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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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川貞世被解除九州探題之後,大內義弘作為今川貞世的得力助手,請求由他繼承此職,但遭足利義滿的拒絕。

    自此,大內義弘對足利義滿,對足利義滿身後的室町幕府便開始心有芥蒂了。

    朱大福製造出來的這個事情不過隻是大內義弘發泄不滿的一個由頭罷了。

    把朱大福接到家中的當夜,大內義弘便給室町幕府去書說明了自己的要求。

    一寺廟禪房中,足利義滿,鬆之勇人相對而坐。

    “將軍”鬆之勇人有些惆悵,也有些害怕。

    相較起來,大內義弘比他重要許多。

    畢竟,人家手握重兵,身家又大。

    大內義弘的要求達不到滿足,人家可隨時起兵,而他就不一樣了,若足利義滿真要為了平息大內義弘把他交出去,他既無法反抗,也無法應付了大內義弘的。

    之前可與大內義弘真刀真槍敵對,那也是借了幕府的勢。

    足利義滿把大內義弘的書信重重拍於桌上,有些氣憤地道“大內家自持功高,這些年是越發猖狂了,他與高麗大明的走私聲勢浩大,弄得人盡皆知,此番名義是因大內雄太之死,實則不還是借此機會完成他的野心。”

    即便隻是交出鬆之勇人,就能平息大內義弘的怒氣,足利義滿都不能這樣幹。

    鬆之勇人好歹是他的鐵杆盟友,到關鍵之時以犧牲自己鐵杆盟友達成暫時的安定,其他人會怎麽想。

    若真這樣做了,用不了多久就會離心離德的。

    聽足利義滿表態,鬆之勇人鬆了一口氣。

    “吳福被大內義弘救走,若雙方之間的貿易一開,勢必會讓大內義弘身家更為肥沃的,如此更會是幕府的心腹大患。”鬆之勇人又問道。

    現要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大內義弘野心勃勃,繞過大內義弘解決吳福,也有些撿了芝麻丟西瓜。

    “與大明互貿是遲早的事情,官方貿易開啟,民間的走私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到時完全可讓大明那邊打掉吳福的走私,當下可不必先管吳福,還是當解決了大內義弘之事再說其他吧,此事你別擔心,也別輕舉妄動,聽我吩咐後再做行動。”

    鬆之勇人該報的仇已經報了,與大內義弘交鋒當中,他也不算是落敗的。

    加上幕府保護,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完全可高枕無憂了。

    “聽將軍吩咐。”

    鬆之勇人告退後,大內義弘便召了自己兒子足利義持。

    現今幕府的軍政大權雖悉由他掌握,但名義上的幕府將軍是他兒子的,要遣派些事情也不能繞過他兒子。

    足利義持也習慣自己在台前做幕府將軍,而把背後的操縱大權交給自己的老爹。

    對足利義滿的吩咐,足利義持不會多想就乖乖領命了。

    “父親大人放心,兒子即刻便以幕府將軍名義遣派使者前往周防,調和大內名主與鬆之名主雙方的矛盾。”

    大內義弘的野心雖說顯而易見,但當下大內義弘不過也是借與鬆之勇人的矛盾充當借口提出要求的。

    因而足利義滿先做的第一步之隻能是調和他們雙方之間的矛盾。

    先禮後兵。

    該有的禮節到了,大內義弘若還冥頑不靈,幕府勢必是得強硬起來的。

    命令,重兵,該安排的都得有,不能吝嗇。

    “就讓大介親自跑上一趟吧。”

    敲定行動方案後,足利義滿又給出了人選。

    足利義滿口中的大介全名鬆島大介,是足利義滿身邊的親近武士,曾跟著足利義滿立下了赫赫戰功。

    現今在幕府中做個小武將,負責京都的治安。

    官品是不大,但重在與足利義滿親近,派他過去也算是足利義滿對此事的重視。

    總之不管如何,足利義滿已算表現出誠意了。

    足利義滿好歹也是一個資深政客,即便料想到大內義弘的意圖,但絕會讓自己處於被動的。

    表麵該做的功夫絕對會做到位的。

    當日,鬆島大介便動身去了周防。

    到達周防後,鬆島大介便馬不停蹄地去了大內義弘那裏。

    大內義弘野心勃勃,所圖並非隻鬆之勇人一家一姓,不說足利義滿不會真的把鬆之勇人交給他懲處,即便交了也決不會就此罷休的。

    不過,民心輿論不能不管不顧,使者什麽的該見還是得見的,說不準會成為他起兵的一個契機。

    鬆島大介也算新晉武士中的佼佼者了,憑借一己之力打出了一片天地。

    像這種搖身一變變鳳凰之人,要麽小心翼翼,要麽趾高氣揚。

    而鬆島大介明顯就屬於第二種了。

    大內義弘安排他見麵的地方並非是用於會客的偏廳,而是找了一個用於用於安排隨從客人的偏廳見的他。

    不管怎麽說,鬆島大介都是幕府所前遣之使,把他安排至又陰又暗的偏廳,這不是成心打幕府的臉,打幕府之際掌權者足利義滿的臉嗎?

    鬆島大介作為足利義滿的爪牙,不要自己的臉麵,也不能把足利義滿的臉麵丟在地上的。

    “鄙人奉幕府將軍之命與大內名主商議大內家與鬆之家的矛盾,也算是使臣,如此之地難免會顯大內名主寒酸。”

    當使臣那才是使臣,不當使臣那屁都不是。

    再者說了,曆史上又有多少使臣被殺。

    “給你一炷香的說話時間,這也是看在足利義滿的麵子上,不然的話,你還想進我大內家的門?”

    大內義弘自己端著茶杯滋遛滋遛品茶,鬆島大介抿著幹裂的嘴唇,最終還是咽下了討水喝的話。

    大內義弘再無禮都不是他搞砸足利義滿所吩咐之事的理由。

    隻不過,大內義弘決心已定,一般人怕很難勸說他停手的。

    大內義弘家中的花園,各色花草修剪頗為整齊。

    芳香四溢,賞心悅目。

    東村拓也自與朱大福學了五子棋之後,就一直在下苦功練習,現今已有了些功底,完全可與朱大福對弈上幾局了。

    兩人坐於園中,手握精美的棋子對弈。

    不過東村拓也雖有所進步,但也僅限能在朱大福手中晚死一會兒罷了,最終還是得麵臨被朱大福殺的片甲不留的結果。

    隻是即便如此,過程中增添的幾分精彩倒是值得玩樂上幾句。

    正當他們對弈精彩之際,老遠之處有一陣叫罵之聲。

    “大內義弘,你狼子野心,要造反不成。”

    “大內義弘,我是足利將軍的人,你若敢動我,那就是與足利將軍為敵。”

    一字一句的吼叫,無不彰顯著大內義弘邁出的第一步。

    “怎麽回事?”

    朱大福雖聽了個大概,但也還是起身問了一句。

    現今依舊任重而道遠,不能因嫌麻煩便暴露出自己會倭國語言的事情來。

    “好像是朝廷派人來了”

    不等東村拓也說完,朱大福便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大內義弘既已出手,他也不能袖手旁觀了。

    他不管,大內義弘隻能輸掉。

    大內義弘輸了,他的用處就徹底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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