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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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20 章
    顧隆中從沈糯口中聽聞自己的孩子還活著時就已經快要崩潰, 他尋子尋了十四年,知曉兒子早已溺亡那一刻, 他心裏麵就已經絕望了, 可現在眼前這位少女給了他希望,她又是最近名聲大噪的仙師,聽聞她說自己兒子還活著那一刻, 顧隆中就猶如碰見救命稻草一般, 隻想緊緊抓著眼前的那一根救命稻草。
    哪怕這救命稻草也許也是假的。
    可他現在就猶如湖泊裏麵快要溺亡的人,有什麽就想抓住什麽。
    顧隆中顫聲道:“隻要沈東家能夠幫我找到靖水, 這酒樓, 我願意送給沈東家。”
    他和妻子這半生的心願都是找回自己的孩子, 想要知道孩子過的怎麽樣, 哪怕孩子已經忘記了他們, 隻要能夠見孩子一麵他們就心滿意足, 其餘東西對他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
    沈糯見他神情激動,忙把人給扶了起來,“顧東家快起來吧, 你不必如此。”
    顧隆中被扶了起來, 做回位置上, 他臉色還是通紅激動的, “顧東家, 我,我兒子真的還在人世嗎?但我之前遇見的高人說我兒早已溺亡, 我跟妻子這才心灰意冷。”
    沈糯道:“此事我已聽聞, 你們見那位高人時, 他的房中可點有什麽香薰?”
    顧隆中立刻說,“有的, 很重的香味,我同我夫人還問過那位高人這是什麽香味,他說是房中燃的香,之後我們也未在意,晚上回來就夢見靖水托夢給我們……”
    沈糯直言道:“隻有頻繁夢見才是托夢,你們除了那晚上,之後可有在夢見孩子?”
    “並沒有。”顧隆中搖頭。
    沈糯道:“所以那並不是托夢,隻是白日裏一些言語上的暗示,加上那香的原因,你們才會夢見白日裏聽到的事情。”
    顧隆中身體發抖,那位高人收了他二千兩銀子,卻不是幫他們,而是直接絕了他們的後路,欺騙他們。
    沈糯繼續說,“我可以幫你找回你的孩子,這酒樓的話,等孩子找回,顧東家如果還想繼續賣,我希望能夠優先考慮我。”
    顧隆中斬釘截鐵說,“隻要沈東家能幫我找回靖水,這酒樓我就送給沈東家。”不過是個酒樓,什麽都是身外之物,隻有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沈糯搖頭,“我隻用顧東家把酒樓賣給我就是,現在顧東家去請你的妻子一同過來,我幫你們看看吧。”
    “多謝沈東家。”顧隆中麵露感激之色,起身對沈糯鞠躬,才退出廂房,去後院尋到自己的妻子。
    顧夫人見丈夫過來,溫聲道:“隆中,你怎麽過來了?前麵的客人可是有什麽事兒?”
    顧隆中激動道:“夫人,前麵來的客人是養生堂的沈郎中,就是前些日子名聲大噪的那位沈仙師,她來咱們酒樓是想買下咱家酒樓,但還帶來個重要消息,她說咱家靖水還活著。”
    他知道沈仙師來酒樓,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買他的酒樓。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來找他,繼而知曉靖水的事情。
    不管如何,他還是很感激沈仙師的。
    顧夫人一聽,呼吸也開始急緩起來。
    “夫人先別激動。”顧隆中過去為妻子順氣,“沈仙師在前麵等著我們,我們先過去吧。”
    顧夫人眼眶通紅,使勁點頭,哽咽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兩人過去前麵的包廂,沈糯正喝著茶水,見到顧東家夫妻二人進來,她微微頷首。
    顧夫人見沈仙師如此年輕,麵上還是忍不住露出絲絲失望之色。
    他們為了孩子,求神佛拜,見過許多高人,從來沒有沈糯這樣年輕的小姑娘。
    在仙師這一行,年紀越大越吃香,仿佛本領就會越高。
    她囁嚅了下唇,還是忍不住開口問,“沈仙女,我,我家靖水真的還活著嗎?”
