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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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4 章
    官老爺以為是苦主不甘心, 這事兒誰都知道肯定是穆大夫人指使自己婆子幹下的,可有什麽法子, 人家大夫人當然不會承認, 隻能讓婆子出來頂罪,婆子跟大夫人都不肯承認,他們也毫無辦法。
    再者他們其實也不想讓穆大夫人出來認罪, 這種小案子, 也就主犯杖責二十大板。
    打了穆閣老長媳,她也心裏發慌, 不想得罪穆閣老。
    但苦主不甘心, 想要再問兩句, 還不死心, 官老爺自不會阻攔, “苦主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陶婆子。”沈糯看向陶婆子。
    陶婆子心中咒罵沈糯, 心道,即便你問什麽,我自不會告訴你, 問再多又有何用。
    但沈糯喊她, 她自然而然的望向沈糯, 與她那雙水潤澄淨的眸子撞上, 陶老婆子心裏麵不知為何, 有些發怵。
    沈糯望著陶老婆子的眼,問她, “你請這史家婦人去敗壞養生堂的名聲, 可是你們家大夫人和姑娘指使你做的?”
    她說話間, 手指已經悄悄掐了個決,陶老婆子本來不想說話, 她想說都是自己看不慣沈糯羞辱她家主子,可嘴巴卻跟不受控製一般,開始如實說起來,“你不許我家主子和姑娘去養生堂,我家主子穆大夫人和姑娘懷恨在心,自然是想給你一些教訓,本來她們是想請其他幾位官夫人幫幫吹吹枕邊風,好讓你的養生堂被查封,但沒成,後來我家夫人就請了我們家姑娘的婆母……”
    陶老婆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說到後麵,她已經滿臉絕望,她明明想閉上嘴巴,可怎麽都沒法控製自己,直到她把事情所有始末都給道出,連著是姚氏會看麵相,挑了個病入膏肓的人,還有說是姚氏領著她去找上史家婦人的。
    她口中的姑娘其實是穆家已經出嫁的穆秀嬌,平日裏下人們應該喊聲姑奶奶,但因為出嫁後,穆秀嬌一直住在娘家,所以府中的下人都還是喜歡喊她姑娘。
    底下的史家婦人一聽當初找她就是因她麵相看著史將死之人,嚇得她癱在地上,嗚咽的哭了起來。
    而坐在堂上的官老爺都懵了,下麵的官差也有一臉茫然。
    還有下麵來作證的小商販和百姓們,全都是迷惘的。
    官老爺結結巴巴道:“陶老婆子,你到底哪次說的是真哪次說的是假?你之前不還是說是你自己看不慣沈東家,才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陶老婆子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這,這次說的是真,家中主子要奴才頂罪,奴才如何不從。”
    她說出崩潰大哭起來,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怎麽就一股腦把什麽真話都給說了出來。
    想到她說真話,大夫人肯定會杖責,主子被責罰,她這個做奴才的也跑不掉,陶老婆子嚇得瑟瑟發抖。
    官老爺一時有些生氣,這陶老婆子到底想幹什麽!
    沈糯看向官老爺,“大人,現在陶老婆子自己也承認是受穆夫人穆秀嬌和姚莊清指使,大人是不是該讓人把三位主謀給抓來審問?”
