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打卡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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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玄學院的修士若是想要長期在外,需先向師門請下長假,再加上宗月歌有行李需要整理,便打算先跟北羨雲他們回學院。

    翌日晌午,幾人修整好,沈南梔帶著男孩前往薊縣上任,宗月歌三人就已經抵達了伯淳峰。

    宗月歌一路應承著師兄弟們的問候,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屋內,提筆寫下了兩封信,一封是向建章長老告假的請求信,一封則是請師弟交給了外院的宗知溪。

    傍晚時分,宗月歌長假的批準還沒有下來,她焦急地在屋內踱步,忽然聽窗框上傳來熟悉的敲擊聲,她這次動作較輕地推開窗戶,出現在她麵前的不是宜周,而是北羨雲。

    “你要請長假?”北羨雲率先開口。

    “嗯。”

    “去哪?”

    “邊境。”宗月歌說著就要合上窗戶。

    “你”北羨雲伸手攔住了她的動作,“什麽時候出發?”

    “明早。”

    北羨雲看著麵前這個自己放在心上的姑娘,心中眼中滿是不舍,但卻說不出任何阻攔的話。

    “好,一路順風,等你等你回來,我有事要同你說。”

    “什麽事?”宗月歌不解,“你現在說。”

    “還是等你回來吧,”北羨雲柔聲道,“留個念想,這麽長時間見不到,省的你把我忘了。”

    “好。”宗月歌雖然不知道他此來何意,也還是應了下來。

    “再見。”

    北羨雲已經走遠,宗月歌合上了窗戶,坐在桌前。不知怎麽,天已經快要黑了,她的批準還沒有批下來。

    宗月歌心中焦急,正打算自己先行下山,不再等師門批準,起身抬頭卻突然看見,一個白衣男子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屋子裏。

    “你是何人?”這人看著十分麵生,宗月歌確定,自己這大半年來,從未在學院內見過此人。

    “吾命喚,子真。”那人看著宗月歌,眼中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淡然,“是仙界派到淩玄學院的仙官。“

    宗月歌謹慎的打量了他片刻,並未開口,甚至放出了一絲靈力,想要試探這人的實力。

    “你不必試探我,我此來,是讓你上交一物。”

    那人竟然察覺到了自己的靈力,讓靈力從未被外人感知到的宗月歌不免得有些慌亂。

    “你到底是誰?”

    “宗月歌,將此次曆練中得到的東西,交給我。”子真仙官並不理會她的謹慎,隻是不斷地索要。

    宗月歌知道他所說的,是那畫著神秘圖案的樹皮紙,可許是跟麵前的人十分不投緣,她並不想將東西交給他。

    “什麽東西?”宗月歌裝作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問道。

    子真仙官看著她,突然笑了笑“不要撒謊,交上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隨著宗月歌的拒絕,屋內陷入了令人心慌的沉默。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宗月歌才聽見麵前的人出聲“那便算了,你的長假已經批準了。”說罷走向房門,剛要出去時又不知想到了什麽,停下來轉過身看著她,說,“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宗月歌看著他原地消失在屋內,終於長舒了口氣,再摸自己的後背,衣料已然被冷汗完全浸透。

    她坐在床上緩了緩,才站起身來,飛快的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衣物,隨後疲憊地躺在床上,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夜已深,床上的少女,身形瘦削,眼皮下眼珠不斷轉動,顯然睡得並不安穩。

    忽然,屋內細微的聲音讓她睜開了眼睛,長睫下明眸一閃,抬手就抓住了什麽東西。

    宗月歌猛地跳下了床,黑暗中依照感覺朝屋內賊人的腰間很踹了一腳,順手召出罪空往前橫劈,直接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她向後彈出火靈力點燃了燭台,屋內驟然變亮,宗月歌這才看清麵前人的臉。

    是邢陶。

    宗月歌心累地閉上了眼“怎麽著?我這兒是什麽打卡景點嗎?一個兩個都要來,下次要不要賣你們門票?”

    邢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沒有答話。

    “說吧,”宗月歌張開眼看向邢陶,“你又是來做什麽的?”

    邢陶還是沒有開口。

    宗月歌好幾天都沒有一休息好,此刻就快要到了精神崩潰的極限,耐心全無。

    邢陶腦中正不斷思考著逃脫的辦法,突然湊近的麵孔卻讓他心跳驟停。

    “這一路我就覺得你十分奇怪,”宗月歌湊近了邢陶的臉,仔細觀察,“先是性情大變,後又身高忽高忽低”

    姓陶的心隨著她的話不斷起伏。

    “再到現在,我這樣用刀架著你的脖子,你居然半點反抗都沒有啊,找到了。”

    宗月歌仔細搜尋下,終於在他的鎖骨處發現了皮膚上的一處細微的起伏,她抬手掀起那塊皮,沒想到這卻是一整個頭套。

    “你是自己拿下來,還是我拽?”宗月歌見他不動,便使勁將頭套整個摘了下來。

    頭套下映入眼簾的,是原本早應被關押的,竺歡。

    “你們兄妹這是什麽換裝趣味?”

    竺歡的頭發被她掀頭套的動作弄得淩亂,她憤怒地瞪著宗月歌,還是一言不發。

    宗月歌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回答,這人自從進了屋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啞巴。

    她抬頭看了看窗外,天色微亮。

    “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耗著,再不說,直接殺了你。”

    “我隻是走錯了。”感受到了脖頸上的涼意,竺歡終於開了口,“放開我。”

    “你讓邢陶為你頂罪,自己跟著我們下山,就是為了今天偷著摸進我屋?”宗月歌並不理會她的說辭,自顧自分析著,“不對,在慈悲寨時,你就開始在王全身上翻找東西,你又是在王全死後才出現的,就更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死的,那便沒有去翻找屍體,找那枚鋼針的動機”

    宗月歌眼瞧著竺歡的表情越來越僵硬,心知自己的方向正確,便往下繼續。

    “那便隻有一種解釋,你跟著我們下山,就是為了找什麽東西,那東西在慈悲寨中。寨中,你消失的那段時間,應當是在王全屋內找,沒有找到,你這才現身,後在王全身上也沒有找到,反倒是翻出了鋼針,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解釋。再後來就是現在,你以為那東西被我拿走了,想來我屋子裏”

    她的聲音猛地頓住,那張樹皮紙幾乎是一瞬間就閃現在她的腦海。

    “你說的都不錯,”竺歡似乎已經開始破罐破摔,“那又怎麽樣。那東西到底在不在你手上!”

    宗月歌垂眸看向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從未在王全身上,屋子裏拿任何東西。”

    ------題外話------

    有的人筆下的女主身形瘦削,現實中的自己已經在過年假期中胖了一整圈,甚至因為砂糖橘炫的太多,口腔潰瘍。(另這段話寫於大年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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