的時候了!
“郎君這是在教你,以後要用的到的!”秦亦對此大義凜然道。
“你說你要是像郎君一樣,那畫麵…嘿嘿~”
秦亦說到一半,腦海中浮現出畫麵,猥瑣的笑出聲來。
蘇婉兒氣的脫下鞋子扔了過去,不料被一個閃身躲過。
立刻蘇婉兒覺得更氣了,起身將秦亦按在了床上,正要修理一番時,房間外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婉兒不得無禮!”
來人正是蘇藝。
一回到家中,便聽父親說自己妹妹回來了。
與她同行的還有一漂亮女子,滿懷欣喜的來到蘇婉兒的院子,也不知究竟是為了漂亮女子,還是因為許久未見過妹妹。
進入院子,蘇藝不經意間透過窗戶,恰巧看見了剛剛的一幕,好像是自己的妹妹正在欺負人家。
同時,也看到了父親說的那漂亮女子,竟是絲毫不比春雨閣的花魁差。
據說還是秦亦的妹妹,蘇藝一時間想了很多,既然你能與我妹妹相戀,那你妹妹是不是也可以給某做妻呢。
這叫什麽?這就叫做等價交換,也叫做親上加親!
隨後再看眼前的一幕,豈有此理,婉兒你怎可欺負未來的嫂嫂!
於是,蘇藝急忙大喊製止住她的動作。
蘇婉兒聞聲起身,瞪了秦亦一眼,然後轉身去開門。
秦亦躺在床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剛剛無意間摸到了某處,似乎比以前大上不少。
嗯,不錯,以後孩子應該餓不到!
兩人之間無論怎麽打鬧,吃虧的總歸是蘇婉兒,就像這一會兒,秦亦不知吃了多少豆腐。
怪不得吳德總說喜歡吃豆腐,這豆腐擱誰誰不愛吃啊!
打開門,將蘇藝迎了進來。
秦亦整理了下衣服,來到他的眼前,麵帶微笑,行一見麵禮。
蘇藝回了一禮,沒有說話,而是伸手示意坐下,顯然已經聽說眼前之人患有失語症。
“婉兒,你怎可欺負秦姑娘呢?”蘇藝敲了敲桌子質問道。
蘇婉兒眨了眨眼睛,眼前之人真的是自己兄長嘛?在印象中,蘇藝極為寵愛自己,說話都是溫柔細語的,今日這是怎麽了?
想要解釋,但又不好解釋什麽,於是蘇婉兒對秦亦怒目而視,將怒氣轉移到他的身上。
秦亦欲哭無淚,得,都是我的錯!
蘇藝繼續道“忘記從小學過的禮儀了?”
“兄長,下次不會了!”蘇婉兒滿臉委屈的回答。
聞言,蘇藝不再多說什麽,瞬間換上一副笑盈盈的表情。
秦亦坐在一旁,十分震驚,真變臉比翻書都快!
“多日不見,為兄甚是想念啊!你看你都…”
瘦字到了嘴邊,硬生生的讓他給咽了下去,實在是他從蘇婉兒身上沒有看出任何瘦的跡象。
想想也是,天然居就是秦小子那家夥的,能瘦了才怪呢!
蘇藝轉問道“秦亦呢?他不是也來京都了嗎?”
“在天然居!”蘇婉兒眼睛一閃,開始忽悠起來。
秦亦低著頭,努力的控製著不要笑出聲來,我就站在你麵前,看我幾分像從前?
“你們…罷了,隨便吧!”
蘇藝想要說些什麽,但一想到妹妹的變化,話從嘴邊,卻是怎麽都說不出。
在他看來,秦亦實乃妹妹的如意郎君。
就拿他的成就來說,治病救人,在揚州世人稱為小神醫,做書坊開酒樓,救濟百姓,豫州百姓為其立功德碑。
這世間,同齡之人又有幾人能比的上呢?
夜色漸濃,蘇藝離開了蘇府,他與魏延約好一同前往勾欄聽曲,欣賞胡女載歌載舞。
等到了地方,赫然發現魏延已經等候多時。
蘇藝在魏延旁邊的位置坐下,為自己倒了杯酒,道“打聽到消息了嗎?”
魏延舉起酒杯,抿一小口,解釋道“一會兒有一貴客來,從他那裏應該能打聽到消息!”