    官老爺支支吾吾的,“這,這天色已經黑了,這案子明日再審吧。”
    沈糯淡聲道:“既大人嫌案子小,不願審理此案,那我隻能去大理石告狀,請大理寺卿為民女主持個公道。”
    官老爺急忙道:“苦主這說的什麽話,自然是不用驚動到大理寺的,我,我這就派人去把其餘幾位嫌犯都請來。”
    他還用了個請字。
    官老爺無法,隻能讓官差再去穆府一趟,把穆大夫人還有穆秀嬌,以及姚莊清都給抓來。
    官差兵分兩路,一行人去了穆府,還有一行人過去崔家。
    去穆府的幾名官差,其中一名姓武,是衙門捕頭,三十歲的模樣,身材魁梧,皮膚黝黑,麵容嚴肅。
    去的路上,有官差忍不住道:“武捕頭,那可是穆閣老的家,這,這要怎麽捉人啊。”
    武捕頭淡聲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她是什麽身份,我們既然是捕快,拿著令牌,就要按照大涼律法來捉拿嫌犯去衙堂上審問。”
    看著耿直的武捕頭,小官差們愁的不行。
    很快到了穆傅,武捕頭上前敲門,門房開了門,見還是衙門的人,忍不住皺眉道:“人不是被你們抓了去?怎地又來敲門。”
    有官差怕武捕頭說話太直,急忙道:“府上那位陶老婆子,已經實話實說,把你們府上的穆大夫人和穆姑娘都給供了出去,所以還是得請大夫人和姑娘去衙門一趟。”
    門房呆住,半晌才道:“那請幾位官爺稍等片刻,容我進去通稟聲。”
    畢竟是閣老府,官差們也不敢隨意進去捉人。
    門房過去大房,跟守門的丫鬟說了聲,丫鬟進去通稟穆夫人,穆夫人聽聞,皺眉道:“胡說什麽,陶老婆子怎麽敢亂說話!”
    丫鬟道:“夫人,好像是真的,官差都在外麵等著了。”
    穆夫人氣得砸了個杯子,穆秀嬌也忍不住道:“母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陶老婆子是不是失心瘋了?我才不要去衙門!”真要去衙門被打了板子,她會被京城裏麵的千金閨秀們笑話死的,淪為一輩子的笑柄。
    穆夫人自然也不會去,就讓門房出去跟官差說她不在府上。
    門房無奈,隻能去跟官差打招呼,說夫人和姑娘都不在府上。
    武捕頭淡聲道:“我們拿了牌子辦案,不能因著府上一句不在就轉身回了,這樣以後還怎麽辦案?既如此,也隻能硬闖這一趟了。”說著,武捕頭推開門房,帶著幾名官差硬闖了進去。
    門房急得滿頭大汗,攔又不敢攔。
    按照大涼律法,哪怕衙門這些當差的官職再低,但隻要拿著牌子辦案期間,就算是王府都能搜,所以他是真不敢攔這些官差。
    宅子裏鬧騰的厲害,立刻就有下人把此事通稟給穆閣老。
    穆閣老剛從宮裏回,聽聞下人說有官差硬闖,他臉色沉下去,問道:“那些官差為何硬闖穆府?”
    下人結結巴巴道:“奴才也不清楚,聽聞是去抓,抓大夫人和大姑娘的。”
    穆閣老臉色陰沉的厲害,連著官服都沒脫下,就朝著大房那邊而去。
    路上正好遇見武捕頭帶著一行人硬闖穆府,穆閣老不敢硬攔,隻過去說,“官爺,這是為何硬闖我們穆府?能不能給本官一個薄麵,有什麽事情過去偏廳談?”
    武捕頭硬邦邦的說,“我們隻是秉公辦事,府中的大夫人和大姑娘教唆下人敗壞養生堂的名聲,既大夫人和大姑娘不願出來,我們隻能親自進來捉人了。”
    一聽這事兒,穆閣老氣得不成,這婦人就是壞事!
    沒事去針對那養生堂作甚!
