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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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睿當然想多招一些工匠,他還有很多計劃沒實施呢,但為了給朝廷留點臉麵,就讓柳福他們婉拒了同僚們的請求,讓他們再等等……
“幹活拿錢,天經地義!”聽了柳福的話,李雲睿笑了笑,說道,“要說照顧,是你們照顧我,你們天天泡在車間裏,幫我研發新的玻璃生產工藝,是在成全我啊!”
“小公爺說哪裏話?這工藝流程都是小公爺的想法,我等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換了其他人也是一樣能做出來的……”柳福很是客氣的說道。
“好了,柳老丈,我們就不用相互客氣、相互吹捧了!”李雲睿看柳福還準備跟自己矯情,趕緊打斷了柳福,畢竟李雲睿現在關心的是浮法玻璃工藝,“那老丈給我介紹一下吧,你們現在準備用什麽方法,解決錫槽保溫和氣體保護的問題?”
柳福聽李雲睿問起這個,就伸手拉著李雲睿,走到了他們正在改造生產線圖紙前,說道,“小公爺請看,這是錫槽,我們的想法是在錫槽下麵設置四個加熱爐,用細管道連接,風箱將空氣吹入加熱爐,空氣分別在四個加熱爐中走一遍,基本上可以解決您所說的燃燒不充分的情況,同時保證了錫槽的溫度。”
李雲睿聽了柳福的介紹,再看了看圖紙,真想拿手扇自己幾個耳光,這麽簡單的方法,自己怎麽就想不到呢?
果然,高手在民間……
“好,很好!”李雲睿鼓著掌說道,“如果浮法工藝能走通,我請你們在來賓樓大吃三天三夜,每人再發兩百貫寶鈔的獎金!”
柳福等工匠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珠子,前些日子李雲睿剛每人發了兩百貫寶鈔的獎金,今天又許諾發兩百貫……
嘖嘖嘖,跟著小公爺混,日子太好過了!
隨之,工匠們齊齊喊道,“小公爺公侯萬代……”
李雲睿又跟工匠們討論了一會兒,回到了知畫的辦公室。
“少爺,您每次都這樣,會不會把工匠們慣壞了?還有外麵那些物議……”知畫一直跟在李雲睿後麵,看到李雲睿又開口許諾給工人們發獎金,心裏有些心疼。
前幾天每人發了兩百貫,五百人就要十萬貫,今天又是十萬貫,似乎錢在李雲睿眼裏,就跟紙一樣!所以,每次發工資時,知畫就心疼……
要知道,南京城裏,月收入能超過五十貫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李雲睿這一發就是兩百貫,著實會讓人眼紅,更會讓人嫉恨。
南京城中,現在很多商號招人,大家都比對著李雲睿招人的標準——月薪三兩起。那些商號的老板們都氣得要死。
幸虧現在很多手工作坊,都采取“學徒製”,學徒們是衝著學手藝去的,先給師父端三年尿盆,伺候師父三年,美名其曰觀察徒弟秉性,再進入到實際學藝環節。
不過這種模式,也開始有所鬆動,因為在大明工學院內,出錢就能學技術,還是各種各樣的技術……
知畫所說的物議,就是指這件事。
李雲睿會怕這事嗎?當然不會。他就是故意而為的!
無論是紅顏會還是建設江心島,亦或是建設大明工學院,李雲睿招工的標準就是每個月三兩銀子,他就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倒逼南京城的各種商號給夥計漲工資,隻有普通百姓手裏有錢了,他們才會消費……
如果南京城中的百姓,都是一群窮鬼,除了買點糧食和油鹽,沒有其他消費,造出來的玻璃、擺鍾,賣給誰去?
富戶的數量是有限的,廣大百姓才是發家致富的基礎,這一點,李雲睿比誰都清楚。
購買平爐煉鋼工藝的煉鋼作坊主,為了拿到工藝,還被李雲睿逼迫,簽下了每個作坊必須雇傭三百人以上、月奉不低於三兩的“不平等”條約。
這些話,李雲睿從來沒有跟知畫她們說過。
“知畫姐,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我們隻要善待自己和身邊的人,努力活成自已喜歡的樣子,就行了。”李雲睿笑著說道,“至於物議,少爺我惹得物議還少嗎?南京城中想拿刀砍我的人,從江心島能派到皇城門口,管那麽多幹啥?”
