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陰陽護法羅刹教,正邪決戰血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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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派外圍的崗哨都被拔掉了,竟然還後知後覺,竟然隻關心內鬥,不讓你死讓誰死?”血手門門主有些怒其不爭的說道,隨手彈了彈並不存在的灰塵,仿佛剛才之是殺死了一直微不足道的小蟲一般。
“禿鷲,你辦事也太不小心了,怎麽會被這個廢物發現的,教主哪裏已將安頓好了,以後不會再有人被吸血了。今天你來這裏幹什麽?不可能連這個廢物都解決不掉吧,太讓我失望了?為什麽還帶了個練氣三層的家夥?”血手門門主重新看向從開頭就一言不發的禿鷲,不斷地發問。
“啟稟陽護法,這位是玄劍,是陰護法派來的使者。他帶來了神女峰的分舵被離辰道門襲擊的消息。”禿鷲依然低著頭,似乎不敢抬頭看血手門門主一般,一字一頓的回答道。
“你說什麽?”禿鷲的這一句話一下子把血手門門主點燃了,一股無形的熱浪從他的身體裏麵散發出來,化作了炙熱的高溫逼得許曠連連後退。
血手門門主看到許曠後退,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慢慢收攏了身上的熱浪,轉到許曠的麵前上下打量他的樣子,再次開口問道。
“我是羅刹教的陽護法,你可以叫我烈焰,你既然說你是陰護法派來的,如何證明你自己?”這血手門門主說話的聲音並不高,但是配合他的身形和威嚴,無形之中就會給他人以壓力。
許曠伸出了右手,露出盤在手腕上的腹虺。但是血手門門主似乎並不滿意。許曠沒辦法,又將奪魂飛魘放了出來,這些小蟲似乎很害怕血手門門主,都遠遠的避著他。
“五毒竟然將她的《五蟲真經》也傳給你了,看來真是極為信任你啊!”血手門門主細細將許曠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繼續說道:“神女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許曠知道此時自己絕不能說錯一句,不然立刻會迎來滅頂之災。因為這段經曆都是實實在在的,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於是許曠將獻丹大會如何召開,獨血劍派複仇如何牽出離辰道門來襲。最後天使破三才逆反陣,眾人逃出生天,陰護法重傷讓自己報信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許曠就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腳底板,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等待血手門門主的提問。
“你說你是水使?如何證明啊?”烈焰在聽許曠述說的過程中臉色變了數變,聽到有人來襲時的氣憤,到聽見陰護法逃出升天的欣喜,最後變為聽見陰護法重傷後淡淡的哀傷。不過所有表情都在流露出的一瞬間就被麵無表情替代了。到最後隻是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問題。
許曠不敢怠慢立刻又從身上拿出了水使的令牌交給血手門門主,血手門門主將令牌放在手心,手上紅光一閃,一道血色從令牌中升騰而出,化做了一朵五瓣的妖花,最後消散在了虛空之中。而烈焰手中的令牌也裂成了碎片。
“看來血手門也不安全了,我們要盡快潛伏撤退了。”血手門門主嘀咕了一句,又抬頭看向許曠說道:“的確是五毒的氣息,看來你沒有撒謊,五毒還有什麽東西要你交給我嗎?”
“陰護法告誡我,東西隻能交給教主。”許曠看見血手門門主說這話的時候不經意間打量自己的眼神,許曠心中就是一顫,不過思前想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五毒這丫頭竟然連我都不相信嗎?”血手門門主死死的盯著許曠,看的他心中發毛,繼續開口說道:“也罷,隻是教主大人正在修煉秘法,暫時還不能出關,你叫玄劍是吧?你就在血手門內休息幾天吧!”
