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禦賜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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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上,一家早點攤位前,秦亦正喝著鹹豆腐腦,而在旁邊範鹹和吳德正在爭論著豆腐腦到底是鹹的好吃,還是甜的好吃。

    吳胖子從小生活在南方,覺得甜的好吃,範鹹生活在北方,就連名字都帶著鹹字,所以支持鹹豆腐腦。

    兩人喋喋不休的爭論著,範鹹明明是那種不會說不會道的性格,但是在這方麵上卻死活不退讓。

    “豆…豆腐腦就…就要吃鹹的!隻有小娘子才吃甜的!”範鹹急的臉紅脖子粗的辯論道。

    吳德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筷一動,摩拳擦掌道“考慮清楚再說!貧僧沙包大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夠了!”秦亦無語的打斷了二人的爭論,問道“你們找我作甚?”

    到此這才轉移了話題,吳德砸吧砸吧嘴道“我倆想要拉你入夥!”

    “不幹!”秦亦想都沒想的拒絕,他要是開青樓恐怕蘇婉兒先嫩死他。

    “先別忙著拒絕!”吳德摸了摸嘴角,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上麵的字跟柴火垛一樣,第一眼什麽玩意,第二眼便不想再看。

    “這是貧僧幾日研究出來的一些細節!”

    秦亦心中好奇,不認為他能研究出什麽東西來,直到看過上麵的文字後,頓時大為感歎。

    吳德的想法是借畫卷打出名氣,然後找人作詩,捧處一名柔冬兒那樣的花魁,來吸引人們的眼球。

    這些都是其他青樓的商業模式,秦亦感歎的是他接下來的想法。

    紙上記錄了像什麽女捕快與犯人之間的不得不說的故事,書生進京趕考與妖,與鬼之間的打戲,還有少年郎偷看被逮到之類的懲罰,魔教教主與仙界仙子的愛恨情仇。

    與其他的青樓不同,人家講究風雅,吟詩作對,然後再打牌,吳德則是大不相同,他開創了新的模式。

    “這是你想出來的?”秦亦竟然被吸引住了,如果是他和蘇婉兒,嘿嘿嘿~刺激!

    秦亦的笑容惹得周圍食客頻頻側目,實在是太浪蕩了!

    “咳咳~”秦亦輕咳一聲,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道“這樣吧,算我一個吧!”

    “如果弄好了,你二人絕對是名流青史!至於我就做個幕後大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如何?”

    “妥!”吳德激動的興奮起身,正巧碰在一壯漢身上,伴隨著一陣聲響,連碗帶豆腐腦一塊摔在了地上。

    眼見壯漢要發火,吳德連忙抱歉道“實在不好意思,貧僧陪你一碗如何?”

    壯漢咧嘴一笑,摩挲著下巴道“你…太醜了,那個細皮嫩肉的少年倒是不錯!”

    秦亦打了個哆嗦,感覺一陣惡寒。

    吳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用手一摸突然感覺臉上兩行馬車印劃過……

    隨後吳德重拳出擊,一拳給壯漢撂倒,大喝一聲“秦小子快跑,他要幹你!”

    他這一嗓子惹得周圍人再次將目光投了過來,其中許多小娘子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秦亦滿頭黑線,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望著跑遠的三人,壯漢起身惡狠狠道“下次別讓我遇見你們!”

    嘴角吃痛,壯漢也懶得再吃下去,於是起身離開。

    相府,鄭觀麵色陰翳的望著半邊臉腫起來的漢子,問道“誰打的?”

    “一…一個胖和尚!”

    鄭觀聞言眼神浮現出一抹怨恨,道“是不是外表憨厚,一臉人畜無害的胖和尚?”

    漢子咬了咬牙,惡狠狠道“正是!”

    “他在哪?”鄭觀起身負著手聲音有點嘶啞,膀胱傳來一陣尿意,最近總是尿頻,尿急,尿不停。

    “不知去向!”漢子如實回答。

    “哼!下次遇到不要打草驚蛇,我要弄死他!”

    茅坑內,吳德蹲坑時,感覺屁屁一涼,哦,不,濺上了!

    “少爺,蘇姑娘已經回來有幾日時間了,如今一直在府上未出門!”

    “哦?”腦海中浮現出蘇婉兒的容顏,鄭觀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走,去蘇府見見我那未來的妾室!”

    “張自成,給本少爺備車!”鄭觀對躬身站在一旁的張自成命令道。

    如今會試已經結束,張自成回到鄭觀的身邊做起了狗腿子。

    而且因為辦事麻利,鄭世仁注意到了他,張自成頗為欣喜,照這麽下去,很快就能做個一官半職的了。

    蘇府,蘇岩最近頗為悠閑,生意上沒有什麽大事,唯一令他頭疼的就是蘇藝,整天嚷嚷著回臨安去找秦姑娘,說什麽一見鍾情。

    在蘇婉兒口中得知,人家都跟你不熟,去個屁的去,就在家裏照顧生意吧!

