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 群修自救顯神通,白雲血符逞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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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修見到定光符也是一愣,這是進山之前白雲道人交給眾人用來攻破八門符光陣的靈符,眾人在攻破靈陣之後沒做其它考慮,直接將靈符貼身收藏了起來,沒想到白雲道人竟然在這上麵做了手腳,一經發動瞬間製住了其餘七人。

    眾修見白雲道人勸不住,又將目光投向了同樣被白雲所困的黑老狗。此時的黑老狗雖然同樣動彈不得,但是口中念念有詞,身上不斷有靈符飛出,飛出的靈符直接在空中爆開,化做了一團黑霧地擋住白雲的進一步靠近。

    “大家趕快製住這滅靈雲氣!不然它會吸收你的靈力化為己用,你便再也擺脫不了它的束縛了。”黑老狗最是了解白雲道人,自然對白雲道人的符術十分了解,來不及考慮為什麽自己的師兄連自己都要坑,出聲提醒眾修道。

    眾修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靈力正在消失的事實,雖然消失的速度不算快,可是卻沒辦法製止,說話的功夫已經消失了半成的靈力了。

    原本眾修被縛雖然擔心,但是都不願做出頭鳥,還想靜觀其變,沒想到這白色雲氣還有吸收靈力的效果,不由紛紛著急起來。

    最先動手的是修為最低的雀公子,隻見她渾身靈光一閃,身上飛出一物,上體呈棕色混和黑色的班雜狀,展開的雙翅初有九片飛羽,其上雜羽層疊交替,互相駢綴,成兩道黃斑狀。嘴短粗而強壯,呈圓錐狀,嘴峰稍曲。竟然是一隻普通的麻雀,隻是這麻雀並非活物,而是一隻機關獸,由於製作過於精良,一眼看去竟然看不出真假。

    這隻麻雀飛出後就伸出一對小爪去抓那縛住雀公子的白色雲氣,那些雲氣看上去輕薄如同無物,但是實質上卻是堅韌異常,一隻小小麻雀機關獸,拚盡全力也隻能撕下一小片的雲氣。但是雀公子放出的麻雀機關獸卻明顯不止一隻,隨著第一隻機關雀鳥飛出之後,一隻又一隻地雀鳥從雀公子的身上,一時間盡然有數十隻雀鳥飛了出來,圍著白色雲氣開始撕扯,而破壞的進度也快上了不少。

    幻音道人沒有放出任何法寶,隻是開始念咒,咒文初聽仿若蚊吟,不過隨著咒文的持續,聲音在不斷增大中,而咒文對白色雲氣卻沒有什麽效果,雲氣依然緊緊的將她縛在原地。幻音道人好像也並不擔心會被白色雲氣吸幹靈力一般,隻是一心一意的頌念咒文。

    土道人和珍瓏道人也認真了起來,兩人的做法有些類似,身上靈光閃動,形成了一個護住全身的光罩,將白色雲氣抵擋在了身外。隻是土道人的光罩是深黃色的,而珍瓏道人的卻是黑白兩色的。

    許曠當然不甘心束手就擒,身後靈光閃動,飛出三道金色劍光,不斷切割捆縛身體白色雲氣,也想要先逃出生天再說其他。

    最為激進的便是書韻居士,他聽到黑老狗的話後,怒目圓睜,大喝一聲竟讓衝嘴裏吐出了一口黑色巨墨,這黑墨一出口便開始急速的膨脹,眨眼間變化作了一條墨蛟,這墨蛟許曠印象深刻,真是當年玉掌台上,地使和那獨角天鷹相鬥之時,用巨大毛筆放出的一摸一樣。此時書韻道人沒有使用法器放出此物,可見這些年功力又有精進。

    雖然大家的應變都是同時做出的,但許曠發現薑還是老的辣,自己和雀公子都是在做無用功,因為這雲氣鎖鏈竟然是會再生的,無論是許曠的劍光劈斬,還是雀公子的群雀攻擊,破壞的雲氣都在極短的時間內修複了過來,就好像沒有受到破壞一般。而黑老頭,土道人,珍瓏道人用的都是消耗白色雲氣的路數,雖然這所謂的滅靈雲氣會吸收靈力為己用,但是它隻能吸收修士身上的靈力,並非所有屬性的靈力都能夠吸收的,他們各自放出不同屬性的靈力和這滅靈雲氣對耗,雲氣都是從定光符上麵放出的,這定光符雖然並非普通靈符,但是它其中靈力還有有限的,不用一炷香的時間,幾人便能突破此符的製約,和白雲道人做過一場了。

