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男主光環是種物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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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索許久,花素律覺得此事不能這麽聽天由命,她得做兩手準備。即便張庭因此被牽連下去,也得保證來日能再起。
    想到此,花素律再睡不下去,爬起來叫人。
    “陛下!您這熬了兩天一夜,怎麽還不睡?”多多急道:“您這麽的,身子不都熬完了嗎?”
    花素律安撫:“朕睡,朕睡。你去傳緒懷玉來,朕交代他點事,交代完就睡。”
    多多緊皺著眉,猶豫該不該向她妥協:“什麽事能急成這樣?您就不能睡醒了起來再說嗎?”
    花素律沒和她細解釋,隻是催促她:“快去,趕快去。這事還真等不得。”
    末了還是拗不過花素律,氣得一跺腳,出去叫人通傳緒正麵聖。
    這個時辰,宮門本已經下鑰,內宮外宮都是不能再有人通行。
    但也巧,這日緒正恰好有事和國安商議,因此這晚留在了國安處。
    這時傳話,倒免了大動幹戈開鎖叫他,省得那些官員多想。
    人到時,花素律穿身水藍色織暗紋的寢衣,坐在床上腦袋直迷糊。
    “臣參見皇上……”
    緒正剛要行禮,花素律就叫停他,讓他走到近前來。
    到了跟前,花素律對他耳語幾句。
    緒正聽罷,垂下眼眸,抿起菩薩唇含笑稱讚道:“皇上巧思,這著實是個妙法。臣明白,臣會交代人去辦。”
    花素律不放心,端著一派冷肅的表情,又多囑咐他:“這事要快!要趕在攝政王回來前!”
    “臣明白。”
    花素律聽他應的痛快,當他還是沒懂,又道:“現在宮門已經下鑰,你出不去,通知不到外頭人辦事?如何能快?”
    “臣有法。”緒正抬起眼,那雙冷豔的細長鳳眸中盤桓算計,滿含笑意地看花素律:“您放心。”
    昏黃的燭光下,他眼尾那顆血色小痣愈加晃人眼……
    深夜時分,一隻潔白的信鴿映著皎潔的月光振翅,消失在潑墨的夜色中。
    幾天後的朝堂上,薑賀與其門眾神情快哉,就如打了大勝仗一般。
    花素律在上頭麵無表情,一張死人臉,心裏一個小人跳腳直罵:笑吧!笑吧!你們這幫孫子,遲早有你們笑不出來的時候!
    江若穀已經調查歸來。
    他的調查十分迅速,據說不到一日便結束了。
    “皇上,攝政王已歸,該講明張家的事了。”那日彈劾的官員站出來,抱著笏板又一次“急公好義”道。
    接連幾人高聲附和,花素律沒急著應聲,先看了看下頭站著的緒正。
    見他一臉淡然,嘴角噙笑。
    花素律心中安然幾分,遂讓江若穀將當日調查一事,逐一道來。
    為顯公正,她還特意讓江若穀要事無巨細地稟告。
    然而她嘴上這麽說,心中卻實實在在捏了把汗……
    江若穀一身赤色朝服,釘滿玉扣子的腰帶沉甸甸的散著光澤。
    他身高肩闊,比文人多了幾分健壯與冷肅的凜然,比武人多分沉心靜氣的內斂。
    眾人見他雙手執笏板,緩步上前。
    花素律不由得一怔……
    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誰在江若穀背後打燈光了!
    他是super
    idol嗎?
    花素律眉頭皺起,吐槽之魂爆燃……
    坑姐給的男主光環未免也太硬了吧?花素律差點以為,他這男主光環,都能物理效果了呢……
    場上靜默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
    但如果場景似漫畫一般,那花素律藏在心裏吐槽的字幕大概能鋪滿畫麵。
    有些人,就算沒做什麽,你都會覺得他是bking……比如江若穀。
    鞠躬行禮後,隻聽江若穀的清冷的聲音緩緩傳來:“所謂張大夫縱容包庇長子虐待媳婦,不過是件以訛傳訛的虛言。”
    氣氛短暫的凝滯後,眾人一片嘩然……
    “怎麽會呢?”