    穆閣老知曉,這個捕頭是個耿直脾氣硬的,今日不把人送去官府,他不會罷休的。
    穆閣老也很清楚,穆府的麵子因著長媳和孫女是丟定了,現在他在怎麽阻擾都無用,何況朝堂上,小皇帝不知為何,對他的態度比以前冷淡不少,攝政王也整日待在宮中輔佐小皇帝朝政,攝政王本就在朝堂上針對他,若阻攔著官衙們的人進府,哪怕隻是這樣的小事兒,恐都會被攝政王拿來對付他的。
    穆閣老忍著怒氣道:“那請幾位官爺稍等片刻,我親自過去把人送過來。”
    既閣老都這般說了,武捕頭點頭,不再繼續硬闖。
    穆閣老過去大房,穆夫人正在和穆秀嬌還有幼子用膳。
    穆大老爺不在,大房也有妾和其他庶子庶女,但穆夫人自不會跟他們一起用膳。
    看見公爹過來,穆大夫人也拘謹起來,“父親,您怎麽過來了。”
    穆老怒道:“還有臉問我怎麽過來了!看看你們做的好事,做點子事都做不好,既想整治那養生堂,就該把屁股收拾幹淨了!現在被人抓到把柄,告去官府,捕頭已經拿了牌子來捉你們回去審問,你們非得走上一趟才成。”
    穆秀嬌哭道:“祖父,我才不要去,臉麵都要丟盡了。”
    穆閣老冷笑一聲,“你還知丟臉?今天你們不去也得去,不過你們去到衙門後,隻說根本不知道這事兒,嘴巴緊實點,隻要你們不承認,這罪就定不下來,板子也打不下來。”
    沒挨板子,這麵子也就還能過得去。
    不過穆閣老也奇怪陶老婆子怎麽會反水,那婆子嘴巴還算嚴實的,不應該被官衙一嚇唬就什麽都吐露了。
    穆秀嬌哭哭啼啼不肯去,穆大夫人也沉默。
    穆閣老直接喊人去準備馬車。
    兩人無法,隻能上了馬車,跟著官差過去衙門。
    一路上,穆秀嬌心如死灰。
    很快到了衙門,姚莊清已經被另外幾名官差抓來了衙門,她來了後,表情很冷淡,甚至掃了沈糯一眼,她到底與穆府是親家關係,衙門老爺不敢讓她跪下,隻站在一旁,自始至終,她都沒跟沈糯說上一句話。
    很快,穆大夫人和穆秀嬌被帶上衙堂上,兩人見癱在地上的陶老婆子滿臉淚水。
    陶老婆子見她們進來後就哭,“夫人,姑娘,老奴也不知怎麽回事,什麽話都招了。”
    穆夫人記得穆閣老交代她的話,立刻嗬斥道:“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指使你讓你做這種事情,你自己做下的錯事,還想都推到主子頭上,好大的膽子!”
    陶老婆子嚇得不敢說話,渾身哆嗦。
    沈糯看著穆大夫人,問道:“穆夫人,穆姑娘,可是你們指使陶老婆子毀我養生堂聲譽的?”
    穆大夫人本想冷笑一聲,想指責沈糯像瘋狗一樣胡亂咬人,可她開口就是,“是我又如何,你都不知我恨透了你,要不是你,我家嬌嬌也不會在那破村子裏名譽掃地,不會大白日就跟崔洛書無媒苟合,當初我家嬌嬌隨他回水雲村,本是求你同意我家嬌嬌進門做個平妻,可你倒好,不僅不同意,甚至設計我家嬌嬌白日裏就,就做出那種事情……”
    “母親!”
    穆嬌秀臉色煞白,發出淒厲的尖叫聲,她想質問母親為什麽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她的醜事全給說出來,可她開口卻變成了,“沈糯,我恨透你,你裝什麽清高,當初我不過是求個平妻之位,你都不肯,甚至寧願跟洛書和離,和離倒也好,把正妻的位置騰給我,可你為何設計我,讓我在白日和洛書做出那等子事情,甚至在我們回了京城後,你也陰魂不散的跟來了,還開什麽養生堂,你也配!我就是要讓你的養生堂名譽掃地,關門大吉!”
    沈糯淡聲道:“你們自己猶如發了情的畜生一般,白日苟合,與我有何關係,竟還想推到我頭上來,所以你們這是承認了,是你們指使陶老婆子同這史家婦人毀我養生堂的名聲了。”
    穆秀嬌捂著嘴哭道:“是又如何!”
    說完,她哭的更加大聲了。
    穆大夫人臉色煞白,同樣捂著嘴巴,驚恐的看著沈糯,她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了。
    沈糯看向堂上的官老爺,“大人,她們亦都承認,現在能否行杖責了?”