    沈糯有些無奈,“還活著。”
    她知顧夫人的擔憂,這也是常態,幾乎找她看事的人都會露出顧夫人這樣的表情。
    其實等顧東家反應過來,大概也會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有神通可以幫到他們的。
    沈糯不打算再與兩人多言,她道:“二位請在我對麵坐下吧,什麽都不用說,你們閉上眼睛就行。”
    顧夫人不好再多問,跟著丈夫一起在沈糯對麵坐下。
    二人坐下後,閉上雙眼,沈糯伸手,點在他們的印堂之上。
    她看到二人年輕時候的模樣,還有山清水秀的江南,亦忍不住讓開了天眼的沈糯頓了一頓。
    江南不似京城這種亭台閣樓的繁華,它是那種僻靜的,古香古色,可以讓人心境瞬間安靜下來的地方,看到江南,沈糯甚至會忍不住想,不知她何時能跟殿下一起去江南遊玩,這般幽靜的地方,最適舒心不過了。
    沈糯看著在一條青石鋪路而成的集市上。
    顧家夫妻正在鋪子裏麵忙碌著。
    他們開的是家海貨鋪子,裏麵賣的都是幹貨海鮮,生意特別好,裏麵顧客挺多的。
    一個約莫三四歲,長得粉雕玉琢的孩子正蹲在鋪子門口玩著,這時一個長相普通,有些矮胖的男人路過鋪子門口,一把抱起地上的孩子,不等孩子呼喊出聲,男子用帕子捂在了孩子口鼻上,孩子幾個呼吸間就昏睡過去。
    男人抱著孩子,上了旁邊的一輛馬車,馬車悄然離去。
    這會兒天色差不多暗了,集市上的行人不多,幾乎沒人注意到海貨鋪子門口發生的事情。
    等夫妻二人忙活完鋪子裏的生意後,出門看孩子,卻發現孩子不見了。
    夫妻二人一開始還沒很擔憂,孩子偶爾會在附近的鋪子裏轉轉,很快就會回來,而且從來沒聽聞過有拍花子的事情發生,所以都沒往那方麵想。
    夫妻二人尋了相熟的鋪子,卻發現兒子不在。
    二人很快慌亂起來,四下尋找,怎麽都尋不到,周圍相熟的人也開始幫忙尋找,等天色徹底暗沉下來,夫妻意識到孩子大概出事了,急忙去報了官。
    官衙也開始派人四下尋找。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半個月過去,孩子依舊沒有找到。
    夫妻二人這半月神情枯槁,滿臉憔悴,生意也不做了,天天拿著孩子的畫像四處打探。
    就這樣找了幾個月,夫妻二人已經滿心絕望,有人告訴他們,江南附近已經有三四個孩子失蹤,聽該是團夥作案,都是同一夥人,有人曾見過那夥人,說他們好像朝著京城的方向去了,隻是當時見到那夥人帶著孩子沒太注意他們的長相,事後才察覺不對的。
    沈糯看著粉雕玉琢的孩子被迷暈抱上馬車。
    馬車上還有兩個女人,年紀大概都是三十歲的模樣,長相普通,麵相卻是顴骨低陷,印綬紋過深,都是惡人麵相。
    兩個婦人見到孩子抱上來後,笑道:“這得手的還挺輕易。”
    另外名婦人看向孩子,忍不住笑道:“孩子長的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先回住處,等多弄幾個,到時候一起走,咱們去京城附近,那邊都是有錢人,能賣個好價格的。”
    半個月,幾人弄到四個孩子,年齡最小的才半歲,最大的就是顧靖水。
    他們應該是專門拐賣男孩去賣的,有些人家沒有兒子,希望能有個兒子來傳宗接代,哪怕是買來的。
    買回去做自己的兒子,最怕的就是這些孩子能記事,所以抓來的孩子年紀都很小。
    顧靖水年紀最大,已經四歲,顯然記得一點事情,記得爹和娘,一路上嚷著要娘,被兩婦人嚇唬一通,顧靖水不敢再喊娘,但一路上還總是流淚,很快到了京城附近的一個縣城,其餘三個孩子都賣掉了,隻有顧靖水,他四歲了,還是有些難賣,幾個買家都嫌棄他有點‘大’,擔心他還記得家裏事,所以都不願意買。
    兩婦人沒法子,回去開始威脅顧靖水。
    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叫什麽,住在哪裏,爹娘是誰。
    顧靖水哭的厲害,斷斷續續說,“我叫顧靖水,住,住在一條青石鋪的巷子裏,爹爹和娘開鋪子,賣海貨,要爹爹,要娘親……”
    隻要聽他這麽回答,兩個婦人一巴掌就下來了。
    她們也不打臉,就往孩子身上打,還嚇唬孩子說,“你要還說記得自己叫什麽,記得爹娘,記得住在哪,我們就打死你。”
    一開始顧靖水還是說,後來被打怕了,罵怕了。
    兩個婦人再問他這些時,他都惶恐的搖頭,“不記得,什麽都不記得。”
    所以兩個婦人再拉著顧靖水去賣時,買家猶豫,婦人就問他,“可還記得自己叫什麽嗎?家裏哪裏嗎?”
