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 各自福緣不相同,萬符樓外風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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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明白白雲道人的意思,他先報出自己所得的靈物,便是想要讓眾人也將自己的所得說出來,看看眾人有沒有得到有助突破築基的靈物。隻是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卻沒有人願意開口坦白。心中多少有些擔心自己得到的好處會被別人搶走。

    最是疑惑的還是許曠,符字不是一共就三筆嗎?白雲道人怎麽寫了四筆還沒能完成符字的書寫,難道這試煉的字符還不隻一個,不同修為的人所要寫的符字也是不一樣的嗎?許曠越想腦子越暈,便連忙停止了胡思亂想,心中暗自盤算著如果眾人妥協,自己拿出什麽東西來忽悠眾人。

    “我在字符上畫了三筆,得到的是一個獸蛋,也不知道有什麽用處。各位來的時候可是早有約定,這陣法中的物品,我和師兄要各要先選一個。如今好處眾位得了,承諾卻沒人遵守了嗎?”黑老狗盯著眼前得眾人,有些不滿得說道。

    “可是之前來的時候,和我們說是金丹真人的歸墟之地。而如今卻是一處試煉傳承之地,其中的好處明顯天差地別,如果還要讓你們師兄弟先挑兩件,我們豈不是白來一趟,如此條件我是萬萬不能答應的。”書韻居士第一個反對,一肚子邪火沒處發的他,直接強硬的拒絕。

    “雖然並非歸墟之地,但是其中的風險也大幅下降,此地本就是金丹真人的傳承之地,不存在什麽險惡的陷阱,大家可以說是白得了此處的好處,我們師兄弟二人為此前後忙了數十年,你們坐享其成,占你們一些便宜怎麽了?”黑老狗也有些急了,書韻道人是自己邀請而來,現在竟然公然出爾反爾,不由得火冒三丈,怒斥眾人道。

    黑老狗的眼神轉過眾人,眾修都不好意思和他對視,紛紛把頭低下,沉默不語,沒人願意平白吃這樣一個虧。

    珍瓏道人幾次張嘴想要說上兩句,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實在是發現現在無論說什麽都不得人心。如果不按之前得約定,眾人是黑老狗師兄弟邀請來得,來之前也已經約定好了靈物得分配方案,現在出爾反爾實在是太過無恥。但是如果還按之前的分配方案,眾人本來都隻得到了一件靈物,很可能是一無所獲,眾人如何能夠同意。

    “既然各位不願意,按照之前的分配方案來分配,那之前的分配方案就作廢了。但是各位必須告知我們自己在萬符樓中的所得!”白雲道人此時又再次開口說話,竟然沒有堅持原來的方案,而是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我在字符上畫了一筆,得到了一顆洗髓丹。”土道人看到白雲道人開口說話,便開口報出了自己的所得。

    “一個筆都沒有畫成功,得了十個靈石。”雀公子不明白為什麽雙方的情緒如此激動,好像又要打起來了一樣,於是學著土道人的樣子,自曝了家門。

    “我也畫了三筆,得到的是靈物翡翠血!”幻音道人竟然也開口說了起來。大家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幻音道人,沒想到這個女修如此厲害,竟然僅次於專修符籙的白雲道人,這翡翠血也是上等的靈物,聽聞用來製作靈符之時用上一些,便能將靈符的威力提升數籌。

    “我在黃紙上畫了一筆,得了一顆凝氣丹。”許曠也跟著開口說道,還把從升靈殿中兌換的丹藥拿了出來。沒有人懷疑許曠在說謊,因為他的修為擺在那裏,能畫上一筆已經實屬難得了。

    珍瓏道人見其他都已經說出來,再和眾人作對也已經不合時宜了,於是將目光投向了站在自己身後了書韻居士。希望對方也能認清形勢,不要意氣用事。

    “老夫慚愧,隻在黃紙上寫了兩筆,得了半張靈獸的獸皮,也不知是何種靈獸身上的。”珍瓏道人微微一笑,也將自己得到靈物拿在了手上,給大家觀瞧。許曠看出這些獸皮靈韻保存的十分的好,無論是製作護具還是用來製作靈符都是上好的材料,難怪珍瓏道人也不太願意告知他人,想是怕惹出事端。

    此時一行七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始終沒有說話的書韻居士身上,書韻居士也明顯感到了自己身上的壓力,不敢抬頭去看眾人。可是眾人明顯不會輕易地放過他,白雲道人最過激,已經開始從身上拿出符籙想要攻擊書韻居士,而土道人已經從自己的拐杖上摘下了一個高大的人偶,看來想要向著書韻居士動手了。

