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行就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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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物啊?”解縉問道。

    他也不是什麽迂腐之人,授學生課非得是四書五經不可。

    解縉要看,朱大福雙手遞上。

    這些東西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提早讓解縉看看倒也是可以。

    解縉接過,翻閱的第一本就是語文。

    翻看了半晌並未瞧明白那些拚音是什麽,問道“這是外邦語吧?”

    單純看那幾個拚音是外邦語不假,但關鍵是要看他怎麽運用的。

    朱大福笑了笑,道“是也不是,這裏有個音符,通過不同方式的排列便可把我們八萬多個漢字標注出來,對於不認字的人來說,先學會了這個音符,之後再學漢字也就容易多了。”

    沒有拚音,孩童啟蒙隻能一遍又一遍的背千字文三字經。

    資質愚鈍的,光是這些東西就得學個兩三年時間。

    而有了這拚音,孩子們三年時間就能把簡單漢字以及簡單加減運算學明白。

    說著,朱大福隨便找了一個拚讀了一遍,道“這不僅可認字,還可學官話。”

    若隻經商,不必非得學官話。

    可若是要入朝為官,那可就不得不學了。

    要不然你與皇帝說句話,人皇帝聽不懂你說什麽,隻知你打著嗓門嘰嘰哇哇,人還以為你罵人家呢,不把你哢嚓了那都是好的,升官什麽的永遠別指望了。

    所以,那些士子自開始讀書,也都會學官話。

    官家是皇帝,官話則就是皇帝所說的方言。

    朱大福隨便找了幾個拚讀,不僅能夠拚出字來,的確也是官話。

    解縉順著朱大福的教授拚了幾個後很快上手,又念了幾個後,嘖嘖稱奇,道“不錯,真夠可以,隻要掌握了這六十三個拚音,那八萬多漢字跡豈不都能一一拚出來了。”

    能接受那自然好。

    朱大福又指著數學課本,道“你再看看這個。”

    解縉接受拚音隻是其一,還有不少東西需要他接受的。

    解縉打開,看了半天一個都不認識。

    他自認為他學識也不差了,這些扭扭捏捏的東西是何物啊?

    解縉滿臉疑惑,朱大福微微一笑道“這是阿拉伯人發明用於技計數的數字,與我們的算籌差不多。”

    阿拉伯數字世紀的時候傳入我國,一直到世紀的時候才被廣泛應用。

    這個時候解縉可連聽都沒聽過的。

    “怎麽用?”解縉虛心問道。

    一個入門的數學能有多難,掌握訣竅不動腦子都能學明白。

    朱大福道“阿拉伯數字從到有十個,能排列的數字那是無窮的,一些簡單的加減乘除利用此可快速運算,另外平日記個賬什麽的,這種數字也會方便很多。”

    算籌是比漢字記錄要簡單些,但相比較這種阿拉伯數字還是不簡單的。

    朱大福道“先生不妨算一下三個五相加的多少?”

    讓解縉感受到這種數字的方便,他才會願意學習。

    解縉掰著手指頭算了半晌,朱大福笑嗬嗬地問道“是十五吧?”

    朱大福算都沒算脫口而出,解縉很詫異。

    朱大福翻到後麵的乘法表,道“這便就是訣竅,把此口訣背會多大的運送都可不用算盤算明白。”

    當然,這也隻是基於沒有算盤的條件下。

    若是有算盤,在加上老手,再有口訣那都比不上算盤算得快。

    “有道雞兔同籠,這應算是千古難題了吧?利用此法就可輕易解出來的。”

    朱大福也並非另外編造,就按《孫子算經》出了題目。

    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先生請看”

    朱大福正要化解,解縉當即道“我們二人各自來解,看看誰解出來的快。”

    解縉明顯不服輸,若隻聽他說這數字如何好,豈能真的信服。

    “行,都聽先生的。”

    朱大福找了根棍,直接開始在地板上寫寫畫畫了。

    一眨眼的功夫,朱大福已有了答案。

    倒是解縉紙上寫了很多,依舊還在寫寫算算個不停。

    不能你弄出結果了就不讓人家算了,人都沒算,誰能知道你的結果對與不對。

    因而,朱大福一直沒去打擾解縉。

    等不及了,還去喝了水,又去看了黃玉新的印刷。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解縉用了好幾張紙,終於有了答案。

    “先生算好了,是兔有隻,雞有隻嗎?”

    朱大福出言,解縉抓起自己算出來的答案,半晌沒回過神來。

    作為千古難題,就他這計算速度已算不落下風的。

    朱大福他怎就能夠算的如此之快,如此正確。

    “你說,你是怎麽算的?”解縉著急忙慌地道。

    他非要嚐試著運算比拚,實則是不相信朱大福能比他算的快。

    現在朱大福超越他了,他當然得知道朱大福是怎麽算的了。

    朱大福本來就打算講解給解縉聽的,剛才講與現在講沒多大區別。

    一種假設法,兩種方程法,三種抬腿法。

    一個雞兔同籠,朱大福直接給出了六種解答方法,而且每種都是又快又好。

    當然,這是基於學明白阿拉伯數字的前提之下。

    若不知阿拉伯數字,學這些東西可就不易了。

    解縉震驚,朱大福道“數學運用很廣泛,最常用到的就是記賬,能學會這些對各行各業都有不少幫助。”

    解縉並非迂腐之人,有了這些,也相信朱大福課本的優勢了。

    緊接著,解縉又翻出了文科一書。

    文科包括政治曆史地理。

    曆史地理好說,政治朱大福所囊括的是些修身之類的東西。

    剛剛啟蒙,除了學習必要的知識外,還得明白自己該做一個怎麽樣的人。

    這些解縉隻簡單翻看了一番便放下了。

    隨後,又翻閱起了理科的內容。

    物理和生物都有一些,化學朱大福並未安排。

    即便能夠化學器皿,所研究的危險性也是不言而喻,關鍵是一些重要器材還壓根弄不出來。

    理科的東西,不經實驗,那與白學差不多。

    既然是白學,學了還有什麽用。

    因而,在理科方麵朱大福隻安排了兩門。

    就單是這兩門,就已讓解縉吃驚不已了。

    這些都是何物啊?

    又是傳聲,又是影子的。

    瞧著解縉如此,道“墨家之法流傳雖不多,但凡留下的皆是可終其受用,理科之法有似與墨家之處,卻並全似墨家,學會學通這些,必會造福天下。”

    前麵那些解縉已吃驚很多了,後麵這些解縉也不再多言了。

    解縉敲完,道“我來授課吧,你事情多,親自來怕是沒時間。”

    解縉開口後,朱大福這才想起,解縉是翰林學士。

    在報館幫忙那都是在下值的時候,讓他授課他有那個時間嗎?

    “先生還在朝中任職呢,排液沒時間吧,別擔心了,我再學個人就是了。”

    距離正式開課還有段時間,總能尋個機靈的先學會這些東西,再幫著授課的。

    “這事兒交給我就是了,若時間實在衝突,大不了我去辭官。”

    考個進士多難,怎能為了個授課就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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