“自然都聽陽護法的安排。還有一件小事,陰護法將這腹虺寄養在我處,需要些翼木草,不知是否可以?”許曠心中是一萬個不願意留下來,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於是隻能退而求其次,向烈焰討要翼木草。
許曠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說服血手門門主,沒想到血手門門主卻沒在這件事情上糾結,直接點頭同意,讓禿鷲替許曠安排後就自行離開了。
許曠跟著禿鷲又在血石窟繞了半天,終於被安置在了一個山洞布置的臥室之中。許曠今天看到血手門門主一招殺了鑽地鼠,也是震驚不已。雖然這門主又偷襲的嫌疑,可是那聚陽催心掌威力實在驚人,這鑽地鼠看著其貌不揚,一路行來許曠也有估算,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高手的水平,卻頃刻間被燒成了黑炭。許曠打定主意這血手門絕不是久呆之地,自己一旦解除了腹虺的威脅,必須找個機會開溜。至於必須把乾坤袋交給羅刹教教主的承諾,許曠從來就沒想過要遵守,對他來說隻要能脫身,把乾坤袋交給誰都一樣。
正想著有一個血手門的弟子送來了門主答應的翼木草,許曠收下後就讓那個弟子退下了。翼木草裝在一個檀木的盒子裏,每片葉子都隻有指甲蓋大小,小小的木盒裏裝了幾十片翼木草。每一片翼木草的大小都差不多,形狀像老鷹展開的翅膀,還隱隱有羽毛的紋路,並且散發著一股異香。許曠小心的取出一片翼木草放在身前的桌上,在許曠手腕上待了四天多的腹虺仿佛收到了什麽召喚,從許曠的手上爬了下來,徑直爬到了翼木草的跟前開始搖頭晃腦,隨著腹虺腦袋地晃動,他得身體也隨之扭動起來,看上去就像是腹虺在跳舞一般,足足扭動了一盞茶地時間,腹虺才一口吞下了這片翼木草。腹虺吞下翼木草後就原地盤成了一團,仿佛睡著了一般,停止了活動。
許曠看著這個情況,心中長出了一口氣,這幾天一直壓在身上的死亡威脅終於解開了。許曠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有些後怕的看著正在桌上休息的腹虺,暗道這小家夥真是危險,差點活活吸幹了自己的精血。 想到這裏許曠突然覺得不對勁,這麽小的腹虺說它能毒死自己,許曠相信。可是要說它能吸幹自己的精血,許曠覺得似乎不太可能。之前許曠被五毒的手段所折服,對她的話深信不已,所以五毒最後誆騙了許曠關於腹虺的事情時,許曠也沒有絲毫懷疑。許曠現在靜下心來想想,發現此事的破綻頗多。如果腹虺真的吸食精血,如此小的軀體又能吸食多少呢?血手門門主和禿鷲,見到他手上的腹虺,完全沒有懷疑許曠是被五毒逼迫前來的,對許曠提出的翼木草需求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既然這腹虺不會因為不使用翼木草而發狂,那為什麽五毒會讓許曠來給腹虺喂食翼木草呢?許曠突然想到了《五蟲真經》中提到了,凡生靈都有其特殊的愛好,有些植物對於不同生靈的效果也不一樣。比如此種葉子可能效果就像美酒一樣。而這一類的物品正是《五蟲真經》中輔助控製生靈的最佳物品。
許曠想到此處,有些狐疑的偷偷的運轉《五蟲真經》,試圖控製還在地上卷成一盤的腹虺。這次沒有讓許曠失望,腹虺收到許曠的意念之後,開始按照許曠的意誌行動了起來。原來盤成一團的身體也展了開來,順著桌麵,又再次回到了許曠的手腕之上。這次所有的行動都是在許曠的指揮下完成的,直到此時許曠才真正確認五毒欺騙了自己,不過就算之前有所懷疑,自己也不敢不來此地。
不過無論如何,許曠終於可以偷偷的離開這血手門了,思前想後,最後許曠覺得挾持來給自己送法的弟子,然後逃出這血石窟最為穩妥。因為這血石窟一路之上山洞套著山洞完全就是一個迷宮,而且機關密布,雖然自己記住了禿鷲帶自己來的時候所有岔路的選擇,但是也不知道血手門在這上麵還有沒有其他的安排,所以最好有個給自己帶路的人。
正在許曠在心中盤算行動細節的時候,胸口有東西發熱,許曠有些不解,竟然是自己外出做任務所發的令牌。許曠四下查看了一番,確認安全之後,有些疑惑的將那令牌拿了出來。這塊令牌是當日從離辰山脈下來,乘坐獨角天鷹到達寧國邊境的時候,操控獨角天鷹的弟子發給幾個下山做任務的弟子的。當時隻說可以在返回之時召喚天鷹所用,並未提及有什麽其他用途。此時竟然有異象出現,顯得頗為奇怪。
這塊令牌剛被許曠拿在手中,就從令牌之中射出了兩道青光,而青光須臾間在空中化成了兩行文字,看得許曠目瞪口呆,一直等到這青光所化的文字消散,他都沒有回過神來。到不是這傳書得手段有多高明,許曠到底也見識過不少修真的神奇手段,而是這兩行字的內容看的許曠有些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了。
“四月初四夜半天,血石窟中斬邪魔。”沒頭沒尾的兩句話,許曠一瞬間都懂了,卻原來是許曠下山前接的大型剿滅任務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