    就在這時,府外傳來一陣喧鬧聲,蘇岩眉頭微皺。

    與此同時,花園內,魏延和蘇藝正喝著茶,魏延在不斷的安慰著鬱鬱寡歡的蘇藝,突然的嘈雜聲叫喊聲令魏延感到疑惑。

    “行了,別難受了,出去看看發生了何事!”魏延拽著蘇藝起身,帶著護衛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您不能進,得通報老爺一聲後,才能進!”

    “我若是不呢?”鄭觀麵色陰沉的望著攔在門前的下人,擺了擺手道“給我打!往死裏打!”

    聞言,他身後的護衛猛地一腳踢出,將那下人踹出半米遠,躺在地上站不起來,然後護衛繼續上前,一腳踢向那人的脖子!

    這一腳若是踹實,那人直接玩完!

    “住手!”伴隨著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蘇岩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護衛腳下的動作停下,目光望向鄭觀,眼神中露出一絲詢問之色。

    “我說了往死裏打!”

    鄭觀舔了舔嘴唇,充滿挑釁的望向蘇岩。

    下一秒,護衛抬腳踢了上去……

    “你…”蘇岩氣急,手指顫抖的指著他。

    “老家夥,我最討厭別人拿手指著我,如果你還想要手指的話,我勸你最好放下!”鄭觀眼神微眯,閃過一抹危險的氣息。

    咻~下一刻,一道箭矢射向那護衛的大腿。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護衛栽倒在地,痛苦的呻吟起來。

    “好狠的心!”魏延歎息一聲,負著手從遠處走來。

    鄭觀望向遠處,注意到來人,眼神中閃過一抹漣漪,顯然是想起了那日再春雨閣的事情。

    因為魏延常年在揚州,鄭觀也不認識他,但是能和陳王在一起的人,絕對不是什麽普通人。

    鄭觀不禁疑惑,這個蘇藝憑憑一個商人之子,怎麽會認識他們呢?

    他知道不能在鬧下去了,反正再有兩個月蘇婉兒就要下嫁到相府,到時候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鄭觀嘴角揚起一抹變態的笑容,轉身對眾人道“抬上他,我們走!”

    蘇岩令人將小六帶去送醫,然後來到魏延年前,恭敬的行了一禮。

    “多謝魏公子啊!”

    “蘇伯伯這是折煞魏某啊!”魏延連忙將他扶了起來。

    “若不是有魏公子,小六剛剛恐怕…”蘇岩歎息道。

    “這丞相之子竟是如此不堪!”魏延怒罵一聲,他隻知道鄭觀是個紈絝子弟,經常欺壓百姓,但不曾想光天化日下竟敢殺人!

    蘇岩老淚縱橫,如果自己的女兒嫁給這麽給東西做妾,那麽跟逼她去死有什麽區別!

    可是若不下嫁,那麽蘇家百十來人,恐怕都要倒黴啊!

    作為一家之主他算是失敗的,作為一個父親,更是失敗中的失敗。

    魏延無奈的搖了搖頭,此時他也沒有辦法去幹涉什麽,就算是景王來,也不好做什麽啊!

    如今這天下是皇叔的,除非他發話,或者是鄭觀出意外沒了,否則幾乎無法改變此事!

    三日後,天然居在幾天的時間內,已經重新裝修好,同時秦亦收到了魏啟派人送來禦賜牌匾。

    秦亦將它掛在了酒樓內部,思索著或許可以利用一番,如果鄭觀把它砸了,恐怕事情就大了吧!

    這就是狠狠的抽皇帝嘴巴,得好好計劃一下。

    第二日,天然居重新開張等到消息傳遍京都,殿下禦賜牌匾成為了食客口中的議論話題。

    然而中午時分,一則重磅消息傳播開來,天然居少東家差點被馬車撞死,而在那日宴會上鄭觀曾經威脅過少東家。

    相府,鄭觀砸了許多的東西,嘴裏喘著粗氣,究竟是誰在汙蔑他?

    在房間內,鄭觀走了一圈又一圈,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夜深了,鄭世仁去參加晚宴並未回來,鄭觀在家坐不住,決定帶人出去轉轉。

    聽說新開了家青樓,名為魚水歡,他準備去捧捧場,然而卻被一道火光吸引了注意。

    好奇心的驅使下,鄭觀帶人前去看看是哪裏著火,然而等他抵達的時候,發現著火的竟然是天然居!

    就在這時,他在裏麵見到了一道人影,正在打砸著裏麵的物品。

    最近被流言搞得焦頭爛額的,一時間,鄭觀瞬間想到裏麵那人就是汙蔑他的人派來的。

    “悄聲進去,別讓他跑了!”鄭觀壓低聲音提醒道。

    “是!”很快,一行人潛入酒樓,準備抓捕那道人影。

    然而進去之後,找尋了一陣卻沒找到人,借著火光鄭觀察覺到腳下踩著什麽東西。

    低頭望去,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天然居!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守夜軍的叫喊聲。

    “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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