    小靖水隻能惶恐搖頭,“不,不知道。”
    見他連自己叫什麽都不記得,又見這孩子長的乖巧可愛,買家心動,最後討價還價,花了五十兩銀子把小靖水買了下來。
    五十兩銀子幾乎是朱家人所有的積蓄,朱家婦人生了三個女兒,生第四胎時難產,是個死胎,還傷了身子骨,再也沒法生育,朱家婦人又是個潑辣的,不想讓自己丈夫納妾,何況家中銀錢也都是她的嫁妝,自是說一不二,於是夫妻兩人商量買了個孩子回來。
    小靖水就這樣被朱家夫妻買下,看著那兩個婦人離開,小靖水淚眼汪汪。
    後來,他就留在朱家。
    朱家夫妻對幾個女兒的說辭是,小靖水是他們的親弟弟,跟老三是雙胞胎,但生下來身體太弱,一直寄養在千裏外的外祖父外祖母家中,現在弟弟身子骨好了,才把他接了回來。
    他們還給小靖水改名,叫做朱餘良。
    良字諧音糧,希望家中富裕有餘糧。
    朱餘良在朱家漸漸長大,生的很清秀,看著跟朱家夫妻不同,甚至跟朱家幾個姐姐也都不同,朱家人容貌都非常普通。
    朱餘良讀了幾年書,他功課不錯,但朱家夫妻嫌棄讀書費錢,就讓他讀了兩年,會認字就成,本來他們買孩子隻是為了給朱家傳宗接代,學識不學識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會認字會算賬,以後開個鋪子就挺好。
    朱餘良長大後,性格也比較沉默寡言的。
    看著這裏,沈糯睜開眸子。
    她道:“二位可以把眼睛睜開了。”
    顧隆中夫妻睜開眼,二人茫然的看著沈糯,不懂沈糯要他們閉了這麽長時間的眼是做什麽。
    沈糯問他們,“顧靖水可是後背有塊像半個巴掌大小,圓形的紅色胎記?還有左右小腿外側是不是有塊燙傷?”這是兩個婦人給小靖水洗漱時她瞧見的。
    夫妻二人一怔,顧夫人已經開始流淚,“是是,我兒後背有個圓形的紅色胎記,小腿的燙傷是他兩歲時,冬日裏圍著爐子玩鬧,撞到上麵的水壺,裏麵的滾水澆到他的小腿上,後來就留了疤。”那是她今生最後悔的兩件事之一。
    第一件事情是隻顧著鋪子的營生,把孩子弄丟了。
    第二件事就是沒照顧好兒子,讓他燙傷了。
    說起來,兩件事都是她的疏忽。
    想到這裏,顧夫人捂臉痛哭起來。
    顧隆中卻忍不住顫著聲問,“沈,沈仙師,您是不是已經看到了?看到靖水在哪了?”
