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宗婉音還不如王一輔招蕭承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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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被所有人遺忘在三皇子府的宗婉音,新婚第二天的日子並不好過。

    皇上和公主在自己婚禮當天就中了毒,知道現在還昏迷不醒,自己的夫君蕭承翼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看自己一眼,宗婉音的內心十分焦灼。

    不僅是她心裏難過,三皇子府的人,因著皇上出事某開始變得有一點草木皆兵,看見已經將頭發梳成成熟的發髻的三皇子妃宗婉音,也都不大安樂。

    “春桃,”宗婉音坐在院中,吩咐自己從宗家帶來的貼身丫鬟,“庫房清點的怎麽樣了?”

    春桃有些氣憤地鼓起了臉“夫人,那守衛庫房的侍衛根本就不聽您的吩咐,奴婢進不去庫房。”

    宗婉音本想自己去庫房清點,又想到這份委屈可以在蕭承翼麵前撒一撒嬌,便沒有動身,問春桃道“殿下回來了嗎?”

    “沒有。”春桃看著自己打小便伺候的小姐,此刻的眼神由希冀變成令人心碎的落寞,於心不忍。

    “沒關係,”沒等春桃安慰,宗婉音卻已經打起了精神,“皇上出事,殿下此刻一定十分著急,我得去廚房盯著,讓他們做點殿下愛吃的吃食。”

    春桃看著她快步走出了房門,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也跟著她走了出去。

    三皇子府的廚房位於府上的東南角,宗婉音和春桃在前往廚房的必經之路上,碰到了一個令她意想不到的人。

    “王相?”

    王一輔本來得到消息,前來同蕭承翼共同商討事宜,現在蕭瑾已經昏迷不醒,他們這些站隊蕭承翼的人也不必再暗中前來,因此他在三皇子府的主路上,和宗婉音不期而遇。

    他見麵前的新婦臉上那掩飾不住的迷茫和驚訝,便知宗婉音對蕭承翼的謀劃一無所知。

    “皇子妃,臣來同三殿下下棋。”

    “殿下此刻還沒有從宮裏回來,”宗婉音努力擺出一副大家姿態,“王相不如先去正殿等候片刻。”

    看來宗婉音不僅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做什麽,連蕭承翼馬上就要回到府上的消息都不知道,那麽宗婉音在蕭承翼心中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了。也難怪宗婉音不受待見,宗凜已經表明了態度,不會給三皇子任何助力,在蕭承翼心中,宗婉音也就自然成了一顆沒有價值的棋子。

    思量至此,王一輔也不再對宗婉音和顏悅色“皇子妃不必麻煩了,老臣自便便是。”說罷不等宗婉音回答,就轉身走遠。

    “你——”

    “你們在做什麽?”

    春桃的呼喊被一道冷漠的男聲打斷,宗婉音一聽這熟悉的聲線,立馬欣喜的回頭,自己朝思暮想的夫君中站在她的眼前。

    宗婉音飛奔到蕭承翼麵前,戀慕的眼神直直地落在蕭承翼臉上。

    “殿下,可是累了?婉音正要去廚房給您準備吃食”著去拉他的手,被蕭承翼動作明顯的避開。

    “不必,”蕭承翼的目光沒有一刻看向宗婉音,而是投射到王一輔遠去的身影上,“你先回去,我還有事。”

    “殿下,這是我們新婚第一天,我”

    “我說過了,”蕭承翼終於是看了宗婉音一眼,那眼神不是她想要的珍視與嗬護,而是充斥著刺骨的寒冰,“你先回去。”說完將自己新婚的妻子甩到身後,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神秘小院的方向。

    “殿下。”王一輔在屋裏等了沒一會,便聽見推門而入的聲音,他回過頭,果然是蕭承翼。

    “王相。”蕭承翼反手關上門,此刻屋內隻剩他們二人。

    “父皇病重,不過這三日的時間。”

    “那老臣便提前恭喜殿下,心願達成!”

    “王相請起,”蕭承翼彎腰扶起了行禮作揖的王一輔,十分關懷的看著他,“承翼的心願,還希望您去督促一下進度。”

    “這是自然。”

    “王相放心,我蕭承翼在此保證,待我登上皇位,南梁王家會是這整片大陸的第一世家。”

    蕭瑾病重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到湘翠宮的時候,正是瑞安自昏迷後第一次睜眼的時候。

    據在場的小宮女向宗月歌說的,公主剛醒,就聽姑姑的驚叫,“皇上不行了”這幾個字正好就被她聽見,瑞安被刺激的又昏了過去,要不是一角被子被掀開,眾人幾乎都沒有發現瑞安曾經醒過。

    好在醫者診治過後,說瑞安體內的毒已解,隻是驚嚇過度,睡個把個時辰就好了。皇宮內的醫者果然醫術高超,瑞安不過兩個時辰就又醒了過來。

    “公主,當心!”

    瑞安才剛醒,就要下地,去看自己的父親。因著這些日子一直躺著,她的雙腿一陣發軟,直接就摔到了地上。

    她被姑姑攙回了床上,沙啞著嗓子問“我父皇怎麽樣了?”

    “皇上”

    瑞安看著姑姑十分為難的說不出話,心頭不住地一緊,忽然就看到了一直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的宗月歌。

    “你說,我父皇到底怎麽了!”

    宗月歌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幹巴巴的說“公主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

    姑姑見瑞安心急,連忙上前擋住了瑞安看向宗月歌的視線,語氣中一陣心疼“公主,皇上沒什麽,就要醒了,您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姑姑的話給了瑞安些許安慰,她緩了緩,衝著宗月歌的方向說“你這廢物少在那裏冷嘲熱諷,沒聽到嗎,等我父皇醒了,我讓我父皇賞你一頓板子!”

    宗月歌已經對她這些威脅免疫,甚至心生一些對這個嬌生慣養的公主的可憐。

    “公主還是聽姑姑的話,管好你自己吧。”

    瑞安實在脫力,似是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同她鬥嘴,躺會了床上一言不發的閉上了眼睛。

    宗月歌看她這樣,知道自己想從她這裏探知顏貴妃之事的計劃已經泡湯,轉身欲走。

    “宗姑娘,你去哪?”

    那姑姑像是眼睛長在了後腦勺,宗月歌這麽輕的動作都被她聽見。

    “姑姑,我在這裏也是幫不上忙,還會讓公主生氣,不如就先回寢殿,為公主祈福。”

    宗月歌見那姑姑對她的這番解釋不置可否,飛快的走出了瑞安的寢殿。

    白色地磚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掀開,露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那手在洞裏摸索了一陣,抽出了一塊黑色的遮臉方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