    堂上的官老爺不停的擦著冷汗,其他官差表情也沒好上多少,都是驚恐的看著穆家母女和沈糯。
    底下的百姓們更是竊竊私語起來。
    “我的天,這,這說的都是些什麽啊?”
    這些百姓們雖語氣驚恐,但表情興奮,仿佛窺見豪門秘史。
    “所以按照穆家母女兩人說的,其實沈東家是閣老孫女婿,那個叫崔什麽的狀元郎的前妻?當初狀元郎早在老家有了妻子?但與穆家女生了情,所以跟隨狀元郎回老家,希望沈東家成全他們讓穆家女進門做個平妻?”
    “應該是這樣的……”
    “不僅如此,沈東家沒同意讓穆家女進門,這個穆家女可好,竟,竟然在跟狀元郎無媒無聘時就,就幹出醜事來了?”
    “何止呢,她這是還是無媒無聘就跟著男人跋山涉水回老家呢。”
    “嘖嘖,大家閨秀竟還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也太丟臉了。”
    “還平妻,真是臭不要臉的,勾搭有婦之夫,還逼著人家原配同意她進門,真沒見過這等千金閨秀。”這是底下的婦人們的聲音,她們都是女子,都是原配,自然就把自己當成沈東家,想著外麵要是有女子勾搭自己丈夫,丈夫娶女子回來做平妻,這事兒多糟心啊。
    當初穆秀嬌與崔洛書的事情,京城裏的人都是不知的,甚至都不知穆家女早喜歡上狀元郎。
    原本穆家是不想讓穆秀嬌做平妻的,這種事情說出去不好聽,但後麵穆閣老都鬆口了,穆秀嬌又吵著要親自跟崔洛書回水雲村,穆閣老不允,是穆秀嬌整日跟穆母哭哭啼啼吵吵鬧鬧,最後穆夫人才迫不得已,偷偷派了人送女兒跟崔洛書去水雲村的。
    聽著底下的竊竊私語和謾罵聲,穆家母女兩人臉色已白的嚇人,腦中一片空白,隻有一個想法,完了,她們完了。
    連著陶老婆子都癱成一團。
    姚氏臉色煞白的望著沈糯,她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是沈糯對她們使用了真言決,她沒想到,竟真有人的修為可以掐真言決,當初水雲村的範老婆子,她還不怎麽相信那是沈糯做的,事到如今,親眼所見,不得不信。
    沈糯看向姚莊清,問道:“姚氏,你可承認是你夥同穆家母女二人汙蔑我養生堂?”
    姚氏看著她手指很輕微的動了幾下。
    姚氏哆哆嗦嗦,想要拒絕,不想開口,她也有修為,本以為自己能夠抵抗真言決,可她忍得冷汗直冒,最後還是開口了,“是,是我同她們找人毀你養生堂的,我恨你,為何要和離,為何不接受嬌嬌,其實我根本不在乎你們誰是我的兒媳,我更想讓嬌嬌做洛書的正妻,因為她的身份,本以為你跟洛書和離後,再哄哄你,讓你做洛書的平妻,這樣才是兩全其美,要知你的命格……”
    說道這裏時,姚氏臉色更加可怖,她知道這個話不能當眾說出口,當眾道出她讓洛書娶沈糯是為沈糯命格是想奪她氣運的話,這是用術法害人,是重罪。
    她死死的咬著舌尖,心口處猶如火燒般,直到一口心頭血噴出,姚氏的話語戈然而止。
    看姚氏都說的吐血了,大家都給嚇了一跳。
    隻有沈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案子審到現在,三人都已承認,接下來就是畫押杖刑。
    管老爺讓幾人在狀紙上畫押,宣道:“穆家母女夥同姚氏,指使陶老婆子和史家婦人汙蔑沈家女和養身堂,穆家母女和姚氏杖責二十,陶老婆子和史家婦人杖責十大板,即刻行刑!”