    不然怎會知曉兒子背後的胎記和腿上的燙傷。
    周圍所有人都隻知他們夫妻二人丟失了孩子,但不知曉孩子身上有胎記和燙傷。
    來到京城後,他們也在尋子,但都是拿著孩子的畫像四處問,也去官府報案過,給了兒子的畫像,還有身上比較顯著的特點,胎記跟燙傷他們也有告知官衙。
    後來過了好幾年,他們開了酒樓,雖也沒放棄尋找孩子,但都是請人幫忙畫了孩子大概長大後得畫像四處詢問,沒在提過胎記跟燙傷。
    所以身邊的人基本都不知道胎記跟燙傷。
    可沈仙師卻知道了。
    沈糯點頭說,“京城附近一個叫做塗陽鎮的地方,那戶人家姓朱,當家的叫朱田,妻子叫楊翠,你兒子已經改了名字,現在叫做朱餘良,你們最好去官府裏麵帶著官差一起上門比較好。”
    那戶人家養了十四年的兒子,自然不會輕易讓他們帶走。
    更最要的是,顧靖水已經十八了,又被那戶人家養了十來年,如果真的不記得自己的親生爹娘,把朱家夫妻當做親生爹娘,對他們的感情自是不一般,恐不願跟顧家人離開。
    不過她見那孩子麵相,天性比較堅毅善良,且又有些抑鬱寡歡,隻怕對幼時的記憶,並不是一點都沒有的。
    顧家夫妻二人再也顧不上別的,兩人對著沈糯深深的鞠了一躬,又出去跟掌櫃的囑咐一聲,讓掌櫃幫忙照顧好酒樓,說他們夫妻二人得兩三日才能回來。
    掌櫃自然應下。
    夫妻二人離開後,沈糯也起身離開。
    臨走時,掌櫃還看沈糯一眼,心道,也不知這姑娘跟東家夫妻說了什麽話,東家夫妻這麽激動的離開。
    沈糯離開靖水酒樓,她沒去回春堂,過去了大理寺一趟。
    天眼中所看到的事情,那些拍花子的還沒被抓住,這些年可能還在四處繼續拐賣孩童。
    她雖不知這些人在何處,但記下了他們的長相,他們都是成年人,哪怕過去十幾年,長相不會同那時候有太大的區別,隻是更加老態了一些。
    她去大理寺,找到了大理寺卿龔鴻振。
    龔鴻振立刻見了沈糯,恭敬問,“不知沈仙師怎麽過來了?”
    姚氏行邪術,還有情蠱等等之事,幾乎他都見證到沈糯的厲害,清楚她無事不登三寶殿。
    沈糯道:“之前幫人看事時,正好瞧見幾個拍花子的長相,便記了下來,想來跟大人打探打探,這些人都抓到沒。”
    龔鴻振請沈糯進到大堂,準備硯台紙墨,請沈糯把幾個拍花子的長相都給記了下來。
    這個團夥一共五人,兩個婦人,三個男人。
    兩個婦人負責在馬車上接應,剩餘三個男人,一人負責盯梢,一個負責抱孩子,剩餘一個負責趕馬車。
    沈糯很快把五人的長相都畫了出來。
    她畫的是十四年前這幾人的長相,後又把幾人現在大致模樣給畫出來,交給龔鴻振。
    “龔大人瞧瞧看。”
    龔鴻振接過畫像,“並無印象,恐怕是還未捉拿歸案。”
    隻要是他經手的案子,任何細節他都是記得的。
    拍花子這種案子,最是難抓,他們並不會在一個地方抓孩子,各地到處亂跑,行蹤不定,加上沒人注意過他們的長相,根本就沒法抓人,現在有了畫像,自然就簡單許多了。
    龔鴻振道:“沈仙師放心吧,既然有了畫像,他們很快就會被抓住的。”
    大理寺抓犯人的手法跟手段還是很利索的。
    沈糯起身,笑道:“多謝龔大人,那我先回去了。”
    龔鴻振送沈糯出了大理寺。
    沈糯則過去了回春堂。
    路上時,沈糯忍不住低歎聲。
    因著樹芯的煉化,她的修為增進不少,可隨時開天眼通。
    她其實也想過用天眼通看看師伯,想知師伯到底是否還在人世間。
    但不知是不是師伯早已身死,她什麽都未看到過。
    回到回春堂後,沈糯繼續忙碌起來。
    ……
    顧隆中夫妻二人從沈糯那裏得到的消息後,先去了官衙一趟,跟官衙大人說他們已知曉孩子被拐去何地,希望大人派遣官差隨他們前往塗陽鎮,官衙大人自是記得顧家夫妻二人,從江南來京城尋子,尋了十來年,之前每年都會往官衙跑一趟,直到去年才沒再繼續跑官衙。
    前些日子,他還遇見顧東家,多嘴問了句孩子找的如何了。
    顧東家告訴他,說尋了高人幫忙看過,孩子早沒了,他不打算再繼續尋了。
    現在怎麽又說找到孩子了?
