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九章 九獸山上血石窟,血手門中蔣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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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曠一行三人出了獸王寨就直奔九獸山而去。這錦鼠堂的堂主人稱鑽地鼠,在看了許曠手上的異獸之後,也承認了許曠是門主好友使者的身份,同意許曠一起上山見門主。
界雲山離九獸山不算太遠,但是離開了界雲山,這路就不好走了。路上很多地方都是原始森林,根本就沒有可以走的路,全需要靠禿鷲和鑽地鼠兩人帶路。許曠越接近九獸山越覺得危險,到達九獸山的山腳下,許曠幾乎能看見影影綽綽的埋伏。一路上山許曠見到的暗哨明哨數不勝數,許曠暗歎這樣的保護,就算是修士想要不知不覺的潛入血手門也不太容易。
到了九獸山的半山腰,許曠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他一路之上都沒看見血手門的建築,難道血手門的弟子都是露宿野外的嗎?再往上看,許曠也沒有發現有大型的建築群。正當許曠疑惑難解的時候,自己的馬被禿鷲拉了一把,讓他可以從馬上下來了,告訴他已經到了地方。
許曠疑惑中下了馬,不知從何處就跑出來幾個弟子,將許曠幾人的馬匹帶走了。許曠雖然心中疑惑,但為了不露出破綻,還是沉穩的跟在了兩位堂主的後麵。隨著數道嚴格的檢查,三人終於到達了一個山壁的麵前。這山壁有一個破損的缺口,三人就沿著蜿蜒的小路從這個缺口處鑽了進去。
許曠走在隊伍的中間,山壁的內部比預計中明亮很多,沒有昏暗的感覺,空氣也沒有絲毫混濁。走了沒幾步視野突然開闊了起來。許曠放眼望去被這山壁內的情景震撼了。山壁隻能是一條峽穀,天光從峽穀的上方照射下來,照亮了整個峽穀。峽穀內植被繁多,還有一道溪水流過,一派鳥語花香,世外桃源的景象。兩邊的崖壁上布滿了一個又一個的山洞。細看這些山洞,可以發現山洞中的地形複雜,洞與洞之間又有著千絲萬縷的相互聯係,沒法不讓人讚歎自然的鬼斧神工。由於山石本身顏色的關係,這些洞口的顏色都顯現暗紅色,這又與峽穀中植被的墨綠呈現強烈的色彩差別,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盧兄是第一次來血手門的駐地吧,這壁中峽和血石窟沒讓你失望吧?”鑽地鼠或許是覺得此次和飛鷹堂的衝突中穩操勝券,所以心情不錯,在得知許曠是門主的朋友後十分的熱情,不斷給許曠介紹風景。反觀禿鷲卻一路沉默寡言,隻是一路蒙頭趕路。
“血手門的山門確是一塊風水寶地,我們是否已經快到了?”許曠本不想搭理這個賊眉鼠眼的男人,但是陰護法在死前懷疑門派中有離辰道門的臥底,許曠很想知道血手門中哪個是自己的後路,通過這鑽地鼠或許能有收獲。但是這一派的堂主怎麽可能是易於的角色,一路上雖然熱情萬分,但是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許曠隻能寄希望盡快見到血手門門主,找到翼木草脫身,不要卷入更大的漩渦。
“盧兄,莫要焦急,這血石窟中別有洞天,要見到門主可沒那麽容易。”鑽地鼠繼續回複道。
許曠跟在鑽地鼠後麵,滿臉疑惑的走進了血石窟的一個山洞中。山洞的內部點這火把,不算太深,除了一個值守的弟子,空無一物。許曠不解,這山洞並不像血手門門主待的地方。還沒等許曠提問,一行三人就走到了山洞的底部,而在山洞的底部又出現了兩個洞口。
“玄劍使者,從此處開始務必要緊跟我們身後,走錯一個洞口就有可能中這機關暗器,或者再也尋不到出來之路。”一路之上一直一言不發的飛鷹堂堂主禿鷲,這時候鄭重的出言提醒許曠。許曠在路上的自我介紹時,用了玄劍—盧飛星的名號,所以鑽地鼠叫自己盧兄,而禿鷲稱自己玄劍。
說完之後,禿鷲帶頭鑽進了左邊的山洞,而鑽地鼠做了個請了的手勢,讓許曠繼續待在兩人的中間。許曠進了山洞才知道為什麽禿鷲要提醒自己了,這山洞之中的岔路實在太多了,許曠他們一路往山洞的深處走了有半個時辰,沿途不斷地出現岔路,有兩個岔路的,三個岔路的,甚至還有四個以上岔路的。許曠默默記下一路上的選擇,心中暗歎,如果是第一次來這裏,怕是神仙也找不到正確的路啊。許曠走在洞穴之中感覺自己一行人應該已經走到了九獸山的山腹之中了。