    隻是出手將眾人製住的白雲道人當然不可能是一時興起,早就有了完全的準備,見到眾人被製住後,立刻開始發動。以白雲道人為中點,方圓數丈之內開始吹起了清風,在這八門符光陣的內部,許曠就從來沒有感到過風,此時這風來的極其突兀,好像憑空產生一般。清風出現的莫名,變化起來更是驚人,刹那間就變成了強風,然後又變成了狂風。風聲呼嘯,卷起了一地的塵土,白雲道人立在狂風之中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狂風竟然還緩緩地將他抬了起來。白雲道人此時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身上各色靈光閃耀,一收一放宛若呼吸。

    書韻居士放出的墨蛟在狂風起時就已在空中成型,當白雲道人懸浮空中的時候墨蛟已經張開巨口想要吞掉白雲道人了。雖然書韻居士的行為看似魯莽,但是卻也直指問題的核心,隻要消滅白雲道人,無論他有什麽後手都不用顧慮了。所以看見墨蛟一口吞下白雲道人的時候,眾修心中都是一喜,可是大家還沒來得及慶賀,那墨蛟的黑色身體中竟然隱隱有紅光透出,此時再看書韻居士,已經渾身顫抖,額頭冒汗,好像雖然他拚盡全力想要按住什麽東西,可是卻始終是力有不逮,再也堅持不住了一般。

    從墨蛟裏麵射出的紅色光芒越來越多,到了最後整條墨蛟已經千瘡百孔,那紅光又是一收一放,瞬間擴散開來,把整條墨蛟都融化掉了。白雲道人再次出現了在眾人的麵前,此時他已經麵如白紙,沒了一絲血色,臉上的猙獰更添幾分癲狂,他的身前懸浮這一道紅色的血符,這血符不似實體,看上去隻有一道淡淡的影子,但是隨著紅光的收放,就好像在呼吸一般。

    “本命血符,白雲,你竟然煉這禁忌之物,難道不怕萬劫不複嗎?”看見白雲道人身前血符的瞬間,黑老狗大聲嗬斥道,聲音之中全是慌張,看來是完全失了方寸。

    “什麽萬劫不複,如是不能築基成功,還不是化作了一捧黃土,我死之後,哪管這洪水滔天。我修道一百三十餘年,兢兢業業不敢有一刻懈怠,但是就是因為沒有好的資源,始終無法築基。而這個離辰道門的小子,才入門不到十年竟然已經有了練氣七層的修為,當時我隻是隨手布下一枚閑旗,沒想到卻讓自己鬱悶良久。我不甘心,不甘心帶著這百年餘年的修為枯坐等死。所以我苦心鑽研古籍,發現了這座金丹真人的歸墟之地,卻沒想到還是空歡喜一場,自己得到的還是對修為毫無用處的駐顏仙草。我隻能走這最後一步了,隻能怪你們運氣不好,成為我修真路上的墊腳之石吧!”白雲道人放出血符看來也並非易事,看向正在全力突破自己符籙的黑老狗,斷斷續續的將心中所想盡數道出。

    書韻居士的墨蛟被破,靈識明顯受了重創,整個人好像腦袋被重錘砸中一般,呆立了片刻,連掙紮都忘記了。而白雲道人說完那些話,明顯也恢複了過來,毫不遲疑,用手一點書韻道人,口中吐出一個叱字。

    白雲道人法令一出,那血符便化作一道紅色殘影,直射書韻居士的天靈。當書韻道人勉強從墨蛟被破的攻擊中恢複過來,血符已然到了麵前,他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血符貼在了額頭之上。

    緊接著極度血腥恐怖的一幕出現了,貼在書韻居士頭頂上的血符又開始呼吸了,而書韻居士的身體隨著血符呼吸的節奏,就好似被在被吮吸一般,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著。血符的第一次呼吸,書韻居士的內髒血肉直接幹癟了下去,瞬間隻剩下一副皮包骨頭的殘軀,血符的第二次呼吸,身體殘存的精華也被吸走了,皮膚失去了水分,起皺脫相,骨頭被吸幹了髓液,紛紛折斷,到了此時書韻居士的身體已經幾乎不剩什麽東西了。血符的最後一次呼吸,好像把書韻居士的靈魂也吸走了一般,剩下的殘渣完全失去了靈韻。再看此時的血符,較之前似乎凝實了幾分,而書韻居士已經變為了一堆看不出人形的殘骸。

    周圍的眾人看的都背脊發涼,土道人和珍瓏道人都不約而同地加大了自己身邊護罩的強度,似乎想在成為白雲道人下一個目標之前破解定光符的控製。

    最為失態地就是雀公子,她的機關雀始終無法破開滅靈雲氣,而且由於一直被雲氣縛住身體,此時身上的靈力也已經所剩無幾了,一群機關雀嘰嘰喳喳卻拿白色雲氣毫無辦法,雀公子急得都哭了出來。可是此時沒有人因為她是女孩子還同情她半分,白雲道人也看出便宜,一指雀公子,那血符瞬間撲向了雀公子。

    “我爸是。。。”雀公子都沒有做出任何得防禦,隻來得及說出半句話來,就被血符貼在天靈之上。