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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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沈糯養生堂什麽時候開業, 這條集市上的掌櫃東家們都不清楚。
他們每天都能看見原來的來福客棧一點點的變動。
大門被重新上了紅漆,大堂裏被換上新的木地板, 在裏麵的情況, 他們就不清楚,但每天都能瞧見匠人忙進忙出的。
直到‘錦繡養生堂’的牌匾被掛上,門前被搬來兩盆半人高的臘梅花。
所有人都知道, 錦繡養生堂估摸著要開始營業了。
這條集市上, 所有的掌櫃和東家都在打賭,賭錦繡養生堂能開門幾天, 什麽時候關門。
也就是說, 所有人都不看好這家養生堂, 從來沒聽過的名堂, 誰願意去呢。
直到大年初八, 巳時剛到, 錦繡養生堂那扇朱紅色大門從裏麵被人推開,掛上營業的牌子。
大年初八,集市上能開的鋪子都已經開始正常營業。
街道旁邊的小商販也都開始擺攤。
小商販擺攤也都規劃的有專門的位置, 不能擋在別人商鋪的門口的。
巳時這個時辰, 集市上已經很熱鬧了。
錦繡養生堂巳時才開門, 其實已經算晚的, 有些做吃食的攤位辰時不到就已經出來了。
大多數鋪子也都辰時剛過就差不多要開門了。
養生堂比這些鋪子足足遲了一個時辰。
見養生堂開門, 有些生意不太好的鋪子裏麵的掌櫃和東家就忍不住站在門口,朝著養生堂張望著。
連對麵的玉竹客棧的掌櫃, 這會兒也都頻頻朝著對麵看, 就想知道有沒有人上門。
玉竹掌櫃, 隻見對麵養生堂走出兩位身高胖瘦都差不多的女子。
兩位女子都穿著蓮青色長裙,衣裳是完全的一模一樣, 麵上帶著同衣裳顏色相同的麵紗,隻漏出一雙眼眸來,眉心還都點了朱砂痣。
兩位女子站在養生堂的大門口,身姿挺直的,雙手端在腰前。
玉竹掌櫃哼笑了聲,嘀咕道:“整的有模有樣的。”
但那又如何,表麵整的再光鮮亮麗,沒客人都是白搭。
養生堂的那塊牌匾,金漆書寫,字跡秀麗,看著就不是普通的鋪子,所以也沒多少人敢隨便過來問價格什麽的。
過了一個時辰,到了午時,門口迎客的姑娘都換了兩撥人了,還是一個客人都沒。
玉竹客棧的掌櫃這才哼唱著小曲兒,還跟客棧裏麵的夥計們打賭。
“你們說,對麵這養生堂,能堅持多久才關門?”
夥計笑道:“肯定也得堅持上一個月吧,不然多丟臉。”
“一個月?我瞅著連半個月都堅持不住,這鋪子開著沒生意的話,那銀子就得嘩啦啦的往外流,還是早點關門,損失才小點。”
……
沈糯一大早也來了養生堂裏。
養生堂坐鎮的掌櫃是個四十五左右的婦人,頭發都微微有些花白,姓喬,是陶大夫人給沈糯介紹的,原先是在陶家的鋪子裏做掌櫃。
掌櫃難招,沈糯當時招夥計時,看過不少人,但全都沒有合心意的。
因為做掌櫃,不僅需要你本分,還得有一定的閱曆,左右逢源的本事,縝密的心思。
那些個沒出來經曆過的姑娘和婦人們,根本掌管不了一個鋪子的。
倒也有些之前做過掌櫃的來謀這份差事,但都是小商鋪,沈糯問了兩句話,她們就有些回答不上來了。
再看看其中一些人的麵相,手腳都不幹淨的那種,她自然不會用。
眼看著快開始營業,她掌櫃都還沒找到。
