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啊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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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瑾中毒了?”

    “是。”

    北楚世子府內,北羨雲端杯的手微微頓住,他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後,問宜周“可知是誰動的手?”

    “不知,”宜周同樣心事重重,“隻知道是在蕭承翼的婚宴上中的毒,可能是蕭承翼幹的。還有,瑞安公主也一塊中了毒。”

    “瑞安”兩個字挑動了北羨雲敏感的神經,他想起宗月歌傳來的消息,是瑞安給北明顏下的藥,才導致了她的死亡。

    “什麽毒?”

    “不知。”

    北羨雲將茶杯放在桌上,定在原地想了一會,說“蕭承翼有什麽動向嗎?”

    “進宮了,還沒回。”

    “派人去他府上門口,等他回來馬上通報我。”

    “是。”

    不同於世子府的調度有序,皇宮此刻一片慌亂。

    皇上和瑞安公主還在昏迷之中,原本守在皇帝寢殿的皇後和蕭承璨母子已經都回去休息了,現在在殿內守著的,是在殿外跪了一夜的蕭承翼。

    “我來吧。”蕭承翼說著,接過宮人手中的水碗,將宮人屏退殿外後,用小勺輕輕地舀了一勺水,塗在了蕭瑾有些幹裂的嘴唇上。

    蕭瑾的嘴唇緊閉,似是正承受的極大的痛苦。原本應該順著唇縫流進蕭瑾口中的水,也沿著嘴角淌到了床榻上。

    蕭承翼的動作一頓,看出了蕭瑾的抗拒,附在他的耳邊,也不管自己躺在床上的父親能不能聽見,自顧自開口。

    “父皇,這麽些年,很累吧。這大好的南梁江山,您也該放手了。”

    張讓推開門,便見到了這父慈子孝的一幕。

    “三殿下。”

    “張總管,”蕭承翼轉頭看向他,眼中又盛滿了悲愴,“賊人可找到了?”

    張讓麵上拂過一絲稍顯尷尬的古怪,著古怪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蕭承翼眼中。

    “怎麽,”張讓聽見麵前的皇子發問,“那人修為很高,連我南梁第一高手張總管也敵不過?”

    “並不是,”張讓忙為自己解釋,“那賊人的修為至多在入境七階。”

    “那為何昨晚沒有生擒賊人?”蕭承翼因著角度問題,並沒有看見二人的打鬥。

    “那人的修為頗為奇怪,三種靈根共同修行,且修為均不算太低。”

    “三種靈根?”蕭承翼此刻也一時無語。按說玄真大陸的修仙者,能將兩種靈根修煉至入境五階之上的人都少之又少,更別說三種靈根。

    “南梁,還從未聽說這樣一號人物,”蕭承翼突然開口,銳利的眼神落在了張讓身上,“張總管這話,可是有誤?”

    “無誤。”

    張讓看著三殿下再次陷入深思,心中更加慌亂。

    他方才解釋自己的失手時,刻意隱瞞了那賊人身上的無名青火。十八年前,他第一看見這種青火的時候,還是皇宮內一名寂寂無名的小小內侍。當時那青衣女子信手一揚,整個大殿四周便突然升起了熊熊燃燒的青火,青火雖不向四處蔓延,卻也是集結了整個皇宮水靈根的修士都無法熄滅。

    這麽些年,女子飛揚的身影一直深刻在張讓的心頭,是他努力修煉的動力,也是他無法得以飛升的夢魘。

    “張總管,再想什麽?”

    蕭承翼的聲音打斷了張讓的回憶,他驚覺道自己已經失態了太長時間,連聲說道“內臣在想,下毒的人是誰。”

    “哦?”這話似乎是引起了蕭承翼的興趣,他眯了眯眼睛,“那張總管以為,是誰?”

    張讓在麵前的皇子的注視下有些心慌,他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一個不被注意的背鍋倒黴蛋。

    “內臣認為,此事有可能是北楚人所為。”

    “北楚?”蕭承翼明白了他指的人是誰,北羨雲的身影再一次和那暗闖自己密室的人重合。

    “張總管可有證據?”

    “沒沒有,隻是老臣的猜測。北楚戰敗後,割荊城,那北楚世子定心生不虞,借著皇上出宮的機會下毒,不是沒有可能。”

    蕭承翼順著他的思路想了想,若不是自己知道蕭瑾中毒的真相,他幾乎都要覺得真的是北楚人幹的了。

    “咳水”

    床上的蕭瑾忽然出聲,蕭承翼和張讓均被嚇了一跳,好在蕭瑾隻是夢囈一般說了這一句話後,就又開始昏迷,蕭承翼懸著的心放了下去。

    “去叫醫者。”蕭瑾看著那昏迷之人的臉色變得更差了,這才裝作剛剛反應過來的模樣,吩咐身旁的張讓道。

    “是。”

    和蕭瑾同時中毒的瑞安此刻也同樣在昏迷中,湘翠宮陷入了一陣手忙腳亂的井井有條中。

    井井有條是因為醫者和湘翠宮的宮女們,在姑姑的調度下,進出還算是整齊,手忙腳亂則是因為,一對宮內守衛橫衝直撞的想闖進湘翠宮,聲稱宮內有賊人,他們需要一間間屋子的探查。

    “你們手腳放輕,不要擾了公主。”

    “姑姑放心。”

    帶隊的侍衛向姑姑拱了拱手,便進了宮門。

    宗月歌昨夜和張讓的一場打鬥,讓她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一方麵是自己不知宮內竟有如此高手,自己差點就被生擒,一方麵則是對這個世界的修為等級差距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她能感覺到,若不是自己昨夜想出了那一出險招兒,兩招之內自己必定被擒住。可那公公明明能抓住自己,又為何愣在原處沒有動手?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寢殿門突然被敲響“有人嗎?宮內侍衛前來檢查是否有賊人。”

    宗月歌早有準備的上前打開門,將那一隊侍衛迎了進來“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屋裏哪能有什麽賊人,你們真的是多慮了。”

    “例行公事,還望小姐諒解。”

    “諒解諒解,當然諒解,”宗月歌本想哥倆好一樣搭上那侍衛的肩膀,想到現在這個世界,此舉不大合適,抬起的手轉了個方向摸著自己的後頸,“可查到什麽了?”

    一名侍衛走上前,對著那隊長模樣的人搖了搖頭。

    “多謝小姐體諒,我們走。”

    宗月歌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床下的一塊白磚地板,叫住了侍衛。

    “等等。”

    “小姐還有何事?”

    “把門帶上。”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