    官衙大人又忍不住多嘴問了句,“前些日子不是說孩子沒了嗎?這又是怎麽回事?”
    顧隆中沒瞞著官衙大人,“今日沈仙師得知我那酒樓打算賣掉,特意來詢問價格,與我聊了聊靖水的事情,才告訴我,靖水沒死,還幫我們看了看靖水現在何處。”
    官衙大人一聽沈糯,腦袋就有些疼。
    他知道沈仙師那些神通,也是真的有些懼怕她。
    武捕頭這時候站出來道:“大人,不如讓我帶幾名官差隨顧東家前往塗陽鎮一趟,總要走上一趟才安心的。”
    官衙大人立刻點頭,“那武捕頭就帶人跟夫妻二人走上一趟吧。”
    武捕頭是江棟的師父,前些日子江家的事情他都已經知曉了。
    江棟以前就經常對他說沈東家的好。
    武捕頭對沈糯自然是印象深刻。
    他帶了另外兩名官兵,隨顧家夫妻二人趕往塗陽鎮。
    塗陽鎮距離京城得好幾個時辰的路程。
    等他們到了塗陽鎮已經是深夜,現在也不能急著去朱家,顧隆中就再客棧開了幾間房,打算等明日一早再跟鎮上的居民打聽打聽。
    次日一早,幾人吃過早飯,武捕頭就派人先去了鎮上的縣衙一趟,拿著京城衙門的令牌見了縣老爺。
    縣老爺聽聞事情經過後,對此事也很重視。
    拐賣人口是大罪,哪怕是買人口,同樣也會受到責罰。
    何況都是家中有孩子的人,最是能感同身受,誰都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被拍花子的拐走賣掉。
    對於鎮上的情況,縣衙老爺自然是熟悉的。
    聽聞朱家人,縣衙老爺道:“他們家在陣上開了間米鋪,生意一般般,你們說的那孩子的確十八歲,但聽說是跟家裏三姑娘是雙胎,小時候身體不好養在外祖家,四歲才接回家裏,不過那孩子長的還真跟朱家人不同,長的挺清秀的。”
    縣老爺說著看了眼顧家夫妻,目光落在顧夫人臉上。
    朱家那個孩子,眉眼五官還真跟眼前這位夫人有幾分相似的。
    顧夫人激動的都快站不穩,基本一路都是讓丈夫扶著的。
    縣老爺立即道:“行,那咱們現在就去朱家一趟,這個時辰,朱家應該都還在家吃早食,直接過去朱家,不用去他家米鋪了。”
    一行人前往朱家。
    塗陽鎮並不大,就那麽幾條巷子幾條街,朱家正好距離縣衙門也不遠。
    兩刻鍾後,一行人來到朱家門前。
    縣太爺喊人上前拍門。
    很快,朱家大門打開。
    是朱家三姑娘開的門,就是那對龍鳳胎裏頭的姑娘。
    朱家三姑娘容貌很是普通,她不認得武捕頭跟顧家人,卻認得縣老爺,隻是她也有些茫然,不懂這個時辰為何縣老爺會上門。
    朱家三姑娘小聲道:“大人,可是有什麽事情?”
    縣太爺道:“進去說罷。”
    一行人進到院裏,朱家三姑娘連門都沒來的關,匆匆回房喊了朱家夫妻出來。
    朱家現在隻有五口人,大姑娘和二姑娘都已經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