許曠經曆豐富,雖然也懷疑禿鷲領著自己血石窟裏兜圈子,但是卻始終一言不發的跟在禿鷲的後麵,和鑽地鼠的聊天也不再聊了。終於在轉過許曠暗計的第二十三次岔路之後,視野一下子開闊了起來,這是一個巨大的溶洞,高度和深度遠勝一路之上許曠等人遇見的其他山洞。山洞的正中有一間木屋,木屋並非十分豪華,也不是很大,但是要在這山腹深處造出一間房屋絕對是不容易的事情。木屋之中燈火通明,將整個山洞照耀的明亮。許曠還能隱約看見在木屋隻有人影晃動,應該就是血手門的門主無疑了。
“屬下,禿鷲/鑽地鼠,拜見門主。”飛鷹堂和錦鼠堂的堂主齊齊向著那間木屋施禮,並一口同聲的喊道。
許曠站在一邊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應該和他們一起行禮還是就如此在一邊看著,還好沒有讓許曠就等,那燈火通明的小屋的門砰地一聲被氣浪撞了開來。一個人影從木屋之中飄了出來,許曠看著他身形,覺得這不可能是輕功,應該是一門法術。因為那人的雙腳離地虛浮半空之中,人卻可以上身不動的向前緩緩移動。這樣的本事看的許曠是目瞪口呆,心中立刻將此人打上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得罪的標簽。
那人臨到三人的跟前才落在了地上,頓時一股熱浪襲來,將許曠三人的身形吹的一陣晃動。
許曠此時才看清那血手門的門主的長相,這門主看上去年紀不大,正值壯年,生的圓麵身大,鼻直口方,身高八丈有餘,須發皆是紅色,且根根筆直上翹,給人時刻怒氣衝天的感覺。
“你們這兩個混蛋,有什麽事情要來找我?難道不知道我正在閉關嗎?”血手門門主氣衝衝的對著兩位堂主咆哮道,同時伸出了一隻手握成了拳頭,似乎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勢。
“門主大人明鑒,在下已經查明最近發生在我血手門附件人口失蹤事件的真相,所以特來稟報。”錦鼠堂的堂主明顯對這門主頗為畏懼,立刻開口答複。
“哦?你已經查明了真相?那我倒想聽聽看這真相到底是什麽?”血手門門主聽了這話,明顯表情變為了疑惑,開口讓鑽地鼠繼續說下去。
“是的,人口失蹤案發生之後,我可謂殫心竭慮,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被查到了蛛絲馬跡,最後發現了事情的真相。”鑽地鼠說到這裏,偷瞄了血手門門主一眼,發現門主對自己的吹噓之言頗不耐煩,不敢再多言,收住話頭繼續說到:“原來這些人並非失蹤了,而是被人吸成了人幹,暴屍荒野了。”
“哦,真的嗎?你可有證據是誰幹的嗎?”血手門門主聽後點了點頭,開始繞著站在身前的兩人一邊踱步,一邊繼續詢問道。
“暫時還未查清,但是在下已經查明這事情恐怕和天鷹堂脫不開關係,我這裏有一個證人,能證明當時有一個天鷹堂的弟子偷偷的拋了幹屍。我懷疑在天鷹堂中有人在偷偷的修煉邪法。我這裏還暗派了兩個我們錦鼠堂最好的探子前去飛鷹堂查探,可是沒想到卻一去不複返了,應該是被飛鷹堂抓了起來。最近我安排在血手門四周的探子被拔掉了不少,應該也是天鷹堂做的,希望門主能為我主持公道。”鑽地鼠說的口沫橫飛,似乎這天鷹堂就是罪魁禍首一般。
這血手門的門主蔣一明走的並不快,但是身形魁梧,腳步也長,此時已經走到了兩個堂主的身後。這時候鑽地鼠也正好把要說的話說完了,靜等天鷹堂堂主的反駁,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天鷹堂的堂主此時卻是異常的安靜,一言不發的站在他的身邊,似乎已經默認了所有的罪行。
鑽地鼠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這時候禿鷲早就該跳起來罵娘了,自己和這禿鷲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別說沒有真憑實據,就算真的是他所為,他也絕對會百般抵賴,絕不可能默認的,而且到門主這裏還是禿鷲所提,不可能毫無準備的,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鑽地鼠還低頭站在原地思量,突然直接一股生物本能的危機感憑空產生,他的汗毛頓時根根都倒立了起來。鑽地鼠來不及細想就要往前逃,可已經為時已晚,被一掌正中後心,飛到了一丈開外。
“聚炎催心掌!為什麽?”鑽地鼠大吼一聲,不知從何處拿出了兩把小鏟子,不斷地挖掘這地麵,才數個彈指已經半個身子鑽進了土裏。可是鑽地鼠卻再也沒有機會逃離了,一點火苗從他的心髒處燒了起來,眨眼間就蔓延到了他的全身。鑽地鼠叫喊著掙紮了幾下就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焦屍。
許曠也是看的莫名奇妙,因為出手的正是此時好整以暇,收回手掌的血手門門主蔣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