    珍瓏道人也覺得氣氛有些緊迫,連忙又瞪了書韻居士一眼,意思讓他不要執迷不悟,等到後悔就晚了。

    “我寫了三筆,得了一株明心草。”書韻居士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出了自己的收獲。

    “明心草不是築基丹的一味主藥嗎?你的運氣可真不錯,難怪那麽關心其他人的所得,怕是想看看能不能湊齊煉製築基丹的其他靈草吧!”雀公子聽到書韻居士的話,酸溜溜的嘲諷了起來。

    幾個練氣九層的修士都把目光投向了書韻居士,也不知道心裏在打什麽主意。隻有白雲道人一臉的沮喪,好像是喪失了最後的希望一般,低頭不語。

    “白雲道友,你也不用沮喪,機緣本就是天定,你得到的駐顏仙草是女修的最愛,如果運氣好也能換上一株築基丹的主藥,並不比我這明心草差,你說是也不是?”書韻居士被逼無奈說出了自己的收獲,心中不爽,看見白雲道人不說話,出言諷刺道。

    “真是小人得誌,當初還認為書狂,棋癡乃是離辰域中練氣期四大散修之二,多少有些信譽,卻沒想到竟然也是浪得虛名之輩。”黑老狗有些不樂意了,這次來到此處諸事不順,雖然小有收獲,但是和自己師兄弟二人數十年的辛苦相比,可謂得不償失,此時自己請來助拳的修士還說起了風涼話,怎麽能夠不糟心呢?

    “什麽四大散修,還不是得在離辰道門的地界上苟延殘喘,前一代的琴棋書畫都已經築基離開了離辰域,我們雖然名聲不弱,但是卻連離辰道門內門中厲害些的弟子也拚鬥不過,所以隻有築基才是最重要的,隻有築基成功才能離開離辰域,離開這個貧瘠的所在,不用過這提心吊膽,生怕得罪離辰道門的日子!”書韻居士明顯也被戳中了痛點,激動了起來,雙目倒立的對著黑老狗怒吼道。

    圍觀的眾修中隻有許曠是離辰道門的弟子,其餘人多少都對離辰道門這個龐然大物心有餘悸,聽了書韻道人的話都不自覺地點頭同意。

    “是啊,隻有築基才能擺脫這沒有盡頭的煎熬啊!”此時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低頭不語的白雲道人身上發了出來,和之前氣定神閑的語氣完全不同,語氣中滿是怨恨和凶厲。

    “師兄,你怎麽了,難道是心魔入體了?”黑老狗也覺出不對,立刻有些警惕的看向了白雲道人的方向。

    “我沒事,可是你們恐怕都有事了!”白雲道人依然用這樣的語調說話,此時白雲道人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猙獰可怖的麵孔,鬼魅一笑,向著眾修伸出一根手指。

    眾修大多都是常年在外行走之人,立刻就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自覺地以白雲道人為中心,圍了半圈,一邊看著白雲道人,一邊偷偷地運起了法訣做起了準備。

    白雲道人對於將自己圍在正中的眾修毫不在意,輕輕的對著眾修吐出了一個“定”字。緊接著眾修的身上頓時不斷地冒出了大量的白色雲氣,這些雲氣瞬間就把這幾個修士都圍了起來,許曠連忙向後撤退,企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完全沒有效果,白色雲氣如影隨形,並且在許曠的身上凝成了白色的鐵鏈,牢牢地許曠捆綁了起來,許曠連忙想要掙脫,卻發現怎麽也掙脫不開,其他修士的情況也大同小異,竟然全都被這白色運氣給捆住了手腳,連黑老狗也不意外。

    “白老頭,你要感什麽,敢快將我放開,我要是出事了我家老祖是不會放過你的!”雀公子此時也顧不得扮演男子了,色厲內荏的向著白雲道人大吼大叫道。

    “白雲道友,有什麽事情我們好好說,如果你對我們未能按照之前的約定來分配靈物,我們可以重新分配,不用動手吧!”珍瓏道人一邊勸解白雲道人一邊偷偷嚐試這掙脫白色雲氣。

    “白雲老賊,你使的什麽妖術,竟然能同時困住我們那麽多人,有本事你放開我,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書韻居士見被困住了,毫不示弱的對著白雲道人叫囂著。

    “也不算什麽厲害的法術,隻是我早在各位身上放上了符籙,此時發動所以能夠同時製住你們啊!”白雲道人冷笑著解釋道,仿佛很享受自己陰謀的得逞。

    “不可能,我自己檢查過自己,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物品,怎麽可能會被你放上符籙?”土道人有些不願相信的問道。

    白雲道人也沒說話,而是從身上掏出了一張靈符,竟然是之前分發給大家的定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