    “不可能。”
    “張大人自己都承認了,怎能是假的?”
    花素律眯了下眼,眸中微亮……
    薑賀與其門眾愣了片刻,意外震驚過後,他們麵上都掛上一種名為憤怒的表情。
    薑賀急躁的性子更是控製不住,破口罵道:“一派胡言!都已經認罪了的事,還能說是虛言?攝政王,你可真敢說呀!”
    當初彈劾的官員也叫道:“沒錯!王爺,下臣敬重你,可你這般枉顧事實,不就是在冤枉下臣是信口雌黃,是誹謗張大人嗎!”
    剩餘的人也爭先恐後地跟著幫腔,你一言他一語,毫無縫隙地堵著話口,讓江若穀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說也是怪,若換了旁人,堵了一兩句尚忍得了。但這沒完沒了的,換誰都會急躁不耐。
    可江若穀是半點不急。
    他就抱著笏板站著那兒,一雙眸子輕輕瞥了眼那群人,就再不看。
    也不出聲,就那麽“歲月靜好”地站著。
    見他如此,那些叫嚷的人更得意了。
    有人道:“怎麽?攝政王,心虛說不出話嗎?你是收了什麽好處,才會如此包庇張大夫?”
    這人給江若穀扣上受賄的帽子後,其他人也如方才一般幫腔,試圖想江若穀之後所有言論都打上汙名,以說明他不可信任。
    這樣的鬧劇花素律作為皇帝,當然可以出麵阻止。
    但她什麽都沒說,隻是靜靜地看著……
    當一群人長久叫囂,而被叫囂者一直狀若無事時,場麵就會漸漸變得詭異起來。
    現在就是如此……
    江若穀泰然自處,讓人半點覺不出他是心虛又或其他。
    這,叫“以不變應萬變”。
    而那群人歇斯底裏地不停叫囂,反讓人疑他們是暗藏鬼胎!
    這,就叫“適得其反”!
    狗叫囂的再凶,也會有閉嘴的時候。
    這群人感覺到朝堂上其餘人看他們的眼色變得不對,便漸漸熄了聲。
    直到他們不語了,江若穀才微轉過頭,分給他們些微冷淡的目光可憐他們。
    “你們如此喧鬧,看來,是不想在朝堂上將事情聽完?”
    燥熱的暑天裏,江若穀聲若冰霜。
    那群人中,有沒眼力的要繼續說話,卻被人拽住。
    顯然,是有人明白過來,如果他們再繼續鬧,會叫人懷疑他們的目的。
    花素律唇邊不禁含了淺淡的笑意……江若穀這家夥,不聲不響地就將勢頭扭轉到他這邊,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腹黑怪!
    但下一瞬,她嘴角邊的笑意便沉沒消失。
    因為她在擔心……
    她擔心接下來江若穀說的內容,會否是她想聽的內容。
    場上無人再言語,江若穀得以繼續自由說話。
    他垂著眼眸,對著上頭的花素律微微含頜:“大俞律有定,男子毆打妻子,無傷無罪,有傷非死,以妻子狀告為罪。”
    他這時側了下身,看著那名彈劾張庭的官員,淡然問道:“是張宋氏,向你告張中孚毆打其致傷嗎?”
    花素律聽到這,不自覺緩下一口氣,又安定兩分。
    那人聞言語塞……他何曾聽過?他不過是聽吩咐辦事的。
    “張宋氏未有告官。”江若穀直接替他講出事實。
    “就算張宋氏向你告,也還稱不得是罪。”江若穀睥著他。
    那人方才露怯便不敢言語,現下這時更不敢說話。
    氣勢這種東西,對於許多人而言,就是一口氣的事。
    斷了,就難續上。
    有人出來幫他:“怎得不算告?他也是官!告官,告官,隻要告了官,就算告。”
    “他一個管文書的小官,有立罪的權利嗎?”江若穀冷冷道。
    這人也被堵得說不出話,但他們人多,後頭總還是有人接上。
    “王爺,咱們現在不論這罪不罪的,論的是禦史台大夫張大人的過失。隻要是朝廷官,彈劾的權利人人都有。您不會要說,這位同僚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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