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尋求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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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內義弘是西部最強的守護大名,周防,長門,豐前,石見,和泉,紀尹皆為他的勢力範圍。
隨便去一地,倭國朝廷暫時就無可奈何於他了。
大內義弘曾為大內家的發家之地,而通過高麗與大明的貿易往來也是在周防,因而大內義弘的老巢就定在了周防。
從京都離開後,大內義弘帶著朱大福直接回了周防。
到地方之後,大內義弘則給朱大福安排了較之鬆之勇人那裏還好一些的小院。
與他住在一起的,除了周海,還有石井浩南,東村拓也,以及石井浩南的妻兒。
石井浩南跟著朱大福一塊走,即便可以搪塞是聽鬆之勇人的命令才跟著朱大福的,但保不齊鬆之勇人以他們威脅。
他做這些事情,本就是為了妻兒。
再加之,石井大朗還是東村拓也的兒子呢,誰能保證東村拓也不會聯合石井浩南一塊行動。
若他們兩個都有置朱大福與於死地的心思,朱大福怕是防不住的。
要想讓他們兩個繼續保持與當初一樣的目標,還得是把他們的後顧之憂解決了的。
在朱大福隨大內義弘離開之前,便提議把他們也一塊接上了。
矛盾已起,大內義弘與鬆之家,甚至是朝廷都是不死不休了,石井浩南也沒必要留在鬆之勇人那裏了。
在大內義弘家安頓好,東村拓也這才後知後覺,道“咦,我沒事,那飯裏沒毒啊。”
要殺朱大福,絕對是吃下就立即斃命的。
若是有毒,東村拓也連那酒館出不了,怕就得咽氣。
不等別人說話,石井浩南的妻子則把茶杯往東村拓也麵前一放,道“也讓你長長記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胡亂吃東西。”
言語之中有幾分輕佻,也有幾分曖昧。
倭國也是從始至終學了大明禮儀的,石井浩南和東村拓也即便是親兄弟,石井浩南妻子這般曖昧也有些不太合適。
石井浩南即便再老實,從兩人一路之上頗顯親近的關係中也看出了些問題。
自個兒的妻子兒子與別人親近的像一家人,自己反倒成了那個外人。
“出去忙你的去。”石井浩南臉色一冷,喝退走了妻子。
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嗬斥,東村拓也心疼了。
“到了這裏也不用嫂子忙了,就讓嫂子歇歇吧。”
大內義弘把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吃穿都有人伺候,即便是跟著朱大福過來的石井浩南妻兒。
的確是沒什麽可忙的了。
但東村拓也與自己妻子親近的關係本就讓石井浩南心懷芥蒂,先進東村拓也出麵為自己妻子說和,這讓石井浩南更為跳腳,怒衝衝道“我的事情你管不著,你去,去把我們衣服洗了去。”
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東村拓也心中再怎麽心疼也不敢挑明。
石井浩南妻子委屈巴巴,也隻能是接了包括朱大福等人的髒衣服去洗了。
人間之間的矛盾,朱大福本不願現在參與進來,奈何石井浩南非要讓自己妻子給朱大福去去洗。
石井浩南那吃人的架勢,好像不給朱大福洗了衣服,就要對自己妻子動手了似的。
為了維護夫妻間的恩愛,朱大福和周海也隻能是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在鬆之勇人是與他走私所存在,經這麽一遭後,朱大福的身份早就已經擺在明麵之上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在石井浩南妻子給他洗鬆之勇人拿給他的那件僧衣時,朱大福則換上了大明的衣冠。
穀<spa> 雖剃了頭,但穿著大明衣冠,哪裏看都舒服。
正廳中,擺著馮勝的菜肴,大內義弘與朱大福坐於一主一次位置上,剩下則是東村拓也和石井浩南了。
至於周海作為朱大福的隨從,隻能站在一旁伺候。
對於周海上桌之事情,朱大福或許不會介意,但人大內義弘東村拓也等人是介意的。
當著別人的麵,還是得有主仆分別的。
在酒桌之上,朱大福再次表示感謝,道“我本著信義,想著既答應了鬆之勇人,就應該履行承諾,哪成想他竟欲置我於死地,若非石井兄弟相助,我怕現在早就死了。”
與鬆之勇人的合作破滅,才可延續與大內義弘的聯係。
大內義弘倒是沒有大內雄太那般急不可耐,也沒有大內雄太的高高在上,端著酒杯道“合作的事情之後再提,先喝酒。”
大內義弘不著急談合作也可理解,能互通貿易那是於雙方都有利的,現今朝廷不容朱大福,朱大福想要合作隻能找他。
而他現在首要的先是把自己的場子找回來。
以他的威望,隻能給他找別人的麻煩,絕不能是別人找他的麻煩。
像殺了鬆之次郎這件事,鬆之勇人就此罷休,並把與朱大福的生意乖乖讓給他,那就什麽事情都不會有了。
現今,鬆之勇人又殺了他兒子,那可就了不得了。
不死不休。
非得把鬆之勇人全族都滅了,方能解除他心頭隻恨,也能接找回他的臉麵。
說白了,大內義弘是有些跋扈的,這乃很多功高震主將軍共有的特性。
大內義弘不著急說這個事情,朱大福就更不急了。
反正他就沒想過與大內義弘真的達成什麽合作。
不過心中不急,表麵還得是表現出些急切的。
畢竟若設身處地的想,朱大福一個商賈,且還剛剛遭遇了生命危險,肯定是想盡快把合作達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
“大內名主先忙,不過也得抓緊時間,大明的生意雖有人幫忙打理,但我擔心我離開太久會出問題的。”
既想讓大內義弘盡早與他達成合作,又不想表現出自己的窘迫,這倒也附和朱大福現在該有的心思。
“不用等太久,想與吳東家合作,總得為吳東家報了仇,如此方可痛痛快快合作,雖有合作,吳東家踏上倭國的可能性很少了吧?難道不想在離開的時候報了這個仇嗎?”
這個仇是朱大福的,同樣也是大內義弘的。
換句話說,他們現在是有共同的敵人的。
“誰不想,可我現在漂泊異鄉,又是一介商賈,何談報仇?”
不說朱大福真沒哪個力量,即便是有那個力量,也不到朱大福出手的時候。
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從中牟利才是關鍵。
“我來做就行了,這些日子你就安心留在府上就行了,想去哪裏說上一聲,會有人安排護衛,免得再出現京都那些事情。”
說白了,朱大福出去是可以出去,但必須得報備他的行蹤,其意思是,避免朱大福背著他與別人達成合作。
“我不出去,留在府上挺好,剛過來的時候我看有個園子不錯,我就在那裏走走,大內名主,我現今雖孑然一身,除讀了幾本聖賢書再無長技了,但我與大內名主也算有共同敵人了,若大內名主有用得著我的時候,我必肝腦塗地再所不惜。”
曆史上大內義弘的應永之變是以失敗告終的,在關鍵之時還得協助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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