    就算穆家有穆閣老,但穆大夫人的丈夫官職不高,還沒為穆大夫人請誥命,既不是誥命夫人,這小衙門的確是可以對她行刑的。
    若是誥命夫人和朝廷命官的話,這案子哪怕是小案,都得驚動大理寺。
    身材魁梧的武鋪頭看了眼堂下站著的嬌美姑娘,這才同另外幾名捕快拉著幾人犯人下去行刑。
    行刑的地方是在堂外的院子裏。
    將幾名犯人壓在條凳上,幾名捕快開始動刑。
    一板子落下去,穆秀嬌疼得意識終於回神,她崩潰大哭,激烈掙紮起來,後麵被兩個捕快使勁按著條凳上,打完了二十大板。
    這些捕快到底沒敢使太大的勁兒,但二十大板下去,三人臀部還是腫脹起來。
    穆夫人麵如死灰,外麵的丫鬟過來扶住主子們。
    姚莊清就沒那麽好運了,她沒帶人來,她是從她那小小的姚記養生堂裏麵被帶走的,何況行刑前她都已經吐血昏死過去,打完板子,也隻能被捕快放在門板子上,給抬回崔家。
    史家婦人哭著拉住沈糯的手,“沈東家,你救救我,我願意給你二百兩銀子的診費了,你救救我吧。”
    經曆這遭,她清楚什麽都沒有命重要,她還想活下去。
    沈糯點頭,“行,既你願意支付診費,自然可以。”
    她說完,喊外麵的百姓們幫著她把婦人抬去她租來的馬車上,準備回去回春堂。
    走到外麵時,穆家的丫鬟也正扶著穆家母女二人上馬車。
    周圍還有百姓對她們指指點點,罵她們不要臉的。
    穆秀嬌目眥盡裂,她瞪著沈糯,恨聲道:“這樣做,你以為你會有什麽好臉麵,還不是一樣丟盡臉麵,畢竟是你和離過的女子,還是狀元郎不要的原配,何須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來對付我們,原以為你真是個綿軟性子,誰知竟也是個黑了心腸的。”
    “臉麵?”沈糯淡定的望著她,“我的臉麵不是靠著他,是靠著我自己掙來的,再者黑了心腸的也不是我是你們,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們若再想使什麽陰招前可要想清楚了,再有一次,你們可就不止是挨打丟臉麵的事情了。”
    穆秀嬌和穆夫人都因這話氣得渾身顫抖。
    穆夫人直接到:“嬌嬌,回府!莫要再與她多言。”
    兩人被丫鬟攙扶著回到馬車上,根本不管還癱在地上的陶老婆子。
    穆家母女二人上了馬車,甚至不敢落座,隻能醜態畢露的趴在車廂之中,穆秀嬌的眼淚一直沒停過,回到穆府,她的眼睛都哭腫了。
    穆閣老在長媳和孫女去了衙門後,心裏就有些不安,用過晚膳也沒梳洗睡下,直到等回長媳和孫女。
    可等回到的消息卻是兩人都挨了板子,穆閣老臉色也變了,可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丫鬟接下來的話。
    丫鬟哭道:“大人,奴婢也不知夫人和姑娘到底是怎麽了,竟,竟連著當初姑娘在水雲村的事情也一並說了出口。”
    這事兒其實隻有穆秀嬌當初的貼身丫鬟和個婆子知曉,穆秀嬌回府後也就把這事兒跟穆夫人說過,當然沒敢告訴給祖父和其他人聽,甚至這傳話的小丫鬟都不知,還是方才從衙門裏知曉的。
    穆閣老茫然問,“水雲村什麽事情?難道是她準備做狀元郎平妻的事兒?”
    自打孫女跟狀元郎成親後,穆家對外都沒說過穆秀嬌原是打算給狀元郎做平妻的。
    小丫鬟支支吾吾不知怎麽開口。
    穆閣老嗬斥道:“還不趕緊說,支支吾吾做些什麽!”
    小丫鬟漲紅著臉,哭道:“姑娘在水雲村就跟姑爺無媒苟合,也在衙門裏全都給說出來了。”
    穆閣老腦子瞬間嗡得一聲,眼前一黑,暈死過去,最後一瞬,耳邊都是丫鬟和奴仆們驚恐的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