至此,蘇藝不再多問,將視線投向戲台,台上都是些異域美人,一雙雙如煙的水眸欲說還休,流光飛舞之間,又宛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
“欣賞多了容易上火啊!”魏延感概了一句。
蘇藝附和一聲“胡女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對了,秦亦那個妹妹倒也是個美人啊!今日一見傾心,有沒有什麽消息給蘇某透露透露!”
蘇藝推了推魏延的肩膀,擠眉弄眼道。
“妹妹?秦兄哪來的妹妹啊!”魏延滿是疑惑,他怎麽不知道秦亦還有一個妹妹呢。
“嘖~秦怡啊!”蘇藝咂咂嘴道。
魏延人都傻了,正要仔細盤問一番時,在人群中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順著視線望去,一十五六歲少年帶著護衛四處張望了一圈,似乎在找尋什麽人。
“到時候帶我去看看吧!”
魏延撂下一句,然後衝少年招了招手,隨後見他眼神一亮,匆匆走了過來,坐在了一旁。
“小延,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少年靠在椅子上,雖是少年模樣,卻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魏延悶了杯酒,滿臉不情願的拱手道“王叔!”
“唉,動聽!”少年一拍大腿,神情舒暢。
眼前少年名為魏陳,被稱為陳王,是高祖最小的兒子,也是景王的弟弟。
雖然年紀小,但是輩分真的大,因此魏延需要尊稱其一聲王叔。
“既叫叔,又敬酒的,說吧,找本王何事?”魏陳接過魏延倒的酒杯心情大好。
“我想打聽一下我父親…”魏延壓低聲音湊到他的耳邊。
作為一名親王,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心思卻並不少,很快便清楚了魏延的意圖。
“不用擔心,皇兄被軟禁在了青木宮,沒有什麽大事!”
魏延總算是鬆了口氣,然後繼續道“王叔,我想進宮見一見父親,但害怕…進去便出不來。”
“你想讓我幫你進宮去見皇兄?”魏陳眨了眨眼問道。
“嗯!”魏延點頭。
“難辦啊!現在宮中的青木宮和百鳥殿,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
魏陳歎了口氣,青木宮軟禁著景王,百鳥殿軟禁著高祖,殿外被禁軍看守,如果沒有魏啟的同意,進去的概率接近於無。
得到回答,魏延心情多少有些失落。
這時,魏陳話鋒一轉“也許那天有機會……”
“試著幫你安排一下吧!”
“那就多謝王叔!”魏延臉色一喜,恭敬的行了一禮。
“小延啊,晚上去春雨閣玩上一圈,打打牌?”
“好不容易從宮裏出來一趟,聽說最近那裏的花魁風頭正盛,引得無數風流浪子軀身前往。”
“那就走吧!”魏延對蘇藝招呼了一聲。
微風陣陣,三人悠哉悠哉的前往春雨閣。
然而一進入春雨閣,卻是亂糟糟的一片,魏陳皺著眉走到前麵,發現老鴇被打了個烏眼青,而在她的對麵則是幾個錦衣華貴的青年。
“怎麽回事?”魏延詢問。
“回大人的話,他們沒約到冬兒,氣急敗壞下打砸春雨閣。”
“老身上前理論,卻是被打了一頓!”
老鴇看幾人衣著不凡,眼珠子轉了轉,迅速說著,疼痛令她的嘴角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為何不報官?”蘇藝疑惑。
“報官?小爺我看哪個官敢管此事!”
其中一名青年打斷了他,語氣萬分囂張。
魏陳麵色微沉,望向說話之人,估計又是哪家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子弟吧!
魏陳倚靠在了桌前,深深的吐了口氣,眼神微眯“人是你打的?”
“不是!”不知為何,青年被他盯得發毛,下意識的否定。
“那你犬吠什麽?”魏陳掏了掏耳朵,冷言笑道。
“你敢如此羞辱於我!”青年聞言臉色陰沉下來,這京城有幾人敢這麽跟他說話。
“羞辱?何來羞辱之說?”
魏陳湊到青年的身前,聲音異常低沉。
一時間,青年竟是被其氣勢嚇得後退幾步,有點拿捏不住他的底細。
他還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在京都有幾人敢和他硬剛的,難道背後有什麽勢力。
這時領頭的青年終於開口“不知閣下是何人?”
“你也配問本王是誰!”魏陳冷喝一聲,聲音陡然間提高了八度。
“這個天下,這個京城,他姓魏!”
青年眼神一縮,眼前的少年與記憶中的影子逐漸重合。
“拜…拜見陳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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