還是陶大夫人問她,她才說沒找到掌櫃。
之前她打算,要是找不到掌櫃,她就先在養生堂裏麵頂一段時日。
陶大夫人一聽,就把喬掌櫃介紹給她了。
喬掌櫃是陶家以前一間大鋪裏麵的掌櫃,年紀漸大,有些做不動,就回家頤養天年去了。
是陶大夫人希望她先去養生堂裏麵幫幫忙。
喬掌櫃與陶大夫人也是有恩情的,就過來了。
沈糯問了兩句話,又看看喬掌櫃的麵相,便同意下來。
喬掌櫃今天也是第一天來養生堂。
一個時辰過去,一位客人都沒,養生堂裏麵的姑娘婦人們們雖都帶著麵紗,但一雙眸子裏滿是焦急。
她們自然是希望養生堂生意好,這樣她們才有薪水。
一個月一兩銀子都算不錯的薪水,而且這還是底薪!第一次聽聞過這樣的說法,東家都說了,以後生意好起來,隨隨便便一個月都有二三兩銀子的薪水,所以她們都希望養生堂生意興隆。
喬掌櫃卻是不慌不忙的坐在櫃台後。
早上來養生堂後,她就知曉,這養生堂不簡單。
要真就是普通的給客人揉捏筋骨,這樣的營生的確是做不起來的。
她一開始也奇怪,什麽樣的東家,敢耗費這麽大本錢就做這樣小小的生意,等她來養生堂後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養生堂。
喬掌櫃之前離開陶家鋪子,的確是身體上的原因。
她年輕時候爭強好勝,隻想著多賺銀錢,每日操勞,所以現在才四十多歲,身體上已經一堆的小毛病。
她有老寒腿,胃也不太舒服,還有些眩暈症,都在吃藥控製著。
但來到養生堂,她覺得身體特別舒服。
身體是最實誠的,有什麽它都是能感受到的。
她覺得東家應該不是普通人,所以這養生堂不會是普通的那種養生堂,現在生意不好也沒關係,需要的隻是慢慢積累客源罷了。
今兒是大日子,沈糯也在養生堂。
不過她都是在樓上忙著。
差不多到了午時三刻。
終於有客人上門。
是陶家三位夫人,還有陶老夫人。
除了四人,還有其他幾位年齡差不多的婦人和老太太。
那老太太應該也是陶老夫人的老姐妹。
一行人總共有八人,各自都帶了自己最要好的姐妹來。
看見陶家幾位婦人,喬掌櫃立刻起身相迎,“大夫人,老夫人,你們來了,先進來坐會兒吧。”
幾位婦人們一進這養生堂的門後,就感覺有些不同,要說怎麽形容,她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很舒緩舒適。
喬掌櫃把人引到旁邊的榻上坐下。
陶大夫人笑問道:“你們東家人呢?”
她說著還四處打量起來。
喬掌櫃已經笑道:“東家還在樓上,我這就去喊東家下來。”
陶大夫人點頭,繼續看著一樓的變化。
養生堂裏麵的布局也已經有了大變化,之前作為客棧,一樓大廳全是桌椅板凳,供客棧的客人們吃飯的地兒,現在桌椅板凳都沒了,所以很寬闊,隻在四周窗欞下擺上幾張貴妃榻,貴妃榻上鋪著柔軟的毯子,還擺放著一個嫩黃色的大迎枕。
連著地麵上的木板都煥然一新,全部換了新的,深紅色的木板。
簡單明了,卻也古香古色,韻味十足。
榻前還放著同色係的大案幾。
案幾上擺放著一塊塊的小木牌。
木牌上刻的都是花的名字。
最上排的木牌有五塊,上麵刻著,魏紫,趙粉,姚黃,二喬,洛陽紅。
第二排的木牌上是,十八學士,金茶花,大瑪瑙,紫袍等等的名字。
陶大夫人驚歎道:“這些不都是花的名字嗎?”