“可是……”知畫看李雲睿這樣說,有些擔心。
“沒什麽可是!少爺我我想做的事,可是千年未有之大變局,我們必須有強大的毅力和戰略的耐心。”李雲睿上前拉起知畫的手,說道,“錢,不過是紙而已,掙了就要花,否則留在手裏就是肇禍之源。”
這話,李雲睿倒不是說假話,有錢又有人,這是造反的必備條件。李雲睿幾千、幾千的民夫雇傭著,幾千萬、幾千萬貫的錢賺著,朝廷裏的禦史天天挑毛揀刺,彈劾李景隆陰謀造反、圖謀不軌,好在朱棣沒當回事,否則李家早就被抄家n次了。
現在把掙得錢花出去,是在幫李家消災。如果李雲睿真想掙錢,隻要把大明銀行搞好,李家的子孫萬代,就不會缺錢花。
隻不過李雲睿現在是真沒多少花錢的地,隻能通過建大明工學院和江心島,把錢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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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把錢花出去,李雲睿也愁,所以他才打玻璃暖棚的主意。
建玻璃暖棚需要人,打理玻璃暖棚也需要人,一千個大棚至少需要五百個人,再加上一些輔助人員、銷售人員,怎麽著也得上千人了,又有一千家人有收入了!
慢慢來,不著急!
李雲睿才十四歲,有的是時間。趁著還年輕,折騰一下,為自己躺平做準備,然後熬死老朱家這群皇帝天團。
李雲睿相信自己能熬死朱棣,熬死朱高熾,熬死朱瞻基,搞不好還能朱祁鎮和朱祁鈺,老朱家,五個皇帝,一共才坐了六十一年的朝。
看誰能熬得過誰?看誰笑到最後?
想到這裏,李雲睿笑了起來。
見李雲睿說這個,知畫也就無話可說了。
跟知畫又聊了一會兒,李雲睿起身準備閃人了,臨走時,給知畫來了個吻別,搞得知畫大囧,畢竟梅瑾瑜在場……
這種場麵,冬雪見識過,也品嚐過,自然是雲淡風輕。
梅瑾瑜最多也就是和李雲睿拉拉小手,哪兒見識過這等激烈的場麵,雖然也隻是蜻蜓點水,但也是嘴對嘴親啊!梅瑾瑜見狀,立馬用手捂住了雙眼。
遇到這種情況千萬不要慌張,小場麵而已,要淡定,淡定,李雲睿的眼角餘光,看到梅瑾瑜的表現後,心裏暗中嘀咕。
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李雲睿帶著滿臉羞紅的梅瑾瑜和淡定的冬雪,坐上了船,沿江而下。
李雲睿躺在甲板上,望著天空中飄過的白雲,回憶著和知畫接吻的畫麵,一副享受的樣子,沒有理會梅瑾瑜。
梅瑾瑜則是一肚子疑問,想張嘴問李雲睿,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就一直憋著。沉默了許久,終於梅瑾瑜張嘴問道,“你和知畫是不是……”
說到這,梅瑾瑜停了下來。
“是不是啥?”李雲睿側過身來,用手撐住頭,看著梅瑾瑜,說道,“是不是上床了嗎?上了呀,冬雪、秋香也都上了啊……”
“你……,登徒子……”梅瑾瑜一聽李雲睿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頓時有些惱怒。
“你想什麽呢?小丫頭!我們隻是睡一個床上而已……”李雲睿笑了笑,眨麻著眼,說道。
“……”梅瑾瑜聽了這話,把臉一扭,不說話了。
陪床丫頭,在後世人的眼裏就是通房丫頭,陪主人叉叉圈圈的。但在古代,一般富家子弟,都會設置陪床丫頭,方便夜裏照顧富家子弟起夜。
梅瑾瑜的哥哥們,在沒成親前,都是有陪床丫頭的,這點梅瑾瑜很清楚,看來自己誤解李雲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