第一排的是牡丹花的品種。
第二排的是山茶花的品種。
沈糯已經隨喬掌櫃從樓上下來,聽見陶大夫人的話,笑道:“這是原來那些房間,全都改成了花花草草的名字。”
天字一二三四五號就改成了魏紫,趙粉這些,以牡丹花的品種命名。
養生堂房間的布局。
五樓五間房,是最大的。
四樓和三樓都是各有十間房。
二樓有十三間房。
所以五樓的價格都是最貴的。
養生堂裏麵是按照時辰來收費的。
五樓的房間十兩銀子一個時辰。
三樓和四樓的房間則是七兩銀子一個時辰。
二樓是五兩銀子一個時辰。
這些價格也都張貼在櫃台後方的木牌上,明碼標價。
陶大夫人笑道:“這房名改的好。”
聽著就優雅的很。
沈糯笑道:“我領著夫人你們過去樓上試試吧。”
她把人領去了四樓。
四樓十間房,正好她們八個人。
到了四樓,把人各自領到房間裏麵後。
就有姑娘們端著燒好的炭盆進到房間裏,然後提了熱水進去。
陶大夫人進到房間後,見帶著麵紗的姑娘和婦人們端著炭盆和熱水進來。
她忍不住笑道:“這是需要我做些什麽?”
“夫人把身上衣裳都脫去,先洗一下,把臉上的妝容也都幫著夫人洗淨。”
京城裏麵,稍微有錢有權的夫人太太們,出門都是注重打扮的,必定會塗抹胭脂水粉。
陶大夫人第一次聽見讓人揉捏筋骨還要先沐浴的。
她脫去衣衫,進了浴桶中,由著身後的姑娘伺候著。
用的澡豆子也都香噴噴的,而且這澡豆子用在臉上,很舒服。
陶大夫人都忍不住問,“這澡豆子從哪買的?”
她也想買些回去自己用。
女夥計笑道:“這是我們東家自己做的,還有一會兒要給夫人用的雪花膏,都是我們東家自己配的。”
陶大夫人驚歎。
兩刻鍾後,陶大夫人擦幹身子,由著女夥計幫她全身都給擦上雪花膏,這才換上自己的中衣,躺在了床榻上。
這房間裏麵也是很幽靜,牆壁上掛的畫兒,桌案上擺著的花盆。
還有地板,全都換了新的。
陶大夫人知曉小仙婆這養生堂裝修都足足花了五千兩銀子,身上銀子還不夠,還跟她又借了一千兩,算是欠她三千兩銀子。
但她覺得小仙婆這些銀子花得值,不說別的,光是這些裝飾都很賞心悅目,心情舒暢,房屋裏的地板都得光著腳走路,鋥亮鋥亮的。
女夥計道:“夫人要先趴著,我先幫夫人揉捏肩頸和後背的經脈穴位。”
“好。”
陶大夫人趴在床榻上,臉朝著一側。
女夥計也跟著上了床榻,跪在一側慢慢的幫她揉捏著身上的筋骨,女夥計手法很輕柔,並不會有什麽疼痛的感覺。
陶大夫人昏昏欲睡,她從來都沒覺得有如此困乏的時候。
她年紀漸大,睡眠不好,卸去臉上的妝容,氣色也沒多好。
這會兒困意來襲,她也沒多想,就著這陣困意,睡了下去。
女夥計並不吵陶大夫人,幫著揉捏完後背全身的筋骨後,再慢慢把陶大夫人翻轉過身子。
陶大夫人在睡夢中,也借勢翻了下身,因為躺著睡更加舒服。
女夥計繼續幫著陶大夫人揉捏後勁,後腦,額頭,手臂,等全身筋骨都揉捏一遍,她才慢慢下了床榻,退出房間,讓陶大夫人繼續歇息。
陶大夫人醒來時,有些不知今夕何年何月的感覺。
她都有些茫然起來。
有一瞬的恍惚,她這是在哪?
慢慢的,意識回籠,她想起自己是來光顧小仙婆的生意的,然後她還睡著了。
陶大夫人趿拉著繡鞋下了床鋪,推開窗欞,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差不多是申時幾刻鍾了。
陶大夫人給嚇了一跳,她這是差不多睡了兩個時辰?
她在家中時,吃過午飯後也會小歇片刻。
但每次根本歇不好,總是要睡不睡的,躺上那麽一個時辰,還沒睡熟,都全是亂糟糟的夢境,等醒來後身子反而覺得更加乏累。
可現在完全不同了,她覺得身上精神氣十足!
而且睡得很好,一點夢都沒做。
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她都沒察覺到時間的流逝,睡過去那兩個時辰,真正一點意識都沒,就跟死過去了一樣。
可這樣的好處也極明顯,身子骨輕鬆了一大截。
陶大夫人笑了笑,準備回床榻邊把衣裙穿上。
房間裏還擺著麵銅鏡,陶大夫人路過銅鏡時,銅鏡照出她的身影來,她忍不住過去照了照,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臉上皮膚都光滑了些,用手一摸,的確是光滑不少。
外麵守著的女夥計聽見動靜,推開房門走進去,喚了聲陶大夫人,然後上前幫著陶大夫人穿戴好,這才引著人出去,“大夫人,其他幾位夫人都已經醒了,在後院喝點東西,我這便帶著您過去。”
陶大夫人說了聲好。
等隨著女夥計到了後院,陶大夫人驚訝,她以為前麵養生堂的裝修算很好的了。
但沒料到,這後院更是別有洞天。
後院有座很大的木涼亭,四周不僅紗幔垂著,還有幾顆紫藤樹圍繞在涼亭四周。
不僅如此,涼亭四周竟還挖了個環形魚池,四周攔著木柵欄。
想走到涼亭裏,還得過座拱形小橋。
陶大夫人走在拱形小橋上,看著下麵池水裏遊淌的金魚,還有才露出尖尖角的睡蓮。
在遠處,一些不知道什麽植物攀爬在院牆上,還有那片花園,裏麵也是姹紫嫣紅的各式各樣的花兒。
陶大夫人越發的唏噓。
等走到木涼亭裏麵,兩位妯娌,還有婆母同隨性的幾位好友都在涼亭裏。
這涼亭裏麵也在四周放著不少貴妃榻,榻上鋪著軟毯,靠著迎著。
這麽大的涼亭,隨便也能容納個三四十人。
大家這會兒正喝著什麽東西,陶大夫人過去,陶老夫人就笑道:“老大家的快來坐這,嚐嚐這老鴨酸筍湯,很是開胃。”
陶大夫人過去,跟隨她的女夥計端著一碗老鴨酸筍湯遞給她。
陶大夫人接過後,女夥計退下。
陶大夫人嚐了口老鴨酸筍湯,上麵的油已經撇了去,酸味剛剛好,味道綿長濃鬱,很是開胃。
“阿慧,這東家什麽來頭?”與陶三夫人交好的一個微胖婦人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一開始來的時候,我還沒當回事,還覺得那上麵掛的價格離譜,等進去後,我這睡一覺起來,才懂得為什麽敢掛這個價格,我這一覺起來,精神氣都不一樣了,看我這氣色,是不是好了許多?”
陶三夫人金慧笑道:“可不,白裏透紅的。”
她這位好友,皮膚白是白,但有些慘白,現在臉頰上就有了血色。
“這養生堂真不簡單,我這身子骨,三十年來,從來沒有這麽鬆快過,實在是,太舒坦了!”
“以後再約著一起過來吧。”
陶老夫人那位老姐妹也跟著陶老夫人說話,“我們這個年歲了,想睡個舒服的覺可太難了,今兒睡得真真是舒服,老姐姐,這東家到底什麽來頭哦。”
陶來夫人就低聲把沈糯的來頭說給老姐妹聽。
老姐妹一聽,竟是個風水師,喃喃道:“難怪了難怪了,肯定是弄了什麽風水寶地,以後咱們也經常來吧。”
老姐妹覺得,多來來養生堂,肯定能更長壽。
幾位夫人和兩位老太太喝完老鴨酸筍湯,又聊會兒,身心全都徹底的放鬆下來,這才回前麵的結賬。
八個人消費的是二等房。
七兩銀子一個時辰,每人兩個時辰,後院的時間是不算的。
一共就是一百一十二兩的銀子。
陶家幫了沈糯不少忙,所以陶家頭次來養生堂,沈糯沒打算收銀錢。
陶大夫人卻執意給她,“做生意哪能是這樣的,要是都有點交情就不收錢,還做甚生意,親兄弟都得明算賬,你們說是不是。”
大家都連連點頭。
沈糯最後收了九十兩銀子,按照八折結算的。
付了銀錢,幾位婦人們心滿意足離開。
九十兩看著貴,但實際分攤到每人頭上,也就十兩銀子多點。
對於普通人家來說,十兩銀子夠一年的嚼用,但對陶家人來說,十兩銀子的確算不得什麽。
許是在養生堂喝過老鴨酸筍湯,回去後又正好是晚飯時間,幾位夫人胃口特別好。
連著老太夫人都多吃了半碗飯。
陶家是分開用飯食的。
幾位老爺看著自家的夫人,還咦了聲,“怎麽瞧著,氣色似乎好了不少。”
幾位夫人就把小仙婆養生堂裏麵的神奇之處說了說,幾位老爺瞪大眼,“當真有這麽好的效果?”
“騙你作甚,我這身子真真是舒坦極了。”
幾位老爺都很是羨慕,“改明帶我也去試試。”
幾位夫人噗嗤笑出聲來,“那可是你們沒福氣,小仙婆的養生堂隻接待女客。”
……
今天一整天,直到晚上酉時關門,也隻是八位客人。
就賺了這九十兩銀子。
說實話,沈糯還是有點失落的,一天九十兩,連實際的支出都顧不住的。
但她也清楚,做生意都是很難的。
她在仙虛界,上有師兄師姐們寵著,從未為靈石甚的發愁過。
她煉製出來的丹藥,都放在大師姐的鋪麵裏賣著,每次一放在鋪子裏,就被各門各派給包圓了。
沈糯清楚,酒香不怕巷子深,一點點來,就如同她煉製丹藥一般,也是後來出了名,知曉她煉製的丹藥好,才遭各門各派瘋搶的,現在大家都不知她養生堂的好處,所以一點點來,多多積累客源。
不是她自誇,她這養生堂,天天來歇息個一兩個時辰,不用一個月,氣色都能翻天覆地的改變,還有身上各種小毛病,經常來的話,不用吃藥,身上的小毛病都能自個好起來。
養生堂,一天就營業五個時辰,管晌午一頓飯食,晚上的不管。
到了酉時,天色微暗,大家就各自回家。
最後離開的是一個三十來歲,臉上都是麻子的婦人。
沈糯對她的印象是比較深刻的。
她當時來養生堂謀差事時,唯唯諾諾的。
沈糯一開始沒打算用,但見她麵相很苦,再過半年好似有個大劫,所以就先把人給留了下來。
這婦人也特別勤快,前麵的養生堂沒客人,她就去後院的廚房雜物間那邊幫忙。
這會兒也是最後一個離開,走時還幫著把養生堂的衛生做了。
養生堂的衛生都是每天留下兩個人清掃,每天輪換。
今天並不是這婦人當值,但她也幫忙一起做的衛生。
人都走的差不多,沈糯和喬掌櫃也鎖門離開。
沈糯出去時,那滿臉麻子的婦人也剛出門,外麵還有個小少年等著婦人,瞧見婦人出來,小少年凶巴巴的一張臉上露出笑容來,“娘,我來接你回去了。”
婦人看見兒子,臉上滿是柔軟笑意,“天色還早,哪用得著你接。”
小少年道:“那我可不管,就要來接您。”
沈糯站在門檻邊,看見那小少年時微微楞了下。
這孩子不就是之前她半夜來養生堂布聚氣陣時,那個撬茶肆大門的孩子嗎?
當時那孩子還說,這茶肆是他家的。
竟是這婦人的兒子嗎?
她也記得,茶肆掌櫃的媳婦就是個滿臉麻子的婦人。
看樣子,這孩子沒說謊。
小少年回頭,正好撞見沈糯打量的目光。
他僵住,因為他也記得沈糯,那天他想撬開茶肆,偷點值錢的東西出來賣了好給娘看病。
結果沒偷到,後來娘的病拖了大半月,自己好了,但一直還有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